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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不是砸碗,弄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站在店外都听见了,咋?打算改行不成?去当演奏的人,不说我说你们,笨手笨脚的。
话,我今天说在这里,打一个盘子,五文,断一双筷子,两文,坏个碟子,三文,碗,十文,以后从你们的工钱里面出,谁偷懒也不行,都给我好好做。
盘子哪个洗的?这盘子,盆中,出来,你呀?你眼睛瞎?你还有脸站出来,看到盘子上的油没?哎?你敢拿抹布擦,你骗谁呢?给我重新洗,洗不干净,每天早上不给饭吃。
我还是那句话,干不了的趁早走人,别等着我撵,我烦,那边那个,换水了,一盆水你想洗所有的碗啊,懒样,去,到后面提水,就你用的多。”
当声音停下时,王鹃这才走出来,继续瞪了一遍人,找个位置斜身坐好,翘起二郎tui,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到地嘟囔:“就没看到一个伶俐的,笨得要死,要我看啊,一天五文都是多的,哼,这个家早晚得败坏了,吃,吃,看到吃的一个个到是来精神了。”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店中都安静了”过了十来息,有从厨房出来,有原来在外面的,哗啦一下子,又走了九个人,他们甚至连吐口水的动作也不愿意去做了,只是回头看看还留下的六个人,摇摇头,那意思是摊上这么个女掌柜的女东家,有得罪要遭了。
张小宝同样停下了用筷子往盆外挑拣东西的动作,站起来,搓搓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地说道:“这这也不够八个试用的人了,还,还少俩。”
“说什么呢?少就少了,三条tui的蛤蟆不好找,两条tui的遍地是,剩六个,够了,你们六个,先别吃了,去,把厨房的碗刷好,回来再说,告诉你们啊,洗干净了。”
王鹃说完话,冷哼一声向着卧室所在走去,等到了后门口的时候,站住,头也不会地说道:“石头,挑拣出来的东西放好了,让我知道你敢给他们吃,晚上你就跟他们一起在外面拼桌子和凳子睡,别忘了把洗澡水烧上。招个人还让我出一身汗。”
张小宝望着王鹃消失的门口,转过来之后,抬手拍拍额头,对着剩下的六个人说道:“她那样你们别看着凶,其实人还不错的,那个,你们一人先尝一口,然后快点把碗洗出来,回头再吃。”
六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五个人向着厨房走去。厨房不算太大,进去五个人真有点挤”剩下一个人则是看着张小宝问道:“张哥,晚上我们睡在这里?没有专门住的地方?我以前在别的店做过汤饼,要是店中用我的话,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睡在桌子和椅子上,缓不过来乏呀。”
“成,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的,里面是原来摆杂物的地方,以前那家人搬走了,里面也就空了,汤饼好,其实,往前走,沿着街,前面那家汤饼店不错,东家也好,你要是想当学徒,去那行。”
张小宝看出来这人不是说谎,可他明白自己的店是怎么回事儿,若对方有点志向的话,真给留在店中了,会耽误人家。
因此想给对方指条明路,就是跟他学汤饼的东家的那家店,当然,若是眼前的人觉得自己的手艺好,不愿意去别人的店当学徒,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问话的人一听也明白了,想了想,很难为情地对张小宝说道:“张哥,那我……那我就,…。”
“走,走,等一下。”张小宝说着话拿了张油纸,到桌子那里包了一大包的卤味,各种各样的全有,递过去说道:“带着过去吃,给你的新东家也尝尝,他那里正找学徒呢,你去一定行。”
“张哥,我,我不要人刚要说不想要,王鹃从那个门又转回来了,看到这边的情况,刚要开口,张小宝微微摇下头,王鹃又把要说的话咽下去,当着没看到,对张小宝说道:“刚才我在那边,怎么听到你说要让他们住空出来的屋子?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家里不得准备东西?你让人去住了,东西放在哪?就睡在外面,天又不冷,我出去下,买点旧的凉席回来,再弄几个破毯子,他们盖什么不是盖,一个睡觉,能睡着就行,睡不着只能说是不困。”
说完话,王鹃出门了,也不知道她上哪买旧东西,现在天已经晚了。
“走,走,你也走,汤饼店现在还不能关门,他那是近乎十二个时辰做买卖,关了也不怕,敲门,里面有人能给你看,估计有人在琢磨着做新的汤饼。”
张小宝把包好的东西塞给对方,说道。
这人也不傻,刚才张小宝摇头的动作他看到了,突然现,这个店并不是看上去那样,东家要听媳fu的,媳fu那般样子,结果一个动作就不管送出去的东西了,很诡异啊。
拿着东家朝外走,到门口的地方,又转回身,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行啦,走,别卡了。”张小宝摆摆手。
这人离去了,还不停地想着,什么卡?难道是玩大富翁游戏的?
他当然不知道张小宝一个摇头动作表达出的意思,那是告诉王鹃,这个人不用去赶已经要离开了,跟自己的目标不符。
张小。宝过了一会儿也出去,把立在门口的招工牌子收起来,目的达到了,如果剩下的五个人中没有目标人物,那再立牌子也没有用,无非是多添麻烦而已,会有更多的人前来询问,然后再想办法给人家撵走怪累的。
还剩下的五个人,过了不算太长时间,从厨房出来了,碗筷什么的也洗干净了。
“吃,过来吃,今天晚上你们先对付对付,住的地责我再想办法。”张小宝招呼着人过来吃东西,当然是挑剩下的不好的卤味,他自己则是用酒竖子烫了一竖子的酒有三两,参酒里面有各种重要跟着泡的。
等王鹃回来还一人喝点,暖暖身子,活活血,虽说自己两个人身体不错,但几天折腾下来也够累的不仅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趁着还有工夫,有跑到后厨房炒了一个葱爆羊肉,加上拌出来的蒜泥黄瓜,等王鹃回来好下酒,还有一大碗萝卜丝汤,其实他知道王鹃爱喝土豆丝的,可他现在也弄不到土豆啊。
至于主食,则是用来卷海物的饼,拿出来不少也分给干活的五个人。
五个人吃着卤味,表情各不相同,有惊讶的,有沉思的,还有好奇的,以及平淡的。
但等着看到东家从后面做了菜出来闻到菜的味道,一个个又都变成了同样的表情,那就是不解。
只闻着菜的味道,便清楚眼前的东家做吃食的本事不一般那为什么非要只做卤味呢?加上炒菜不行么。
似乎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也似乎是自己愿意多说话在他们看着东家的时候,东家说话了。
“其实我更愿意做炒菜,却是人少,忙不过来,今天你们吃卤味吃饼,等我抽出时间来,再给你们做别的东西吃,今天真累坏了。”
“张哥,您放心,打明儿开始,您不会再累了,有我们呢。”一个吃饭的伙计笑着说道。
其他四个也笑着点头,然后不经意地看向说话的人的时候,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稍微等了一小会儿,王鹃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人,此人身上抗有包裹。
一进门,王鹃眼睛又瞪起来了,朝着五个人喊道:“眼睛瞎了?没看到有活?吃,吃死你们,就知道吃,懒货,过来,你们自己睡觉的东西,自己不收拾等谁呢?”
说完,走到柜台那里,拿出来两个硬币,走回门口,塞给背东西回来的人:“给,什么三文钱?看你走的那个慢啊,耽误我工夫了,扣一文。”
“说好了三文的,要是两文我还不来了呢,你怎能只给两文,我干个活也不容易,我……。”
“两文,要不要?不要你背回去,我不用你了呢,我找伙计去背,说三文是快点回来,你看看你走了多长时间?两文我还觉得多呢,不要我可拿回去了。”
王鹃不等对方说完,开始找借口扣人家一文钱。
对方也是个老实人,憋屈地接过钱,头也不会地走了,五个招来的人则是更加了解这个女东家的吝啬达到何种程,居然了,连个抗活的人也欺负。
“动作快点,别弄的到处是灰,别看是你们打扫,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呢,一个个毛病。”
王鹃的话锋一转,又对着五个人开炮了,五个人忍了,小心地把东西拿进去,没敢把捆绳打开,得等着东家吃完饭才行,一回到刚才的位置打算吃饭,却眼睛看着王鹃,想坐不敢坐。
“看我作什么?吃饭你们还不消停点?去,往旁边坐,咦?饼,石头,你给他们吃饼?你,算了算了,今天你也累了,再做别的身体也吃不消,便宜他们了,明天开始,让他们自己抽出个人来做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做,用什么得我说的算。”
王鹃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坐在张小宝的对面吃东西,还不忘瞪张小
宝一眼,那意思是,你出的主意,坏人全让我做了,满意了。
张小宝向王鹃挤挤眼睛,拿起烫好的酒,倒进小盅里,推到王鹃的面前,示意对方喝。
有外人在,张小宝和王鹃不会聊其他的事情说的全是店中琐碎的情况,什么筷子旧了,当初买下店的时候应该把筷子钱留出来,什么桌子tui儿有个短了点,得找东西垫垫这样的话。
五个招来的人反而觉得很正常,却不知道,说店中琐事的人,如果换一个环境,变了身份这个时间研究的是大唐的政治、军事、经济、人文等等事情的走向。
而现在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开夫妻店的人,男东家还有点跑媳fu,当媳fu的人很会算计,男东家则是老实、
憨厚,并且做了一手好饭菜。
等着吃完了,张小宝和王鹃自然是到后面去洗澡,五个招来的伙计则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可不敢挤过去,只好随便地洗洗脸牙都不敢刷,今天只能对付了。
当天晚上,王鹃和张小宝躺在床上,虽然杭州这个月份已经很热了,他俩却不喜欢谁凉席主要是没有好凉席,平常的凉席铺在下面,睡上去身上有压出来的印儿。
张小宝不嫌热地一条胳膊垫在王鹃的脑袋下面,控制着呼吸,仔细听动静,王鹃也是在听。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小宝说道:“居然是五个,看他们的眼神就看出来了,你那么做要是还能忍,必然有所图,而且刚才我看到他们吃东西的动作,装的不像,唯一有一个像一点的,却还是我们家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知道,有的时候没有对手也是寂寞滴,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啥叫高处好冷的意境,很有道理嘛正常情况下。”
“正常情况高每上升一千米,温下降六还高处,再高你就飞到大气层外面去了,说是高处,其实也可以说是地球在你脑袋上面,看你的身体姿态如何了。
要不是家中的情报系统查不出来,我们何必费这个劲?哎!对方也不白给呀,居然逼着你亲自出手了,他们应该感到自豪。”
王鹃接过张小宝的话说起来。
她跟着张小宝出来的目的很简单,一个是造成京城对方的人警惕,并且改变在京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