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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却是斜睨了徐锐一眼,那对圆形的狼眸里便再次流露出拟人化的神情,仿佛是在跟徐锐说:一句空话就想打发我?
徐锐嘿了一声,从挎包里翻出一块牛肉干扔到了空中。
大王便嗖的一声窜起空中,一下就将牛肉干吞进嘴里。
“这畜生真是邪门了,这都能找到。”地瓜干呕完了,又忍不住腹诽两句。
然而话音刚落,大王便立刻转过身,硕大的狼头伏低,颈部的毛发竖起,一对凶狠的狼眸盯着地瓜,长吻的上嘴唇也向上翻起,呲出了两排獠牙,同时喉咙深处也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吼,对地瓜称呼它为畜生极度不满。
地瓜吓了一声,赶紧求饶:“那个啥,大王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嘴欠,你老人家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边说,地瓜一边还伸手轻抽自己脸。
大王这才收起了獠牙,同时转过身去。
地瓜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忖你丫的牛气什么,早晚被小爷宰了炖汤喝,不过听别人说,狼肉酸,似乎不怎么好吃。
正想呢,耳畔忽然听到噗的一声闷响,遂即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这家伙,把地瓜给熏的,险些隔夜饭都吐出来,却原来是大王转过身之后,对着地瓜放了一个臭屁,这一下,地瓜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不活了,小爷不活了,他妹让一头狼给欺负了。
徐锐却哈哈大笑,一点都没有替地瓜出头的意思,你说你一个人,却被狼给欺负了,让团长我怎么说你好呢?
笑完了,徐锐又拍拍屁股站起身,说道:“行了,现在该溜猛男了。”
现如今,徐锐将部队的训练交给了手下几个营长,将工业区的选址、搬迁以及建设等事务,一股脑的丢给王沪生,他自己每天就只做两件事,上午驯大王,下午驯猛男,有时闲了就抽点时间,到远一点的地方打打,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至于公开竞拍包头茶贸公司股份的事情,反正也不会那么快出结果。
眼下察哈尔独立团的财务状况虽然说不怎么乐观,但靠着五原会战时从归绥、包头的鬼子及伪蒙军机关抢来的钱,也还能维持一段,更何况,他已经照着单子,挨个上门向包头的商家收取他们答应的捐款。
那天在鸿运酒楼吃饭,这些商家可是都答应过的,他们的捐款额全部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万大洋,这可是捐款,而且徐锐绝对没有逼他们,所以上门催讨也心安理得,答应给人的钱就得给,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数,对不对?
有了这两笔钱,包头工业区就能先把架子搭起来。
徐锐翻身上马,准备跟猛男进行下一阶段的磨合。
战马的训练可是很难的,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人与马的互相熟悉,互相适应,有些骑兵为了加快这一过程,干脆晚上就睡在马厩里,徐锐自然用不着这么做,因为猛男远比一般的战马更聪明,领悟能力更强。
第一步互相熟悉了之后,再进行第二步,溜马。
顾名思议,溜马就是战士牵着战马不停的溜湾,这其实还是第一阶段的延续,为的是继续加强并巩固人马的默契度,同时也将一些简单的作战口令教会战马,比如停止、小跑还有冲锋,就要这一个阶段教会战马。
等到战马对战士的口令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二阶段就算是完成了。
最后就进入合练阶段了,战士可以骑着自己的战马进行冲杀训练。
但是猛男远比一般的战马更聪明,所以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训练很快完成,今天就要进入第三阶段也是最后一个阶段的训练了。
第1704章 训练战马(再求月票)
徐锐翻身跨上马背,猛男便立刻抖动了一下硕大的马头,同时打了个响鼻,再次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白雾。
大王也跟着昂起头,发出嘹亮的长嗥。
猛男便下意识的向着旁边侧移了几步。
不管怎么样,野马终究是食草性动物,而野狼却是食肉性动物,猛男固然是野马中的王者,但是大王也是野狼中的王者,所以血脉中的畏惧是与生俱来的,既便两头野兽已经相处超过两个多月了,猛男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跟刚开始相比,情况已经好多了。
徐锐俯下身,轻轻摩挲着猛男的鬃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保持安静的命令传递给了猛男,在战场之上,冲锋、激烈的厮杀只占据很小的部分时间,更多的时间其实是在枯燥而又无聊的等待之中度过的。
所以,让战马长时间保持安静很重要。
猛男的确非常聪明,立刻就安静下来。
看到猛男安静下来,大王便也迅速安静下来,一对冰冷的狼眸却一瞬不瞬的盯住了跨骑在马背上的徐锐,似乎在等待徐锐下达冲锋指令。
猛男很聪明,但是大王的智商明显更胜一筹。
徐锐很怀疑,大王的智商已经直逼七八岁的人类小孩了。
徐锐以双手轻轻的摩挲着猛男的鬃毛,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这期间猛男始终静静贮立在雪地上,身体纹丝不动,也没发出声响,相比之下,旁边地瓜的战马就差多了,期间不停的发出各种声响,马尾也不停的扫来扫去。
五分钟过后,徐锐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然后,徐锐以双腿轻挟马腹,低声道:“走!”
猛男原本就很聪明,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训练,对徐锐的各种指令早就已经十分熟悉,当下便迈开修长的四条腿,得得得的往前走,姿态优可谓雅到了极致,看着徐锐骑着猛男往前行进,地瓜小脸上便立刻流露出无比的羡慕之色。
再低头看看自己胯下的战马,地瓜更是沮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因为无论是体型大小、毛色还是行走的仪态,猛男几乎都秒杀一切的战马,不要说整个察哈尔独立团了,就整个绥远省,甚至整个中国,地瓜都严重怀疑,能不能有一匹战马能够比猛男长得更神骏,走得更优雅。
尼玛的野马王,不服不行啊。
走了差不多有几百米,徐锐轻轻的一抖马缰,然后低喝了一声。
猛男便立刻昂起马头,甩开四条修长的马腿,得得得往前小跑,一霎那间,一人一马便以一个恒定的节奏,开始了小跑,跟在后面的地瓜则更是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因为徐锐是按着马术比赛之中盛装舞步的节奏来训练猛男的。
虽然徐锐练的只是盛装舞步中最简单的步伐,基本上都是直行,而且步伐节奏的变化也要比真正的比赛简单得多,但是,看上去却仍旧是无比的赏心悦目,这已经不是地瓜第一次看到猛男的盛装舞步了,却仍旧看得是口水直流。
看着徐锐和猛男在那里尽情表演,地瓜口水直流,说道:“团长,你啥时候也教下我这什么盛装舞步呗,这家伙简直帅呆了。”
“行啊。”徐锐笑道,“等我训练完了猛男再教你。”
说话间,两人两马外加一狼便已经走出了一千多米。
抬眼望,前方不远处便是察哈尔骑兵团的训练场了,只不过察哈尔独立团今天练的是长途野外拉练,所以并没有在训练场上练习骑术,所以整个训练场就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器械孤伶伶矗立在雪地上。
霎那间,徐锐眸子里便掠过一道摄人精芒。
下一刻,徐锐以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同时大喝一声:“哈!”
收到徐锐的指令之后,猛男便立刻昂起头长嘶一声,然后甩开四蹄往前飞奔,只片刻便加速到了一个极高的速度,已经钉好了马掌的铁蹄叩击着雪地,那沉闷的马蹄声,由最初的一下下清晰可辩,到后来交织成了一片,犹如潮水轰鸣。
徐锐直起身,腿微曲,臀部则悬空,整个人呈反7形俯在马背上,左手控缰,右手则做出了握刀的姿势,直直的指向前方驰道,只感觉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将他脸上的肌肉都吹拂得向里凹下去,整张脸都完全变形了。
不过这时候,地瓜的战马勉强还能够跟上。
既便是大王,也依然紧紧的跟在猛男身后。
徐锐于飞奔中回过头,先瞄了眼跟在猛男屁股后面的大王,再扫了一眼地瓜,然后便扯开嗓子歇斯底里长嗥起来:“冲啊,冲啊,冲啊”
听到徐锐的歇斯底里的长嗥之后,猛男便立刻兴奋了起来。
下一个霎那,猛男再次昂首长嘶一声,然后再次进行加速。
不到十秒钟,猛男便已经加速到极致,徐锐将低埋的脑袋稍稍抬起,呼啸的北风便立刻像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脸上,不仅生疼生疼,而且再也无法呼吸,徐锐便赶紧又埋下头,改为脸朝下,这才好受了一些,尼玛,这速度都快赶上翼装飞行了。
徐锐很怀疑,要是穿上翼装,搞不好就可以直接飞上天了。
再以眼角余光扫视左右两侧,在右侧,原本还能勉强跟住的地瓜瞬间就被拉开了,大王明显拼尽了全力,跑得猩红的大舌头都伸出来,却还是被猛男越拉越远,显然,单纯比拼奔跑速度,大王根本不是猛男对手。
一眨眼之间,猛男便已经驮着徐锐,飞驰进了劈杀训练区。
但只见驰道左右两侧,尽是一排排的草人,徐锐铿然抽刀,然后也没做劈杀动作,更没有发力,只是稍稍的将刀伸出去,锋利的军刀便已经在强大惯性作用下,一下就从连续好几个稻草人的脖子上划过去,接着,好几颗“人头”便凌空抛起。
不到十秒钟,劈训练区便已经跑穿,前方却出现了障碍区。
越障训练却是骑兵人马合成训练的高级科目,一旦完成了越障训练,就意味着骑兵与战马已经训练完成,可以上战场了。
徐锐便立刻收刀回鞘,再以双手轻控着马缰。
距离第一段障碍木还有大约两米时,徐锐轻轻的一勒马缰,猛男便立刻后腿发力,轻轻的一蹬,那硕大的身躯便已经腾空而起,在腾起米许高的同时,也往前跃出足有四米,很轻松的就越过了第一个障碍。
紧接着是第二个障碍,第三个障碍,第四个
连续跃过十几个障碍,前方稍远处,就只剩最后一个障碍,这个障碍却有两米高,而且障碍物前方还耸立着一排排的“长矛”,当然这并不是真的长矛,而是巴特特意让人用芦苇杆扎的,外表刷上了黑漆,看着跟真的长矛似的。
这个越障训练,其实并不是日常的训练科目。
在察哈尔骑兵团,也只有极少部分骑术特别优秀,并且跟战马配合特别默契的骑手才敢于挑战这个终极障碍,比如马飞、巴特他们几个营长,都挑战成功了,底下的连长、排长也有好几个挑战成功过,但是能挑战成功的战士并不多。
徐锐一开始其实并不想挑战,因为挑战终极障碍具有一定危险些,而他跟猛男之间的默契度还没有达到最佳,不过就在冲过连续障碍区之后,猛男却忽然昂首长嘶了一声,徐锐便立刻感受到它的战意:它要挑战!
当下徐锐便也跟着兴奋起来。
回过头再说地瓜,呼噗呼噗的追到越障训练区前,陡然听到一声嘹亮至极的马嘶声,急抬头看时,便正好看到猛男在加速奔跑之后猛的跃起,快的就像一道白光,嗖的就从足有两米高的障碍木上飞越过去,落地后又是连续几个蹦跃,很快就收住了马步。
地瓜发了一片呆,这才从骑着马从越障区绕过去,他可没有这个本事。
地瓜来到猛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