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昨晚打蚊子打的。”韩艺敷衍了一句,又赶忙问道:“对了,你知道元堡主是住在哪间院子吗?”
元哲愣了下道:“你找叔叔干什么?”
韩艺咬牙切齿道:“有点事。”
元哲道:“叔叔昨夜出门了。”
“昨夜出门呢?”
韩艺纳闷道。
元哲点点头,略点一丝困惑道:“叔叔说有点急事要处理。”
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干的,靠了!他是不是疯了,竟然给自己的妹妹下药?这世上怎会有这种混蛋。韩艺双拳紧握,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元鹫竟然会玩这一手。
元哲见韩艺青筋暴露,面目狰狞,关切道:“姑父,你没事吧?”
韩艺一怔,皱眉望着他,这一声姑父叫得他是百感交集。道:“既然元堡主出去了,那就算了吧。我先回屋去了。”言罢,他便转身回去了。
恍恍惚惚回到新房前,他屡屡抬手想推开房门,但始终没有做到,又来到台阶前坐下,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这真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虽然昨晚他几番被元牡丹给迷住了,但那只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还不至于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下半身还不足以主导上半身,在当时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值得窃喜的,反而内心充满了愧疚,一来,他无疑是背叛了萧无衣,二来,他也伤害了元牡丹。
前世的他,对于性倒是非常开放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强求过任何女人,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发生的,这种情况他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回遇到。
我该怎么办?
韩艺也有些迷失了,元鹫这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每当他遇到难题时,他总会不自觉的想到前世小时候那一段黑暗的岁月,每每想到那一切,他心里那一股不服输的劲涌了上来,因为他认为没有任何难事比他当初还要困难,既然当初他都能挺了过来,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难倒他。
眼看这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生出担忧来,一番挣扎过后,他站起身来,转身推开门,走入进去。
“站住!”
听得一声夹带惊慌的咤叱。
韩艺听到元牡丹的声音,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大床,透过轻纱帐幔隐隐见到那妙曼的身形抱膝坐在床上,身体轻轻颤抖着,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怜惜,嗫嚅数回,才嘶哑道:“我——!”
元牡丹抢先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这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又不蠢,即便韩艺有色心,若她是反抗的话,韩艺也不可能得逞,这么突然的迷失,肯定是有人下药了,而这酒水都是元家准备的,韩艺都没有机会碰到,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搞鬼,估计天下间能够做出这种缺德事的,也就元鹫一人了,而元鹫又是她亲哥哥,她还能说什么。
韩艺听她语气平静,心里倒还真有些佩服这女人,都这般时候,还能保持如此理性,暗想,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再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不能从头来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他总算想到一个交流的契机,“那个——我不过去也行,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把内裤扔出来。”
他方才那真是光着屁股出门的,因为当时的元牡丹实在是太恐怖了,好像就要跟他玉石俱焚了,以至于都来不及找内裤。
过得半晌,只见一件特质的大短裤从破帐飞出。
韩艺一手接过短裤来,走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下。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那我能上哪去?难道让人见到新郎官在洞房的第二日大清早就被赶出房门么?”韩艺语气中也夹带一丝酸楚。
床上一阵沉默。
韩艺又道:“你别偷看,我要穿内裤了。”
第772章 事出突然
悬挂着轻纱幔帐的柔木大床,宛如梦境一般。
元牡丹此刻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床单上一抹腥红,又是那么的真实,尤其账外还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穿裤子的声音,饶是她性子再冷,在这一刻也都濒临崩溃,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怔怔出神,傍徨地神情惹人怜惜,她甚至都无法去怪罪任何人,她唯有将螓首埋入双膝间,悲痛的痛哭了起来,但是直到这一刻,她兀自没有哭出半点声音来,只是身体颤抖越发厉害。
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刚刚穿上内裤的韩艺虽然没有听到哭声,但是当他看到元牡丹那颤抖的身影,心中也是难过极了,他真的很想很想安慰元牡丹几句,但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俗套一点的说,放心,我会负责的。这是施舍么?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而且他现在脑袋里面也是一团乱糟糟的,因为他也是第一回遇到这情况,而且来得也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他真的无法想象元鹫竟然会给他们下药,神经病都干不出这种事来,这都不能用卑鄙无耻来形容了,毕竟元鹫下药是成人之美,他自己又没有占得半点便宜,说不定你还得夸他助人为乐,只能用疯子来形容元鹫。
当然,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元鹫,他一颗心都扑在了床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是觉得这时候应该陪在元牡丹身边,不能留她独自承受这一切。
屋内是一片寂静。
不知不觉中,屋里面已是大亮。
二人却还是这么静静的坐着。
“牡丹姐,姑爷!”
忽然,外面响起了朵拉的声音。
二人皆是一怔,异口同声道:“什么事?”
声音都显得有些惊弓之鸟。
门外的朵拉似觉诧异,还沉默了片刻,才道:“哦,牡丹姐,姑爷,时辰已经不早了,你们该去向大老爷敬茶了。”
敬茶!我特么只想去给元鹫敬刀。
韩艺面露惧色,但还强装镇定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听得脚步声远去之后,韩艺小心翼翼向元牡丹道:“怎么办?”
元牡丹银牙紧咬,心中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忍着抽泣道:“你先出去等一会。”
韩艺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道:“但是——但是我脸肿成这样,这如何解释?”
方才那一耳光是元牡丹惊恐之中的一巴掌,那绝对是倾尽全力,现在都已经肿了起来,可谓是触目惊心。
“你的脸怎么肿了——”
元牡丹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道:“抱歉,我方才不应该打你。”
韩艺听得更是内疚,道:“没事,这我能够理解。”
前面那种情况,估计换谁谁都会打,不只能怪自己不够敏捷,没有躲过去。
元牡丹有些内疚道:“你——你待会让朵拉去拿些膏药擦擦吧。”
韩艺哦了一声。
仅过了一会儿,朵拉又来了,“姑爷,姑爷,皇宫里面派人来找你了。”
“皇宫?”
韩艺惊讶道。
朵拉道:“是的,好像是那张少监。”
“我知道了。”
韩艺点点头,道:“你让人去告诉张少监,我等会就来。”
“是。”
待朵拉走后,元牡丹立刻道:“你快去吧。”
韩艺有些不放心道:“那你——!”
元牡丹非常直白道:“你留在这里我只会更加难堪。”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见到他。
这样也好!让我们都静一静。韩艺站起身来,道:“我先去一趟皇宫,等会再过来。”
元牡丹道:“我会跟大伯说你有事,这几日不会再来了。”
韩艺嗫嚅几回,没有做声,开门走了出去。他先是去洗漱了一番,只是在洗脸的时候,简直疼的要命,心想,这女人手劲还真大。
这一出门,正好见朵拉走了过来,他赶紧捂住左脸。
“姑爷,你这是怎么呢?”
“牙疼!”
韩艺敷衍了一句,又道:“朵拉,我恐怕得出去一趟,你就帮我好好陪陪牡丹。哦,随便帮我跟大伯他们说一声。”
朵拉愣了下,随即木讷的点点头。
“拜托了!”
韩艺说完就离开了。
来到前院,只见张德胜都没有坐,站在前院来回踱步。
韩艺急忙走了过去,本想拱手,但又不好意思放下手,于是只道:“让少监久等了,真是抱歉。”
“哎哟!我说特派使呀,怎么每回咱家找你,总得一波三折,快走快走,陛下估计等得都不耐烦了。”张德胜一见到韩艺,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因为凤飞楼那边已经告诉他,韩艺来这里与元家谈合作的事,而关于北巷与元家的事,他也知道一点点,故此也没有怀疑,关键人家对于这事也不感兴趣。
“抱歉,抱歉,少监请。”
“咦?你总是捂着脸干什么。”
“哦!牙疼。”
张德胜古怪的瞧了眼韩艺,也没空多想,赶紧带着韩艺往皇宫赶去。
来到书房内。
只见除了李治以外,还有李义府、许敬宗、崔义玄。
哇!都到齐了,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韩艺赶紧行礼道:“微臣韩艺参见陛下。”
“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治已经等得很是不耐烦了,可见韩艺一抬头,见他左边的脸颊肿的老高,不禁惊吓道:“你得脸怎么呢?”
李义府他们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韩艺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说自己牙疼,就不给皇上行礼,道:“回陛下的话,昨日微臣帮助下人排练话剧,刚好有一个打耳光的情节,为了更加逼真,于是微臣亲自示范了一边给他们看,结果就弄成这样了。”
李治等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过得片刻,他们才反应过来,李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真是太离谱了,不过这也习惯了,韩艺这家伙本来就是怪里怪气的,从桌上将一份奏章递过去道:“这是昨夜大理寺丞袁公瑜呈上来的。”
大理寺丞袁公瑜?韩艺先是一愣,不明所以,但是见李治面色严肃,知道这肯定不是小事,于是赶紧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奏章上面写着长孙无忌、褚遂良以及长安令裴行俭密谋勾结,意图废掉武昭仪。
这可是大罪呀!
韩艺看到这一份奏章,整个人登时就吓醒了。
李治皱眉问道:“你怎么看?”
虽然韩艺几乎没有与参与朝政之事,但是关于废王立武之事,他一直都有参与,但凡与这事有关的,李治总要召他前来,已经养成了听他意见的习惯。
韩艺有些不敢相信道:“回陛下的话,这——这是真的吗?”
如果说真有此事,那也是属于绝密会议,怎么可能被大理寺丞给发现。
崔义玄道:“此事已经查明,确有此事。”
真的假的,昨日的事,你这么快就查明了,办事效率忒也高了。韩艺皱眉道:“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们不可能明说是要废掉昭仪吧。”
许敬宗道:“这话自然不能明说,但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奏章上写得非常清楚,裴行俭将武昭仪比作妲己、褒姒,若当上皇后,必将会祸国殃民,这不是在密谋除掉武昭仪又是什么。”
韩艺瞧了眼李治,见他一脸愤怒之色,心中也是郁闷,操!长孙无忌,你究竟在搞什么,这么机密的事,竟然泄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