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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天下各国的军队,有哪支军队曾先后攻陷两个国家的王都?
这份殊荣,足以让商水军与鄢陵军载入各国的国史。
抱着欣赏的态度,赵弘润一路来到了韩王然的寝宫,还未踏入那座宫殿,他便隐约听到一阵阵鸟鸣声。
『唔?』
赵弘润愣了愣,往四下瞧了瞧,心中着实有些纳闷:这韩王宫内,哪来那么多鸟儿的鸣叫?
于是,他顺着鸟鸣声传来的方向,来到了韩王寝宫的庭院。
此时,赵弘润这才吃惊地发现,庭院内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鸟笼,而鸟笼内,则关着各种形形色色的鸟类,这些鸟儿看到生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见此,赵弘润为之讶然,回头对宗卫们笑说道:“这个韩王,还真有点意思。此地的鸟,可有上百?”
宗卫们四下瞅了瞅,点头肯定道:“估计得有上百。”
可能是觉得挺有意思,赵弘润也顾不得疲倦,走到一个个鸟笼面前,逗着笼中的鸟。
不多时,鄢陵军副将晏墨来到了宫殿庭院,对赵弘润抱拳说道:“殿下,韩王逃离了邯郸……末将在率军追击时,遭到一支韩军的阻击,这支韩军,仿佛打着『上谷军』旗号,末将怀疑是韩国请调来支援邯郸的边军。”
“呵,果然。”
赵弘润听闻此言晒然一笑,心中倒是有几分庆幸。
毕竟此番他麾下军队能夜袭邯郸得手,实属侥幸,倘若被邯郸等到了援军,再想攻打这座城池,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赵弘润见晏墨惊讶而好奇地瞅着四周诸多的鸟笼,遂玩笑道:“有没有喜欢的?”
晏墨闻言笑了笑,摇头说道:“末将这等粗鄙之人,哪有这份雅兴,这些鸟要是落入了末将的手中啊,可能没过几日就变成盘中的菜肴了。”
“哈哈。”赵弘润闻言大笑。
就在二人玩笑之时,鄢陵军将领孙叔轲带着一队鄢陵兵来到了韩王宫,对赵弘润抱拳说道:“殿下,城内的反抗势力已肃清,目前这座城池已在我军掌握之中。”
“很好。”赵弘润点了点头,嘱咐道:“即刻出榜安民,安抚城内的韩人平民,另外约束我军的兵卒,不得出现抢掠、滥杀之事。……我等乃是大魏的军队,并非强盗。”
“是!”孙叔轲抱拳领命,但是他并未离开,仍旧站在原地。
见此,赵弘润好奇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孙叔轲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有个叫做『韩晁』的韩人,携家带口准备逃离,却被我军士卒抓获,他直说要见殿下,说是曾作为邯郸的使节见过殿下。”
“韩晁。”赵弘润想了想,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个人,你把他带过来吧。”
“是!”孙叔轲这才抱拳告退。
没过多久,孙叔轲便将韩晁带到了赵弘润面前。
只见此刻的韩晁,衣袍凌乱、头发蓬松,很是狼狈,他在见到赵弘润后便大叫道:“润公子何以背弃协议,袭我邯郸?”
听闻此言,赵弘润哈哈大笑道:“岂是本王背弃协议?……你以为本王不知你们诡计?不必狡辩了,我军的士卒已在城外撞见了你等的援军,上谷军,没错吧?”
韩晁面色连变,哑口无言,半响后叹息道:“韩晁甘愿一死,只求润公子放过我的家人。”
『我杀你做什么?』
赵弘润啼笑皆非地看了一眼韩晁,正准备叫人把他打发后,忽然瞥见周围的众多鸟笼,心中一动,遂说道:“本王不杀你,也不会加害你的家眷,不过,本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望你从实回答。”
韩晁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说道:“润公子请问。”
只见赵弘润指着周围的鸟笼,好奇问道:“韩王,就这么酷爱养鸟?他难道就不管贵国的政务?”
韩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说道:“我国大王年轻无知,不喜政务,痴爱养鸟,国内政务,皆由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与庄公韩庚三人处理。”
『……』
听闻此言,赵弘润用手指轻轻敲击着一只鸟笼,借此逗着笼内的鸟,心下若有所思。
正文 第1011章: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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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可能是因为包括自己在内全家老小的活路都被眼前那位魏公子润攥在手里,因此,应后者的要求,韩晁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韩王然的生平,只要是他觉得有意思的话题,统统告诉了赵弘润。
或许在韩晁看来,韩王然其实只是一位可有可无的傀儡君王,因此,说些其平日里的事迹,哪怕言语上有些不恭,这也是没有关系的。
而在韩晁讲述的种种韩王然的事迹后,有一件事让赵弘润格外留心,因为韩晁讲述到,韩王然还养着一只不会鸣叫的鸟,当时宫廷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这只鸟可能天生有残缺,劝说韩王然将其丢弃,但韩王然却执意地认为,这只鸟迟早会有高鸣的一日。
听闻韩晁这段浑不在意的讲述后,赵弘润没来由地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与头皮发麻。
不由自主地,赵弘润心底浮现一段话:古有奇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虽不能确切做出判断,但此时赵弘润强烈怀疑,那位传闻中懦弱、胆怯、无能的韩王然,可能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很有可能,韩王然养鸟并非是全然出于痴爱,而是在以鸟自勉。
『……』
在韩晁不解而略有些畏惧的目光注视下,赵弘润凝神注视着那诸多的鸟笼,默然不语。
见此,韩晁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眼前这位魏公子润,遂惴惴不安地试探道:“润公子?”
赵弘润闻言过神来,见韩晁神色中有些畏惧,便猜到其心中所想,遂拍拍韩晁的臂膀,笑着宽慰道:“韩大人,有没有兴趣投奔我大魏呀?本王可以保证,以韩大人的本事,足以在我大魏的礼部担任要职。”
韩晁见此不明就里,想不通赵弘润为何对他如此厚待,不过,从赵弘润的语气中,他判断出这位魏公子润应该并没有恼怒,心下遂松了口气。
松心之余,他婉言回绝道:“润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一门在邯郸住惯了,因此只能斗胆回绝润公子的美意。”
其实赵弘润也是看在韩晁点醒他有功,因此给他一份优厚的待遇,既然韩晁婉言拒绝,他自然也不会过多追求,于是,他点点头说道:“韩大人对贵国真是忠诚可嘉。……这样,你先带着家眷老小返回家府。”
说着,他转头对宗卫穆青说道:“穆青,务必叮嘱军中将士不得骚扰韩大人一门,违者重处!”
“遵命。”穆青抱拳应道。
见此,韩晁心头仿佛去掉了一块巨石,连连拱手向眼前这位魏公子润道谢。
待等韩晁在几名鄢陵军士卒的带领下离开了庭院后,宗卫长卫骄瞧了瞧左右,好奇询问道:“殿下,您似乎对这个韩晁过于礼遇了。”
“呵。”只见赵弘润用手指轻轻敲击着一只鸟笼,逗着笼内一只碧绿羽毛的小鸟来回乱跳,口中微笑说道:“因为他的话,使我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些许礼遇,在我看来是值得的。”
宗卫长卫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正色说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昨晚熬了一宿,恐伤身体,请即刻前往安歇。”
“唔。”赵弘润应了一声,方才他听韩晁讲述韩王然的种种事迹听得颇为投入,以至于全然感觉不到困乏,但是眼下,他已感觉阵阵困意袭来。
见此,他吩咐宗卫们道:“传令下去,商水军驻扎于邯郸,鄢陵军回驻军营。……我军的战略暂时告一段落,先看看韩王那边的反应。对了,务必严加防范韩军的反击。”
“遵命!”
诸宗卫们抱拳应道。
而与此同时,上谷守马奢护送着韩王然、釐侯韩武、康公韩虎等人,已抵达了距离邯郸城并不远的陪都『武安』。
武安城内,原本就有韩王行宫,几人安顿好韩王妃与韩王世子后,便在行宫的大殿内商议军情。
此番商议的主题只有一个:从魏军手中夺回王都邯郸,并给予魏国相应的报复!
毕竟韩国的王都邯郸此番被魏军攻陷,这对于韩人而言可是莫大的羞辱,若后续的事态不发生什么改变的话,那么魏韩两国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便成为了宿仇,不死不休。
但是如何从魏军手中夺回邯郸呢?
虽说上谷守马奢已率领三万精锐赶来支援,再加上从邯郸撤离的残存兵力,如今武安的可用兵力已恢复到五万以上。可问题是,邯郸境内的魏军多达二十万,整整四倍的差距。
鉴于这种情况,上谷守马奢提出了他的意见:请调『太原守廉驳』、『雁门守李睦』、『北燕守乐弈』,集合韩国最强大的边防军,聚集邯郸,在这里击败魏军夺回王都,并顺势反攻魏国。
听到这番话,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因为马奢提出的这三个人选,其中『雁门守李睦』与马奢一样是支持效忠韩王然的,『北燕守乐弈』则是庄公韩庚的人,至于『太原守廉驳』,虽然在政治立场上始终保持中立,但这个匹夫以往最是无法无天,目空一切,就连韩武、韩虎、韩庚这三位目前韩国权势最滔天的权臣都不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廉驳这才被派往镇守太原郡,成为太原、雁门、上谷、北燕这『四郡』当中,唯一一个并非因为政治立场而遭到变相流放的北原十豪——纯粹是因为不讨喜。
不得不得,让这四位坐镇边防的北原十豪皆带兵前来邯郸,再加上上谷守马奢,纵使是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
所幸暴鸢在淇关时受了重伤,否则,暴鸢、马奢、李睦,这三人要是执意想来个清君侧,那对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来说,威胁远比目前占领了王都邯郸的魏公子润还要大——因为那关系到他们在韩国的权柄与政治地位。
见釐侯韩武一言不发,上谷守马奢愤然站起。
要知道,在王都邯郸失陷先后的种种中,上谷守马奢就对釐侯韩武、康公韩虎、庄公韩庚这三名权臣只顾自保、不顾都城的行为很是气愤,如今又见他们在请调援军这个问题上露出迟疑的态度,马奢再也忍耐不住,愤然说道:“数十万魏军犯境,国难当头,诸位大人尚且只顾私斗耶?我尝听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听闻此言,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以及庄公韩庚三人浑身一震,不由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被马奢这一番喝问给喝醒了:对啊,此刻正是国难当头,倘若他们还不能同心携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