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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张小宝接话,王晙自己说出来问题:“正常有一个火车站,负责在京城来往运输的从业人员是否会赚的钱多些?从东南到西面那一片地方,要价会很高,你在西边加个火车站,价钱必然提不上来,他们的收入减少,难不成还要用西边火车站的盈利来补贴?”
不少人点头。认为尚书说的有道理,又看向张小宝,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里是京城。”张小宝回了五个字。
“京城的运输行业就不应该多赚钱?”王晙追问。
王鹃此时接过问题,回道:“京城的吞吐量非常大,是人、货等火车,不是火车等着人或者是货物,别看我们没回来,我们家中在这里却有不少的买卖,凭我家的势力有时都要积压一天的货物运不出去,更何况其他的人?
增加一个火车站,必然能让运输的速度上去,两个车站负责整个京城,运输行业的人最多少跑一半的路程,从而提高从其他地方往火车站人员与货物的输送能力,赚的钱怎么会少?
现在要价高,比如从火车站到西边地区,一趟畜力车要价二十文,走一个半时辰,从靠近西边的地方,要价三文,走两刻钟,时间上就短了。
最主要的是,现在只有一个火车站的情况下,不少运输行业的人需要等待,等一个时辰也拉不到活,火车的卸货速度就那么快,拉活过来,赚一笔钱,然后等一个时辰,拉回去再赚一笔。
很显然,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浪费了,从现在的车站往最西边跑,路程中用去三个时辰,空耗一个时辰,一天能跑几趟?换成短途则不同,两刻钟赚三文钱,半个时辰赚六文,一个时辰十二文,一个半时辰十八文。
比起以前是少两文,但少了一个时辰的空耗,一个时辰又能赚十二文,人力拉的车也是一样。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是作息时间的利用,这个。。。。。。”
“朕懂了。”李隆基突然出声,说道:“从现在的车站向西边拉货,一个来回四个时辰,跑不了两个来回,否则干活八个时辰,剩下四个时辰休息?除非你家就是在西边,否则你不还得回家么。
短途的不用,可以干六个时辰的活,然后回家,凭借京城的人流和货物吞吐量,他们每一个刻都在赚钱,用六个时辰大概能赚到七十二文钱,比起用八个多时辰赚到八十文钱合算啊。
若是短程的再干一个时辰,就是七个时辰八十四文钱,而且牲口和人都要休息。你拉长途的想休息,无论乘坐的是人,还是拉的货物,人家主顾都不愿意,短途的抽空歇歇,牲口和人都不那么累,有益于身体健康。”
李隆基的话说出来,群臣不需要继续考虑,马上便清楚里面的情况。还真的是这样。
一个个的开始奉承起李隆基。各种夸赞的话不要钱地往李隆基身上砸。
李隆基却很生气,也不去坐他的辇,边走边说:“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各个朝代的能人提出来的变法都是直接针对某一个方面,通常是农耕、水利、商人、仕子等几个方面,而且非常笼统,可以叫无为而治。
他们做的没错,从大方面下手嘛,但是,如今的大唐跟他们不同。眼下做事情必须要考虑各个行业之间的关联性。
当杭州阴雨绵绵不休的时候,我们要考虑的是京城的苏州竹制品是否会缺货。为什么?因为苏州离着杭州近,而且产竹子,杭州雨不停,运输速度快的时候,必然有商人大量在苏州制作竹伞送到杭州卖,那样在京城专门销售苏州竹产品的商户又怎么会不受到货源遏制?
这才应该是我大唐官员的思路,牵一发而动全身,远水未必能解近渴。但是近渴却能够影响到远水,螳臂挡不住当车,却能推个石子到车轱辘前面的好位置处。从而把车给颠翻。
小宝和鹃鹃给你们写的政治经济学中的宏观、微观、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不是独立的,朕不能总指望小宝和鹃鹃来作每一件事情吧?
你们没看到?百姓都明白要藏一手,不是小宝和鹃鹃本事差,而是有点事情就把他们推到前面,要你们何用?难道你们家中过日子,遇到点事情就马上动用最后的家底?总要给朕留个后手吧,朕的枪不可以轻易把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虽然那发子弹很厉害。”
“陛下息怒。”“臣有罪。”“臣以后定要好好去学。”
等等等等话。在李隆基说完之后从文武官员的人群中响起。
李隆基摆摆手,叹口气,说道:“众卿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凭你们现在的本事,放到之前的各个朝代里,那都是肱骨之臣,你们足能落下曾经变法的人几条街。
不过呢,现在的大唐不是曾经的朝代,咱们的大唐有瞬间要人命的枪,有犀利的火炮,有维护远洋的无敌舰队,有传递消息眨眼就到的电报,有天上飞来飞去的热气球和飞艇,有高产的作物,有前进的各种工厂,有全民的教育、医疗体系。
咱是不是得跟上节奏?朕知道你们有些人一直觉得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权力过大,小宝、鹃鹃无人能管,那你们努力努力,比他们更厉害,或者是跟他们差不多。
朕向你们保证,有二十个人能比上他们一半,臣就把他们发配到最偏远、最贫穷、最苦寒的地方,让你们高兴高兴。王晙,朕如此安排他们,你觉得他们是否会哀叹积病,从而早逝?”
李隆基说着说着,突然单独对王晙问询。
王晙很苦恼,他确实是之前反对新建个车站的人,而且他的官职高,几乎成了他领头,自己还真没考虑过京城物流吞吐量的问题,考虑的是家中之前放弃土地的俸禄,换来的车皮使用权。
现在车皮已经够多了,当初谁知道是这么回事儿,都上当了,还要加车站,那样的话,短途又有车皮的数量增加,自己拥有的车皮控制力度越来越小,所以才反对。
该死的张小宝,骗了多少人?最开始火车数量少,跟朝廷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自己一帮人能控制三分之二的车皮,眼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了,而失去的土地则是开始增值,作物的产量年年增加,还有新的作物可用。
两厢一比较,吃亏呀,吃大亏啦,全被张小宝给坑了,说什么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商人忠君爱国,他们是吗?他们是不敢,他们怕张小宝怕的更王八犊子似的,自己等一帮跟朝廷交换利益的人没怕,结果如何?成了那些跟猴一样的奸商看着被杀的鸡。
“王晙,朕问你呢,是不是把小宝和鹃鹃派到遥远的地方你就放心了。比如他们说的麻六甲海峡,甚至是非洲。”
李隆基看王晙不出声,又追问。
“啊?”王晙恢复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想想,使劲摇头:“臣放什么心啊,臣担心,他们要是去了非洲,大唐就管不了他们了,他们在那边再组织起人手。进行更好的工业革命。回过头打大唐怎办?必须要留下,最好是让他们天天呆在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臣附议”不少官员同时出声,相当默契。
“呵呵,你们知道就好,杀又杀不得,送到远的地方又送不得,朕只好宠着了,往后尔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想想今天说的话,谁要是不认同。就替杀了他们,杀他们满门,朕感激你,谁来,王卿,你手上也有些个私兵吧,你觉得如何?”
李隆基笑两声,又问起王晙。
王晙低头:“臣。。。。。。不敢,先不说臣的私兵能不能成功干掉他们。真趁他们在京城,侥幸灭了他们的门,到时。我大唐周遍全要乱,经济体系一下子崩溃,然后不停地去围剿各个州府起义的百姓,臣已经不敢去想那种后果。”
王晙说话的时候很严肃,其他官员同样如此,他们全明白,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有多大的势力,人家就是不争皇位。历史上有过这种有能力篡位而不篡者,但相比起来,那些人与小宝和鹃鹃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家家户户长生牌位供着,甭说去谋害他们,站在当街骂一句试试,能活下来的都是英雄,之前在站台上威胁柳言的人,真把柳言留下,放在什么地方,绝对只有一个结果,死,不是被打死,就是活活饿死。
张小宝和王鹃也是一脸庄重,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跟当时犯过不少错的伟人一样,那都犯错了,去世的时候,多少人哭?多少人无心工作?还有多少人自杀?当然,后面这一点都被压下去了,没有去报道,但真有啊,而且还不少。
何况自己二人现在还没对大唐的百姓犯错,这份责任。。。。。。太过沉重。
“陛下,诸位同僚请放心,没有人能对我们施行暗杀,数遍天下,任何杀手也无法成功,我们两个会活的好好的,但不会天天呆在京城,告诉与你们有联系的地方官员,想为一己之私做啥坏事的时候,好好掂量掂量,说不定闲着无聊去旅游的我们正在他的身边。”
张小宝不无威胁地说道,他和王鹃都明白,每一个有资格参加早朝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势力,二人不去管,但只要被他们抓住,往上查,一查一条线,绝不留情,除了李隆基这个皇帝,其他的皇室人员都不管用,王爷太子都给你拿下,不杀你也要把你关起来,一辈子别想再出去。
听到张小宝的话,群臣确实心中打鼓,考虑着是否先把自己的下面之人清理一遍,别等小宝和鹃鹃出手,那时就没机会了。
李隆基对今晚发生的事情很高兴,知道吏治方面又会清明一阵,继续被张小宝和王鹃在两边扶着,说道:“新的火车站就定下来了?小宝、鹃鹃,你们说火车的速度还能提高不?”
“能啊,很简单。”王鹃出声,群臣再次被吸引。
“如何提高?”张忠来问。
“爹,工部不是有柴油机和汽油机么,用它们代替蒸汽机就行,而且不是说只有一个车头,车厢分布也可以,一列火车现在的车皮数量少,以后哪怕是几十节也没问题,每几节放一个机器,同时开动,速度自然就快了,能快到什么程度呢,我想想,一天跑三千里,没问题。”
张小宝回着父亲的话。
“多少?一天三千里?飞呀?”张忠自己都不敢相信。
“飞的比这个快,只是还没成功,运过去的飞机掉下来两次了,好在飞的不高,人没大问题,还能继续飞。”张小宝很随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不少的人心中思忖着,之前还不清楚工部研究出来的柴油机和汽油机的用途,以为只是带着他们上班,没想到能让火车的速度更快,还能飞。
众人一路说说走走,到凌晨的时候终于挺不住了,各自上了车,眯着回到家中。
张小宝和王鹃到家的时候,东边的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
平时清净的家门口此刻有着几个棚子,家中的厨子们忙着做早饭,在棚子的下面有几张临时搭建起来的‘床’,说是床,其实周围有幔帐,很厚,想来晚上不会冷。
还有一个小贝他们非常熟悉的东西,房子,他们曾经玩耍过、居住过的房子,一楼是两个孩子睡,二楼是五个孩子睡。
之前就睡着的小贝现在很清醒,向往里进,发现棚太矮了,只好放弃,若是只睡觉还真没问题,至少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