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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粮食并不是那么干燥,不信的话可以找一堆儿带壳的麦子或者是稻子,然后用火柴去点,看看多长时间能把那一堆粮食点成篝火。
加上还有巡逻的人在,许林两个人就一点也不担心,今天晚上没什么大风,酒菜的香味儿就直直地升起来,进到二人的鼻子中。
“香,真香,来田哥,先喝一盅。”许林端起个二钱的酒盅,对田满仓说道。
田满仓也同样端起来,酒盅轻轻一碰,两人仰头喝尽。
‘啧呼’田满仓吧嗒下嘴儿,又缓缓吐出口气,觉得肚子里马上变得热乎乎的,酒气一部分从鼻孔出来,整个人都舒坦。
“好酒,可惜就是不好买,茂荣,你从哪买到的?”田满仓夸赞起来,又夹了片鹿鞭,扔到口中慢慢地咀嚼着。
许林拿起条黄瓜,边蘸着酱边回道:“自然是好酒,小宝和鹃鹃怎么可能会卖差的东西。窖龄不到两年的酒他们根本不卖,新酒喝了伤身,这种酒一天一小盅就不怕了,尤其是泡上药喝。
他们从来都只卖烈酒,度数少于五十的不卖。而且是全大唐铺货。一部分给酒楼,一部分给商家,否则专盯一个地方卖,当地别人不用酿酒了。仁义呀,善良。”
“行了,你别说善良,咱都懂,你不犯错他们才善良。说你的酒,从酒商那买的?今年我去的时候没有啊。”田满仓给二人的酒盅重新满上酒,将将快要溢出来了才停下倒酒的动作,催促着许林说酒从哪来的。
许林又喝了一盅,这才说道:“今年他们家根本没铺货,是个前面将士们运酒的时候,我正好带着牙侩的兄弟们在路边溜达,看到他们的车走的费劲,赶上雨天了。就过去帮忙,干了一下午的活,他们给的,你上哪买?”
“之前你说你买的。”田满仓找毛病。
“之前牙行的人跟上次干活的不是一样,我们那些人都说好了。别人问起就说是买,不然还不得全让人给要走了?喝。”
许林也没不好意思,很坦然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又抓起个卤猪踢猛啃。
田满仓喝掉盅里的酒再满上。这时候就不能继续喝了,得吃东西。不然喝到最后会不想吃东西,一肚子酒难受。
而且倒酒的时候必须要非常满才行,尤其是小盅喝的情况下,否则喝的时候会吸进去气儿,让人恶心,喝酒跟喝茶不同,喝茶吸气没问题,喝就必须是闭气喝,喝完吐气。当然那种大米饭拌白酒吃的牛人除外。
“怪不得,说起给将士们喝,前线的消息最近传不回来了,不像以前,每天报纸上都有新的事情,说说前面的情况,今天的报纸我看了,根本没有最新的消息,还是就着上次的事情来说,广告倒是换了不少。”
田满仓悠悠地说着,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
许林叹口气:“我也很担心前面的将士,估摸着是推进的太深,电报连接不上,你想啊,那边的环境多复杂,有个什么打雷下雨的,信号不好,负责中转的人还要躲藏。
我对生活方面是已经很满足了,就希望咱大唐变得更厉害,像前段日子真腊的事情,敢过来欺负我们的人,最后咋样?咱大唐的流星战队出动了,报纸上要是不报,我还不晓得大唐还有个那样的部队。
等以后有机会,家里钱多起来,我带着家人出去溜达,去看看鲸鱼,看看有考拉的地方,人活一辈子,只在自己家门口转,多可惜。”
许林说着话,想起自己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结果那小子跑去跟船,回来过三次了,每次都从外面带回来东西,然后到自己面前显摆,好在显摆完了还记得送给自己,不然就和他绝交。
但只要听着他说起外面的事情,便让人向往,不同的景色,不同的动物和植物,还有那边当地的土著,一边行船一边在后面钓鱼,生活果然多彩。
许林的话让田满仓同样生出的向往的心思,但又无奈地摇头:“我是不行啊,我是官,除非把官辞掉,我还舍不得。”
“我当官我也舍不得,咦,田兄,你看,那边是不是有条蛇?两条。”许林正说着,发现月色下的十几米处,有两个长条的东西在移动。
田满仓望过去,点头:“是,草蛇,估计是出来找耗子吃,它们也要吃东西,不像冬天,可以冬眠。我纳闷了,要是没有冬天的地方呢?比如说陆州那边一个岛子上,听人说冬天也很热。”
“不冬眠呗,天不冷啊,就跟熊一样,北边的熊冬眠,熊掌好吃,南边的熊掌就差上许多,田兄,你确定养蛇?要是养好了,是否能够多请几个月的假,当是奖励你,你便能带着家人乘船出去玩,别去太远,两三个月能回来的地方就行。”
说起蛇的事情,许林开始给田满仓出主意,只要立功,朝廷必然奖赏,有官职的,有钱财的,还有休假的。
蛇若是养好,其他的地方同样可以借鉴。大唐无数的粮库,每年可以节省多少的粮食?加上蛇多了卖钱,这部分的钱可就不用上交,是留个常平仓的人使用,多一份额外的收入。心情自然好。朝廷也乐见其成。
田满仓的眼睛一直放在游动中的蛇身上,直到两条蛇转了转,消失在另一个粮垛后面时才收回目光,再喝一盅酒。吐出个字:“养。”
“田兄出马,必然成功,小弟先恭喜了。”许林说着恭喜,眼睛却是看着田满仓一眨不眨。
田满仓当然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笑着说道:“茂荣。养蛇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还得请你帮忙。”
“田兄有何吩咐,小弟一定尽心而为。”许林跟着笑,知道自己的好处来了。
“养蛇这事,我们常平仓的人不熟,茂荣你可得帮我们找个好手,还有蛇,粮库中的蛇明显不够,从外面买的话我担心被骗。还得麻烦你。我还想到,猫头鹰也吃耗子,那么……”
“田哥,不行,猫头鹰是吃耗子。但也吃蛇,它们两个不能放在一起养。”许林连忙提醒,这两种东西养一起,最后只会剩下猫头鹰。
田满仓恍然。呵呵笑着:“对对,不能养一起。那分开养呢。”
“田哥,猫头鹰跟蛇不同,它会飞,蛇是爬的,你在粮库中养蛇,外面本身就有一条沟,你能把射给管住。养猫头鹰你需要在上面拉出多大的网?光吃耗子还行,但它吃的东西可多了,把别人家养的家禽给吃了怎么办?”
许林不得不继续提醒。
“喝迷糊了,喝迷糊了,看我,不养了,不养猫头鹰,就养蛇,兄弟你说的对。蛇其实也吃鸡,却可以管在一个地方,拉上网。收购蛇的事情,兄弟你可要上心哦。”
田满仓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对在常平仓粮库养蛇的事情下了决心,真养,到时候立功,自己又升官,又得钱,还可以有更多的假期,带上家人出去转转。
不用说去太远,哪怕是到陆州那边,看看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景色也好啊。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加上喝的酒,田满仓开始醺醺然起来,不过没醉,只是舒服,菜更可口了,酒更醇香了,月色更迷人。
又吃了些菜,田满仓问许林:“兄弟,你觉得咱这边哪里的蛇多?没毒的,我可不想万一跑出去一条蛇,把孩子给咬了,到时别说升官,我会被升堂的。”
“田哥放心,我保证给你找大全是没毒的蛇,而且大的也不要,不然的话,死掉个孩子我也完啦。田哥要说起蛇多,还没毒,当属咱们这边的弘农县老柳树村,那里柳树多,还有河,树洞多,各种小动物不少,还阴凉,蛇愿意在那里安家。”
许林想到个地方,跟田满仓说,若对方同意,他就安排人去那里收蛇,顺便问问有没有柳蘑,有的话一起买,回家给孩子做了吃。
“这个地方我知道,老柳树村,厉害着呢,那个小丫头十来岁,竟然是七品官,哦,从七品,说是归县里管,但县里谁敢管?柳编是出了名的,还有种出个属于自己的娃娃,我家种好几个了,孩子喜欢,又不贵,就给他们买。”
说起老柳树村,田满仓印象不浅,想起家中的娃娃们,高兴地笑起来。
不过许林却摇头,说道:“田哥,你说的是以前,现在的老柳树村可是被新来的县令欺负着呢。”
“哦,这是为何?那个新来的县令叫……叫……”
“柳言,跟老柳树村中大多数人一个姓,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对,柳言,想起来了,从黔中道来的,原巴江县县令,从从七品一下子升到了从六品,跳的不慢。他怎么了?”
“一言难尽,喝。”许林又端酒。
正文 第九百六十六章 县令早至撤桥板
翌日一早,不用田满仓亲自过去,程平平他们就先把消息让人发出来,承认自己失败,而且十万贯钱赔掉。
只一个时辰,这边的麦子价钱便稳定下来,田满仓也开始进行收购,等到了一定数量之后会停下,剩下不愿意把粮食卖给常平仓的人自己想办法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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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昨天晚上被田满仓和许林二人提到的老柳树村此时也不失去了已往的宁静。
一个早,刚刚来到弘农县一个多月的新县令柳言便带着人来到了老柳树村,他夹了一个本夹子,可以把纸直接夹在上面写写画画。
从黔中到来的柳言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土气,毕竟黔中道那里实在是太偏远了,而且还贫穷,只要正常的大唐人,一想到那里,就会有一种自己的身份很高的感觉。
此点与京城的人觉得自己的身份高是一样的,当然,现在的京城人可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是最高的,在他们的上面还有个陆州。
陆州作为以前专门用来发配的地方,现在便成了很多富豪买房子的所在,别处过去的人都会被陆州的美丽所征服,陆州的人来京城则是挺着胸走。
陆州人只有到三水县的时候才会有所收敛,没办法,三水县是人家张王两家的根基,在整个大唐都是第一位,无论是景色,还是人文,乃至经济和政治,三水县像个标杆一样立在那里,从未被超越。
那么黔中道的巴江县就是落后中的落后,贫穷里的贫穷。莫说是现在,即使是张小宝和王鹃的时代,那里的发展也比别的地方慢。
不过作为从巴江县过来的县令柳言身上没有丝毫土气的感觉,好像是个京城人一般,人长的白净,鼻直口正的,往那里一站。便露出不一样的气质,像如玉的君子。
如果他的眼神不那么咄咄逼人就更好了,但看到他的人就从来都觉得他的瞳孔小,总是逼视着人,明明是君子的翩翩之意。全被一双眼睛给破坏了。
用两个字来总结。强势。
“这里,这个地方先用石灰圈下来,得修个亭子,八角的亭子。涂红漆,与周围的景色形成个强烈的反差,但红色的亭子配上绿柳又不会使人感到突兀,对,必须如此。”
柳言站在能经过老柳树村的那条河的河边。对身边跟随的衙门中人吩咐。
马上有人拎着装有石灰的桶过来,按照柳言的说法在那里画个圈。
柳言板着脸,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座铁索桥边。
看到铁索桥的样子,柳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