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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昭听他这么说,就勉强把那碗面吃了下去。
这姓祝的老头子,食量奇大,那一盘包子,全都被他吃光了,他吃完了才道:“糟了,我怎么都吃完了?等一会那岳桐一定会疑心,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吃这么多?”
徐小昭指了一下窗子,道:“我就说我生气,都丢到江里去了不就完了?”
姓祝的老头笑了笑,道:“对,还是你聪明!”
这时,徐小昭因为这个祝老头提到了笠原一鹤,她整个心眼里都是笠原一鹤的影子,反倒是对于眼前自己的安危全都不顾了。
她支着头叹了一声道:“祝老先生,你既然认识那个日本武士,我就托你带一句话,行不行?”
姓祝的老头点头道:“行,什么话你只管说吧!”
徐小昭这时一张粉脸,愈发的显得红了,她很不好意思讷讷道:“请你代我向他道一声歉,我不应该抢他进贡给皇上的东西,可是这都是我爹爹……”说着又叹了一声,就不再往下说了。
姓祝的老头一笑道:“这个我知道,他不能恨你!”
徐小昭苦笑道:“他恨我,我知道,由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
姓祝的老头咳了一声道:“所以呀,你既然知道错,就该改才是呀!”
徐小昭冷冷一笑,说道:“没有办法悔改!”
祝老头摸了一下头,“呵呵”一笑,他好像是不十分注意地听!一心一意只是盼着天早一点黑!
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打发过去了。
关在船舱里,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船行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徐小昭知道,这条船是向回程的路上去的!
到了晚上,“阴风叟”岳桐又来了一次!
他对于徐小昭倒是放心了,见她如此,知道她不会逃走,内心不禁窃窃自喜!
因为只要有这位姑娘在手里,他就不怕那短命无常徐雷不会不把翡翠梨乖乖地送上手来。
他又命人准备很丰富的晚饭,端来请徐小昭吃,当然!仍然还是由那个姓祝的老头和她二人共同亨用!
饭后,这个姓祝的老头儿,就开始实行他的计划了。他对徐小昭说:“等一会儿我们一块出去,你在岸上等我。”
徐小昭道:“老先生,我那箱子,你得替我偷过来!”
祝老头笑了笑道:“当然,我就是偷箱子来的!”
这时天色越黑了,夜晚行船,不大方便。
这只船就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祝老头趴在小窗子向外望了一会儿,跳下来道:“这地方很好,四面都是山,等会儿候那岳桐睡了,我们就走,行动可得要快!”
二人又守了约有一个更次,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祝老头就站起来,点了点头道:“行了!”
徐小昭皱眉道:“门锁着怎么办?很粗的铁链子!”
姓祝的老头嘿嘿一笑道:“这个不妨事!”他说着自袖筒内摸出了一把约有尺许长短的一把匕首,抽出鞘来,光华四射。然后就见他身子一翻,已到了舱门前,他把这柄光华闪烁的匕首,往门缝里一送,向上一滑,只听得“铮”一声,门就开了。
祝老头回过身来一招手道:“快!”
徐小昭足下一点,已用“燕子穿帘”的身法,窜出了船舱,直向船篷上落去。可是她身子方自站定,却有另一条人影,自船上猛扑到了她身后,挥掌向着徐小昭背上袭去;然而,那个姓祝的老头,身法比他更快。
这真是应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句话了,这汉子双手尚离着徐小昭尺许距离,却被姓祝的小老人,自后面骈二指点在了他“尾脊穴”上。
这人嘴里“哦”了一声,顿时翻身就到,却被姓祝的老人一拦腰,把他抱在了手上,幸而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他对徐小昭一挥手,道:“快上岸!”
徐小昭依照祝老头的吩咐向岸上纵去,姓祝的老头儿,这时匆匆把这名被自己点中穴道的汉子放在船篷之上,他自己却向一边的舱内蹑去!
对付像阴风叟这种强大的敌人,他却是不敢造次,他轻轻蹑足到了舱前,用那把匕首,向门缝内轻轻一送,极为小心地把门栓切开;然后他由身上拿下来一个漏油的铁漏子,顺着门缝,滴下了一点点油,轻轻一推,这扇门就慢慢地开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舱内尚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油灯下,“阴风叟”岳桐,正自合目在床上躺着,鼻息十分均匀,看样子,他是睡着了。
那个盛珠宝的箱子,却被他当枕头枕在头下,祝老头看到此不由傻了。
他那两道秃眉微微一皱,立刻计上心来。当时足下一点,极为轻微的已经偎在岳桐身边,他甚至于不敢把自己的身子,带出一点点风来。
在灯下,他看见岳桐那副样子,真想一掌打他一个满脸花,结束了他算了。
可是武林中,尤其是成了名的人,讲究的是明人不做暗事,这么杀了他,甚至于伤了他,都不能说是一种好的行为!
老狸祝三立,他是成了名的侠客,自不愿在江湖上留下这么一个坏名声。
当时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在岳桐肩上一拍道:“喂!醒醒!”
阴风叟岳桐是何等惊觉的人,自是一惊就醒。他猛地睁目挺身,可是祝三立并不给他下地的机会,只见他右手向前一探,已拿住了他的右手的脉门之上。
这种情形,就像方才岳桐对付徐小昭的情形是一样的,岳桐打了一个寒战,身子可就又躺下了。
他睁开双眸,在灯光下仔细一看,不由惊道:“祝……三立,你要干什么?”
祝三立嘻嘻一笑,左手提了一下手上的箱子,道:“不干什么,拿这个!”
岳桐面色铁青,抖了一下身子,显然他是在用劲活血,可是祝三立早有先见之明。
他五指微一用力,冷笑道:“岳桐,你还是老实一点儿好。”
岳桐被他拿住了穴道,此刻是周身发麻,丝毫也动弹不得,可是他内心却是明白,而且仍能说话。
这时他见自己费尽了心机才到手的宝箱,却为对方轻而易举地拿去,不禁大是暴怒,他咬牙切齿道:“姓祝的……你……这算是什么朋友?”
祝三立一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
岳桐全身发麻,颤抖着声音,道:“……咱们二一添作五好不好,一人……一半!”
祝三立嘿嘿一笑道:“你错了,这东西你当是我要么?”
“阴风叟”岳桐叹气道:“祝……三立,你先松开手,我们没有什么话不好说!”岳桐目光注定着他,真恨不能一掌打死他,偏偏他却是动弹不得。这时急得目光如火,冷冷地道:“祝三立,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祝三立一面把箱子背在背后,闻言后,他那双发黄的小眼珠子,打量着岳桐,道:“算了吧!我现在要杀你,一百个你也是完了,还能等着你杀我?”
“阴风叟”岳桐道:“明人不做暗事,你这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狸一缩脖子,嘻嘻一笑,现在他已背好了箱子,接下一步,也就是要处理岳桐的时候到了。
当时他呵呵笑了一声,看着岳桐道:“你欺侮人家一个女孩子,江心打劫,这又能算是英雄么?”
岳桐面色一红,祝三立这时却也懒得再和他啰嗦。
他笑了一声,道:“老兄,你再睡一会儿吧!”
说着右手一翻,五指合骈,向下一点,正中岳桐的心坎穴上!
可笑岳桐虽说是有一身的本事,却因为对方事先拿住了腕穴,这时只有眼巴巴地任人摆布。
祝三立点了他的穴道,他手法轻巧,所点者,至多不过自行躺卧一个时辰,就能自行醒转。
整个过程,不过是霎时间的事。
祝三立点了岳桐穴道之后,这才推门而出,只见他足尖在船板上微微一弹,就像燕子一般地窜了起来。他身子方往岸上一落,却见面前人影一闪。
老狸祝三立双掌向外一封,叱了声:“什么人?”
来人一笑,娇声道:“老先生是我呀,我是徐小昭!”
祝三立站住脚点了点头道:“你没事吧?”
徐小昭一双黑油油的大眼睛,向祝三立身后一转,立刻笑了笑,道:“老先生你真有办法,箱子到底被你给追回来!”说着冉冉下拜道:“后辈谢谢你老人家了!”
祝三立怔了一下,遂笑道:“起来吧,现在大概没什么人了,你快走吧!”
徐小昭点了点头,遂道:“请你老人家,把那箱东西赐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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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运擒龙驱虎谋
视三立嘻嘻一笑道:“徐姑娘,这箱子,我可不能给你!”
徐小昭一怔,遂由地上站起来,微微有些气愤地道:“为……什么?”
祝三立目光炯炯地道:“姑娘,这箱东西是笠原一鹤拿来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他失去了,如今烦恼得很,我要送还给他!”
徐小昭本是气愤的样子,闻言后倒作声不得。她低下了头,叹了一声,缓缓地道:“是这样的!”
祝三立一笑道:“笠原一鹤为了这点东西,已经吃了多少苦头,如今是进退维谷,你莫非忍心看他如此么?再说这东西也不是他的,他只是足利将军手下一个武士,东西丢了,他怎还有脸去见故主?”
徐小昭闻言,不禁落下泪来,她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道:“老前辈,我以前是不对……这箱东西你拿去还给他吧,只是我父亲……”
祝三立冷冷地道:“你父亲问你,你不妨直接告诉他,就说是我拿去了!”
徐小昭点点头道:“我自有说词,也不能便宜了那岳桐!”
祝三立皱了一下眉道:“姑娘,你身上还有银子用么?”
徐小昭点头道:“有一些,还够用的!”
老狸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分手吧!”
徐小昭忽然想起来道:“糟糕,我的马还在船上呢!”
祝三立点了点头道:“这容易,你只在岸边小候,我去为你牵来!”说着身形倏地一个倒仰,已用“金鲤倒蹿波”的身法,箭也似的便倒蹿了出去。
起落之间,他已纵上了那艘船。
在船尾他发现了徐小昭的马,还有一头白毛的小驴拴在一块,祝三立不由大喜。
他知道那小驴必定是阴风叟岳桐所乘骑来的,自己来时匆忙,没有骑马,现在乐得借这头小毛驴一用了。
想着,他就去解这两匹牲口的带子。不料那匹马却低鸣了一声,连连打着噗噜!
这艘船上,原有三人,当徐小昭杀了一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其中之一是阴风叟岳桐,又被点了穴,只剩下一人。
此人名叫“水蝎子”杜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水贼,掌中一对分水蛾眉刺,很有些功夫。他就睡在船尾舵旁,这时马鸣之声把他惊醒,黑暗中他看见一人正在偷马。
“水蝎子”杜七一声不哼,他隐着身子,走到了船篷后面,亮出了他的峨眉刺。
祝三立也是一时大意,只以为船上不会再有别的人,他倒是很放心地搭上了马,先把徐小昭的马拉下船;然后再回头拉那头小白驴。
他让驴走在先,自己随后。
就在这时,那水蝎子杜七自船篷后忽然现身而出,这小子倒是真玩命。
只见他双足猛地向前一点,一双蛾眉刺分左右,直向着祝三立两助上插去。祝三立一心在照顾牲口,那会料到有此一着,等他觉出不妙时,对方的兵刃已几乎沾在他背上,他不由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前一转,惊魂之下,只觉得右肋旁一阵发冷,跟着一痛,他就知道自己负伤了。
想不到最近流年不利,竟会两次负伤,惊怒之下,这位风尘怪杰,发出了一声冷笑,只见他整个身子,随着向下一坠。
乍看起来,好像是他向水中落去,其实却是不然。
只见他左手倏地向上一挂,只以两根手指,勾在了搭板之上,猛地向上一弹,“呼!”一声,他那矮小的身子,却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