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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后,釐侯韩武心中大怒,立刻就否决了之前的决定。
因为他很清楚,司马尚与他堂弟司马彛浅G捉缃袼韭韽|已投魏国,难保司马尚不会心生二意。
忽然,釐侯韩武想到了一个人,即乐弈的副将「骑劫」。
韩武并不会因为骑劫仅仅只是副将而小看此人,要知道,现任的上谷守许历,他就是前上谷守马奢的副将,而现任的太原守乐成,亦是前太原守廉驳的副将,但许历与乐成,照样是足以肩负重任的将领。
而据韩武所知,骑劫本身就是乐弈麾下的猛将,战功赫赫,在前几次与魏国的战争中皆有不俗的活跃表现,更要紧的是,由于骑劫乃是乐弈的副将,这意味着用骑劫取代乐弈,不至于会引起北燕军太强烈的不满,这有利于韩武将乐弈的影子从北燕军中抹去。
至于骑劫的能力是否能代替乐弈,釐侯韩武反倒不担心,毕竟骑劫久在乐弈麾下,乐弈的用兵方式,相信骑劫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更何况如今乐弈已在上谷郡打下了防守的基础、安排好了一些,只要骑劫遵照乐弈此前的战术,未必就会比乐弈逊色。
想到这里,他立刻亲笔写下一封将领,旋即召来蓟城的将领「颜聚」、「赵葱」二人,令他二人携带这份将令即刻前往上谷郡。
三日后,颜聚、赵葱二人抵达上谷郡的「范阳」,在召集了诸路韩军的将领后,当众宣布了前者的调令:“釐侯有令,使骑劫取代乐弈,执掌上谷郡防务”
当听闻此事后,帐内诸将皆大惊失色,就连乐弈亦皱起了眉头。
“开什么玩笑?!”
脾气最冲的暴鸢率先怒道:“釐侯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无缘无故在此时撤换乐弈将军?”
不得不说,因为乐弈性格淡漠的关系,他在韩国的人缘其实并不好,尽管他拥有着与李睦不相上下的统兵才能,但论人脉,十个李睦都都比不上一个李睦。
但是看在大局为重的份上,似暴鸢、秦开、许历、靳黈、司马尚等人,纷纷为乐弈说项,逼得颜聚最后喝道:“此乃釐侯将令,诸君莫不是要抗命?!”
听闻此言,诸位将领这才作罢。
没办法,此刻韩王然已故,太子韩佶尚幼,由釐侯韩武把持国政,不夸张地说,釐侯韩武此时的权力等同于君主,只不过没有这份名分而已——当然,这个名分,也是釐侯韩武自己放弃的。
当时帐内诸将中,唯独骑劫欣喜若狂,毕竟他担任了乐弈十几年的副将,做梦都想取代后者——他从不认为自己的才能会比乐弈逊色,他觉得,只是此前乐弈死死压着他,导致他没有太多的机会发挥而已。
“简直愚不可及!”
见事不可违,暴鸢怒骂一声,转身离去。
而其余诸将,亦纷纷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却听赵葱又开口道:“司马(尚)将军且慢,釐侯命将军把麾下兵权转交我二人……司马将军,将令难违,请见谅。”
在帐内诸将莫名的目光下,司马尚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最终,他怅然地叹了口气。
原来,在张启功吩咐黑鸦众首领阳佴前往蓟城时,亦在私下拜访了司马彛牒笳吡牧艘徽蟆
虽然张启功当时并未要求司马彛璺ú叻雌涮眯炙韭砩校吹笏韭韽|率领一队魏军在韩军面前出现,至于其中的目的,就连司马彛膊碌玫剑薹蔷褪且爰渌韭砩杏肫溆嘀詈彀樟恕
当时,燕王赵疆得知此事后大为不悦,召来张启功与他对峙,但最终,司马彛故侵鞫邮芰苏牌艄Φ姆愿馈
毕竟他是因为在燕王赵疆手中输得心服口服而归降,既然已投身魏军,那么自当为魏军效力,更何况,司马彛牡滓嗖幌M胩眯炙韭砩猩吵∠嗉热幻髦薹ㄋ捣眯直称敲此餍跃妥裾照牌艄Φ姆愿溃屑怀浅返羝涮眯值木啊
平心而论,司马彛醯煤氖に阋丫⒑跗湮⒘耍允遣幌M涮眯炙韭砩忻白判悦O占绦挚刮壕
反正在他看来,以他堂兄司马尚的能力,日后无论是在燕王赵疆、还是在魏王赵润麾下,皆足以成为一军统帅。
于是乎,上谷郡境内的韩军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即代郡守司马尚的弟弟、下曲阳守将司马彛讶煌督盗宋汗
这也正是司马尚听到赵葱的话后,怅然叹息的原因。
一日之间,乐弈、司马尚两员上将被撤,这让诸路韩军的将领们面面相觑。
当日,乐弈与司马尚二人遵照蓟城的命令,结伴返回蓟城复命。
数日后,待等他们二人到了蓟城时,乐弈忽然听闻了他恩公庄公韩庚的死讯。
当时乐弈简直难以置信,凭他对庄公韩庚的了解,后者怎么可能投靠魏国?——事实上不止是庄公韩庚,就连康公韩虎,也不曾在被釐侯韩武踢出庙堂时,借助魏国的力量重返庙堂。
韩氏王族子弟,怎么可能背弃国家,投靠魏国?
哦,还真有,比如那个元邑侯韩普。
但庄公韩庚并非元邑侯韩普,乐弈怎么也不相信后者会投靠魏国。
于是,乐弈与司马尚在城内打探了一番,随后他们才打听到一件非常蹊跷的事,即庄公韩庚在被釐侯韩武派人抓到廷狱监牢的当晚,就被害死于监牢之内。
以乐弈与司马尚的聪慧,立刻就猜到此事必定有蹊跷,毕竟庄公韩庚怎么说也是王族分支的君侯,釐侯韩武就算怀疑他私通魏国,也不至于将其严刑拷打至死,显然,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人搞鬼。
“必定是魏人的奸计。”
司马尚微微叹了口气。
对此他深有体会,这不,他被他堂弟司马彛A会嵑詈湟贿5降祝氨ń员唤獬
乐弈默然不语,旋即对司马尚说道:“某准备去庄公府上,将庄公的尸骨与妻小带回北燕,就在此与司马将军告别吧。”
司马尚闻言一愣:“乐弈将军不去向釐侯复命么?”
只见乐弈漠然说道:“他既信不过乐某,纵使乐弈推心置腹,又有何益?反正能做的,乐某都已经做了,纵使……乐某问心无愧。”
说罢,他向司马尚拱了拱手,说道:“告辞。”
看着乐弈离去的背影,司马尚心中亦有诸般触动。
他能够理解釐侯韩武为何不信任他,为何叫颜聚、赵葱二将接管他麾下的军队,其中原因不单单是他堂弟司马彛压榻滴壕墓叵担乖谟谒钠薅栽谙虑簟蛐碚饬钺嵑詈涓械搅瞬话病
“呵。”
站在蓟城城内的街道上,司马尚似自嘲般摇了摇头。
虽然乐弈的话显得有些偏激,但司马尚却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是啊,既然釐侯韩武已信不过他们,那还有什么好再说的呢?
想到这里,司马尚亦放弃了向釐侯韩武复命的原本打算,摇摇头离开了蓟城。
当日,就当釐侯韩武在府内书房处理政务时,忽有士卒来报,言乐弈今日入得城内,带着庄公的尸骨并其妻妾家小,出城奔北燕而去,而司马尚,则在入城仅片刻后又离开了城池,不知所踪。
听到这个消息,釐侯韩武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笔。
良久,他长长吐了口气:“我知晓了。”
诚然,就连韩武本人也觉得撤换了乐弈与司马尚二将非常可惜,但为了排除一切隐患,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相信,有乐弈此前在上谷郡打下的基础,有司马尚此前麾下的两万余代郡重骑,上谷郡足以挡住魏国的军队。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此时在上谷郡边境的魏军营寨中,当赵疆、韶虎、庞焕、屈塍等人打探到乐弈、司马尚二人皆被蓟城撤换后,简直欣喜若狂、抚掌相庆。
他们最忌惮的乐弈被撤掉了,而司马尚的两万余重骑,亦被颜聚、赵葱这两个根本不懂得重骑兵精髓的韩将所接管,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以赵疆的耿直很不想承认,但他必须承认,毒士张启功的阴谋,确实是帮助己方搬掉了两个大敌——虽然这种方式他很不喜欢。
“那个骑劫,我记得……”
在军议会上,韶虎笑呵呵地说道:“似乎是个逞强好胜之辈,虽然有点本事,但远不及乐弈……”
“逞强好胜?”庞焕闻言轻哼一声,随即摸摸胡须说道:“那就不妨先送他几场胜仗,然后嘛……”
“围而歼之,一战击溃!”
燕王赵疆握紧拳头,接上了庞焕的话。
听闻此言,帐内诸将对视一眼,彼此均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场仗已胜券在握。
正文 第264章:聚而歼之【二合一】
八月十九日,魏军进兵「范阳」,由燕王赵疆麾下山阳军与元邑侯韩普麾下元邑军担任主力,魏武军、镇反军、鄢陵军在旁援护。
得知此事后,已被蓟城任命为前线总帅的骑劫,召来颜聚、赵葱二将,私底下对二人说道:“两位将军跟我都清楚,似秦开、许历、暴鸢、靳黈等人,皆瞧不起我等,我三人当同心协力,力败魏军,使那些人刮目相看。”
颜聚、赵葱二将点头称是。
事实正如骑劫所言,渔阳守秦开、上谷守许历,以及暴鸢、靳黈等将领,因为前两日「釐侯韩武撤换乐弈、司马尚二将」一事,对骑劫、颜聚、赵葱抱持一定的敌意,甚至有人在私底下传论,乐弈与司马尚被调走,韩国必败无疑。
这让骑劫、颜聚、赵葱三人很是难以接受。
当即,颜聚、赵葱二将信誓旦旦地对骑劫说道:“骑帅放心,我二人定鼎力支持。”
骑劫大喜,一边与颜聚、赵葱商量退敌之事,一边传令秦开、许历、暴鸢、靳黈等将,命令他们从旁协助。
此时,上谷守许历屯兵于「范阳」东侧的「方城邑」,而渔阳守秦开则屯兵于范阳西侧的「武阳邑」,两两之间则又有暴鸢、靳黈、公仲朋、田苓、纪括等将领扎营驻守,恪守要道。
在得知魏军大举进犯范阳的消息后,上谷守许历叹息对副将言道:“定是魏人得知其诡计得逞,导致乐、司马两位上将被撤,故而趁机来攻。”
但话虽如此,但许历还是立即出兵,希望能截住魏军的镇反军或鄢陵军,为范阳减轻压力。
包括秦开、暴鸢、靳黈、公仲朋、田苓、纪括等其余韩国将领,虽然他们对骑劫、颜聚、赵葱三人取代了乐弈与司马尚非常不满,但大敌当前,他们还是主动给予范阳援护。
只不过相比较乐弈、司马尚二人尚在的时候,此刻诸将心中多少有点忐忑不安。
要知道在此之前,乐弈、司马尚二人,仿佛就是一对矛与盾的组合——乐弈是坚实的盾,他总能及时洞察魏军的战略意图,提前做好预防;而司马尚就是一柄锋利的长矛,这位勇将以及他麾下的两万余代郡重骑,几度迫使魏军败退。
尤其是当司马尚的代郡重骑跟许历的上谷轻骑一起出动的时候,纵使是魏国军队看到都要避而远之。
然而如今,乐弈与司马尚这「一守一攻」两位良将皆被撤换,韩国诸将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