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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笔钱我都还没有算进去。当年长孙皇后在回家祭祖,所花费可只有她的两成。”
长孙皇后跟武媚娘虽然都是女人,但绝不是一路人,长孙皇后那是非常勤俭持家,不但不花钱,而且还捐钱给国家。其实武媚娘不是那种拜金女,只是她想要得到的,她就一定要得到。当年武士彟死后,武媚娘跟她娘回到文水,受尽武家的羞辱,因为武士彟也太不像话,娶了杨氏这个出身高贵,又漂亮的女人,就不管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直跟他们母女住在长安,也不将自己的儿子接过来,故此武氏兄弟非常恨他们母女的,当初就将她们母女给扫地出门。
武媚娘这一回一定要风风光光回去,你们当初将姐给赶出来,如今姐又回来了,并且还是以皇后身份荣归故里。
不过武媚娘回去不是报复的,而是以德报怨,她撒这么多钱,主要是用来收拢人心,就古人的思想观念,一个人在家乡的名望那是非常重要的。
韩艺叹了口气,道:“陛下一直以来勤俭节约,也没花过什么钱,这还是头一回,就算了吧。”
李治不是一个奢侈的皇帝,他一直主张的勤俭节约,当初贿赂长孙无忌,连家底都拿出来了,可见他也没有什么钱,这头一回花这么多钱,并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正是因为李治很少国家的钱,干自己的事,故此,张大象才会认为天都要塌下来了,要是隋炀帝这么干,兴许大臣还会长出一口气,才花了这么点钱。
张大象道:“这钱都已经花了,说什么也晚了,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就怕陛下以后老是这么搞。”
韩艺道:“那依你的意思,该当如何?”
张大象道:“我认为该上一道奏章,跟陛下说一声,陛下这回用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唐朝还是比较开明的,皇帝多用了钱,就应该批评,你用自己的钱,那大家都不会说什么,可问题你用的国库的钱,这你可就不能乱用。不过张大象这明显就是指桑骂槐,因为是武媚娘回家祭祖,又不是李治,如果真这么搞的话,那人家就会认为武媚娘将李治给带坏了,就如那褒姒、妲己一样。
韩艺笑道:“如果这样的话,等于钱花了,还没有讨个好,要是这样的,咱们户部当初还不如不答应。这样吧,等下回如果陛下再这么做的话,我们就拿这回出来说事,这回咱们就算了。”
“你是户部尚书,你说了算。”张大象颇为不满,他又不蠢,要不是韩艺坐在这个位子上,武媚娘上哪要这么多钱,高履行肯定不会批的,这明显就是韩艺为了报答武媚娘,所以才承担七成之多。
韩艺也是自知理亏,其实他私下已经捐了不少物资给武媚娘的老家,没想到还花了这么多钱,但是李治将他放在这里,他得发挥作用啊,要是跟高履行一样,那人家提拔你干嘛,政治不就是这么回事,道:“行了,这钱反正是用在自己国内,咱们还是谈谈明年的财政计划吧。”
张大象看了眼韩艺,无奈的点点头,其实他也料到韩艺不会去跟武媚娘计较的,但是他对此是深感担忧,他认为自己得嚷嚷几句,给韩艺一点压力,你不能老是拿着户部的钱,去报答武媚娘。
不过在关陇集团中,他还是非常支持韩艺的。
而韩艺口中的正事,其实也就是加大对于治理河道的投入,并且表明,由朝廷主导,商人帮助朝廷分担一部分。
因为治理河道,商人没法去做这事,必须朝廷来主导。
张大象一听商人愿意出钱,那还说什么。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韩艺的正事就是这么一件事,以往韩艺每年这时候,都是针对明年,定制各种政策,而今年都马上要过年了,韩艺却没有提出任何新颖的政策。
难道是江郎才尽呢?
第1556章 漏网之鱼
在一片树林前面,只见一群人坐在车上,环目四顾,满眼的荒山野岭,令他们眼中透着阵阵恐惧之色。
这一支队伍便是段怀简和段怀旭的押粮队,他们已经在这山里转了好几日,如今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携带的口粮也都差不多了,如今连风餐露宿的资格都快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饥寒交迫。
“二位段兄,我们去前面打探过,全都是一些山间小径,根本行不通。”
“可恶,要是再让我见到那商人,我非得将他给碎尸万段。”
“就算如今让我们走出这里,我们也赶不及了,我们还是赶紧派人去长安求援吧。”
“你知道路么?”
“那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困死在这里?”
“够了!”
段怀简猛地将马鞭摔在地上,不甘、恐惧、尴尬在他脸上闪过。
其余人看到段怀简,纷纷都垂头不语。
忽闻一阵马蹄声,大家欣喜的抬头望去。
只见一队哨骑疾驰赶来,为首一人道:“我们是奉韩尚书之命,来搭救你们的。”
……
其实段怀简他们还算好的,比他们惨得,大有人在。
比如从延长县运送粮食回长安的阿史那谏、高崇文、高崇礼等人,如今他们正躲困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洞里面。
“哎呦!饿死我了!”
“崇礼怎么还没有回来,他究竟有没有找到粮食啊!”
……
阿史那谏忽然愤然起身,朝着那些车夫骂道:“都怪你们这一群匹夫,将粮食都给吃完了,害得我们如今被困于此。”
一个车夫道:“这位公子,此事怎能怪我们,我们当初就给你说过,你带得那点粮食根本不够,你偏偏不信,就知道赶路,如今却反倒来怪我们,真是好没道理。”
“你还敢狡辩,若是你们听我们,一心赶路,别动不动就休息,如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你们骑在马上自然轻松,我们又得推车,又得扛东西,倘若换一下,我们也可以做到一日只吃两顿。”
“你——我杀你这匹夫。”
“阿史那兄!”
一旁的学员赶紧上前拉住已经拔出刀的阿史那谏。
正当这时,一队哨骑疾驰来到洞外,道:“洞中可是军事学院的学员。”
“救兵来了,救兵来了。”
只见高崇文等人立刻从洞中涌了出来,满面沧桑,灰头土面,很有残余部队的气质。
……
……
“怎么办?就算咱们日夜兼程都无法在二十九赶回长安。”
秦俏瞧了眼契苾光等人。
契苾光咬牙切齿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咱们不尽力,是那环县临时有事,延误了咱们的时间,要怪就怪副院长安排不当。”
“前面可是昭仪学院的学员?”
忽闻前方有人喊道。
秦俏等人抬头一看,只见一队哨骑疾驰而来。
“吁——!我等是奉韩尚书之命,告诉尔等不要再押送粮草,速速赶回长安。”
……
较比起往年来,今年的年关韩艺过得很是轻松,以往这时候,他都在跟桑木、张大象他们商量着明年的政策,不过今年他性情大变,没有什么政策,如果一定要给一个说法的话,那就是休养生息。他如今就已经开始巡视各个作坊,跟自己的员工拜一个早年,也就是他过年打算放长假,反正皇帝在洛阳,朝廷也没啥活动。
除此之外,他还经常抽空去王萱那里过夜,教王萱如何勾引男人,要不就在家带孩子,因为他的三个女人今年都出来工作了,结果他的女人都很忙,就他一个人清闲的很,这与往常是最大的改变。
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就是训练营的演习。
今日是二十九,明日便是大年三十。
契苾何力他们是心急如焚,他们自二十六日起,就一直待在总参谋部,天天在等候消息,虽然他们知道挽救是不可能的,但他们还是派人去打探消息,就怕韩艺整的太狠了一点。不过,他们派去的人,都还没有出长安,就都被李绩的人给拦了下来,李绩还发话,谁若敢作弊,直接将他们的儿孙给开除。
那些将军纷纷大骂李绩心胸狭隘,他们认为李绩这么做,就是因为李敬业太糟糕了,如果大家一样,那就不是他的宝贝孙儿没用,而是韩艺太厉害了。
韩艺今日也来到了总参谋部,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这些热锅上的蚂蚁,那是轻松惬意呀。
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过去了,结果还是一个人人影都没有。
契苾何力他们已经绝望了,这很明显就是全军覆没的节奏啊!
能够安全归来,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韩艺,你这也太狠了一点吧!难道他们一个都完不成,你这个院长还能涨脸?”高侃忍不住冲着韩艺抱怨道。
韩艺耸耸肩道:“其实我给他们制造的一些困难,都是在押送粮草的过程中经常会遇到的,如果他们完不成,那只能证明他们没有学好,况且,我也只是副院长而已。”
大家立刻看向李绩,那眼神好似在说,李绩老儿,他都这么欺负你,你怎么还无动于衷。
李绩微微合着双目,仿佛已经入定了一般。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因为韩艺说过一个也完不成。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一个时辰,这冬天天黑的早,如今天就已经暗下来了。
契苾何力叹了口气,道:“韩艺,这限定的时辰已经到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完成了,可如今他们人都在哪里?”
韩艺笑道:“将军请放心,明天下午他们都会到的。”
“此——此话当真?”
契苾何力他们惊诧的看着韩艺,这么神?刚好就能够让他们完一天到?
这太不可思议了。
韩艺淡定的点点头。
不过他们已经不敢在质疑韩艺,既然韩艺说明天会到,那就明天一定会到,既然如此,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大家拍拍屁股,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报——!”
一个将官兴奋的跑了进来,“启禀司空,七班和十三班的人回来了。”
李绩双目一睁,不禁瞧了眼韩艺,见韩艺一脸懵逼,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便往外面走去。
“韩艺,我还当你有多么厉害,原来你也有算漏的时候。”契苾何力开心的都开始手舞足蹈了。他才不管是哪个班级回来了,只要学员能够完成任务,那就是在打韩艺的脸,那他们就非常开心。
韩艺微微笑道:“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记得那日一班回来时,将军也是这般开心的胡言乱语啊!”
契苾何力顿时菊花一紧,笑意全无。
正准备羞辱韩艺的阿史那弥射等人,也纷纷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就连李绩的笑声都戈然而止。
“哈哈!”
韩艺仰面大笑几声,起身走了出去。
“契苾将军,这里面定有圈套,咱们高兴的太早了。”高侃不安道。
契苾何力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那些学员可能要遭殃了。”
几个将军是一边说着,一边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只见两支车队有说有笑的入得校场,这一幕真是太熟悉了,当初李敬业他们就是这德行。
直到那些学员看到李绩他们,这才收敛几分,来到李绩面前列队。
“启禀院长,粮草已经运到。”
两个班长出得队伍,向李绩汇报道。
契苾何力哼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