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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别尽往我脸上贴金。”向天虎嘿嘿一笑,又说道,“不过钢子,这次你们骑兵营可一定得拿出上次打鬼子突出部的威风,绝不能给我掉链子。”
铁钢便立刻挺起胸膛回应道:“师座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们骑兵营要不劈下他百八十颗鬼子首级,这骑兵营长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干了。”
“好,有股子气势,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花马钢刀。”向天虎拍了拍铁钢肩膀,又道,“不过这个骑兵营长你可得接着干,不然我上哪找你这么好的骑兵营长?”
铁钢闻言嘿嘿一笑,心下却不免有些得意,西北军素来以骑兵而见长,但要说真正善于骑兵训练、骑兵作战的骑兵军官,其实也不多,而他铁钢就是其中佼佼者,既便是马家军的骑兵军官,在他面前也是不够瞧。
当年,西北军最为鼎盛时期,那时铁钢还只是个小小的见习骑兵排长,所在骑兵师参与了讨伐宁夏马鸿逵之战,前后大大小小十七战,铁钢骑一匹花马,持一把钢刀,连续劈杀了一百零九个马家军骑兵,马家军的骑兵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花马钢刀。
这之后的几次战斗,花马钢刀出现在哪里,马家军骑便立刻闻风而遁。
而铁钢,也通过这一次战斗从见习排长直升连长,创造了西北军中最快晋升记录。
只可惜,西北太穷,养不了那么多的兵马,结果冯玉祥手下几个大将,像韩复渠、石友三、庞炳勋及孙连仲等,全都经受不住******的金元诱惑,纷纷叛变投敌,以致强大的西北军一朝瓦解,残部被张学良收编为第二十九军。
铁钢正在缅怀西北军的过往,手下的一个连长忽然低叫起来:“营座,信号!”
铁钢闻言急抬头看,果然看到安插在前方山梁上的哨兵已经用手电筒发来了信号,意思是独立大队在板桥镇已经打响了,过了没多久,隐隐约约的枪声便从东南方传了过来,这声音的传播却被光的传播要慢多了。
“师座,板桥镇那边打响了!”铁钢沉声道。
“嗯。”向天虎重重点头道,“他娘的,现在就看临淮关的鬼子会不会出动了。”
向天虎还真有些担心大梅山独立大队那边攻击不力,导致临淮关的鬼子按兵不动,不过最终的事实却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没过多久,设在山梁上的哨兵又用手电筒发下信号,临淮关的鬼子已经出动了,大约有一个步兵大队!
“师座!”铁钢立刻报告道,“临淮关的鬼子出来了,有一个大队!”
“哈哈,一个步兵大队?!”向天虎大喜道,“太好了,看来徐锐老弟在板桥镇的攻势很猛哪,逼的临淮关的鬼子出动了一个大队的援军,这下我们却简单了,只要干掉这一个大队的鬼子援军,再接下来收复临淮关可就容易多了。”
不片刻,山梁上的哨兵再次发下信号,鬼子即将进入伏击阵地了。
铁钢便顾不上陪向天虎说话,当即翻身上马,又锵的抽出了军刀,刀还是当年的那把钢刀,马却已经不是当年的花马了,但是花马钢刀却依然还是花马钢刀,依然还是那个令马家军骑闻风丧胆的花马钢刀。
看到铁钢抽出了钢刀,骑兵营三百多官兵便也纷纷跟着抽出钢刀,然后在夜色下开始紧张的列队,战马明显感受到了大战之前的紧张气息,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开始不断的摇晃着脑袋,呼呼喘息,或者用前蹄连续跺击、刨击地面。
好在,所有战马的嘴巴都塞了树枝,马蹄都裹了棉布,所以听不到马嘶声,战马铁蹄叩击在地面,也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闷声,但是,大战之前的那股子肃杀的气息,却像蛛丝般漫延开来,瞬间笼罩住了稀疏的小树林。
山梁上的哨兵再次传回信号,鬼子已经进入百米之内。
铁钢扭头看了眼小树林左侧的山梁,隔着低矮的山梁,一个大队的鬼子正在那边的公路匆匆行军,鬼子派出的尖兵甚至已经越过山体,但是由于小树林的掩护,再加上又是在鬼子行进方向的侧后,所以鬼子尖兵并未发现他们。
“哈。”铁钢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便开始迈步。
看到铁钢策马,已经列队完成的三百多骑兵也纷纷策马。
很快,三百多骑兵汇聚成的三排骑兵横阵,就小树林里奔涌了出来。
而且这个时候,骑兵已经由慢走变成小跑,片刻之后又变成了快跑。
距离前方公路还有大约五百米远,铁钢将高举的钢刀往前用力一引,胯下的战马便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志,开始了最后冲刺,而前方,鬼子的行军列队却已经转过了山梁,正沿着公路向前快速开进。
第260章 战斗打响
当战马开始最后的冲刺,铁钢便习惯性的从马背上立起来,双腿弯曲,臀部悬空,这样就可以通过腿弯以及腰腹的多重缓冲,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内脏,否则要是一直傻傻的坐在马鞍上,战马冲起来真会颠死人的。
而且,既便你能忍受得了那冲击,也很难保持平衡,如果因为无法保持平衡,从马背上一头摔下,那乐子可就大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从高速行驶的汽车上摔下会怎么样?当战马开始冲刺时,时速可达每小时六十公里,绝对不亚于汽车。
铁钢身体前倾,竭力保持着平衡,右手则始终保持扬刀的姿势,骑兵速度快,与步兵交锋往往只一个照面,你就会穿过队列,所以必须精准把握出手时机,慢了不行,出手快了也同样不行,必须得恰到好处。
三百多匹战马开始冲刺,速度越来越快,动静越来越大。
为了尽可能的隐匿形迹,为了尽可能的拉近冲刺的距离,铁钢给骑兵营的每一匹战马的马蹄都包裹了棉布,冲锋时,也没有用整齐划一的骑兵横阵,而是采取散阵。
因为战马具有非常强的跟随性,后方战马会本能的跟随头马的奔跑节奏,当三百多匹战马都在以同一个节奏奔跑,当一千多只铁蹄同时叩击大地时,那巨大的声响,甚至可以传到十几里外,所以在讲究突然性的现代战争中,骑兵很少采用整齐划一的、那种视觉效果上极其震撼的骑兵横阵。
距离两百米时,鬼子终于还是被惊动了。
“有骑兵!”
“支那人!”
“机枪准备!”
“撒丝改改!”
“撒丝改改!”
正向前匆匆行进的鬼子队列立刻陷入混乱。
由于敌军的袭击来自侧后方向,正向前行进的鬼子不得不停下脚步,然后原地转身,再半蹲身举枪瞄准。
不过鬼子的战术素养终究不错。
仅仅几秒钟,第一批鬼子就已经做出反应。
伴随着枪声,一道道耀眼的弹道流光瞬间就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向着骑兵营极速冲刺的骑兵队列射过来。
铁钢本能的压低了身躯,脑袋与马头平齐。
铁钢可以清楚的听到子弹从耳畔掠过发出的“咻咻”的尖啸声。
到了这时候,想太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有骑兵的脑子里都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冲,冲过去,砍死那些狗曰的!
铁钢张开嘴,任由狂风呼呼的灌进嘴里,然后用尽所有力气仰天大声咆哮起来:“弟兄们,杀啊!”
铁钢的长嗥就像草原雄狮的咆哮,低频,却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潮水般的马蹄声,竟然也掩盖不住,铁钢的这声低沉的咆哮,就像是一颗火星扔进干柴堆,瞬间就点燃了骑兵营的这一堆干柴,三百多骑兵将士便立刻跟着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杀啊!”
“嗷哈!”
“哇啊!”
三百米距离,在极速冲刺的战马的脚下,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
只几个呼吸,狂奔的战马就带着铁钢一头撞进鬼子的队列之中,铁钢只来得及将高举的钢刀稍稍的下压,锋利的马刀就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轻易的切开了一个鬼子的脖颈,那个鬼子打着转摔跌开去,从脖子溅起的血花瞬间在空中拉出一道血带。
不等铁钢收回刀,胯下的战马就已经连续撞翻了好几个鬼子兵。
铁钢的坐骑是一匹神骏的伊梨马,肩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六百公斤,加上铁钢以及全部装备的重量,全重超过七百公斤,七百公斤的庞然大物以接近六十公里的时速猛的撞上人体,可以想象,是个什么样的效果?
那几个鬼子被撞之后,瞬间就像出膛的炮弹往后倒飞出去,沿途又连续撞翻了不少的鬼子兵,还没落地,这几个鬼子就已气死身亡。
不过连续的撞击之后,马速也稍稍减缓。
但是,对于骑兵来说,现在才是最利于劈砍的马速。
“杀!”铁钢状若疯狂,一声声的咆哮着,手中钢刀更是左劈右砍,上挑下撩,一转眼之间就已经砍翻十几个鬼子,在他战马的身后,便留下一条血染的征途,一条用小鬼子的鲜血还有尸体铺就的死亡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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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华中方面军司令部。
杉杉元熬了几乎一个通宵,才刚刚靠在榻榻米上小睡了片刻,便立刻被隔壁参谋部里传来的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惊醒了。
稍顷,参谋长冢田攻就神情凝重的走进来。
只看冢田攻这沉重的表情,杉杉元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冢田攻阴着脸说道:“司令官阁下,荻洲师团发来急电,凤阳镇以东二十的板桥镇遭到了支那不明武装的猛攻,临淮关守军派出一个步兵大队驰援,却在半道上遭到一股支那骑兵的突袭,伤亡惨重,目前仍在激战当中。”
“板桥镇?临淮关?!”杉杉元心头一凛,急披衣而起,然后大步走到了张贴在北墙上的巨幅地图前,冢田攻跟着走过来,从地图上找到了板桥镇、临淮关的位置,看清楚这两个地点的方位后,杉杉元的一颗心便立刻往下沉。
果然来了,果然还是来了,果然还是来了!
自从昨晚军列被截,军列的军需物资被抢,杉杉元就预感到,淮河战场的中国军队必定不会无动于衷,对方必定会趁着日军北上集群陷入弹尽粮色之时,发动反攻,但是杉杉元没有想到,中国军队的反攻会来得如此之快!
冢田攻的判断却与杉杉元不同,说道:“司令官阁下,你不必过于担心,这应该只是一部分支那军的单独行动,绝非支那第五战区有计划的反攻,卑职以为,至少在一周之内,支那第五战区是不太可能组织起像样攻势的,不过……”
顿了一下,冢田攻又道:“不过,我们的准备工作却要加快了,我们不能等到支那第五战区展开有计划的反攻,再来想对策。”
杉杉元发现此刻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他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局势了,当下轻揉着太阳穴问道:“冢田桑,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
“谈不上什么高见。”冢田攻摆了摆手,说道,“但是愚见却有两点。”
杉杉元用他阴郁的眼神扫了冢田攻一眼,他最讨厌冢田攻此时的神态,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样子,只不过,不管心里有多讨厌,杉杉元也必须得承认,冢田攻这个鬼家伙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能力更是不俗。
当下杉杉元耐着性子问道:“说来听听。”
冢田攻道:“第一,北上集群应果断组织一轮新的攻势,不求突破淮河防线,只求混淆支那军的视听,令支那高层无从判断北上集群所面临的困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