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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赵弘润微微一笑,伸手取过酒壶来,给孙叔轲、干贲、佘离三人倒了一杯,随倍感受宠若惊的三人笑着说道:“此事,就有劳三位将军了。”
这话,正和孙叔轲心意,于是,他当即抱拳说道:“遵命!”
不得不说,孙叔轲怀疑丝毫没有差错,那些主动前来投奔的楚国难民,的确是有问题。
待等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在暂时让难民们居住的南城,便有一伙人偷偷摸摸地聚集到了一起。
屋外的街道上,魏军正在巡逻,而在屋内,几个精壮的男子聚在一张桌子旁,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块白布。
摊开一瞧,竟赫然是铚县的城防图,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注了铚县城内的岗楼、哨所的位置。
屋内的火盆,熊熊燃烧着,借助着火盆的光亮,只瞧见桌旁这些精壮男子,一个个眼神锐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平民。
“那姬润,乃魏国的王室出身,因此吃住应该颇为讲究……是故,他应该会在这里。”
其中有一名精壮男子,伸手点了点铚县县公万奚的府邸,因为这座府邸,是整个铚县堪称最具规模的一座豪邸。
只可惜,这帮人完全摸错了,因为赵弘润根本不在万氏一族的府邸,而是居住在被他们忽略的城内哨所。
而这帮人却不知情,正在检查着随身携带的兵刃。
为了掩人耳目,这伙人并没有携带寻常见到了那些兵刃,只带着一柄刀刃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只不过这柄小刀磨地非常锋利,用来杀人,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走!”
随着那名精壮男子一声低语,几个人影窜出屋外,招招手召来潜伏在四周的同伙,朝着城内原县公万奚的豪邸摸去。
期间,他们不止一次遇到在街道巡逻的魏兵。
『该死的!铚县的守卫如此森严?』
那名精壮男子在心中暗骂。
他并不知道,原本铚县的巡卫并没有如此森严,只不过是孙叔轲对那些难免起了疑心,因此特地增派了巡逻的人手而已。
甚至,就连百人将、五百人将都派来负责巡逻之事。
这不,这伙贼人这次碰到的这队巡逻卫士,就是由一名百人将作为领队的队伍。
『该死的孙叔轲,闲着没事叫咱们加紧巡防,有啥可防的?正军不都在浍河以南嘛……』
只见那名百人将一路上嘴里嘟嘟囔囔,看得出来是不太情愿出来巡夜。
毕竟十月初的夜里,天气早已转寒,虽说此时的夜风不至于冰冷刺骨,但也绝不会好受。
忽然,这名百人将好似有所警觉,指着前方喝道:“前面的,谁?!……报名!”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
莫以为楚国的百人将真的全是一帮乌合之众,事实上要看跟谁比:若是与魏国步兵比,楚国正军不堪一击,但若是与齐国的军队比,楚国正军绝对是称得上是一支强军。
当然了,得撇开齐国军队的精良武器装备,否则,楚国正军依旧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不,这位百人将,此刻就感觉到了那种很微妙的危机感。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你们几个,跟我来!”
只见他一把抽腰间的利剑,同时伸手夺过身后士卒手中的火把,满脸警惕地朝着前方的小巷走了过去。
而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待等留守原地的那十几名士卒感觉情况不对,冲到那条小巷之时,他们这才发现,他们的百人将与十几名士卒,早已倒在血泊中。
“示……示警!”
一名士卒惊慌失措地喊道。
话音刚落,昏暗的角落处窜出十几个人影,将这十几名魏兵尽数击倒在地,有锋利的小刀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走!”
那名精壮男子低声说道。
一伙人迅速远离,使得这条小巷再次死寂起来。
直到另外一队巡逻的魏兵路经此地,因为闻到血腥味过来一看,这才发现这边的情况。
“有贼人!”
“城内有贼人!”
顿时间,整个铚县乱糟糟起来,负责值夜的守将孙叔轲听闻部下的禀告,这才意识到,那伙贼人,恐怕不是他所想象的奸细那么简单。
『该死的!居然是想行刺那位肃王殿下么?!』
孙叔轲心中大惊,当即调兵封锁整座城池,四处搜查那些贼子的踪迹。
而此时,那一伙贼人早已来到了城内万氏一族的府邸。
在整座府邸搜查了一圈,这些人这才发现,府邸内除了有堆积如山般的财物外,居然没有那位魏国肃王姬润的踪迹。
『居然不在这里?』
那名精壮男子有些惊愕。
只能说,他不了解赵弘润,因此才会摸错方向。
『既然如此,索性就拿那些背国投敌的叛将开刀!』
那名精壮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当夜,铚县魏军有不少百人将、五百人将的军官在巡夜时遭到刺杀,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千人将。
虽说在这个时候,赵弘润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已然在哨所早早地入睡了。
但是可以预见,当这位肃王殿下明日醒过来,得知这件事后,必定会勃然大怒。(未完待续。)
正文 第721章:次日
次日醒来,赵弘润注意到除了卫骄坐在屋内中央位置的桌旁,吕牧、周朴、褚亨、穆青等四名宗卫,不知为何神色肃穆地守坐在屋内的几个角落。
除褚亨双手环抱外,其余几人,皆将各自的佩剑放在膝盖上,且右手扶着剑柄,仿佛是为了随时拔剑。
“殿下,您醒了?”察觉到赵弘润卧起时的动静,卫骄睁开眼睛,照旧关切地询问昨夜可曾安歇好。
而屋内其余四名宗卫,亦纷纷站起身来,走向这边。
“怎么回事?”赵弘润微微皱眉问道。
因为虽说宗卫负责着他的安全,但一般来说,只会有一名宗卫轮换值夜,似今日这般五名宗卫齐齐在这间屋子值夜的情况,实属罕见。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听闻赵弘润的询问,卫骄也不隐瞒,如实禀告道:“殿下,昨日城内出现了一伙贼人,杀害了好些巡夜巡防的兵将……”
“什么?”赵弘润闻言眉头更是深皱,颇有些恼怒地说道:“城外的巡防队在做什么?城墙上的守兵呢?怎么如此轻易就叫贼人混进城来?”
见自家殿下发怒,卫骄隐晦地提醒道:“殿下,这伙贼人,并非来自于城外,而是本来就在城中……”
“你是说有人造反滋事?”赵弘润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然而,卫骄却是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殿下放心,麾下兵将,皆恪守本分,并没有人背弃殿下。”
“那是什么……”刚说到这,赵弘润的话猛地戛然而止,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伙贼子出自那些难民之中?”
卫骄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据干贲将军派人来报,昨日被当场击毙的贼子,皆穿着平民的服饰,殿下,铚县城内的平民,早已迁至了相城,除了昨日收容的那伙难民,还有何人?”
赵弘润翻身坐在床沿,接过吕牧递来的袍子披在身上,口中问道:“那些人……意图何为?”
“这个不清楚,卑职只听说那伙贼人袭击了城内的县公府邸……”
“县公府邸?”赵弘润困惑地看了一眼卫骄,再次求证道:“此县原县公万奚的府邸?”
“正是。”卫骄回答道。
赵弘润默不作声地穿上衣物,由于刚睡醒,他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因此怎么也不能理解,那些贼子为何要袭击一座空置的县公府邸。
不错,铚县城内那座县公府邸,早已被空置,确切地说,是被封藏了起来,因为这里堆积着当初鄢陵军攻克铚县后应得的战利品——铚县城内以县公万奚为首的一干为富不仁的贵族的家财。
总不可能那些贼子是冲着那笔堆积如山的财宝去的吧?
就那么些人,他们能带走多少?
赵弘润有些想不通。
不过,待等他用冷水洗了个脸,使脑袋清醒了之后,他终究是想通了。
他终于意识到,这些贼子,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看来是这帮人不知我住在哨所,摸错了方向……』
用毛巾擦了擦脸,赵弘润暗暗猜测着这件事的主谋。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暘城君熊拓。
毕竟他们随着陆续的接触,逐渐对彼此知根知底,就如赵弘润曾多次对熊拓起过杀心一样,谁能保证熊拓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不过待仔细想想之后,他便将熊拓排除在外了。
首先,熊拓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但做事堪称光明磊落,似这种下三滥的暗杀之策,熊拓多半是不屑为之的。
其次,熊拓与他赵弘润的关系,也未恶劣到要派刺客前来暗杀的地步。
至于最后的最后,就算是看在芈姜的面子上,熊拓也不至于会加害他,就算擒获,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软禁而已。
『……莫非是固陵君熊吾?』
又擦了擦手,赵弘润随手将毛巾挂在木盆的边沿。
对于这个熊吾,他了解地并不多,仔细想想,熊吾麾下八万大军被他弄得几近全军覆没,其封邑也遭到了他麾下骑兵的洗掠,难保这位楚国公子不会因为怀恨在心而出此下策。
然而这一次,赵弘润却是猜错了,毕竟虽说熊吾的确是对他恨之入骨,但派遣刺客暗杀他这种事,熊吾还是办不到的。
毕竟熊吾虽然为人狂妄自负,但性格也算是耿直,再者,此人也没有渠道去招募一些擅长藏匿暗杀的刺客。
当然了,对于赵弘润来说,这件事的主谋无论是固陵君熊吾也好,巨阳君熊鲤也罢,哪怕甚至是暘城君熊拓,都没有什么区别。
『哼!两国交锋,居然派刺客暗杀敌军统帅……还真是“规矩”的做法啊。』
轻哼一声,赵弘润心中暗暗冷笑:欺负本王没有这类好手?嘿!待阳夏黑鸦的大队伍抵达铚县,咱们再来玩过!
暗暗冷笑罢了,赵弘润转头询问卫骄道:“卫骄,昨夜的伤亡情况如何?”
卫骄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孙叔轲还未清点统计。”
“唔?”赵弘润听得心中一愣,因为他昨日已将铚县的夜间巡防交给了孙叔轲,按理来说,昨夜出了那样的变故,孙叔轲应当第一时间清点损失,并且前来向他汇报才是。
那么……人呢?
赵弘润面色微微变了变,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好太的猜测。
他当即问道:“孙叔轲……人呢?”
话音刚落,便听周朴回答道:“据说,孙叔将军带着兵士到南城质问那些难民去了。”
『坏了!』
赵弘润暗叫一声不妙。
因为在他看来,他麾下那些擅长带兵打仗的将军们,往往做事习惯直来直去,很少拐弯抹角。
就拿孙叔轲来说,这位将军昨日就怀疑那些难民,眼下城内果真发生了变故,难保这位将军不会带着士卒去逼问那些难民,甚至于做出一些拷打的举动。
而如此冲动的行为,往往会发生不好的局面。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