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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金行里面是一片呜呼歪哉,所有的员工都摊到在椅子上,满面疲态,原本金行的工作应该是非常轻松的那种,但是由于存粮计划,导致这好生生文职工作,变成了苦力活,可把这些人给累坏了,见到韩艺来了,赶紧站起身来,“小艺哥!”
“嗯!”
韩艺笑着点点头,道:“今日情况怎么样?”
一人答道:“小艺哥你有所不知,这上午还好,可到了下,这来存粮食的越来越多,就在半个时辰前,这里都还排满了队,后来是实在没有办法,桑木叔就让他们将粮食封好,先寄存在这里,明日再来存。”
这就是人性呀,一旦有人来存粮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来。韩艺笑了笑,道:“大家先辛苦一下,等到一切都稳定之后,就会轻松多了。”
“是。”
“那行,先去吃饭,歇息一下,如果还有工作的话,晚上再来做吧。”
“哦!桑木叔说了,待会第一楼会给我们送饭菜来。”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韩艺突然又问道:“桑木在么?”
“桑木叔、笑哥儿他们在里面了。”
“那我先进去了。”
韩艺来到最里面的小屋内,只见桑木和沈笑正在算账。
“你小子跑哪去了,一整日看不到人。”
沈笑一见韩艺,顿时埋怨道。
“你沈笑也好意思露出这表情?你也就是坐在这里看看,又没有让你干活,我可是在外面东奔西跑,真是累死我了。”
韩艺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是沈笑亦非善茬,狐疑道:“是么?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女人香。”
开什么玩笑,这你也闻得到!韩艺心里咯噔一下,但却是面不改色道:“你想女人想疯了吧,告诉你,我可只喜欢女人,你别打我主意。”
沈笑一阵恶心,道:“去你的,我可没这癖好,你离我远点,真是恶心。”
“谁稀罕!”
韩艺一屁股坐在桑木边上,道:“听说今下午又来了许多存粮食的?”
桑木点点头道:“这一日咱们就收了上千石米。幸亏这米价便宜,按照咱们的给出的米价一算,大概也就一百贯钱,不是很多。”
这其实是很多了,只不过身背巨债的桑木,对于一百贯都已经麻木了。
沈笑突然道:“可是来存钱的人倒是不多,除了咱们北巷的商人不算,一共才有三十余人来存钱,加在一起还不到五十贯钱。韩艺,你这办法究竟行不行啊!”
韩艺笑道:“你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将来只会越来越多的人来咱们这存钱的。对了,捐款的事都弄托了吧!”
桑木道:“那些钱都已经到了,户部那边也已经将朝廷的文牒给了那些商人。”
“很好!”韩艺点点头,道:“地方我已经挑好了,钱到位了,就立刻招人去建学院。”
沈笑道:“用不着这么急吧,你那边不是还有好几个工程在弄么?”
桑木也是点头,道:“恩公,我们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实在是忙不过来。要不让朝廷出人,今日我与户部的官员打听过,这也不是不行的。”
“不行!”
韩艺道:“必须从外面找人来,一切都得按买卖上的规矩做,就跟我们的工程一样,采取雇佣制。”
沈笑纳闷道:“这是为什么呀?让朝廷去办,可是省事多了。”
韩艺道:“这我自有打算,明年你就知道了。”
桑木叹道:“恩公,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
“这武皇后慈善教育基金会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借一万贯,每年就得知府数百贯的利息,而金行也得支付几百贯的利息,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咱们一年恐怕就得支付一千贯出去,咱们能够赚这么多钱吗?”
韩艺笑道:“你别老是盯着这利息看呀,一万贯呀,这一万贯是多少钱啊!他又能生出多少钱来,就说那存粮吧,咱们六文钱收来,还隔年付款,这粮食到咱们酒坊转个圈,这利润不得有几十倍,另外,我还打算将酒买去洛阳、太原等地。还有笔墨纸香水。这些可都是我们垄断的,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大力发展,这点点利息根本算不得什么。”
沈笑道:“韩艺说得不错,光北巷一年的租钱都有上千贯,桑木你怕什么。”
桑木叹道:“这欠钱的日子总是难过啊!”
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那边开展这么多大工程,请了那么多人,这边又欠这么多钱,而且还得付利息,他感觉这是一个无底洞。
又来了!
韩艺权当没有听见,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道:“我先回去有点事,你们先算着吧。”
说着,他就赶紧开溜。
沈笑贼笑道:“桑木,我看韩艺现在怕你怕得紧啊!”
桑木没好气道:“沈公子,你就别在这捣乱了,恩公这哪是怕我,恩公他是心虚。谁家做买卖求得不是安稳,咱们已经算是发展的很快了,可是你看恩公,还不满意,一年功夫,外面就洒了上万贯不止,还借了这么多钱,一旦出个什么事,那可就全完,说不定还得去坐牢……”
沈笑听得目瞪口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韩艺会怕桑木了。
第918章 以农为本
孤独!
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韩艺的想法,即便是元牡丹都觉得韩艺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古人对于借钱这档子事是非常敏感的,因为在他们的思想中,一般要被逼到绝路了,才会走到借钱这一步的,要知道韩艺还是在拿皇后的钱做自己的买卖。
但是这在后世看来,就有些稀松平常了,在后世谁不是拿别人的钱来做买卖,因此韩艺觉得这是非常正常的,这能够为他节省出很多时间来。
回到风飞楼,韩艺立刻让人将茶五叫来。
没过一会儿,茶五便来了,“小艺哥,你找我啊!”
“嗯!”
韩艺点了下头,“你去帮我散点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茶五对此早已经习惯了。
韩艺道:“你要让淘宝大市场的那些人知道,现在存粮食的人太多了,我正在思考是否暂停存粮。”
茶五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出去了,没有多问一句,他已经渐渐明白了韩艺得套路,所以一听便明白韩艺的意思。
当然,对于这一招,茶五也已经驾轻就熟了,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
“婆娘,我方才听老陶家的人说,凤飞楼打算停止存粮呢?”
“为啥?他是骗人的么?”
“骗什么人,那是因为存粮食的人太多了。”
“这咋可能,凭一张纸条,就将粮食放到他那里去?万一他不还咱们,咋办?那凤飞楼的东主不还是官么。”
“我说你这婆娘真是没有见过世面,那日我还特别去看了一下,啧啧,那装粮食的木车都快从北巷排到北门去了,人家韩小哥有得是本事,什么香水,纸墨可都是他弄出来的,人家犯得着骗咱们这一点钱么。这事你就不别管了,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咱就去存粮。”
……
“哎!老三,你这是从哪里来,这么高兴?”
“我去北巷存粮食了。”
“又是存粮食?我感觉这事挺玄的,这天上还能落下钱不成,这存粮食本就麻烦,北巷帮咱们存,还每斗多加几文钱,这不是傻子才做得事吗?”
“这你还别说,昨日我还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是你知道么,现在存粮食的人多了去了。我还专门打听过,隔壁村的老周不是在淘宝大市场做买卖么,他从风飞楼得到消息,说如今存粮食的人太多了,风飞楼已经准备停止存粮了,如果他是骗咱们的,犯得着这么做么,老周他们村的人可都去了。”
“真的?”
“老三,你们在说什么了,这么起劲。”
“陈六哥。”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存粮得事么?你去存了么?”
“我头一日就去了。”
“六哥,你头一日就去呢?”
“对啊!”
“六哥,你平时挺小心谨慎的,怎么这一回?”
“你没有听过风飞楼的韩小哥么?”
“这我当然听过。”
“这不就是了,人家韩小哥年轻有为,如今已经是朝散大夫,又是兰陵萧氏的女婿,家财万贯,我是真的想不到韩小哥为啥要为了这点钱,连名誉,官职,甚至于妻子都不要了,要知道那些贵族都挺爱面子的。”
“六哥说的真对,我也是这般想的。”
“哎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得赶紧去存。”
……
随着一个个小道消息从北巷传出来,存粮得事是愈演愈烈。
长安城内的百姓就不用说了,几乎都参与了进来,如今连城郊外乡村的农夫们都推着粮食上门,实在是韩艺定了限制,不然的话,那些大家族纷纷将粮食存到韩艺这里来,那韩艺海真的承受不起,关键是没有地方放,如今这个粮窖还是从元家那边借的。
当然,也不需要存多久,毕竟那老酒坊可一直都还在运作着。
北巷,人头攒动,真心从头望不到尾。
人群中个个是翘首以盼,提心吊胆的,生怕还没有轮到自己,韩艺就终止了这个计划。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一个小老儿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了,激动的是泪眼汪汪,赶紧招呼自己的两个儿子推着小木车上前。
这么多粮食,如果是用称得,那不知道得弄多久,韩艺早就让陶土为他量身烧了几口特制陶罐,反正装满就是一石。
当然,还会有人在旁抽查粮食,看看里面是不是掺了石头、沙子之类的,如果抽样不达标的话,就直接不准他再来了。
这就是促使百姓必须先筛选好,节省效率。
这时候一个身着简素棉袍的老者走上前了。
站在门前迎客的人,询问道:“客官,你是来存粮食的么,如果是,请排队的。”
那老者左右望了望,笑道:“你看我带了粮食么?”
“那你是?”
“存钱!”
那人一听,顿时满面惊喜之色,招呼道:“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老者来到金行内,只见这金行比原来的钱号大了五倍有余,从门口到最里面大约有三十步远,装潢倒是没有变多少,一排窗口,一切手续都只能从小窗口里面办理,有厚厚的木板隔着。
如今前面十个窗口都排满了对,这年头一切与文字有关的东西都比体力活慢多了,这跟后世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些都是来存钱的?”
老者略显惊讶到。
“他们都是在存粮食的,客官这边请。”
那人用手引向最右边墙边上用木栏隔成的一条通往后面的专用通道。
那老者一瞧,笑呵呵道:“你们想的还真是挺周到的。”
如果没有这条专用通道,想要过去的话,那真的会非常拥挤,而这些排队的人,都是一些农夫,存钱的一般又都是贵人,这可能会引发许多冲突。
那人笑道:“这是我们韩小哥想的,我们韩小哥说了,顾客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必须时时刻刻为顾客着想。”
“是吗?”
老者笑了笑,没有再说了,与那下人往里面走去,只见里面三个窗口全都是空的。
但是老者也并未询问,因为窗口上面写着一个偌大的“钱”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