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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宅院外面的墙不矮,有一‘人’来高,准确地说是有两米出头的样子,上面还有个小檐儿,怕别人跳墙进去使坏。
但这墙对张小宝来说没什么作用,寻了个角落,看看周围没有人,跳起来直接翻进去,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四进的院落,张小宝没管旁边屋子中是否有灯,有的话也无非是徐家的下人住,家主才不会住在最前面靠边的房子中。
顺着院子里的路,张小宝很轻松地找到了徐家家主住的房间,路上没有巡逻的人,更不用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主人家的灯亮着,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去,但隔的远,听不清楚,张小宝又翻身上房,耳朵贴在瓦上听听,依旧是听不清楚,看样子人家的房子修的比较好。
从房子的角落顺下来,张小宝最后选择了听窗户,躲在yin影当中,则着耳朵听,他到是没有用手沾上吐沫把人家的窗户给nong湿了点个窟窿往里看。
不是因为张小宝怕被发现,纸窗户要是多个动,一般人以为是什么东西碰的,主要是人家的窗户是玻璃的,张小宝没带玻璃刀,想看的话,得在玻璃上划个动,然后把里面人家的窗帘给nong起来才行。
真这么做了,除非是别人是傻子,否则绝对能发现玻璃不正常。
张小宝听着,里面是有人说话,准确地说是唱曲,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诗,被一个女子唱出来,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偶尔跟着附和一下。
这一听就没有完了,里面是一首接一首的唱,张小宝一首也没听过,不知道是谁作了这么多的破诗。
直到张小宝站躲在那里快要睡着了,里面的歌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又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动静,张小宝明显能听出来那个女人是装的。
用了大概有三分钟吧,哼哼唧唧的声音变得尖锐,然后只剩下喘息声,看样子‘持久’战结束了。
张小宝腹诽着,怎么跟以前看的片子中的日本人似的,一共十分钟的片子,结果前面乱七八糟的又用手又用别的东西,最后剩了三十秒,留给片子中的男主角,还没等看过瘾呢,一切结束了。
难道是跟当地人合作的日本人的卧底在屋子中?不像,听动静是本地人。
用这种方法让自己jing神起来的张小宝正打算再想想其他方面的事情时,里面的动静变了。
“老爷,家中的家产已经卖出去六成了,还剩下四成,不好卖了,即使卖也卖不上价,县中官府的人管的严到是不怕,主要是还有外来的人不停地找人查问,您想想办法才好。”
女人声音,刚才那个唱两种曲子的女人。
“卖不出去也要卖,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留在这里给谁?旁人还以为我家中落败,说是我鬼上身,其实他们懂什么,我的钱财不仅仅没少,反而多了一倍有余。
若不是他们查的严,我也不会着急卖,官府那里不用担心,到时候跟我一起走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也有县中的官员,大唐呆不下去了,再继续呆着,说不定就让人找上门来。”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张小宝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三分钟,听说话的声音,男的年岁应该不小了,明显是底气不足,或许也是chou大烟chou的。
同时明白了对方家中的固定资产少了,并不是买大烟膏买的,而是转移了,想要离开大唐,至于是去日本,还是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老爷,我给您点烟,这烟啊是好东西,可惜,识货的人少,也是贵,寻常人家想chou也chou不起,老爷,您说张王两家会不会发现了事情之后,不放过我们,一直追着我们出大唐?
现在浔阳还封着,我真担心那里知道我们事情的人把我们出卖了,实在不行,剩下的家产不要了,万一晚了,会让他们抓住,他们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划火柴的动静,接着便是那个女人说话。
chou烟的声音,还有享受的时候缓缓吐出去的动静又传了出来,随后老男人,或者说是老头说话了。
“不怕,若是那边抓到了,我们早被抓起来了,路程还没有说好,明天我再去问问,看看怎么走,尽量避开别人,而且最后这个宅院不能卖,家中的下人也不能遣散,以免被人察觉出来。
最后几天了,他们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以后我们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与其在大唐当一个寻常有钱的人,不如到外面当个大富大贵的人,你说是吧。”
“是,是,老爷说是一定是,可我还是怕张王两家的人不甘心,当初那个王鹃可是一直杀到吐蕃,我们跑到外面,她也杀来怎么办?”
女人看样子依旧是害怕。
“杀?杀谁?她能杀到吐蕃是路好走,他还能杀到万里之外的地方?我们一路走着也得半年,她不做别的事情了,专门杀我们?等过几天,他们就没有心思管我们了,管他们自己吧,哼。
别人都说张小宝jing于算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回我看看他还如何算计?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外也有仙啊,他的本事比起神仙来说差远来,可惜,神仙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一巴掌就能把大唐的皇宫给拍碎了。
再来一口,明天一早我就去,估计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你尽量卖吧,哪怕便宜点,等我回来,或许就要离开了,一路上要用的东西你先准备妥当。”
老头这会说话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了,想来是yào物的作用,短时间内让他jing神jing神。
随后就是说起别的事情,张小宝又听了一会儿,觉得不需要了,转身找到角落,又翻了出去,重新回到客栈,躺下来休息。
至于徐家的人说的官府中也有人参与,张小宝没去管,官府可不像外面这么好进,一般的情况下,在地方官府中的头头,都要在后面的房子中住,里面有巡逻的人。
还有就是,官府中进去的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房子中还有一个间隔的房子,现在的官府房子都这么修,就是怕别人听墙根。
想进,到不是很难,可真要是进去了,难道还要把人家的门打开,接着进到里间?万一被发现了,自己出来,人家也会怕,说不定这条线就断了。
还是明天跟着徐家的老头走,看看他去什么地方,估计是去那个一直隐藏起来,自己家的谍报系统都找不到的游船。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张小宝起来了,喊着伙计给nong了点吃的,匆匆吃完出去。
到了徐家宅院的外面,张小宝又犯愁了,因为徐家不只是一个前面,还有后门,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离开呢。
按理说,徐家的老头做的是隐蔽的事情,应该走后门,但人家觉得自己没危险,从前面大大方方地离开也无所谓。
就在张小宝犹豫的时候,前门开了,出来一辆马车,朝着西边的方向而去,西边一直走就走到鄱阳湖了。
张小宝马上跟着走出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因为那马车只有一个赶车的人,而没有任何的护卫,同时还挡着帘子。
正常的话,要是一个徐家的家主出去,怎么也得有个下人跟着吧,难道就一个车夫?而且既然是不怕别人,那么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把帘子挡住,早上起来正是阳光斜照舒服的时候。
只要是正常的人,一般都要把帘子挑开,看看外面早晨的景色。
更主要的是,张小宝认为,对方既然知道查的严,还有自己家的人在盘问,那么就不可能直接去要去的地方,凭借那个背后的人的谨慎,他难道能让与他接触的人如此过去,开玩笑嘛。
如是一想,张小宝蹿过一条街,加快脚步,来到了徐家宅院的后面,离着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便看到从后面出来一个老头,只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一副怕早上的阳光照到的样子,tui脚还算灵便地朝着东边而去。
张小宝站在原地纳闷了,东边是山啊,徐家的宅院就离着东边很近,老头从东边出去做什么?难道是绕个远?
带着心中的疑惑,张小宝开始跟踪起来,他不仅仅要跟住老头,同时还要防备是否有人也一样盯着老头,在暗处监视,当然,不是监视老头,而是看有没有人跟踪老头。
很常用的手段,张小宝非常熟悉,以前也总用,在不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他的时候,他便安排人。
小心的前进,张小宝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还不时地停下来在刚刚开门营业的店门口看看,偶尔要进去转一圈。
如是跟早老头快要出城门了,张小宝果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就是一个摆摊子的人,这人的眼睛不看着往摊子上放的东西,却总在别人的身上打量。
摊子上卖的是文房四宝,纯粹是傻,谁早上起来,lu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把纸铺出来,等着受cháo呢?
张小宝装着要出门的样子,从这个人的摊子前面走过去,同时还嘀咕一句‘早上卖纸容易受cháo,真有傻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摆摊子的人听到,原本摆摊子的人还在怀疑每一个人,结果听到了张小宝的声音,反而忘了怀疑张小宝,而是低头看自己的摊子,发现自己确实有了纰漏。
等着回过神来,见无法更改摊子,只能硬着头皮摆,又重新盯着别人的时候,他早把张小宝归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了,并不再去琢磨。
张小宝则是继续跟踪,他也不认为摆摊子的人会怀疑他,人的心理就这样,在认为别人每个都有怀疑的时候,有人突然接近并且主动出声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当然,要是换成张小宝摆摊子,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跟了有半刻钟,老头出城门了,张小宝同样跟了出去,外面是山,离着有段距离,出城之后是官道,绕一圈,再向外没有外郭。
继续走的话便是上山了,有同样出来要去山上打柴的樵夫,也有早上从这里绕过去赶路的人。
江州以及鄱阳湖旁边各州的地形就这样,庐山也在江州,只不过是在另一边,离着浔阳近。
属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中间还有个湖,来旅游不错,跟踪人就不好办法了,因为老头真要上山,与张小宝想的不一样。
看着老头向山上走,张小宝刚要继续跟踪,却突然改变了路线,朝旁边一条路走,同时心中暗骂,那个组织的人太恶心人了,至于如此谨慎么,在前面有个摆摊子的人了,后又跟出来个打柴的人。
打柴没有错,错的是斧子太新了,根本就没有用过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上刚买来的。
张小宝绝对不相信打柴的人是真的樵夫,太假了,哪个打柴的人会没事换个新斧子,好吧,就当是你以前的斧子坏了,你换一个新的,可你的绳子为什么是旧的?
而且那个绳子上面还有别人打的水手结没有解开,明明是用在船上的,谁上山打柴先在绳子上面打个水手结?
更大的漏动是,打柴的人腰不弯,经常打柴火的人需要背柴火,无论平时怎么保养,也会留下痕迹。
所以张小宝认定对方还是背后想搞破坏的组织安排的人,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按照原来的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