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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排不下?”徐君房道:“线再画长点儿。”
“路程一样,比例大致就是固定的。”程宗扬道:“除非太泉古阵的排列是圆球状,同一个平面肯定排不下。”
萧遥逸叫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徐君房回过味来,“公子爷,你是说太泉古阵是个球?”
“没错。”程宗扬道:“要不然迷魂桥会建那么夸张?其实各层不在一个平面上。因此迷魂桥不只是四面八方,还有上下左右,通过空间差异把郊区、工业区、居民区和商业区分开。其实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推断--太泉古阵一层直着走完需要两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说每一层直径少则一二百里,多则三四百里,把十八层都加起来,面积差不多要五六十万平方公里,如果都在一个平面上,太泉古阵边缘差不多都延伸到宋国境内。”
萧遥逸略一推算,顿时也震惊了,“几十个江州那么大?”
程宗扬点了点头,“差不多。”
徐君房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听不懂呢?”
程宗扬笑道:“不说这个了。现在我可以断定的是--太泉古阵肯定还有隐藏的空间!”
萧遥逸眼睛一亮,“岳帅!”
程宗扬赶紧道:“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我可不觉得岳帅真会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界。”
徐君房道:“公子爷,我听你的意思,还准备再去太泉古阵?”
“当然要再去。”程宗扬道:“赤阳圣果虽然找到了,可我还有件事没有办完。”
“什么事?”
“找一块红色的大石头。”程宗扬笑道:“老徐,不敢去了?”
徐君房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跟着你们有吃有喝还不用出什么力气,再进十趟,徐某皱一皱眉头,算不得苍澜镇的好汉!”
萧遥逸忽然道:“圣人兄,你捡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摄像机。”程宗扬道:“回头借给你玩玩。”
萧遥逸笑道:“跟着圣人兄就是好,常有新鲜玩意儿开眼戒。”
三人晃悠了大半天,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来。先听听里面不响了,这才小心穿过徐君房那间随时会倒的破房子,进了院子。
武二光着膀子钻出来,嚷道:“接着来!二爷就不信赢不了你!”
徐君房道:“程公子,你玩几把。”
“算了吧,二爷的牌风我可陪不起,还是看着吧。”
徐君房和武二郎都是刚学完玩牌,正在兴头上,当即洗过牌,重新开局。
白仙儿低眉顺眼,满脸红晕的出来,捧着牛仔服给武二披上,柔声道:“二郎,小心着凉……”
“一边去!”武二盯着牌道:“二爷这把要赢就赢大的!”
白仙儿眉开眼笑地说道:“我们二郎说赢肯定是赢的。”
“滚!”
白仙儿也不生气,一脸贤淑地说道:“你们玩,奴家给你们沏茶去。”
白仙儿一手扶着围墙,一手扶着纤腰,吃痛地迈着步子去灶上烧茶,不过脸上却是神采飞扬,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
程宗扬禁不住笑道:“二爷,够猛的啊。”
“这算啥?”武二郎:“要不是二爷拿捏着,早弄死她了!”
“二爷,不是我好打听,实在是纳闷--按道理说,你们这型号不匹配啊,这折腾下来,她还不得死个七八十来次的?”
武二郎口无遮拦地说道:“废话!二爷刚进去一半她就要死要活,那叫个不爽利!”
武二扯开喉咙这么一嚷,让白仙儿听了个清楚,她满脸飞红,含嗔带羞地瞥了武二郎一眼。
武二郎横着眼道:“说你了怎么着!哪天惹恼二爷,给你来个先奸后杀!”
白仙儿“哎呀”一声,捂着脸跑开。
武二郎骂咧咧道:“这臭娘儿们就是欠肏!干她一回就老实了。等左护法回来,往她那儿一扔算完!”
除了苏荔,还真没什么人能受得了武二这大牲口,程宗扬笑道:“行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小姐。我说二爷,你不会真把她丢给左护法吧?”
武二郎道:“一手交货一手拿钱,有啥好说的?”
程宗扬忽然压低声音道:“我见着你嫂子了。”
武二手一抖,慢慢抬起头。
没等他开口,程宗扬立刻道:“死丫头!跟我出去一趟!快点儿!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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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一株果树上,小紫眨着眼睛道:“程头儿,你想吃水果吗?”
“免了,我都吃一肚子水果了。”
“那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呢?”
程宗扬道:“苍澜周围的雾障大致呈环状,但实际上跟随山体的形状起伏不定,并不是标准的圆形。”
“哦?”
“按距离来算,这处山坳的雾障离苍澜镇最近。”
小紫好奇地问道:“你要看雾障吗?”
程宗扬拿出摄像机,开始播放那段影像,小紫早已看过,只笑吟吟看着他操作。片刻后程宗扬按下暂停,将画面定住,递到小紫面前。
“看出来了吗?”
画面上是一个张贴着海报的广告栏,海报上的女明星光彩照人,一双幽深的眼眸闪动着火热的激情。
小紫看了一眼,美目忽然亮了起来,惊奇的“咦”了一声。
“看出来了?”
小紫点了点头。
那幅海报乍一看来并没有异样。但此时定下的角度,却正好能看到广告栏上的玻璃反光。在影像未曾拍摄到的街道对面,是一条长长的队伍,人群正排队通过一道高大的拱门,而拱门外,隐约能看到一道雾状的高墙。
小紫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浓雾,目光闪闪地说道:“是这里吗?”
程宗扬耸耸肩,“不知道。”
“那你要怎么做呢?”
“等。”程宗扬把摄像固定好,镜头对着弥漫在山坳中的雾障。
这部摄像机与自己所知道的并不相同,重量更轻,屏幕更大,画面更清晰,似乎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功能,尤其是储存空间和所用的能源,完全让自己无法理解,程宗扬甚至怀疑它的空间足以录制一年的影像。好在基本的操作与自己所知道的并没有太多区别,两者的差异,就好比一双竹筷和一双包金嵌银精雕细刻的象牙箸,。
程宗扬道:“放在这里一直录到天亮,看看两个雾障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放好摄像机,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夜风轻拂,林中散发着果木的清香,一片静谧安祥。
程宗扬拥着小紫的腰肢,呼吸着她身上芬芳的气息,叹道:“将来我们如果老了,住在这里也不错。”
小紫笑道:“苍澜米贵,居之不易。”
“别忘了,你相公我可是贩粮的奸商。”
小紫调笑道:“你是大奸商,可不是什么相公。”
“喂,”程宗扬悲声道:“你都睡过我了,难道想不负责任吗?”
“和你睡过的那么多,个个都要对你负责吗?”
“那当然。”程宗扬抬手一挥,铿锵有力地说道:“朕的梦想就是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
小紫掩口笑道:“又要赚钱,又要冒险,还要建后宫……程头儿,你好辛苦哦。”
程宗扬点头道:“累是累了些,不过……”他咧开嘴,像一个丰收的老农一样欣慰地说道:“心里高兴啊。”
小紫朝他扮了个鬼脸,然后笑道:“程头儿,你胃口真的很好呢。”
“死丫头,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吗?我听出来了,你这是讽刺!”
小紫撇了撇红菱般的小嘴,“谁让你一点都不挑呢。”
程宗扬忽然道:“你记得那段影像吗?”
“怎么了?”
“你知道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
程宗扬道:“我跟你说过,它和我们那里差不多一模一样,其实和我们那里比起来,有一个非常要紧的区别--那些人都长得太漂亮了。男的帅女的靓,随便一个路人都是小明星的水准。”
“哦?”
“六朝也一样。别说小香瓜、梦娘那样的绝色,就是阮家姊妹,放在我们那里都够当大明星的。这么说吧,除了巫河马,我还没见过六朝的丑女。”
小紫笑道:“你们那里的人有那么丑吗?”
“说句良心话,我们那儿的人真不算丑。尤其是我这样的宅男,可以说阅尽天下绝色。但这事儿是比出来的,老实说,六朝的美女活活比我们那儿高一个档次,就连黄莺怜那种的,放我们那里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
小紫笑吟吟道:“所以呢?”
“所以我早想通了,第一,真不怨岳鸟人滥情,实在是挑花眼了,捡到篮里就是菜。第二,不能怪我不挑食,的确是诱惑太强烈。一群明星级的美人儿上赶着倒贴,我要能刀枪不入,那还是男人吗?”
“还有吗?”
“还有第三,”程宗扬收起嘻笑,正容道:“六朝和太泉古阵的关系比我起初想像的更深。如果六朝继续进化,一千年后,也许就是太泉古阵那样的。”
小紫转了转眼睛,“如果是这样,太泉古阵的人都去哪里了呢?”
程宗扬摊开手,“这得问老天爷了。”
“可惜机械守卫没有魂魄,不然……”
程宗扬暗道,幸亏太泉古阵的机械守卫是人工智能体,没有魂魄,不然早就被死丫头抽出来,想吃甜的吃甜的,想吃咸的吃咸的了。
说起机械守卫,程宗扬忽然想了起来,“虞家那对姊妹花我怎么没见呢?你不会把她们塞到朱老头帐篷里了吧?”
小紫笑盈盈道:“程头儿,你是不是不放心啊?”
程宗扬嘿嘿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跟你说--别往外传啊,老头整天玩毒,那东西都玩没了。你扔两个大美人儿给他,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程头儿,你在背后编别人的坏话哦。”
“谁说是编的?虽然我没证据,但猜都能猜到,像他那样个老家伙,无儿无女不说,连个正经的家里人都没有,难道不可疑吗?你千万别说他天天和叶媪睡一张床上,根本不可能。”
小紫偏着头想了想,“是哦。”
“所以虞家姊妹肯定不在老头儿帐篷里--你把她们塞哪儿了?”
“留在太泉古阵里了。”小紫一脸失望地说道:“那个机械守卫没办法带出来。”
“当然出不来。”程宗扬一副早有预料的口气说道:“如果能出来,苍澜镇早没活人了。不过你把她们拿手铐一锁,扔在太泉古阵,不怕她们饿死?”
“才两天,饿不死啦。”
两人忽然同时噤声,扭头朝后面看去。
林中树叶轻响,一条人影风一样轻盈地穿过枝叶,掠向山坳。
“有人要离开苍澜!”程宗扬和小紫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一个念头,“不知那人找到什么宝物,这么急着离开。”
那人渐行渐近,却是一个女子。她挽着高髻,髻上插着一支衔珠展翅的金凤钗,发侧是一支碧玉簪子,五官犹如白玉雕出,丽质天成,即使飞掠中仍一派从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优雅的气质,一袭华丽的红裙飘舞着,犹如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仙姿曼妙,动人心魄。
程宗扬见猎心喜,在小紫耳边道:“郭大貂璫的赤阳圣果有着落了。”
小紫却盯着她颈中的青冥琥珀,然后视线移到她双眉之间,轻笑道:“真有趣。”
来人正是瑶池宗的奉琼仙子朱殷。她长剑佩在腰间,一手按着剑柄,飞鸟般在深夜的林中掠过。
朱殷并没有走直线,而是忽快忽慢地绕着圈子,依靠茂密的果林灵巧地隐藏身形,似乎在避开什么。
当日在太泉古阵,朱殷从众人手中夺走一枚赤阳圣果,被人追杀也不奇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