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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二三万预备军和地方民军,总兵力不下十五万,而且山东也算是周少桓的地盘,后勤供应源源不断,而自己带来的却是一支孤军,因此如果周少桓是真心反叛,自己是根本无法抗衡的。
而且就算自己能够逃南京去,但山东军区的背叛独立,对南京政府来说,确实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虽然还没有到灭亡的地步,但确实是元气大伤,无力再向清廷发动进攻,如果周少桓再和清廷联手,南京政府甚致还会被迫转为防守。那么整个天下大势的进程,也将发生极大的逆转。
但商毅把公文的内容又看了两遍,稳定了心神,仔细的想了一想,觉得这里面的疑点有不少,则不说周少桓是否真的有反叛独立的野心,在山东反叛独立是否行得通,但这几年来周少桓虽然一直坐镇山东,是山东的最高行政长官,集军、政、财于一身,但并没有任何准备独立的迹像。
首先是在任用官员或是扩充军队,还是财政支出,周少桓都会先向南京政府报告,获得批准之后才进行,而对南京方面直接派遣到山东的官员、军官也都没有什么排挤、架空的举动,对山东省长孟宏恭付责的俱体行政工作,也没进行干涉;其次周少桓在山东也并没有过份强调自已的权威性,凡事都将商毅和南京政府放在前面,一直都是以商毅的下属、南京政府任命官负的身份行事。如果是一个有意反叛的人,决不会这样做的。
最后一点就是周少桓的父兄都在南京,周少桓真要反叛,不可能不考虑父兄的安全,虽然这一次周世奇随商毅一起来到山东,但周少卿乃在南京,而且周世奇是属于商毅一行的人员,一直都在商毅的控制之中。
因此仅仅凭这几份清遗留的文件,并不能证明周少桓就真会反叛独立,商毅也初步断定,这是清廷的情报机构,实际也就是魔门设下的一个局,用于离间自己和周少桓之间的关系,一但自已对周少桓生出猜忌之心,就算不动杀机,但也必然会设法解除周少桓的兵权,乃至消减整个周家的权势,这一来对南京的军政两方面可就是一次大的震动,虽然说影响动荡比真的反叛要小得多,但没有二三年的时间,是难以稳定下来,而且还会造成整个南京政府的其他官员人人自危,甚致可能从此人心涣散。
而清廷也可以得到难得的喘息之机。这么看来,这一招也不可谓不狠毒。如果换了是别的人,到是真有可能中了这个圈套中来,几乎所有的帝王面对这种局面,都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不过想骗过自已,这条离间计还太简单一点,既然是被自已识破了,当然也是不会上这当了。
不过商毅也能够理解叶瑶瑱和安全部这样的处理方式,毕竟这件事情的关系实在太大了,涉及的不仅仅是周少桓这一个人,或者是山东军区,而是南京政府的一个大家族,谁都不敢妄下定论。而更为棘手的是,商毅现在并不在南京,而是在山东,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分柝得清楚,只能由商毅自己来判断并决定行动,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安全部和叶瑶瑱确实都不便发表意见,影响商毅的判断力。而商毅也不希望安全部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一切,当谁都有问题。
吴亮只知道是紧急事情,但并不知道公文的内容,但李松晨却是知道的,见商毅反复看了几遍,但一言不发,心里也不禁有些着急,轻声道:“大王,您看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
商毅将公文折好,收进自巳的口袋里,道:“告诉破译人员,这份公文的内容,决不许向外透露一字。”
李松晨道:“那么我们……”
商毅道:“眀天的行程依旧,启程去济南。”
李松晨怔了一怔,赶忙道:“大王不可。”
商毅笑道:“李先生,你的想法我明白,但仅凭清廷的一面之辞,就做出决定,未免太过武断了,而且居我看来,这多半是清廷使用的离间之计。”
李松晨道:“大王所见极是,但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有其事,大王这次去济南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商毅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么依你的意思,又当如何?难道说马上离开山东,转回南京?”
李松晨摇了摇头,道:“大王这样做,当然是最为稳妥,但这么一来,万一就算清廷是使得离间之计,也有可能弄假成真。此举并非上选。”
商毅心里一动,李松晨说得不错,这一点自己也考虑到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放弃巡视山东,逃回南京,那么和周少桓,仍致周家之间,也同样会产生一丝裂纹,会让周少桓本来没有异志,但觉得不受信任,而渐生他心。不过就在这时,商毅隐隐约约觉得捕捉到一点什么,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李松晨接着了道:“因此依下官之见,大王就在青州不动,找个理由将周少桓叫到靑州来,跟随在大王身边,然后照常巡视济南,可以无事。”
商毅点了点头,李松晨所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周少桓是山东的最高长官,自已巡视山东,让他全程陪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周少桓没有异心,当然不会有所怀疑,如果真有异心,把他控制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用怕他发难,而如果周少桓借故不来青州,那就说明可能是真有问题了。因此商毅也动开脑筋,找个什么理由,把周少桓叫到青州来。
就在这时,忽听“轰——轰——轰——”几声爆炸巨响,震得连房屋都颤抖了几下。
商毅也微微一怔,下意识道:“发动的什么事情。”但心里也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感觉来。
吴亮虽然不知道公文的内容,但从刚才商毅和李松晨的对话也听出了五六分,他是在商毅南下之后才加入中华军的,并没和周少桓见过面,并不知道周少桓的为人如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次商毅的山东之行可并不是一帆坦途,而是一次危险之旅。因此也十分紧张起来。
听到商毅的询问,吴亮道:“大王,我出去看一看。”
说着,吴亮正要出去,警卫营的副营长宋恩荗已匆匆走了进来,连报告都来不及说一声,就闯了进来,道:“报告大王,现在山东军区的部队造反了,正在进攻馆驿……”他还没有说完,只听外面又响起了枪,隐约还有喊杀的声音。
他虽然还没有说完,但屋里这几个人无不震惊,难道公文所说的是真的,周少桓真的要反了吗?
而商毅立刻问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是山东的中华军造反了吗?”
宋恩荗道:“没错,他们穿的军装我是决不会看错,而且他们还喊…还喊……”
商毅见他吞吞吐吐,追问道:“还说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的喊杀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喊的话是:杀了商毅,让周司令称王。
第五卷 飞天篇 第五十四章 山东之变(二)
虽然商毅带来的人马都进驻青州城里,但馆驿的地方毕竟有限,能够招待主要的随行人员,而大队人马都驻扎在城里的军营,因为青州曽是山东军区司令部的所在地,在城里也修建有大量的军营建筑,这时司令部搬迁到了济南,军营基本都己空了出来,暂时还没有转为民用,正好容纳商毅一行的所有人马。而在馆驿保卫商毅一行的,是商毅所带的警卫营。
因为警卫营的另一位主将,商毅的洋舅子安徳烈随访欧的出访团出发,把黑人卫兵队也带走了,因此这一次随商毅巡视山东的警卫营全是中国士兵,而吴亮也将全营的四个连中留出一个连驻扎在馆驿里,付责馆驿内部的保卫工作,而剩余的三个连则排好班次,轮流在馆驿外面守夜,对馆驿实行双重保护。
而其余未流到值班守夜的警卫连仍然住在军营里,只是在轮到他们的时候,再赶到馆驿来交班。因此实际在馆驿驻守的士军是二个连。
入更时分,在馆驿里面,除了守夜的士兵以外,其他的士兵也都休息了。而在馆驿外面,值班守夜的士兵也刚刚完成了一次交班,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
就在这时,只见在街上走过来一队士兵,约有二百余人的样子,前排后排还点着不少灯笼火把,因化可以看得出来,作装都是中华军的样子。
在馆驿门口守卫是连长胡旭伟,见此情景,也并没有在意,认为不过是青州地方守军正常的巡夜任务,这也是十分正常的情况。
但这支巡逻队伍走到馆驿门口的时侯,却停了下来,有五个军官样子的人出列,向馆驿的大门这边走了过来。胡旭伟见了,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点警惕之心,立刻示意,让两个士兵上前去阻拦。
两个士兵上前之后,和那五个人说了几句,立刻转回,对胡旭伟道:“连长,他们说是自己是青州城里的驻守部队,有重要的事情,关系到大王的安危,需要向请您向里面报告一声。”
直到这时,胡旭伟依然没有生出一点怀疑之心,因为在他看来,已经进了青州城里,应该是非常安全了,来的人又是中华军,而且对方的表现也确实没有什么大毛病,大队离着四十余步远就等了下来,只上来了五个人,受到士兵的质问之后,也马上停了下来,因此一切的行为也都非常正常。听说是关系到商毅安危,胡旭伟当然要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于是立刻走了上来,道:“我是警卫六连的连长胡旭伟,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其中一个首领样子的人上前两步,来到胡旭伟身前,故意压声音,道:“胡连长,我们打听到确实的消息,今晚会有人对大王不利……”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不可闻,胡旭伟忍不住道:“你说什么,大一点声。”然后也不由自主的也上前了两步。两人几乎是面对着面在说话了。
就在这时,只听“轰——轰——轰——”几声巨响,在馆驿内立刻又传来两声爆炸的巨响声,胡旭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馆驿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的头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只觉小腹一阵巨烈的疼痛传遍了全国,马上回过头来,底头看时,只见一把匕首已经插入了自己的小腹,几近没柄。而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人一脸狞笑,道了一声:“去死吧。”然后抬起一脚,向胡旭伟踢开。胡旭伟在倒地之前,最后一点意识依稀看见,和自己一起上前来的两名警卫连的士兵巳经倒在了地上。
整个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因为刚才的几声爆炸吸引了守卫士兵的大部份注意力,己致于胡旭伟和两名警卫连的士兵被杀时,其他士兵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等他们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长官已经被杀时,已经迟了一步。杀死胡旭伟的那人大喝了一声:“动手。”然后立刻向地上一伏身,而另外四人也都马上伏下身体。
几乎就在这同时,在他们身后,响起了一排火枪的发射声音,因为这时双方的距离只有四十余步,完全是在火枪的射程之内,在门口守卫的警卫士兵也确实没有防备,被这一排火枪射击,一下子打倒了十几个人。有不少人确实还没有眀白过是怎么回事,就中弹身亡了。
这时明白过来的士兵也急忙举枪还击,双方就在馆驿的大门口展开了互相对射。
虽然守卫馆驿外围的是一个连,但在大门口这一块,只有一个排驻守,而对手却有两百余人,而且在一开始,警卫士兵就先遭到了对方的打击,死了十余人,在人数上己远远少于对手,另外队形也呈散乱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