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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上谷守马奢亦得知了城内发生的变故,且因此深深皱起了眉头,喃喃说道:“这场仗,不好打了……”
从旁,马奢的儿子马括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困惑。
这场仗不好打,这是必然的,毕竟对方乃是魏公子润统率的魏军,称得上是魏国战斗力最强的军队,可问题是,父亲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呢?——就算目前城内的战况并不如意,可好歹他韩军已掌握了巨鹿城的南城门不是么?
出于心中困惑,马括虚心地向父亲请教了这个问题。
对此,马奢解释道:“魏公子润下令开启城门,故意放我军入城,这是一个很冒险、但也很高明的策略……若他不那样做,渔阳军以及我上谷军的先锋军队,就会继续加紧对城墙上魏军的压力。城墙上的魏军,被我军先前那几波新兵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我渔阳军、上谷军的士卒压上城墙,必然能对魏军造成巨大威胁……考虑到这一点,魏公子润故意开启了城门,放我军入城,这样一来,就能变相减少我军对其城墙的压力……”
听到这里,马括皱眉说道:“那倘若我军方才继续攻打城墙……”
刚说到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很显然,攻打城墙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进城,既然魏军已经敞开了城门,他韩军还有攻打城墙的必要么?
难不成在魏军敞开城门的情况下,他韩军对此视而不见,依旧耿直地要翻墙而去?——这明显不合常理。
别说当时城外的韩军尚且不知城内的变故,就算他们提前知道城内已被魏军改造地面目全非,难道韩军就会放弃从城门进城?
不可能的!
哪怕明知其中必有蹊跷,韩军还是会选择从城门进城,顶多就是再派些兵力继续攻打城墙,不放松对城墙的持续压迫罢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阳谋。
『早知城内会变成那样,方才就应该建议釐侯继续强攻城墙……』
看着近在咫尺的巨鹿城墙,上谷守马奢心中暗暗想道。
他是真没料到,对面的魏公子润在这种紧张严峻的攻城战中,居然给他们耍了一个花招,然而正是这个小花招,使得韩釐侯韩武用数万新兵性命创造出来的优势,正逐渐消失——由于韩军已找到了「敞开的城门」这个突破口,故而放松了对城墙的持续压迫,这就使得方才那些因为鏖战而变得疲惫的魏军,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着实有些佩服对面那位魏公子润的急智与胆魄——没有大魄力的人,是无法做出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定的。
『不知此时继续对城墙施压是否还来得及。』
在皱眉思忖了片刻后,上谷守马奢叮嘱儿子代掌军队,自己则亲自来到了他韩军的本阵,向韩釐侯韩武叙说了此事,并提醒了那所谓的「魏公子润的阴谋」。
片刻后,当听罢上谷守马奢对于战况的剖析,不可否认,韩釐侯韩武的面色着实非常难看。
说实话,韩釐侯韩武并非是不学无术的庸才,他亦经过在军队的多年磨砺,当然也看得出来魏公子润「故意打开城门」的高明之处——即让城内的魏军分摊了城墙区域魏军的压力,极大地削弱了此前数万韩军新兵的牺牲所营造的优势局面。
但正如上谷守马奢所认为的,韩釐侯韩武对此也无能为力,难不成他还能下令渔阳军与上谷军的先锋部队无视那扇敞开的城门?
总的来说,他当时隐隐能够猜到几分,但他只能寄希望于顺利入城的韩军,能够尽快控制城内区域——只要韩军能占领城内,就能化解魏公子润的这招。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城内竟会演变至阵地战,以至于他这会儿不禁有种骑虎难下的窘迫:到底是继续对城墙施压呢,还是增兵城内?
要知道,此番前来攻打巨鹿的韩军,拢共也就那么几支:渔阳军、上谷军,还有一支刚刚组建不久、人数在六七万左右的杂牌新兵。
虽然代郡守司马尚,亦率领着数千并未穿戴重甲的骑兵在远处观望战况,但这支骑兵充其量就是掠阵的,顶多就是在韩军攻陷巨鹿后,当魏军企图从这座城池撤离时,趁机进兵追击,掩杀撤离的魏军,然而在这场攻城战中,这支骑兵的作用微乎其微。
在这种情况下,合力安排麾下兵将,就变得愈发重要。
韩釐侯韩武本来是这么安排的:先让新军消耗城内魏军的体力,再派渔阳军、上谷军这两支精锐军队一鼓作气攻下城墙,在这种情况下魏军陷入劣势,就有很大可能会选择弃守巨鹿,转而投奔邢台或者沙丘,而在魏军选择撤离的时候,再让代郡守司马尚麾下的骑兵出击,趁胜追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牺牲了三万余新兵、创造了有利局面的情况下,魏公子润很机智地下令开启了城门,将原本要负责接替攻打城墙任务的渔阳军与上谷军先锋部队,从城墙诱到了城内。
而最最关键的是,在明明已经攻入城内的情况下,渔阳军与上谷军的先锋部队,居然没办法压制城内的魏军,这简直就是全盘破坏了他韩釐侯韩武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优势。
那么,如今怎么办?
韩釐侯韩武陷入了沉思。
退兵,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岂有轻易善罢甘休的道理?
更何况,河内战场那边的局势愈发紧迫,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击溃巨鹿这边的魏军,击杀魏公子润——只有击杀了魏公子润,纵使他韩国输掉了这场仗,那也输得值得,因为魏国失去了未来。
既然决不能撤兵,那么就只有继续攻城这一条出路了。
“全军压上!”
在经过了一番沉思后,韩釐侯韩武沉声说道。
听闻此言,上谷守马奢眼中露出几丝惊讶:釐侯所说的全军压上,难道指的是战场上仍未动用那一半新军,再包括他渔阳军、上谷军的其余兵力?
从客观来说,这个判断并无差错,甚至还可以称作明知果断,但问题是,这样做的风险极大。
似乎是看穿了上谷守马奢的心思,韩釐侯韩武沉声说道:“只要能击溃此间的魏军,诛杀魏公子润,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听闻此言,马奢心中一凛,因为他意识到,无论是秦开麾下的渔阳军,亦或是他麾下的上谷守,都被釐侯韩武视为了可牺牲的对象。
张了张嘴,他欲言又止,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从大局来说,釐侯韩武的判断也并无差错。
“……遵令。”
他抱了抱拳,拨马离开了本阵。
片刻之后,在釐侯韩武的命令下,韩军发动了总攻,伫立于城外的所有韩军,皆朝着巨鹿方向而去。
此时在巨鹿的城门楼上,魏国太子赵弘润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心下暗暗冷笑。
因为他早就猜到,在骑虎难下的情况下,韩军有很大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全军总攻,还真是明智而果断的判断,只不过这样一来,你的本阵,可就几乎毫无防御之力了。”
在喃喃嘀咕了一句后,赵弘润招招手唤来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商水军大将伍忌,指着韩军本阵的位置,沉声说道:“时机成熟了,你从南门出城,给本宫将韩釐侯韩武的首级,取来!……办得到么?”
听闻此言,伍忌一双虎目扫了一眼城外的韩军本阵,随即躬身抱拳。
“易如反掌!”
正文 第99章:擒贼擒王【二合一】
『PS:上章的城门位置写错了,伍忌应该是从西城门出击。』
————以下正文————
“放箭!”
“嗖嗖——”
“啊!”
“冲啊!”
随着韩釐侯韩武下令全军总攻,原本战况稍显冷凝的巨鹿南城墙一带,再次变得激烈起来。
三万余韩国新军,在渔阳军与上谷军这两支精锐的协同下,再度对城墙发动了凶猛的攻势。
面对着这浩大的攻势,巨鹿城墙上那些仅仅只抽暇歇息了片刻的商水军士卒,不得不拖着依旧显得疲倦的身体,阻挡韩军的攻势。
然而就在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巨鹿的南城门时,在西城门附近,商水军上将伍忌左手攥着缰绳,右手倒提一杆铁枪,驾驭着战马从城内缓缓朝着城门而去。
在他身后,一名名商水骑兵昂头挺胸、神色肃穆,虽然说这些士卒皆是不久前才从步卒转型为骑兵,仍欠缺许多经验,但这份气势,着实不凡。
策马徐徐来到城门口,伍忌朝着城门楼上喊道:“开城门!”
此时,早有传令兵前行一步向驻守这座城门的商水军将领「陈燮」告知「骑兵出击」的命令,且陈燮在得知此事后,就专程在城门楼上等候着伍忌的到来,此时瞧见伍忌亲自率军来到城门下,陈燮二话不说,就下令城门口的士卒将城门打开。
“大将军,祝马到功成!”
在城门楼上,商水军三千人将陈燮,朝着城下的伍忌抱拳恭祝道。
伍忌微微一笑,并未回覆,颇为自信地向前一挥右手,随即虎目一凛,严肃地低喝道:“商水骑营,出击!”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率先驰马奔出了城池。
见此,他身后的商水骑兵们紧跟其后。
而与此同时,在巨鹿城的西南角,在距离韩军本阵直线距离大概三里外的一处雪坡上,韩将代郡守司马尚正坐在马上,环抱双臂眺望着巨鹿城南城墙一带的战事。
『釐侯竟然下令全军总攻……这到底怎么回事?先前攻入巨鹿城内的渔阳军与上谷军呢?为何在城内毫无动静?』
由于并不知晓巨鹿城内的确切情况,司马尚完全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待着这场战事,难免感觉有些看不懂。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这场仗进行到眼下地步,他韩国一方已经损失了近三万兵卒,虽然这近三万兵卒大多都是邯郸、武安、馆陶等地在冬季征募的新兵,但仍旧让司马尚肉疼不已。
这也难怪,毕竟整个中原,也只有地广人稠的楚国,有实力、有底气将士卒完全当成战场上的消耗物。
再加上韩国以往一贯采取精兵路线,不可否认,似韩釐侯韩武这般用兵,韩国至少近几十年来还是头一遭。
『……令训练不足一个月的新卒上阵,这实在是……』
远远眺望着巨鹿南城墙一下,纵使隔着很远,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但司马尚但是能够在脑海中脑补那支新军在巨鹿城下前赴后继地死去的景象。
这让他感到很心痛,毕竟那些新卒,皆是他韩国为了国家愿意献出性命的热血男儿!
然而这些热血男儿,此前已经牺牲了近三万,而眼下,另外一半的新兵亦被韩釐侯韩武下令赶上前线,司马尚不敢想象,战前人数达到六七万的这支新军,在经过这场战事后,究竟还能幸存多少。
能有一万人么?
怕是连一万人都剩不下吧?
司马尚暗暗叹息着。
然而这会儿,商水军上将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