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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杉杉元的眼睛再次瞪大,“特种作战?”
“哈依。”武藤章顿首道,“报告说,支那军出动了一支十人左右的精锐小部队,这支小部队的人数虽然不多,战斗力却是十分之强悍,他们成功渗透并且摧毁了荻洲师团突出一部的指挥系统,这才导致突出部迅速被歼。”
杉杉元道:“突出部的皇军将士难道都是死人,支那军的小部队又是怎么混进去的?”
武藤章道:“这支支那小部队会说流利的日语,懂得刺探、暗杀、渗透等特种战术,一线的野战师团却没有接受过专门的反谍训练,所以,被支那小部队混进去并不奇怪,事实上既便是经过专门反谍训练的欧陆军队,也很难阻止特种部队的渗透。”
武藤章因为跟小鹿原俊泗接触的时间比较长,对特种兵以及特种作战了解得要比杉杉元更多,更清楚特种部队的可怕之处。
不过武藤章之所以不遗余力替荻洲师团辩解,却是因为另外一份电报。
就在荻洲师团的电报到来之前,南京才刚接到了小鹿原俊泗从蒲城发来的密电,而这份电报也是导致杉杉元心情恶劣的直接诱因。
小鹿原俊泗在电报中提及,在大梅山活动的共产党武装,并不是一支普通武装,而是一支训练有素、作风强悍的精锐武装,在这支武装中,还存在一支人数不多、战斗力却十分强悍的小部队,也就是特种部队。
小鹿原俊泗进一步的判断,大梅山的这支武装的最高长官,极可能就是在无锡、包兴、南通以及七星湖连续重创皇军的徐锐!
而这,恰恰是杉杉元最难以接受的。
如果徐锐真的还活着,大本营和皇室并不会因此而撤换杉杉元,毕竟,在徐锐这件事情上,杉杉元其实没有撒谎,当初他就说的十分清楚,徐锐或死于乱战之中,而并没有肯定的说徐锐已经战死。
但是,徐锐仍然活着,对于杉杉元来说绝对不是光彩的事。
所以,杉杉元本能的拒绝接受徐锐还活着这样的类似推断。
武藤章却很认同小鹿原俊泗的判断,说道:“司令官阁下,卑职以为,荻洲师团的报告是可信的,在淮河战场极可能存在这样一支支那特种兵,至少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有这样一支特种部队参与了战斗。”
“特种部队,特种部队,又是特种部队,哪来这么多的特种部队?”杉杉元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怒道,“支那军什么时候走在了当今世界所有军事大国的前列,提前训练并且装备了这么多的特种部队?”
武藤章道:“司令官阁下,卑职无意与您争辩,但是我想提醒您,在大梅山战场和淮南战场连续出现支那特种兵的身影,这绝对不是偶然,毕竟大梅山到蚌埠的直线距离不过区区两百多里,急行军一天便可赶到。”
杉杉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压抑住心中的焦虑,问武藤章道:“武藤桑,这么说你是真的认为,徐锐并没有死,而且他还带着暂编七十九师的残部躲进了大梅山区,并在三个月里训练出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此前奇袭蒲城,以及昨夜奇袭荻洲师团突出部的这两次战斗,都是这支特种部队的杰作?”
“哈依。”武藤章顿首道,“这虽然是小鹿原桑的判断,但是卑职完全认同他的判断,这两次战斗,定然就是徐锐的杰作!”
杉杉元又道:“好吧,姑且假设小鹿原的判断是对的,那么小鹿原俊泗是不是进一步提议,我们必须即刻调集重兵,进巢大梅山,彻底剿灭徐锐?”
“不,司令官阁下。”武藤章摆摆手,说道,“小鹿原桑的建议与此恰恰相反。”
“哦?”杉杉元道,“他是怎么说的?”
武藤章道:“小鹿原桑认为,经过三个月的整训,徐锐所部气候已成,再加上大梅山区地势十分险要,就目前而言,调集一个支队以下的兵力,恐怕无济于事,而如果集结一个师团以上的兵力,则又会严重影响到淮南会战以及接下来的徐州会战,所以,小鹿原桑建议在蒲城采取守势,等到徐州会战结束再回头对付徐锐。”
“是吗?”杉杉元有些意外,“小鹿原俊泗真是这么说的?”
“哈依。”武藤章顿首说道,“司令官阁下,我想说的是,你对小鹿原桑其实大可不必有成见,抛开他特战理论不说,他其实也是个十分优秀的军事人才。”
“也许吧。”杉杉元不置可否的摆摆手,又问道,“对了,我让你咨询大本营的事,大本营怎么回复?”
武藤章道:“大本营回复说,物资已经从大阪港装船起运,最早后天傍晚就可以运抵南京的下关码头。”
“哟西。”
第225章 匪性
徐锐不在,梅镇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昨天晚上的一通混战,负责守夜的四中队死了六个,伤了十几个,原本青牛寨的十三当家十三幺也在乱战中牺牲,把南霸天气坏了。
更让南霸天生气的是,劳改营也让人家给劫了,关押在里边的黄守义也让人救走了,然而接下来的发现却更令南霸天生气,简直快气疯了。
南霸天发现,侵入沙桥墩的鬼子竟然只有一个!
从劳改营那开始枪战,到最后追丢鬼子,自始至终就只看到一个鬼子。
南霸天咬着那个鬼子的尾巴先下到谷底,顺着峡谷往前追了大约两公里,在一处高度相对较低的山崖重新爬上来,然后就没然后了,当他带着十几个老兵爬上山崖,却已经失去了那鬼子的踪影,那小鬼子就跟空气般消失了。
南霸天是山中猎户出身,平素极善追踪,却没发现一丝鬼子留下的踪影。
不过,南霸天也并非一无所获,这之前在劳改营的门口,他分明看到野战医院的那个日本娘们在跟那鬼子激烈争吵,显然,医院的那个日本娘们应该认识那个鬼子,说不定医院那个日本娘们就是鬼子的内应。
要不然,鬼子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救走人?
南霸天越想越觉得可能,所以一回到沙桥墩便命令部队把野战医院围了,然后带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医院。
南霸天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小鹿原纯子身上。
南霸天进来时,小鹿原纯子正在给一名受重伤的士兵做取弹手术。
小鹿原俊泗最终还是没能带走他的妹妹,因为纯子不惜以死相逼。
倒不是说,小鹿原俊泗就真拿纯子没有办法,其实有他有一百种办法抢在妹妹割断自己颈总动脉之前打落她手中的手术刀,但是他不能不担心,就算他这次阻止了纯子,将来纯子还会不会有下次?
如果纯子执意要留下,那么贸然带着她离开,就不是救她而是害她!
对于自己妹妹的性格,小鹿原俊泗非常清楚,在纯子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坚定的内心。
所以最终,小鹿原俊泗选择了妥协,他相信,过段时间妹妹会想明白的,到那时候他再回来带走她也不晚,毕竟,妹妹在这里挺安全的,不是么?
纯子并没有哀伤太久,小鹿原俊泗离开之后,她就很快进入到工作状态,开始了一台接着一台的抢救手术。
当第三台手术进行一半,紧闭的帷幄忽然被人猛的掀开。
遂即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便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正在给纯子打下手的一个日裔医生还有两个日裔护士便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南霸天冷冷的扫了小鹿原纯子一眼,大吼道:“把她抓起来!”
两个士兵便立刻冲上来,一把就揪住小鹿原纯子,那个日裔医生冲上来想阻止,南霸天便不由分直接就扣响了扳机,一声枪响,那个日裔医生的左太阳穴上便多出个血洞,右侧太阳穴上更是绽开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噗。”日裔医生就像被锯倒的木头,往前直挺挺倒下来。
那两个日裔护士吓得惊声尖叫,南霸天便立刻举着枪怒吼:“都给我闭嘴!”
两个日裔护士听不懂南霸天在喊什么,但她们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闭紧了嘴巴。
小鹿原纯子却没有慌乱,也没有挣扎,而是镇定的用并不怎么熟练的汉语说道:“能不能,让我,做完,手术?”
抓人的两个士兵便拿眼睛去看南霸天。
南霸天却不为所动,冷然道:“还做什么手术,带走!”
“走!”那两个士兵便立刻押解着小鹿原纯子出了房间。
南霸天收枪回枪套,又大声吩咐剩下的几个士兵:“把这两个鬼子娘们也看好了,没准她们中间还有鬼子奸细!等老子审出来了,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砍头,老子要拿他们的人头去祭奠老十三他们在天之灵。”
“是!”几个士兵轰然应喏。
南霸天带人押着小鹿原纯子正往外走,迎面遇上了肖雁月和王沪生。
肖雁月是陪王沪生来找小鹿原纯子的,因为镇上有位产妇难产,有生命危险,王沪生就想从野战医院找个医生去救人,因为这事做好了,可以极大的巩固共产党在梅镇百姓心目当中的形象,结果两人刚进医院,就遇上了南霸天。
看到小鹿原纯子被捆着手,肖雁月明显愣下。
待回过神来,肖雁月立刻就怒了:“南霸天,你干什么?”
“干什么?抓奸细!”南霸天冷冷的扫了肖雁月一眼,在整个大梅山独立大队,南霸天只怵俩人,或者说只敬畏俩人,但肖雁月显然不在两人之列。
说完,南霸天又回头示意押解纯子的两个士兵:“带走!”
“我看谁敢!”肖雁月闪身挡住去路,冲那两个士兵喝道,“把人放了!”
那两个士兵便有些犹豫,南霸天不怕肖雁月,但是这两个老兵却有些害怕,因为肖雁月当了他们整整三个月的教官,那三个月,肖雁月可真是把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恨得他们一个个在背后骂肖雁月女魔头。
所以,肖雁月在青牛寨、青风寨土匪改造而来的四中队、五中队官兵心中,还是很有一些威信的。
看到两个士兵有些畏惧,南霸天立刻就火了:“真是废物,一个小娘们儿也至于让你们怕成这样?都摸摸自己胯下,看看卵子还在不在?”
肖雁月也火了,怒道:“南霸天,少在我面前耍威风,这里可不是青牛寨,还有你们也不再是土匪,而是共产党的游击队了!”
南霸天冷森森的瞪着肖雁月,喝道:“让开!”
“放人!”肖雁月却毫不退让,冷冷的回瞪过去。
南霸天便彻底怒了,十三幺和另外五个生死兄弟的战死使得他丧失了理智,当下南霸天扭头冲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士兵大吼道:“把她给老子绑了!”
看到南霸天发了性,那十几个士兵便也不再顾忌什么。
这些士兵在本质上仍然还是土匪,短短三个多月的训练很难真正改变什么,一旦到了要紧的时刻,这些士兵立刻会匪性复发。
当下便有好几个士兵便一涌而上,将肖雁月也给绑了起来。
看到肖雁月被绑了,王沪生急了,赶紧上前阻止:“住手,快住手。”
南霸天却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当下不分青红皂白,大吼道:“把他也绑了。”
剩下十几个匪性复发的士兵便立刻一涌而上,把王沪生摁倒在地也给绑了。
“南霸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王沪生脑袋被摁在地上,却犹自高喊,“你这么做已经违反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