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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黑衣人闻言,再次冲出,手中钩绳接连不断的飞出,锁住车篷,左右哄散而开,围着马车便亮出刀剑,疯狂的往里面刺击。
刹时间,血花飞溅,刀剑所带出来的血水,将车篷染得血红一片,凄惨异常。
“进去!”
黑衣首领再次冷哼一声,立即,又有三名黑衣人进入马车中,然而让众人惊愕的是,依然没有半点声响传出,这马车里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让人有去无回!
前方奔跑的马流血过多,身后又有十几人拉着,很快被嘶鸣一声,瘫倒在地。
这马一倒,马车突然一停,身后十名黑衣人立即放开钩绳,任由马车翻身而起,而华永赶紧一跃跳到了旁边一间屋子上,与此同时,马车中跳出一人,踏这被马车甩出的两具尸体,平稳的落在地面上。
这人一出现,先是来回走了几步,在地面留了几个血脚印后,他看着被血染的鞋子,皱着眉,用着苍老的声音抱怨道:“唉吆,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迫干这种事,我说你们啊,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给老夫积点阴德吧。”
黑衣首领心下一惊,暗想这沈玉嘉居然不在车上,那么这一趟,他们不仅是白忙活了,而且还死了几个兄弟。
心下一狠,黑衣首领冷喝一声:“不留活口!”
听到他这一声冷喝,华永不由苦笑一声,一跃跳到老者身边,问道:“陶老,咱们跑不跑?”
“跑啥,你年轻你有力气,老夫腿脚可不利索,这咋跑?”
陶大说着,脚尖一点,从一具死体手上,踢起一柄长剑,拿在手中微微一晃,顿时,银光大放,宛如一朵绽放的雪莲,在昏暗的灯光下,多彩缤纷的浮现在陶大手中。
黑衣首领眼瞧这一幕,心下骇然,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应该早已经退隐的怪物“血溅银花”。
想到这个十几年没听闻的人物,黑衣首领心下大惊,他正要召回手下,然而为时已晚,自己的那帮兄弟,已经全扑到老者面前,刹时间血花四溅,银花所过之处,胳膊大腿是漫天飞舞,惨叫怒嚎震响黑夜,场面是壮观异常啊。
片刻之后,陶大手中银剑突然悲鸣一声,从中折断,而此时小道上,已经尸体成片,残肢断臂,血染百丈。
华永虽不是第一次见陶老大出手,可见他杀人还是头一回,现在他才算真正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头子,被尊称为陶大了!
这岂止是大啊!完全就是大大啊!
华永也是擅长用剑,可他的剑,舞起来只能形成剑影,也称为影花,而陶大,却是银花,这差距显而易见了,并且,老头子刚才手里的剑,根本不趁手,若是换成一柄韧性更强的,那么威力恐怕还要高出几筹。
黑衣首领狠狠一咬牙,不在逗留,转身便跳下房屋,隐没在黑夜中。
华永正要追,却被陶大一把抓住,华永不解,皱眉问道:“你老下手不是不留活口的吗?”
陶大微微一笑,随脚踢起一柄剑,好似漫不经心的走到墙边,而后手臂一甩,顿时,长剑快如闪电般,穿透墙壁,与此同时,对面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陶大又微微一笑,这才道:“可以追了!”
华永出了汗颜,他还能说什么,这老头子的耳朵,未免太毒了吧,人家跑没跑,所隐藏的地方,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还是人吗?
“小家伙学着点,通常有些经验的人,就喜欢躲在危险的地方,因为他们认为很全安,实则这也要看对方是谁,明白吗。”
“小的受教了!”
过去确定了黑衣首领死绝后,华永回到陶大身边,看着满地的死体道:“陶老,我们走吧,否则二公子真要等急了。”
“这事情都是被他闹出来的,就让他等着吧,老夫先回去洗个澡。”
陶大说着,背着双手慢悠悠的往回走,留下一个个可怕的血脚印,而华永唯有苦笑一声,只能慢慢跟上。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六十六章反击
西城小道血染百丈,残尸断臂堆积如山,当汴梁府衙的官差闻声赶到时,凶手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汴梁府衙全员出动,刚刚入睡的府尹大人被人惊醒,当他得知西城小道屠杀案后,愤怒异常,可未等他做出指示,府衙外鼓声如雷,有人击鼓鸣冤!
汴梁府尹童景焕怒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速速传上堂来!”
府衙人数几乎尽出,此时只有四人在堂,闻言一个衙役立即出名宣人进来,不久,换了一身干净服饰的华永,小跑如堂,双膝跪下,高呼道:“大人,冤枉啊,我家大公子和二夫人被人栽赃陷害了!”
童景焕虽是文官,却长着一张威武不凡的张飞脸,他一抹虎须,粗眉一挑,问道:“你家大公子和二夫人是何许人?又被何人陷害?你快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重罪严惩!”
华永一脸悲苦的抽泣两声,抹了一把后干巴巴的眼角后,哭诉道:“大公子乃是侍御史沈玉翰,二夫人是我家二公子之妻,前些日子陛下钦点的昭武校尉!他们今日下午,被大人您抓走了,说是我家大公子盗取科举试题,这是误会啊!”
“哦!”
童景焕也是下午时,才知道此事,这事情事关重大,他不敢怠慢,立即启奏给官家,让陛下定夺,等明日再审,可他没想到,官家旨意还没下来,便有人来喊冤了。
童景焕眉头一皱,淡淡道:“这人赃并获,何来误会一说?你且给本官道个明白。”
“是。”
华永点点头,回想了一下二公子交给他的说词后,便慢慢道:“事请是这样的,今天中午,一个红衣女子来到沈府,当时还是小人带她进入厅堂等候大公子,小人还记得,这女子长得极为妖艳,身材高挑婀娜,一颦一笑夺魄勾魂,她……”
听到华永如此一说,童景焕眉梢一挑,额头青筋暴露,忍不住就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说重点!”
“是是是。”
华永吓了一跳,赶紧继续道:“她进入府中后,小人便去禀报了大公子,当大公子回来时,这女子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卷书信交于大公子,当时小人就在大公子旁边,瞧见大公子打开卷纸时,突然神色慌张,跑回了房间,而正当此时,二夫人来到府中,说是找大公子,那小人只好领着她进去了大公子房间,在小人离开时,隐隐约约听到,二夫人说是来寻找那位妖艳的红衣女子,之后没过多久,府衙的人便赶到了,所以小人就怀疑,我家大公子是被那可恶的红衣女子所害啊!”
童景焕听完,神色一正,他沉思半响,忽而才道:“如此,那这位红衣女子,又是何许人?”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听闻,今日中午,在东城外市集,有一个容貌妖艳的红衣女子被人追赶,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所以当大公子被抓后,小人思前想后,觉得事有蹊跷,这才敢来击鼓鸣冤啊,求大人查清真相,还我家公子一个公道吧!”
“若真有此事,本官定当查个明白,来人啊。”
童景焕刚叫了一声,立即有两名衙役上前一步,恭敬的应诺道:“属下在!”
“你二人速速前去东城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红衣女子的消息!”
“是!”
两名衙役说完,转身便火速离开。
府衙距离东城门附近,步行至少半个时辰,两名衙役骑上快马,一路狂奔到东城后,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等收集了确切的证据后,他们却没有往回赶,而是冲到了城外,向着船坞港奔去。
当两名衙役的身影消失后,包飞从一个屋中走出,对着屋里的两个老人家称谢道:“多谢大爷大婶,这十两银子,当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童景焕在府衙里等了许久,睡睡醒醒好几次,这时,两名衙役才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童景焕强忍打哈欠的冲动,问道:“如何?”
“事已查明,过问百户,其中八成的人都知晓今天中午红衣女一事,正如这位小哥所言,的确有人在市集中,追赶过一名容貌妖艳的红衣女子!”
“哦!”
童景焕精神一振,继续问道:“可查清此女的来历?”
“虽说是查清了,可也只查到一半!”
“一半?”
童景焕眉头一皱,不解道:“这是何意?”
两名衙役互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道:“事请是这样的,当我们在东城附近得知了红衣女子是出至船坞港里,一家名为翠蜂坊的妓院女子时,便赶到了那里,进过询问了翠蜂坊的老鸨子和二十多名姑娘,却均没有得到红衣女子的消息,反而是一个洗地的小厮,告知了我等,红衣女子今日中午前,就是从他身边跑下船的!”
这衙役说完,另一个衙役赶紧接口道:“之后我们连番打听得知,在已时,妓院里三楼里,出现了一件闹事,这闹事者有六人,其中之一便是红衣女子,而从一些娼妓口中得知,他们在争论时,有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在高呼一位名为汪财靖的公子!”
“汪财靖!?”
童景焕听到这,感觉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未等他想起来是谁,突然,堂下的华永惊叫道:“汪财靖!居然是他,大人,小人知道他是谁。”
“哦!谁?”
童景焕好奇的看向华永。
华永心中不由赞叹,事请果然想着二公子所料的方向发展,他心下偷笑,面上却老实巴交道:“他是雍州天水府尹,汪伦的儿子,这次来汴梁,是为了科举一事!”
“哦,原来是他,难怪本官感觉耳熟了,你两且去休息,另外两人速去把汪财靖叫来。”
童景焕说完,当即另外两名衙役便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这天子脚下的衙役,办事效率极高,稍微调查一下,便知道了汪财靖所居之处,当二人来到汪财靖所居的客栈时,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刚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就瞧见,一个正在往下走的女子,这个女子一袭火红盛装,端的是妖艳美丽,立即便让店小二和两名衙役呆了呆。
就在他们呆愣的瞬间,突然,身着火红的女子转身就向着上面跑去。
“莫非红衣女子便是她!”
两名衙役齐齐一惊,迈脚就狂奔上楼,可却发现,楼上走道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办?”一名衙役皱眉道。
“既然她在此地出现,想来和那汪财靖有关系了,先不必去追,抓住汪财靖才是紧要的!”
两人商议好后,便来到汪财靖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强行破门而入,立即把里面正在翻书苦读的汪财靖给吓了一跳,惊得他手中的书,都掉落在桌上。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六十七章夜审
汪财靖直到被带到汴梁府衙,他都没有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完全没有给他反映的机会,好似前一刻还是烈阳高照,万里无云,而下一刻,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童景焕手持惊堂木,狠狠一拍,高声喝道:“堂下之人,可是汪财靖。”
汪财靖被惊堂木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赶紧弯腰恭敬道:“正是在下。”
看着汪财靖如此做派,童景焕眉梢一挑,冷哼道:“你虽是举人,可这里是汴梁衙门,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举人间县太爷无需下跪,然而在府尹面前,就要看情况了,汪财靖认为自己姑姑是王妃,岂能轻易下跪,他很快调整好心态,淡笑道:“有罪皆跪,可在下自问并无触犯大齐律法,身为举人,怎能轻易屈膝于强势之下!”
“哦!”
童景焕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