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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东齐国土,变成了梁国的疆域,其中的庐陵郡与建安郡,更是还没打,就举白旗投降了,由此可见,东齐已经危在旦夕了。
直到现在,让沈玉嘉最疑惑不解的事请便出现了,六王爷庞昂究竟怎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难道神卫营不打算插手了?
正在沈玉嘉想到这里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远在建成的青州下邳城中,发现了一场血案,主谋只是一个人,一个冷如寒冰的男人,在大街上,把许久没出现,一出现就倒霉到家的六王爷庞昂,给宰了。
看到这场血案的人,太多了,可以说成百上千,因为此人一路杀来,在大街上留下一具具王府侍卫的尸体,目睹此景的百姓,吓得四处逃窜,更有些吓到走也走不动了,当冰冷男子与他擦肩而过时,此人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屁股瘫软在地,哭嚎不止。
此人手持一柄断刀,面容刚毅,一边脸颊上又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狰狞异常,他就宛如死神般,一路收购了上百名王府侍卫的性命,最终追到了那一位逃出轿子的人,结果了这位无论在东齐,还是曾经大齐,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六王爷。
第三卷烽火狼烟218。第218章毒粮四散
东齐皇宫御书房,一位中年太监弯着腰,低着头小跑着来到庞炳面前,施礼后道:“陛下,六王爷死了!”
庞炳点点头,不看太监一眼,便问道:“王爷府的人呢?”
“一个不剩!”
太监说完,庞炳这才望向他,哼笑一声,道:“你保证一个不剩!”
中年太监仰头望了庞炳一眼,又急急的低下,笑道:“奴才敢用人头担保!一个不剩!”
“很好!”
庞炳起身哈哈一笑,走到中年太监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接下来你应该知道,如何对付那些官员了吧!”
中年太监浑身一颤,不由再次压低了身子,“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乘上一本手册,道:“昔日王爷提拔的官员,来王爷府做客的举人,送礼到王爷府的人,全部都在这里面,请陛下过目!”
听到他这话,庞炳没有显露不满,反而满意一笑,道:“如今神卫营已经不复存在,朕想设立另一个神卫营,当然也不能用这老名字了,朕既是东齐的皇帝,不如朕就把这营,称作东营,由你掌权,为朕排忧解难如何?”
中年太监闻言大喜,当即就连连磕头道:“谢主隆恩,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嗯,起来吧。”
庞炳淡然一笑,亲自伸手扶起了这位本应该是王爷府的太监。
庞炳虽然没有插手神卫营的事请,但却对这方面十分了解,知道现在天下局势不仅明面上危险,暗地里更是凶险万分,在得知那位假六王爷后,他虽然想立刻宰了这小子,但转念一想,他便忍了下来,并让他大摇大摆的带着侍卫,在城里转悠几圈,本想着即便没有杀手出现,他也会派人假冒杀手,可庞炳真没想到事请既然会如此顺利,这多亏了那位当街追杀六王爷的杀手,虽然,这个王爷是假的,但假的也有假的用处,只要六王爷丧命的消息传遍全天下,今后即便他出来澄清,又有谁会相信呢?毕竟这六王爷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刀给劈死了!
在派假庞昂游街时,庞炳就联系了王爷府的管事太监,将其拉拢后,立投名状,给予他一些好处,帮助自己把追随庞昂的余孽,尽数铲除。
自东营设立之后,一股腥风血雨,开始笼罩这座城市,东齐朝中大臣在一夜之间,被斩杀近三分之一,闹得人心惶惶,百姓别说出门了,就连开窗透气都不敢,终日蜷缩在家中惶恐度日。
下邳城的大街小巷,时不时就能看到新成立的东营侍卫,统领他们的掌权人,竟是一位宦官,名为陆游光,自陆游光上位以来,东齐宦官可谓是权势滔天,抗衡者均被先斩后奏,这一场满城风雨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徐州竹县外,一家荒野茶肆中,一位身披碧青披风的女子,正在静静的品茶,此女貌似二八年华,虽年轻貌美,可是一静一动间,尽显雍容华贵,端庄秀丽,特别是她的一双明眸,生的极为亮丽,让人看之,不仅就被深深吸引住,难以挪开寸许目光,瞧其面容,竟是当然与颜芷绮交谈后,从冀州一路赶回来的楚苓君。
楚苓君品的茶并非是这家小店的茶叶,而是她自己带来的,不过这茶肆所用的水,倒真是甜美可口,与她所带来的茶叶十分契合,浓淡适中,品后留香。
“嗵嗵嗵……”
沉重的脚步身出现在楚苓君身后,旋即一名身穿铠甲,头戴双翎羽冠的英武中年男子,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楚相,大事不好了!”男子面色紧张道。
“何事能把你这位禁卫统领惊成这样?说吧。”楚苓君淡笑道。
“六王爷死了!”
“什么!”
之前还在浅笑嫣然的楚苓君,闻言浑身一震,手中的茶杯当即就落到桌面上,吓得她身后两名侍奉的丫鬟一阵手忙脚乱。
“不仅六王爷死了,王爷提拔上去的大臣,十有八九都被陆游光那狗贼给杀了,现在陆游光成为了新设立的东营统领,他现在把所有与王爷有关系的人,一一铲除了。”禁卫统领脸色铁青道。
“东营!”
楚苓君冷笑摇头,自语道:“好一个陆游光,好一个庞炳啊!难怪当日他只要要你我去邺城,原来是早有预谋了!”
“楚相,我们要不要回去?”禁卫统领皱眉道。
楚苓君摇摇头,道:“现在回去,是自寻死路。”
“可是不会去,我们还能去哪?”
楚苓君沉思半响,忽而伸出纤纤玉指,沾着杯中些许茶水,在桌面上慢慢的画了起来,许久之后,她才指着水画一处,道:“去这里!”
禁卫统领闻言,伸头一看,不由一惊,道:“南昌!”
“不可啊楚相!”
回过神来,禁卫统领惊叫道:“现在南昌被荆州水军围困,扬州大军寸步难行,我等过去无疑会成为梁国的阶下囚啊!还不如先去广陵郡,再到建业寻找汪财靖,他是王爷的侄儿,定会相助你我。”
“汪财靖!”
楚苓君冷冷一笑,道:“此人鼠目寸光,贪功好利,只看眼前不思往后,昔日被尹天左玩得昏头转向,损了大好的姻缘不说,还差点沦为阶下囚,广陵郡被他治理得一塌糊涂,还惹上数起命案,若非他是王爷的侄儿,早被本官革职查办了,这人难成大事休要提他,而反观唐睿,虽中规中矩,但重情义,他是王爷一手提拔的人,定会相助你我。”
“但现如今,他也自身难保啊!”禁卫统领皱眉道。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你与唐睿同为王爷的近臣,为何现在差距会有如此大吗!”楚苓君望着禁卫统领似笑非笑道。
“属下不知!还请楚相名言。”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虽然禁卫统领官职不小,乃是朝中四品官阶,然而相比于一个全权掌握地方大权的郡守而言,差别还是很大的。
“荆州水军突然来袭,直奔南昌,虽把唐睿打得措手不及,但从现在的局势上看,荆州水军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禁卫统领眨眨眼睛,疑惑的望着楚苓君道:“为何?”
“你若能多动动脑,也早已经成为郡守了。”
楚苓君摇头一叹,转而明言道:“梁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扬州如此多城池,你们他们的致命弱点,便在后勤上,缺少了粮草辎重,梁军根本不足为惧,现今又是开春播种,百姓余粮都在过冬时,食去近半,所剩粮食又要用到秋日丰收,所以这些可万万动不得,倘若梁军敢碰一下,必然激起民愤,那么他们在扬州便再没有立足之地。”
说到这里,楚苓君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后,才继续道:“现在唐睿坚守南昌不出,任凭梁军夺取扬州,看似处在下风,屡屡被动,实则早已占据上风,毕竟,他可是掌握了王爷手下五百死士!”
楚苓君说完,款款起身,迎风轻摆腰肢,小走两步,忽而望着南方,幽幽一叹,道:“或许现在的扬州,多处地方已经生灵涂炭了!”
扬州建成外,一艘停留在码头足有半个月的运船,终于缓缓而行了。
船前,沈玉嘉负手而立,望着锦江江水愣愣出神。华永慢慢走到他身后,先看了一眼江面,才压低声音道:“二公子,我们正要掺和进去?”
沈玉嘉拍了拍船前木栏,点头笑道:“被逼到这份上了,你说我能不掺合吗。”
现如今,扬州局势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刚才还是稳占上风的梁军,突然间就遭到了致命打击,最让沈玉嘉想不到的是,被他们劫杀的死士,根本不止这一点,在豫章郡、庐江郡、鄱阳郡、建安郡、庐陵郡,可以说大半的扬州都有这类的死士在行动。
至于他们有没有滥杀无辜,放火抢粮,沈玉嘉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梁国攻打扬州的各路大军,都出现了成千上百士卒中毒身亡的大事,这些事一开始,梁军还能压下来,可是渐渐的,被毒死的士卒越来越多,消息也就如烈火燎原般,彻底的传开了。
当沈玉嘉得知后,在震惊的同时,也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中毒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呢。
直到后来,还是童四海这个驴脑袋给他解密了,原来,这古人的存粮其实并不多,大批的粮食不是被军队掌控,就是在少数粮贩子手中,恰逢寒冬来袭,百姓家的余粮都用来维持到丰收季节,这段时间能省则省,梁军不敢从这里下刀子,只能抢夺各州县衙为数不多一点官粮,所以对于粮草的紧缺,触使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沈玉嘉不难想象到,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又逢毒粮的诞生,梁军在饥饿与恐惧中煎熬,最终理智无法战胜空腹,便有一些人带着侥幸的心理,食用了毒粮。
梁军各路将领是万万没想到,东齐会这么狠,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还是这些粮食,都是从东齐运粮军手里夺来的,其次屡次得手,让他们掉以轻心,每逢收到敌军运粮的消息,便挥军杀去,结果之后换来的便是一袋袋毒粮。
现在以战养战明显行不通了,而梁军后援根本不能及时赶到,在未来的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内,要有不少梁军忍受空腹的煎熬了。
饿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你要是在饿得走不动了,在遇到敌军杀来呢,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抢粮,至于先从大户人家下手,还是直接从百姓家中夺取,这就必须认真思考了,大户人家被抢,百姓或许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都能碰的,有一些大户在当地十分有名望,碰了之后反而激起全城人的抵抗。
可以说,现在的梁军,郁闷到家了。
第三卷烽火狼烟219。第219章转投水军
“报!”
荆州水军营地,主帅营帐外,一个副将单膝下跪,道:“报告大都督,锦江上游行来一运船,船上一名高个粗膀大汉,自称是长沙军中,火头军夫长,名为童四海,要借河道去鄱阳湖,和长沙军汇合,卑职觉得事有蹊跷,便过来报告大都督。”
“长沙军的火头兵!”
李毅德从营帐中走出,好奇呢喃一句,便笑道:“当日长沙军四散奔逃,也有许多借道的,不过乘坐运船来借水道的倒是很少,他们有多少人?”
“不过三十!”副将回道。
“三十!呵呵,他们可有出示了兵牌?”李毅德嗤笑一声道。
“卑职查验了,的确是长沙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