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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一弹,周围更静了,没办法不安静,因为这个曲子的意境就是如此,纯粹的五声调式。
李隆基喜欢打羯鼓,一听之下,想到的就是鼓的节奏,整个人沉浸进去。
琤儿与盼儿却是随曲而舞,这个不用怎么教,因为所有人都会对声音产生反应,除非是聋子。
其实真正的聋子也有节奏感,鼓的声音并非完全需要耳朵,它跟人的身体有一个振频,能通过皮肤传递影响人的心跳。
琤儿和盼儿跳的舞说实话并不好看,没有舞蹈艺术中的舒展与自然,但却投入,能踩到节奏。
王鹃对此的评价是,这才叫真正的自然与舒展,舒展不是力的表现与拉伸,而是放松跟紧张,不用刻意,哪怕你打个滚,那也是艺术,想追求完美,那不可能,完美了就没有艺术了。
真正的艺术是遗憾,没有了瑕疵,就失去了特点。
周围看到的人没有一个去嘲笑,不是因为李琤和盼儿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和动作。
这么大年岁的孩子,别说是跳舞,一哭一笑,都会让人觉得可爱,哪怕是雪天地滑,扑通摔个跟头,也跟大人不一样,在北方雪天,孩子穿的衣服很厚,跟个球一样,摔到时总会骨碌两下,很好玩。
六十岁的人可以嘲笑三十岁人的行为,但三十岁的人绝对无法去嘲笑两岁多的孩子的动作。
“这是……?”李隆基转头问张小宝。
“这是小贝他们的事情,我不管,您既然把李琤和盼儿交给小贝九个孩子来带,我就认同。”张小宝回道。
张小宝话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此事不是自己做的,与自己无关,你想要了解细节,问小贝他们吧。
“真的与你无关?”李隆基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张小宝笃定道。
“那朕该如何谢谢小贝他们?”李隆基问道。
张小宝明白李隆基的意思,李隆基不想出钱,不是差钱,一旦出钱会打破游戏规则。
贝等人的衣服和装饰就清楚了,朝廷绝对不会给做这样逾制的东西,小贝可以穿,是因为他们的衣服是根据他们自己的想法,家中给做的。
李隆基对此不吱声,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在乎这样的事情,小贝即使穿上龙袍,他也顶多会私下里跟小贝说,你不能这么穿,容易让人看见,到时惹一堆麻烦。
而不会去治小贝的罪,说你小贝要造反等等。
李隆基清楚,张忘两家不会造反,要想造反,不必等现在,故,对小贝等人特别宽容,觉得喜欢穿,那就穿呗,难道还不许让小孩子高兴一下?。。
田园大唐第五百七十二章远行依始歌舞奇(边种田来边建房)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 状元之后往何方
式惠妃于旁看着眼热,她能想到,现在的太子是谁,不重要,谁能入张小宝和王鹃的眼才重要。
别说是皇后的儿子,即便以前的怀宁王李珣跟张小宝二人接触的多了,有多少人提心吊胆?
现在还在渤海都督府呆着,没回舒州,让人心思无数。
“清儿,过去见见。”武惠妃胆子就这么大,明明知道张小宝两人与王皇后走的近,也敢把自己的儿子带来。
李清清楚自己的母亲和对方的关系,硬着头皮凑过去,跟张小宝打招呼:“小宝,总是听闻你的事情,今日终是能见一面,甚好。”
张小宝对李清还算熟悉,不是见面多,而是对方涉及到了一个人,杨芙蓉,李清是杨芙蓉的最开始的丈夫。
王鹃早就跟张小宝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李清还有一个名字叫,现在还没改,叫李瑁,那他的媳妇就是杨芙蓉杨玉环了。
这可是张小宝和王鹃万分防备的一个人物,遇到后,得坚决打压下去,不能给李隆基机会。
只不过现在的张小宝和王鹃对此的兴趣不是很大了,有他们在,谁还能掀起风浪?
王鹃无非是觉得李隆基抢儿子的老婆不对,所以得帮一帮,怪可怜呢。
张小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清说道:“好,好,现在忙啥呢?没遥领剑南道吧?”
李清哪晓得张小宝对自己的好感,是因为历史上自己窝囊,听张小宝说话,觉得张小宝这人还行挺好沟通。
“没,我现在远远地管着河南道的毫州,前段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有这事儿?”张小宝扭头问王鹃。
王鹃仔细回忆下,摇头:“哪有?”
“是前几日刚定。”李清给张小宝二人解惑。
“哦,那前段日子的事情与你无关,不麻烦,一点不麻烦被抓的官员是死是活,由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管,我就是去转一转。你……弓马可还娴熟?”张小宝对李清热情起来,他发现李清还是很老实的嘛,没有仗着母亲是惠妃就嚣张跋扈。
李清被张小宝的热情给弄迷糊了,他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若知道一定会十分无奈,自己的母亲是惠妃,但还有皇后在,更何况,谁敢在你张小宝面前嚣张?
愣下神,李清连忙回话:“娴熟,是否打猎。”
“是,但娴熟也用不上,咱不拿弓拿枪,去山上也无法骑马,你别总想着骑马弯弓,路上的时候练练枪,别到时候打到人。”
张小宝说出了很让人无语的话,你既然说没有用,还问人家干什么?
武惠妃秀眉微挑,想不出来张小宝为何这般热情,李隆基没去理会,只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表演节目。
小贝教了不到半个月,就把人家两个孩子带的跟她自己差不多了,总喜欢在人前表现一下。
盼儿很聪明,已经会做算术题了,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一加一加一等于二,一个人加一个人加一个人等于三个人,三个人少了一个人等于一个人,让大人听了都觉得复杂。
小贝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纠正,不时地还要陪着两个孩子一同傻笑。
小芳在旁边弹琴,让人觉得热闹一些,一遍遍地弹那首春江花月夜,她只会这一个,乐此不疲。
王鹃去陪着王皇后跟武惠妃聊天,端庄典雅地谈论着衣服的布料款式,首饰的做工等等,一派大家风范的样子。
武惠妃如不是清楚王鹃的家庭,还真以为她出身名门世家,当然,她不晓得,王鹃就是出身豪门,红色豪门,夫人外交从小便要学。
当船队整装好,一行人方才上到船上,启锚、离岸,顺流而下,西风吹得船帆咧咧作响。
船舱,王皇后先是陪两个粘人的小家伙摆积木,直到小家伙们困了,自己爬到榻子上恬然睡去,王皇后才有时间走到另一个船舱向张小宝与王鹃道谢。
感谢两个人愿意带着孩子玩,更感谢他们的教导。
“鹃鹃,辛苦你二人了,珺儿与盼儿不像寻常孩子那样闹,让你二人费心不少。”王皇后跟王鹃道谢。
王鹃否认道:“与我和小宝无关,小宝刚才看到了,说得想办法让珺儿和盼儿闹一闹,孩子太乖了不好,由小贝来负责。”
王皇后头一次听到如此的说法,孩子安静、稳当还不好?想不明白,遂不去想,相信小宝和鹃鹃不会害自己孩子,闹就闹吧。
关切地问道:“武举或许要在船上办,鹃鹃你可准备好了?”
“差不多,最好是再等等,等到积利州,上岸后比,在船上让他们加深下理论知识,先让他们自己之间比一比,相互之间好更熟悉。”
王鹃一副我为他们好的样子。
王皇后没再说什么,又跟王鹃聊起家常。
将军们一个个其实已经等不及了,摩拳擦掌,想要打干一场,前段日子给他们折磨坏了,自己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不考军阵和行伍,非要笔试什么军民关系。
好不容易熬过来,找人商量,又相互串通,这才把笔试做完,结果皇上又要出行,快过年了,往外溜达什么,在船上武举,先要解决晕船的问题。
一时间,武将们还真心揣揣,把王鹃借此机会立即开始,结果得到消息,说是让他们自己熟悉熟悉,而且沙盘也正是江南道的,让他们放心许多,有个缓冲就好。
只有李隆基和高力士了解张小宝、王鹃,认为他们两个绝对没安好心,又要出馊主意,二人嘀咕一番,没猜出来,只能暂放。
王鹃陪着王皇后,李隆基把张小宝叫来,先是关心地问道:“小宝,身上的伤可痊愈?”
“好了,好了,半个月了,再不好我让医学院的人给我陪葬,能把病越治越严重,如此本事,我要带着他们去害别人。”张小宝拍拍自己的肚子,以证明自己很健康。
“那便好,那便好。”李隆基其实早知道张小宝的病好了,没话找话。
张小宝本应该顺着问出来,但他就是不出声,腼腆地笑笑,等着。
“呃!珺儿和盼儿,今日朕见到了,心甚慰,小贝还真有本事。”李隆基又说起儿女。
张小宝依旧腼腆:“是,陛下说的是。”
“你吃过了没?”李隆基实在是没话说了,突然问了一句平时打招呼的话。
“吃了,陛下饿了?”张小宝说话时就要起身,李隆基饿了,他得去做饭,真是八百年前欠李隆基的。
李隆基忙拦:“吃了,朕不饿,出来之前刚喝掉一大碗土豆丝的汤,味道很好。”
“是,臣也喜欢做土豆丝汤,上面漂一层葱花与油花,弄个萝卜条和芋瓜头咸菜,拿平锅烙干饼,是最简单又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搭配,很多人都会吃撑。”张小宝就不怕李隆基跟他说吃的方面的事情,八大菜系随便。
李隆基不想说吃的问题,一时间不语,沉思。
过上半刻钟,对在那里快要睡着的张小宝问道:“小宝,你在河北道北部种了土豆,据说还不少,你还打算回去?”
这才是正题,张小宝理会了。
“回不回去得看我爹怎样安排,我若入朝,官职不能小了,但我爹的官职还要比我更大,父子同殿,说不得遇到事情我要偏向我爹,容易给人一种我们把持朝廷大权的感觉。”
“那,若外放你父亲?”李隆基提出一个想法,他打算把张小宝留在朝,没事问问计,何况在京城当官也是一种荣耀。
张小宝摇头:“不如我继续在外面,我爹到外面起的作用不如呆在工部,我到哪地方都行,不挑剔。”
“是,朕知道你不挑剔,你去的地方百姓会享福,然,管的再多,也是一道而已,能有几州几府?朕不可能让你管半壁江山。”李隆基说的全是实在话。
高力士在张小宝来之前,已经与李隆基商议过,此时配合着问:“小宝,我见你喜欢守在渤海都督府,那边重要?”
张小宝低下头,想事情,得怎么与李隆基和干爹说东北的重要性,眼下东北还没有重工,谈不上重工底蕴。
资源也不算特别好,除了动植物等特产,其他的大唐别处也有,要非得说有资源不错,石油,还有海边的,都有,其他地方的少。
但自己只是用容易寻到的石油做研究,不打算开采大唐的能源资源和矿产资源,给以后的人留着。
什么时候他们说本事不行,在外面采人家的东西采不到了,被人家打回来了,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