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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黑牛得知,皇小哥的大老婆,就是鄢国颜元帅时,可震惊的无以复加啊,他都很难想像,想皇小哥这样的小身板,被这传闻中比男人还男人的悍妇往身上一压,啧啧……这五脏六腑恐怕是吐到了嗓子眼,却因为悍妇那能塞进三拳头的大嘴一对,又给吹进去了吧!
“传闻,有时候还真他娘的准啊!”
黑牛很少信什么传闻,就算要信,也只信一半,他相信鄢国的大元帅是女人,但不相信这个女人是漂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今日所见,由不得他不信了!
“啪啪啪……”
童四海正抽的有瘾着,黑牛突然一瞪眼,喝道:“够了吧,都六十多下了。”
“呃……过五十了?我咋没感觉?”童四海一愣,扭头看着几名小卒,发现小卒连连点头,他这才尴尬一笑,道:“看来牛将军果真是人如其名啊,这一身皮肉,呵呵……!”
黑牛闻言也不生气,不耐烦道:“还不快给黑爷松绑,黑爷还有要事找颜元帅商量,耽误了大事,唯你是问!”
童四海一听,不由一呆,旋即也收敛笑容,亲自上前去给黑牛松绑,旋即还亲自带路,领着黑牛去往主帐外,却先让黑牛等等,待他通报之后,才能让黑牛入内。
当黑牛走入主帐,里面正好有几个人商量外事宜,看到牛惇进来后,便纷纷告退。
当帐内就剩下黑牛和坐在最里面桌子前端的黑美人时,黑牛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暗骂皇小哥简直是丧心病狂,能娶到这等绝色,居然不在家里天天抱着搂着,居然还各分东西,这不是明显的浪费光阴吗?
要知道,这女人可是容易老的啊,等再过十几年,眼前的黑美人,就变成黑老人咯,到那时候,咳……最好的时光居然错过了,罪孽啊,罪孽。
黑牛哪里知道,沈玉嘉是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想啊,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老婆就这爱好,闲不住啊,他能怎么办?弄不能以死相逼,让她留在家里,天天愁苦着脸,那也不好看不是!
“说吧,何事?如果还是之前的口花花,你就等着留半条命回去养老吧。”颜芷绮冷冷道。
黑牛心里居然是没来由的感觉一冷,这是他前所未有的,那怕是对上了赵穆,就算死了,他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可面对这丫的,唉吆,咋感觉不仅心里,身体居然还不知觉的发汗啊?
“那啥,皇小哥说了,等我见到了颜元帅,就告诉她……。”
“皇小哥?”
“哦,就是皇父!”
“……”
“皇父说,你不用担心他,他自有办法脱身,只要颜元帅你安心平定了徐州,他就能安全回来,否则徐州没了,他恐怕就很难回来了。”
听完黑牛的话,颜芷绮眉头不禁一皱,相公这是什么意思?他有十足的把握脱身?否则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不是颜芷绮对沈玉嘉没有信心,而是因为沈玉嘉被逼出海后,她始终也无法安心,这也或许是至亲的关系,明知道没有什么危险,可只要看不到他生龙活虎的回来,颜芷绮一颗芳心始终无法淡定下来。
“我也不懂什么意思,不过我猜,皇小哥应该是远渡逃遁,等风平浪静了就回来了。”
在黑牛看来,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他自己干了一大票后,为了避免水军逼得紧,也是远渡逃离,等风声小了再跑回来,这等事情是个海盗就会干,他不丢人。
“远渡逃离,或许吧。”
颜芷绮似乎不相信相公会轻易抽身,毕竟她前两天还得知,相公洗劫了不少蒙古的水军营地,远渡是够远了,可这那是什么逃离的,分明就是找蒙古麻烦啊。
“还有什么事?”颜芷绮恢复平静问道。
“还有就是盐城的事请,颜元帅要怎么办?如果你不要盐城,我也守不住啊,也好让兄弟们快些撤离。”
颜芷绮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当然要,不过还是要劳烦你多守些时日。”
“啊,还要守,我都伤了近千个弟兄了,死也死了上百个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守的,这一次你夺盐城立了大功,我不日便上报朝廷,为你请功,想必用不了多久,你便是大鄢平海将军。”
“啥,平海,我咋感觉镇海毕竟好听呢?”黑牛闹着头说道。
“……平海将军乃从四品,而镇海将军,乃是我夫君不知情况,随口答应,你想镇海,也不是不行,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唉吆喂,算了,只要是升官就行,黑爷我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了。”
“……”
颜芷绮又是一阵无语,暗想这个奇葩是相公哪儿找来的,看似愚钝,实则精明着呢,不想打硬仗,便来告知用不用继续留守盐城,套出是升官的意思,立即就改口,这等事情若是换做一个智将或者文官身上,肯定要让人心生恼怒,而在这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黑大个身上,就让人感觉有些啼笑皆非,自然也就不会心生恼怒,反而是对他为更欣赏满意。
同样的问话,在截然不同的人口中传出,起到的效用自然也就有天地之别,黑牛便是深知此道,如果你当他这写话都是废话,那么你已经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第三卷烽火狼烟746。第746章清廉的鸟人
当黑牛走出主帐,发现帐外居然围满了人,一个个是惊奇无比的盯着他看个不停。
“黑……牛将军,怎么样,颜元帅说什么了吗?”独眼龙凑近黑牛,揉着胳膊有些气弱的问道。
被这没多人盯着,让独眼龙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很清楚,这些人可都是一帮真正的杀人狂徒,这杀起人还不仅不眨眼,还不犯法,与他们以前做海盗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合法杀人,这是何等的牛!
小贼与官兵,自是如老鼠遇到猫,虽然独眼龙从老鼠摇身一变,成为了猫,但在他心里,始终是一只老鼠!
“能说什么,让我回去守盐城呗。”黑牛苦笑道。
“啊,还守!”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哪能啊。”独眼龙立即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虽然守盐城很苦,时常都要打仗,但同时好处也是颇多啊,这盐城外,沿海一带的盐场,那可是遍地黄金,虽然沿海一带不在乎,可如果能运到内陆,那可就不一样了,况且皇父说了,只要他们攻下盐城,用不了多久,鄢军也会打通盐城的战线,之后只要情况平稳,必有商人过来采购食盐,届时,这手来的钱财,有一半将要进入他们的腰包!
现在安宜被颜元帅攻下来,算是打通了盐城同样豫州的道路,不过现在还没太平,他们也无法指望有商人过来,但只要盐城一直在手里,还愁没钱赚吗!
独眼龙是想通了,要铁了心的跟着皇父干,就算黑爷要走,他也不想走了,别以为海盗在海外逍遥自在,日子就很爽,其实是苦不堪言啊。
海外的确有一些岛屿,但多数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他们的老巢虽然景色不错,可毕竟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以前嘛,他们在陆地上还有一些产业,有赌坊,也有青楼,风声不紧时,过去潇洒潇洒,生活也算滋润,可现在,到处都在战船,商船也没了,沿海城镇的产业,也因为战火的关系,没了生意,迫不得已关门了,甚至有一些店,是那些帮着打理生意的家伙,卷钱财,卷铺盖,直接跑了,面对这些,独眼龙别提多郁闷了,况且还要天天看着一群光屁股的大老爷们在海里玩水,有时候独眼龙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喜欢男人呢?
“我是十二年没回家见老母了,如今三十有六,没妻没儿,这日子继续下去,何时是一个头?”
这段心里话,时常在独眼龙心中响起,特别是这两年,东齐开始乱后,他更加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回来,偷偷安生。
不过,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回来了,想到自己衣锦还乡时,那这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乡亲,会不会全傻眼了?
每每想到此,独眼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同独眼龙一样心思的,在黑旗海盗里,其实占据了大部份,只是很多人不想说,更不敢说,因为你如果离开了,定会勾起更多人回家的心思,一旦这种事情发生,海盗窝里还能平静吗?能不乱吗?这一乱,会是黑牛想看到的吗!
“越侯生,谁是越侯生……”黑牛突然扯起嗓子喝道。
“别叫了,我在这。”越侯生走出人群,苦笑道。
“越来是你鸟人。”
黑牛只要看到这种文绉绉的文官,就将他们比作鸟,而武官和水军,便是必作鱼。
鸟人和蠢鱼,算是他们的道上话了。
越侯生听黑牛这样称呼自己,也不动怒,淡然一笑道:“好了,事不宜迟,我随你们会盐城。”
“那走吧。”黑牛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见对方如此爽快,他自然点头答应,况且在这里他也不好受,这四周的家伙似乎把他当成了光屁股的女人一样欣赏来,欣赏去,看个没完,他能好受吗,要不是顾忌皇小哥和他老婆的面子,黑牛直接开打了。
“越先生,元帅让我护送你。”华永走到越侯生身边低声道。
“有劳了。”
越侯生淡笑一句,一旁黑牛自然听到了,他也不在意,只想要快点离开,不过还是让他郁闷了,虽然这越侯生的鸟人,答应的爽快,可这走起来,却婆婆妈妈,和一帮将士说过没玩,等好不容易要说完了,他居然还有许多事情,还让黑牛叫独眼龙与张小彪去帮他搬东西,等整整弄了一大半车的册子书籍后,这才笑着说:“走吧。”
黑牛一开始很疑惑,不知颜元帅叫这越侯生跟他回去作甚,可等越侯生随他一路赶回盐城后,他才知道这鸟人来这里干什么了。
记人头!这种黑牛重来不会理会的事请,却在越侯生看来极为重要。
他将每个人的姓名,籍贯,家中情况,都一一记载下来,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在城里找一些穷书生帮忙,弄的十分麻烦。
黑牛就奇怪,弄这些琐事作甚?于是他就问,可得知了情况后,黑牛头一次脸红了,而且还是血红血红的。
他真的很惭愧,虽然做海盗,今天爽完明天死,尸体不是喂鲨鱼,就是埋在某荒岛,之后便不管不顾,顶多立个灵牌,逢年过节给你烧柱香也就完事了,黑牛和手下弟兄们说不上能不能接受,但也别无选择,既然踏上这条路,你还想咋样?
而人家越鸟人,把这些记录好后,一来统计人数,安排军饷和粮草军需物质,而如果这人死了,没尸首的就算了,有尸首的定要火化,随后便将这人的骨灰、遗书、信物、灵牌、锦旗、诏书、军饷、赏金和抚恤金等等等等,一起派人送会牺牲者的家里,交给他的家人,以表敬畏之心,而如果这家中有孤儿寡母,也要让当地官府多加照顾,孩子是男的,只要到了年纪,他若同意,也可以子承父业,前往军中从军,若他父亲还是一个小夫长,他也会收到照顾,训练好了,一出来就是一个小官了。
这些黑牛可完全没想过,现在一听,差点就羞愧得老泪众横啊。
如果是别人,或是以前,黑牛感觉,这些牺牲的家伙,死后的钱财,那是肯定要被这帮鸟人给黑了去了,既然如此,那么何必要整这些没用的呢。
可现在,他似乎发现自己想错了,别的不说,自己不做,那自己和眼中的贪官污吏有何区别?人家做了,就算贪婪点,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