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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
元哲突然双目一睁,道:“这时候一般南方的商队也会陆陆续续来长安,难道韩艺是打算购买南方商队的货物,然后再倒卖给西域商人?”
元牡丹道:“但是他哪有这么多钱?以我对韩艺的了解,他根本没有什么钱,除非他问钱大方他们借,但是钱大方他们也没有这么多钱借给他。”
说到这里,她突然轻轻啊了一声,“我明白了,韩艺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北巷的商人去跟西域商人做买卖,他只是将北巷作为一个交易市场,他一方面吸引南方的商人来北巷,一方面吸引西域商人的来北巷,如此一来,北巷就有足够的货物去与西域商人交易了。”
这一招真是太绝了!
元哲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当时只顾着西域的商人,因为那是主要利益争夺,也是最吸引人的商队,却没有想到南方的商队,因为南方商队运上来的货物,他们都有,并不稀奇,也不是北巷需求的,但却是西域商人需求的。他冷静思考片刻,道:“也就是说我们倘若能够阻止一边的话,就能够阻止韩艺的计划。”
元庆道:“那不知我们该阻止哪边?”
元牡丹道:“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韩艺会以何种手段去说服他们来北巷,也不知道哪边更加容易说服,我们必须着两手准备。”
……
……
凤飞楼。
“呜呜——嘤嘤——!”
“美女!你别这样好不,万一让人看见了,非得以为我在欺负你不可。”
韩艺一脸郁闷的望着抽泣不止的顾倾城。
顾倾城抹着眼角道:“这本来就怪你,谁叫你编的这么残忍,为什么陈修和洛兰相爱又要相杀。”
妈的!女人真是一个德行!韩艺道:“我只需要你告诉你,你想不想到知道结局如何?”
顾倾城直点头。
“那不就结了。”
韩艺道:“我是一个商人,我编造故事的目的,就是要吸引观众,并且让他们看到最后,如果将陈修写成太监,会有更多人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将陈修写成太监的。”
顾倾城轻哼道:“那观众还喜欢看搂搂抱抱,你也要这么写么?”
当初熊飞在台上稍稍亲吻了下崔晶晶的头发,台下的观众都癫狂了似得,比后世人们看大片还过瘾一些。
我倒想,但我不敢。韩艺道:“同时我还是有个道德高尚的商人,一切都是基于在道德的基础上。”
“包括当初利用那些装疯卖傻的歌妓么?”顾倾城再度打断了韩艺的话。
韩艺眨了眨眼,“行行行,既然你这么难受,我就不勉强你了,我找草儿去,现在草儿也就名字不如你的好听了。”说着,作势就要伸出手夺取那片稿子。
“你休想。”
顾倾城赶紧将稿子藏于身后,道:“你答应我的,怎能反悔?”
韩艺手舞足蹈道:“那你就别挑三拣四呀,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忙的,这是我的午休时间,我们能不能谈一些有建设性的话,而不是你流泪,我看你流泪。”
正当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小艺哥,桑木大叔找你。”
韩艺叹了口气,道:“看到没有,我们本可以将方才这点点时间,谈论一下是否增加一些搂搂抱抱的情节,这也是你今天说过最有就价值的话。”
顾倾城噗嗤一声,随即啐道:“下流!”
“这是艺术!”
韩艺站起身来,道:“拜托了!多熟悉一下情节,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别一个劲的就针对作者,作者也挺不容易的,真是子非鱼焉知鱼之苦。”
“啰嗦!”
顾倾城哼道:“你出去吧,我自己看就是了。”
“朽木不雕也!”
韩艺摇头一叹,走了出去。
来到厅堂内,桑木急忙走了过来,小声道:“恩公,我们的人刚刚收到风声,元家那边在打听我们捐给朝廷那批货物的事。”
韩艺皱眉道:“那我们的人目前可有与那些外商接洽?”
桑木点点头道:“已经碰头了。”
“那就没事。因为他们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韩艺微微一笑,眼中闪烁异样的光芒。
第678章 临危招婿
为什么元家屡屡失算,正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弄明白韩艺的心中的利益究竟是什么。
赚钱在韩艺心中永远都不在第一位,什么第一商人也是如此,在韩艺心中,市场才是第一位。
什么是市场?
就是交易的场所。
如果只是韩艺单方面去跟西域商人交易,这只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交易,这只是交易,与市场无关,这不符合韩艺心中的利益,别说韩艺没这实力,就算有,他也绝不会将此排在第一。
将各方商人引到北巷来,让他们在韩艺制定的游戏规则下交易,这才是韩艺的目的。
如果仅仅只是赚钱的话,那韩艺何必搞什么北巷,去两市弄个店面就行了,更加轻松愉快,闷声发大财,木秀于林,这绝非好事,除非有足够的利益驱使。
……
元家堡!
会议室内,气氛非常严肃,一干长老们个个都是铁青着脸。
原来元哲派去的两拨人均是铩羽而归。
西域商人一路行来,就听到大家谈及北巷,传得是神乎其神,心里都非常好奇。另外,韩艺派去的人还带了新式产品过去,其中两样最令西域商人看重,就是香水与酒。
撇开贸易不谈,香水和葡萄酒一直以来都是西域销往中原的,葡萄酒的技术就是最近五十年才从西域传来的,如今中原冒出更好的香水和葡萄酒,这关乎西域商人自身的利益,他们为此都加快的行路,迫不及待的要去了解一下。
因此甭管元家这边的人如何游说,都不搭理,都表示要去北巷看看。
而南边的商队拒绝元家的理由,就更加令元家郁闷不已。
韩艺在南边打的是老乡牌。因为以前南方商人来长安做买卖,面对的都是长安商人,很少直接与西域商人接洽,因为不可能每一回都能碰到西域商人,彼此都不太熟悉。而且长安商人身处在帝都,见多识广,眼界开阔许多,又与西域商人都有很好的联系,长安商人还得倒卖过去,价格肯定要压他们一些。
等于就是欺负外地佬。
而韩艺就是扬州的,等于是老乡呀,而且韩艺在扬州非常有名,曾今保卫过扬州,尤其扬州商人一听韩艺在长安弄了一个市场,这还说什么,当然是去老乡那里,你个拓跋氏,都不是一个族群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不去相信我的老乡啊!
事已至此,纵使元家也无力回天。
其实从他们跟韩艺玩市场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因为从始至终,市场都是掌控在朝廷手中的,而朝廷又是依靠政策在掌控,私人掌控的市场,韩艺是第一人,元家也没有玩过,一旦被人反制,元家上下就一度处于迷茫期,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资源,他们知道如何打击韩艺,但是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击北巷这个市场。
最主要的是,他们跟两市联盟了,这可能是元哲最后悔的一步棋,帮忙就帮了那么一点,天天在后面拖后腿。
现在大家从不说两市被韩艺压得抬不起头,都是说元家被韩艺压得抬不起头,其实元家市场一直都非常稳定,他们的商品虽然不是新的,但是最好的,元家的盆栽、水果、包括酒楼都一直受到贵族的追捧,但是韩艺强行将他们与两市绑在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消息还未传到长安来,但是恐怕已经很难改变了,一旦西域商人也被韩艺抢去,那对于元家的名声将会造成非常大的损伤。元家上下觉得有必要先做打算,因此立刻召开家族会议。
“对不起,我让家族丢脸了。”
元哲颔首说道。韩艺早元家半年就开始布局了,这还怎么玩。
元禧瞧了眼元哲,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当初是他答应将元哲接管元家的,要论罪他应该负主要责任。
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者道:“我看这不能怪元哲,人家韩艺靠的就是市场发家的。夜市、女人日都是韩艺弄的,咱们建市场、搞夜市、搞女人日跟韩艺去斗,还牵扯两市进来,焉能不败。我始终认为牡丹的策略才是正确的,如果我们与韩艺合作,我们掌握着韩艺所需的一切资源,等于还是他得依附我们,而非我们依附他。我认为我们应该与北巷化干戈为玉帛,继续与韩艺合作。”
这老者名叫元乐,他一直是支持元牡丹的。
“这怎么可以?”
元哲的爷爷元鹤哼道:“我们现在已经够丢人了,如今再去跑找韩艺,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元家,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元家市场一直都非常稳定,我们为什么要去跟韩艺说和。哼,他韩艺也不要太目中无人,我们元家还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
元乐道:“你是疯了吗?现在朝堂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把火要是烧到我们元家来,那就不是买卖上的事,我们整个元家都会招收灭顶之灾。”
“我清醒的很!”
元鹤哼道:“他韩艺不过就是扬州来的一个小子,没有人去对付他,那只是大家都跟你想的一样,觉得不能因小失大,但是如果他不知好歹,步步紧逼的话,我们元家就能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元牡丹面色一惊。
忽听得一个懒洋洋声音,“四叔,你在外面好歹也是德高望重,别这么输不起好不,这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咱们元家,而且,要是这么简单的话,那右仆射他们早就让韩艺消失了,还会等到今日,我相信韩艺给右仆射他们制造的麻烦,远比给我们制造的麻烦要多得多。”
说话的正是元鹫,只见他半躺在矮榻上,双手枕头,他说的时候,还朝着元牡丹眨了眨眼。
元牡丹果断的将目光移到一旁去。
元禧一听这种言论都冒出来了,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事恐怕不能只用正当商业竞争去解决了,于是道:“牡丹,元哲,你们先出去。”
“是。”
元牡丹站起身来,美目中透着一丝担忧。
他们还不属于议会的人,当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必须退下。
等到他们退下之后,元禧面色严肃道:“事已至此,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补救,而非在这里争吵不休。”
元乐立刻道:“我还是建议让牡丹做主事人,与韩艺和解,继续合作。”
元禧道:“但是这样的话,人家会以为这是一个失败者的臣服,这甚至会影响我们元家其它的支脉,这是绝不可行的。”
一个老者突然道:“经过这番争斗后,韩艺在买卖上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我认为韩艺才华恰恰是我们元家目前最缺乏的。就算韩艺赢了,我们元家也不会损失什么,就算打败韩艺,我们也不会得到什么,但如果韩艺能为我们所用,那失去再多的面子,也是值得的。你们不要忘记,我们元家不是山东士族,沽名钓誉可不是我们元家追求的,钱财、土地才是我们元家立足之本。”
余人纷纷点头赞成,其实元家一直有人非常欣赏韩艺,觉得这人忒会做买卖了,经过这一番争斗后,韩艺的能力虽不至于让他们元家俯首称臣,但确实让他们感到心悦诚服,一个外地来到长安,经过一两年的累积,就打败了他们元家,这种能力很难不让人去欣赏。
“韩艺这小子的确是聪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