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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并非什么都不在乎,而是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一样东西,他们的小命,因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拿钱砸死别人。再富有的人,死了之后也与穷鬼无异。只有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才会什么都不在乎。
有了这个认识,余小柳觉得,恐怖份子应该在经济舱里。
王茜梅已经离开头等舱,只是在公务舱被一名乘客叫住,好像是那名乘客想从她那里多拿一条毛毯。
航班上有很多毛毯,但是不可能为每个乘客提供一条。
一般情况下,每个乘客只能索要一条,如果有更多要求,空乘小姐会婉言拒绝,不然其他乘客需要时却没有了。
其实,一条毛毯就足够了。
机舱内的气温在二十二摄氏度左右,就算有点凉,也不需要两条毛毯。
大部分乘客都很自觉,只是偶尔有一些乘客会无理取闹,还往往是中国人,至少余小柳遇到的大多是中国人。
余小柳没看清楚,不过记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一名中国乘客。
应该是一名公司高管,不然不会坐在公务舱里。
余小柳没再多管,拿起了挂在墙上的电话。
按照规定,在飞行途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乘务长能跟机长联系,而且只有乘务长能要求见机长。
电话接通,余小柳以最简单的方式说明了情况。
也许是她说得太简单,也许是她的英语不标准,也许是她有点慌张,机长没有搞明白她的意思。
机长与副驾驶都是马来西亚人,而且公务舱的两名空乘小姐也是马来西亚人。
如果不是经常因语言障碍导致空乘人员与乘客发生误会,甚至引发冲突,马航也不会在中国雇用乘务员,更不会让余小柳担任乘务长。不管怎么说,在这架航班上,中国乘客的数量最多。
“你过来当面说清楚,我让扎哈里给你开门。”
“好的。”
余小柳放下电话,这件事确实需要当面说清楚。
乘务舱在驾驶舱与头等舱之间,有两条通道连接头等舱,到驾驶舱只有一条通道,两侧是存放物品的杂物间。
转身的时候,余小柳看到了从另外一条通道走进来的空乘小姐。
不是王茜梅她们,而是一名马来西亚空乘小姐。她拿着一个保温杯,看上去像是某个乘客让她接点水。
虽然大部分乘客会在飞行途中睡觉休息,但是总有一些乘客睡不着,会提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要求,有的甚至非常古怪。至于拿钱“砸”空乘小姐的富豪也到有人在,只是余小柳对此从来是嗤之以鼻。
余小柳没有理会那名空乘小姐,朝驾驶舱走去。
“你要去哪?”
“找机长。”
“干嘛?”
余小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这个必要,她才是乘务长,那名空乘小姐只不过是凭着爬上招聘主任的床,也许还含过招聘主任的命根子,才获得了这个工作机会。她想当上乘务长,还得奋斗几年。
只是,没等余小柳迈出第二步,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手上,还有一样湿漉漉的东西,感觉像是一块手帕。
余小柳奋力挣扎,却像着了魔一样,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视线也渐渐模糊。她看到马来西亚空乘小姐从面前走过,朝驾驶舱走去。失去知觉前,她看得很清楚,不锈钢保温杯被拆开了,里面是一些捆绑在一起的、雪茄大小的棍状物体,而且中央还有一根闪烁发亮的灯管。
不是灯管,是一个led指示灯。
炸弹!?
余小柳瞪大眼睛,只是强烈的疲惫感袭来,让她昏了过去。
此时,公务舱内。
在多番解释无果之后,王茜梅转身走开,没再理会那名无理取闹,认为有点小钱就很了不起的乘客。
开始的时候,那名乘客向她索要两条毛毯,她给了一条,而且耐心解释,还有其他乘客需要毛毯,希望理解与配合。被好说歹说给劝服后,那名乘客向她索要电话号码,说是到了北京请她吃饭。王茜梅觉得他的脑袋有点问题,不想搭理他,也就没有跟他废话,把那些不好听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空乘小姐也是服务人员,王茜梅听过更难听的话。
有一次,一名中年妇女因为没有要到咖啡,在几百名乘客面前,劈头盖脸把王茜梅臭骂了十多分钟。直到机长亲自出面,说到达北京之后把此事交给警察处理,那名中年妇女才放过了王茜梅。
事后,王茜梅被扣掉了半个月的奖金。
她觉得很委屈,躲在休息室里痛哭了一场,余小柳没有劝她,只是告诉她,如果受不了这些气,就不要干这份工作。
平心而论,那名男性乘客对她说的话根本不算什么,至少没有针对她。
王茜梅快要走出公务舱的时候,一样东西从左侧的座椅上滑落下来,是一本杂志,那名乘客已经睡着了。
显然,他把杂志放在身上,结果杂志掉了下来。
王茜梅蹲下来,准备拣起杂志。大意的乘客从不少见,虽然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不会做讨厌的事情。
只是,王茜梅再也没有站起来。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手上有一根浸了麻醉药的毛巾。
在她遭到袭击的时候,站在公务舱与经济舱隔断处的马来西亚空乘小姐走出来,拉上了门帘。
不管是袭击余小柳、还是袭击王茜梅,都做得悄无声息,而且两名马来西亚空乘小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是袭击王茜梅的那一幕,被藏在尾部乘务舱里的唐旭宸与欧阳凤鸣看得真真切切。
“妈的!”
“现在怎么办?”欧阳凤鸣没有动门帘,跟着唐旭宸退到了乘务舱里面,没有呆在乘务舱门口。
当然,那算不上门,只是洗手间外面的通道。
“显然,那些家伙发现了可疑之处,不然不会对付王茜梅。”
“不仅是王茜梅!”
唐旭宸的眉头跳了几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凤鸣。当然,这是个习惯性动作,他在思索当前的处境。
“很明显,这不是偶然,那两个家伙的出现,其实也不是偶然。”
“你是说,他们在等待这个时机?”
欧阳凤鸣点了点头,说道:“他们的目的是找到你,然后带着你离开这架飞机,也许最后会炸掉这架飞机,但是现在不会。换个角度,如果是你,会怎么做?肯定是首先找到要抓的人,而且尽量不要惊动飞机上的其他人,包括乘客与空乘人员。我们已经看到了,那个马来西亚空姐是恐怖份子的同伙,另外一个很可能跟她一样。因为有四名空姐在这里,所以被我们干掉的那两个家伙来这里,打算控制住她们,免得她们闹事。就算其他恐怖份子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在余小柳来过这里,并且带着王茜梅去了前端乘务舱之后,也能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旭宸认同了欧阳凤鸣的说法,因为那两个家伙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抓住余小柳,不会让她离开,更不会让她带着王茜梅去前面。她们两个的出现,等于告诉其他恐怖份子,后面的两个同伙没能完成任务。
想到这,唐旭宸知道,问题严重了。
有能力策划劫机行动的恐怖份子肯定能想到,余小柳带着王茜梅回到前面,肯定会马上联系机长。
显然,他们要利用余小柳打开驾驶舱的舱门,控制驾驶舱里的飞行员。
只是如此的话,问题还不算严重。
即便恐怖份子没在这个时候动手,也会在别的时候做同样的事情,甚至会用更加粗暴的方式,比如在驾驶舱外面杀害几名空乘小姐与乘客,甚至威胁炸掉飞机,逼迫机长打开驾驶舱门。
关键是王茜梅身上的乘客名单!
只要找到那份名单,恐怖份子就能推测出在后面发生的事情,知道袭击他们同伴的是唐旭宸。
他们会立即杀过来!
就算唐旭宸与欧阳凤鸣回到座位上,柯翠翠等三名空乘小姐也逃不掉,她们会被恐怖份子审问,甚至受到伤害。
她们不是视死如归的英雄,招供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算她们打死不开口,恐怖份子也能利用乘客名单查出可疑人员,而唐旭宸装扮的中年人肯定在里面。
唐旭宸不怕死,可是他不能害死这架飞机上的几百人。
显然,恐怖份子不会让这架飞机到达北京,甚至不会让这架飞机去任何地方。在找到唐旭宸之后,会带着他跳伞,然后炸掉这架飞机,让全世界都认为,包括唐旭宸在内的所有人都已身亡。
怎么办!?
第380章没爹的孩子
那几个人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乘客都没警觉,即便有几个坚持着没睡、在盼着晚餐的乘客看到了他们,也没有发现异常。直到他们同时拉开夹克,露出绑在身上的炸弹,才产生了震慑效果。
“啊——”
首先尖叫起来的是一个女人,看穿着像白领,准确的说是金领,应该是某家大企业的高管或者市场营销人员。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闭上了嘴。
“砰——砰——砰——”
三次清脆的枪声惊醒了所有乘客,也让所有乘客闭上了嘴。
“全都坐到位置上,不准乱动,不准喧哗,有屎有尿就拉到裤裆里,谁敢动敢叫,我就杀了他!”
公务舱里的乘客全都看着他,几个开始站起来的男性乘客都乖乖的坐了下去。
对这个效果,金俊晨很满意。放下举起的手枪之后,他迅速更换了弹匣,开始使用的是空包弹。
其实,他不姓金,而是姓董。改姓除了掩盖真实身份,还让他更像韩国或者朝鲜人。
当然,他本来就是朝鲜人,至少有一半的朝鲜族血统。
虽然从没向别人提起,但是他有过去。
每个人都有过去。
他在中国出生与长大,只是在考入大学的前一年,母亲告诉他,其实他是朝鲜人,因为他的父亲是朝鲜人。
按照母亲的说法,他的父亲在上个世纪九零年代初,也就是苏联解体后的第二年逃难来到中国。他的父亲原本住在鸭绿江南面的一个小村子里,虽然很贫穷,但是日子勉强还过得去。在来到中国的那一年,鸭绿江涨洪水,村庄被淹没,死了很多人,而且囤积的粮食都被冲走了。
在饥饿的逼迫下,他的父亲冒着被边防军打死的危险与被滚滚江水淹死的危险,在夜里游过鸭绿江来到中国。
东躲**几个月后,他的父亲在一个晚上碰巧救了他的母亲。
具体是怎么回事,母亲没有说,不外乎女人在夜间单独外出,遇到了歹徒,然后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传统故事。
因为母亲是独女,所以他的父亲成了董家的入赘女婿。
只是,幸福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
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亲到鸭绿江捕鱼,也许是做别的事情,只是再也没有回来。同行的人告诉他的母亲,他的父亲掉进了鸭绿江,被大水冲走了。他的母亲不相信,一个能在初冬游过鸭绿江的人,怎么可能在夏末掉进鸭绿江被淹死?他的母亲知道,是朝鲜边防军抓走了他的父亲。
此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的母亲单独把他扶养成人。
母亲讲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觉得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是真的,是一个编出来,证明他有父亲的故事。在母亲把藏了二十年的物品一样一样的摆出来,呈现在他面前,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不是故事。
随后,他离开出生与长大的乡村,去了大学所在的大城市。
准确的说是让母亲相信他去了城里上大学。
拿着第一年的学费,以及第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他去了丹东,在那里搭上了一条前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