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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段时间,韩国的发展却异常艰难,因为那时的林胡、东胡、北狄、娄烦、匈奴、赤狄等异族,几乎纯粹将韩国视为猎场,但凡其部落出现粮食窘迫的问题,就纠集部落的战士到韩国境内抢掠,让韩国百姓苦不堪言。
甚至于,还一度在今日的代郡、中山、太原等地居住,抓捕大量的韩国百姓作为奴隶,为其放牧。
值此危难关头,韩王简重用当时还年轻的王族分家贵族韩虎,命他训练军队,驱逐境内的异族。
而韩虎亦不负韩王简的重托,带着弟弟韩亘,南征北战,先是击溃实力相对弱小的赤狄,随后攻打北狄,用了数年时间,逐渐收复代郡、中山、太原一带失陷的土地。
正在跟这些异族开战的同时,韩国效仿这些草原异族的战士,创建了骑兵,并最终由韩虎率领这些骑兵,击败了林胡、匈奴、东胡、娄烦等草原民族。
此时的韩国,军队实力几乎已经达到当时中原的巅峰。
在击败那些草原民族后,军队实力暴增的韩国,便将目光放在魏、齐两国身上,准备着手夺取中原霸主的地位。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魏韩战争爆发,因为魏王赵慷的短智无谋,魏国初代魏武军在上党郡仓促应战,最终被韩虎击败,魏国因此实力大损,沦为二流国家。
随后,韩国便对齐国用兵,一度攻陷巨鹿郡,达到北海郡。
只可惜,齐王吕僖在临危之际接掌国家,联合鲁国,击败了韩国,挫败了韩国企图称霸中原的野心。
事实上,这次失败对韩国的影响并不严重,可坏就坏在,韩王简由于过度操劳、英年早逝,他的亡故,令韩国出现了空前的动荡,也使得林胡、匈奴、东胡、娄烦这些前几年被韩国击败的草原民族,趁虚而入。
鉴于独子韩武年纪尚幼,不足以担负重任,韩王简在临终之际,将弟弟韩起扶上了王位,即韩王起。
至于兵事,韩王简则托付给了韩虎。
韩王起能力不如兄长,再加上刚刚继位,王位不稳,因此,当时韩国国内一团糟,几乎全靠韩虎凭借一己之力,几次挫败了林胡、东胡等草原民族的入侵,保卫了整个国家——为表彰韩虎的功绩,韩王起也是在这段时间册封其为康公。
这第二次韩国与草原民族的战争,比第一次更艰难,这件事,在齐国亦有相关记载,不过讲述的是另外一方面的事:即在异族这个中原人的共敌面前,齐王吕僖非但没有趁机攻打韩国,反而以低价向韩国出售粮草与军备,支持韩国将林胡、东胡、北狄、娄烦等异族驱逐出去。
正因为这件事,齐王吕僖被称之为贤君,纵使是韩人,亦对齐王吕僖颇为尊敬。
而就在这第二次韩国与草原民族的战争中,韩虎的弟弟韩亘不幸战死。
韩虎、韩亘兄弟,虽说也是妫姓韩氏王族子弟,但家道中落,家境比较一般小贵族尚且不如,直到韩虎被韩王简重用,兄弟俩才有所改善。
只可惜,几场战争之后,兄长韩虎成为了韩国的英雄,被尊为康公,而弟弟韩亘,却在战争中牺牲,留下孤儿寡妻。
为此,韩虎心中亦是不忍。
因此,康公韩虎在发迹后,就寻思着给侄子、弟媳弄个封邑,好让弟媳跟侄子日后能衣食无忧。
最后,他看中了「元邑」,一来「元邑」离他韩虎当时驻军的地方「下曲阳」并不远,二来元邑相对繁荣,也算是一座人口不少的县城。
唯一的问题是,当时的「元邑」已经有主,是属于一支妫姓元氏的大贵族所有。
但这对于韩虎来说并不是问题,反正最终,他从元氏一族手中夺下了元邑,并奏请韩王起,将这座县城分给了他的侄子,也就是如今的「元邑侯韩普」。
不得不说,韩虎虽然毁誉参半,但对弟弟一家的确没话说。
而他的侄子元邑侯韩普呢,亦对这位叔父格外敬重,长大成人后,便投身叔父麾下,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成为韩虎麾下下曲阳的领兵将领。
后来,当康公韩虎在邯郸被韩王然设计杀害之后,元邑侯韩普闻之大怒,有心率军为叔父报仇,奈何当时魏韩之战已经结束,韩王然放弃邯郸,在上谷守马奢、北燕守乐弈、渔阳守秦开等几位北原豪将的保护下,迁都蓟城——得知此事,元邑侯韩普遂不敢轻举妄动,但这份仇恨,元邑侯韩普却不曾忘怀。
“这些,皆是文某已故的挚友「冯祝」打听到的……”微微叹了口气,文少伯眼眸中闪过几丝怀念,摇摇头说道:“冯祝在韩国经商时,打听到了这件辛秘,遂设法结识了元邑侯韩普,据说二人的关系还不浅。……前一阵子韩国捕杀我大魏的商贾时,元邑侯韩普提前得知此事,也曾派人向冯祝通风报信,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张启功与北宫玉对视一眼,纷纷开口劝说文少伯节哀顺变。
至于对文少伯给予的情报,他们还是颇为信任的,毕竟他们也知道,其实有很多魏国商贾,实际上都是他魏国的眼线,给天策府提供情报——只是这方面的事,一直是左都尉高括在处理,因此张启功与北宫玉也只是大概了解。
在长长吐了口气后,文少伯低声说道:“据之前冯祝与文某的书信联络,元邑侯韩普此人,对韩王然怀恨已久,只因势单力薄,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倘若我大魏许他种种利益承诺,此人必定弃韩国而投奔我大魏……”
说到这里,他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改口道:“当然,文某只是提供消息,至于如何决定,还是由张都尉来定夺。”
“文半城言重了。”张启功当然明白文少伯的改口是因为什么,当即通过一句玩笑,来揭过此事。
待等文少伯离开之后,张启功与北宫玉私下商议。
在反复思考之后,他们亦觉得,元邑侯韩普多半会是一枚很好用的“石子”,毕竟此人手中有兵,又有封邑,只要舍得投下钱粮,很快就能拉拢起一支不少的兵力,足以让韩国出现内乱。
唯一的遗憾是,此人谈不上是什么王位的顺位继承者,最多也是‘乱臣贼子’的角色。
当然,这不要紧,毕竟在文少伯给予的这份名单中,也有几人是韩王然三代之内的近亲,足以作为‘傀儡’。
想到这里,张启功与北宫玉便立刻动身,在两百余或在明、或在暗的黑鸦众的保护下,启程前往元邑,去见那位元邑侯韩普。
不得不说魏王赵润判断地相当准,张启功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定会趁机在韩国兴风作浪。
倘若韩王然果真是诈死,那么,张启功会令其自食恶果!
正文 第202章:元邑侯韩普【二合一】
从肥城前往元邑,势必要经过柏人县,纵使张启功与北宫玉再小心谨慎,但半途中还是被一队巡逻的韩军哨骑给截住了,问东问西盘查地非常仔细。
而在盘查的过程中,一名叫做「幽鬼」的黑鸦众被惹毛了,当场亮出锋利的匕首,将面前那个一脸不知所措的韩军士卒给捅死了。
于是乎,在张启功惆怅的叹息下,沿途跟随他的四十名青鸦众大打出手,在短短眨眼工夫就将那队足足有十名骑兵、十名步兵的韩军巡逻队伍给干掉了。
一个不剩。
“为什么?”
事后,在北宫玉无奈的苦笑摇头下,张启功平摊双手,询问着率先动手的青鸦众幽鬼。
却听后者愤慨地说道:“那混账东西在老子身上摸来摸去,还敢用斜眼看老子,老子怎么不能捅死他?”
他的话,得到了在场诸黑鸦众的认同。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个屁!』
张启功恨恨地磨了磨牙。
好在他统领黑鸦众已有数年,大概也了解了这帮粗鲁蛮横的家伙,倒不至于像前些年那样被他们气到肝疼。
他忍着气说道:“本来,只要你们这帮家伙再稍微忍一忍,咱们就能糊弄过去……而现在,你说这怎么收拾?”
说到最后,他指了指满地的尸体与鲜血。
见此,幽鬼与在场的黑鸦众们或挠挠头,或抬头看着天,仿佛权当把张启功当做旁耳风——其实嘛,这帮人只是不知该如何补救而已。
瞧见这一幕,北宫玉苦笑着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杀都杀了,眼下再说这个也晚了……好在幽鬼他们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你看,连这些骑兵的战马都解决了,柏人县那边倒也不至于立刻就察觉到不对。”
『你管这叫‘有分寸’?』
张启功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北宫玉,心中暗骂。
他最气的是,他们这些假扮商贾的人,明明就只有五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可这帮混蛋刚才在宰人的时候,竟然就没想到夺马代步,这个掏出袖箭嗖嗖嗖,那个拔出匕首连人带马一起砍,生生将那十名韩军骑兵连人带马给砍死了。
这真的是缺心眼!
但事已至此,张启功也没有办法,只能叫黑鸦众们收拾一下现场——这平白无故地,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在清理完现场后,张启功立刻命令所有人前往安邑,毕竟他们若再不走,待等柏人县那边察觉到少了一队回去复命的哨兵,肯定会派人前来查看究竟,到时候可就走不脱了。
正如张启功所预料的那样,待等他们离去后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从柏人方向果然来了一队骑兵,足足有百余骑,一个个衣甲齐全、神情严峻,在这附近展开搜查,最终还是搜查到了被青鸦众们隐藏起来的那二十名韩军士卒的尸体。
幸运的是,这百余骑兵后来摸错了方向——他们以为这二十名同泽是被邯郸或者肥城方向的魏军哨骑给干掉了,因此扑向邯郸方向,找寻魏军哨骑报仇去了,以至于没过两日,魏韩两国边境再次爆发了哨骑之间的厮杀。
柏人往北,便是「鄗(hào)县」,在若干年前,这只是一座寻常的小县,但后来随着「武安……柏人……巨鹿防线」的建成,鄗县就成为了这道防线的后仓,韩将乐弈特地增固了这座县城,在城内堆积了许多粮草。
正因为如此,鄗县一带的守备亦是异常的森严,据提前一步打探消息的黑鸦众回来禀告,从柏人到鄗县,沿途设有两座韩军营寨、三道关隘,皆是傍山而设,封锁了主要道路。
鉴于这个情况,张启功最终决定向西,绕开鄗县,沿着西边的太行山徐徐向北。
紧挨着太行山向北的好处是,能够及时规避韩军哨骑,纵使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迅速遁入太行山,反正太行山另外一边的上党郡,如今已是魏国的国土,一旦局势变得严峻,张启功也能够以天策府右都尉的身份,致使魏将姜鄙的上党军。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而事实上,张启功这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虽说沿途也曾遇到几队韩军的巡逻士卒,但要么是侥幸蒙混过关,要么,这些巡逻士卒皆被青鸦众一个不留地给宰了,毁尸灭迹,总而言之,虽然张启功这一路上战战兢兢,但到最后倒也没惊动韩国的军队——最多就是有人觉得,邯郸的南燕魏骑,嚣张地有点不可思议,居然敢冲过「武安……柏人……巨鹿防线」来骚扰,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临近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