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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赵楷抬起头惊讶的望了眼赵桓,而后再次匍匐在地,懊悔道:“大哥,弟真的错了!”
宋徽宗见他们兄弟情深,又听得赵楷悔恨之语,叹了口气,道:“桓儿,你先起来。”
“是。”
赵桓站起身来。
宋徽宗又朝着赵楷道:“楷儿,朕做了二十多年的慈父,但如今朕发觉朕真的做错了,当初朕不应该常常惯着你,宠着你,以至于你今日发现恁地大错,朕同样也是责无旁贷,幸好如今大错没有酿成,不过朕这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
“儿臣明白。”
宋徽宗点点头,扫视几人一眼,道:“今日之事,言尽于此,朕今后都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今晚的任何话题。”
“儿臣(微臣、民女)遵命。”
宋徽宗道:“你们先到门外候着,李奇留下。”
“是。”
封宜奴担忧的瞧了眼李奇,李奇握住她的手,轻轻点了下头,她这才与赵桓等人一同走了出去。
待他们出去后,宋徽宗瞥了眼李奇,道:“你腿没事吧?”
李奇抱拳道:“皇上请放心,除了还在流血不止以外,其余的都无大碍。”
宋徽宗一愣,随即似笑非笑道:“你是在提醒朕早些放你走啊!”
李奇讪讪一笑,倒也没有否认。
宋徽宗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事,就属你受到的伤害最大呀,幸亏是你,换做旁人,恐怕………。”
李奇道:“皇上,微臣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之伤,终会有痊愈的一日。但是心若受伤,那恐怕就难以痊愈了。微臣以为受到伤害最大的莫过于师师姑娘,被人利用暂且不说,甚至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这才是最令人心寒的。”
宋徽宗瞥了眼角落的竹馨,双目微合,感慨道:“是啊!难怪师师方才会说出那般令人心疼的话来。”说到这里,他双目突然布满了杀气,道:“李奇,朕要你替朕办一件事。”
李奇微微皱眉。谨慎道:“什么事?”
宋徽宗道:“竹馨已死,楷儿之言,还不能够治王黼的罪,况且,这事也不宜让更多的人知晓………。”
李奇不等宋徽宗说完,就道:“皇上不会让微臣去暗杀王黼吧,这………这………微臣杀过猪狗,可从未杀过人呀。”
宋徽宗咬牙切齿道:“此人忘恩负义,简直是猪狗不如。”
“这倒也是。”李奇下意识的点点头。道:“可他长得还是一个人样啊!”
宋徽宗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
李奇如实道:“回禀皇上,微臣方才受惊过度。脑子真有些不好使。”
“你………。”
宋徽宗瞪了他一眼,无奈道:“罢了,罢了,朕就和你明言吧。朕只需要你的一份奏章。”
就知道是这样,md,没底蕴的我还真是难混呀。天生就一刀命呀,不是被这个当刀使,就是给那个使,好在刀下亡魂,都是老子最希望看到,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拿谁当刀使,哎呦,我都糊涂了。李奇道:“皇上的意思是………?”
宋徽宗眉头一皱,沉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李奇不敢再装了,点头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宋徽宗点点头道:“要快,朕不想多等了,最多两日。”
李奇惊讶道:“两日?”
“朕知你报仇心切,你若嫌多了,那就一日吧。”
“一日?微臣………。”
宋徽宗嗯了一声。
这不是为难我么?李奇点头道:“微臣遵命。”
宋徽宗这才露出微笑,道:“你这么聪明,朕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好的。另外,你记住让人盯着他,朕可不想让他给跑了。”
“是。”
说到这里,宋徽宗似乎感到有些疲惫,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哦,告诉封宜奴,让她这段日子就住在这里陪师师吧。”
李奇唱喏,随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封宜奴赶紧上前扶着他,赵桓也关切道:“你没事吧?”
李奇郁闷道:“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吃上一年鲍鱼、人参基本上就能痊愈了,也不知道能否报工伤,唉。殿下,我就先告辞了。”
赵桓道:“我送你下去吧。”
李奇点点头,目光忽然瞥向站在走廊尽头,面向黑夜的赵楷。
赵桓挥挥手,示意不要去打扰他。
三人来到楼下,赵桓见马桥还被押着,一挥手,那两名侍卫立刻松开来。
李奇翻了下白眼,小声道:“其实殿下你可以晚点再放了那厮,让他吃点苦头,人家当护卫,他也当卫护,差别咋就这么大咧。”
赵桓笑一声,道:“你还知道说笑话,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今晚实在是够危险的。王黼这一招是要让你身败名裂,置你于死地呀,好在你够清醒,没有让他得逞。”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叹道:“人到了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王黼如此,我也是如此,就看谁比谁狠了。他没有胆量自残,而我有,所以我笑到了最后。”
赵桓点点头笑道:“有道理。”顿了顿,他又问道:“你道父皇会如何处置三弟?”
李奇苦笑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殿下,你都不知道,这我怎么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不重要了。”
赵桓笑了笑,没有再说了。
这时,马桥走了过来,道:“步帅,你没事吧?”
李奇哼道:“托你的福,暂时还没有死,就是断了一条腿罢了。”
封宜奴听得眼眶一红,道:“不许你乱说话。”
李奇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唯有认错的份了。
赵桓送李奇到门口,便回去了。
李奇在封宜奴和马桥的搀扶下上了封宜奴的马车,这一上车,他忽然疼的呻吟一声。
封宜奴见他脸都扭曲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泪水倾泻而出,急忙问道:“你………你怎么样呢?”
李奇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道:“若你能贡献出你的怀抱,我想我会好很多。”
这话都刚一说完,他就倒入封宜奴的怀中,双目显得极其空洞,脸上的疲惫之色尽显无遗。
封宜奴低头望着怀中的李奇,泪眼婆娑道:“李奇,这官咱们不做了,你带上我和红奴他们离开京城吧,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李奇叹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只不过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要脱身,谈何容易,再说,若非如此,当初我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我们应该要学会感恩,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在哪里不都一样。”
封宜奴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是啊,我真是太贪心了。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其实在哪里又有何分别,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决计不会苟活于世上。”
李奇心中大为感动,嘴上却道:“你这人这么这样啊,老实抢我的话说,你知道你夫君嘴笨的很,哄女孩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你这是要说尽夫君的甜言蜜语,让夫君无话去哄妹子,真是高招啊!”
封宜奴听得噗嗤一笑,道:“你知道便好,今后我天天要与你说。”说到这里,她忽然惊呼一声,道:“哎呦,糟糕!”
李奇道:“什么事?”
封宜奴道:“我忘了将那神秘人告诉皇上了。”
李奇错愕道:“神秘人?什么神秘人?”
封宜奴道:“方才忘了告诉你了,今日下午,那栖凤楼的东主突然来找我叙旧,可就在不久前,一神秘人偷偷给我递了一纸条,说你有难,让我速去姐姐家。哎呦,难道那栖凤楼东主也是………,岂有此理,她怎能如此对我。”
李奇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道:“人心险恶呀!你也用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她会得到惩罚的。至于那神秘人,既然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深究,就让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吧,我也不想因此再生波折了。”
封宜奴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言罢,她低头一看,见李奇已经在她怀中沉沉睡去,不禁黛眉轻皱,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
第八百七十三章秦桧归京,计除王黼
秦府。
“你——你想做作甚么?别别别——别脱我衣服呀,你好歹也是一个女人,虽然黑了点,但是怎么随便脱男人的衣服呀?你要脱也是裤子啊!你别瞪我,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男人的裤子给女人一样!是从上往下脱——咦?什么东西,好亮呀,靠!你拿剪刀作甚——剪?你剪甚么?哎哎哎,那里可是禁区呀,你千万别乱来,救命呀!骨yù,快快救我,快快救我,啊——吓死我了,原来你只是为了剪裤子啊!那你还不如脱了,裤子也是钱买的呀!”
李奇躺在床上哭天喊地的,撕心裂肺呀,不过,这也怨不得他,谁叫对面站着的是那个谁也摸不透的怪十娘,刘云熙,她若要一刀结束李奇的命根子,那真是也在情理之中。
刘云熙这辈子治病无数,倒还是头一次碰见李奇这般难搞的病人,她身为女子,当然不能将李奇的裤子给脱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减去一截,这样就不用见到那些比较肮脏的东西了。听得也是满脸大汗,手都开始颤抖了,忽然,手中金光一闪。
李奇被这一道金光晃的是胆战心惊呀,定眼一看,见她左手夹着一根狭长的芒针,骇然道:“你拿针作甚?我——我这只是皮外伤呀!”
刘云熙冷冷道:“你若再这般说下去,我便让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李奇就惊呼道:“终身不举!”
一旁的耶律骨yù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了。
刘云熙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黄花大闺女呀,而且与李奇又不是很熟悉,她只听过终身不嫁,倒是没有听过终身不举,还费脑筋想了一会儿,好在女人的联想力是非常丰富的,再加上她又是神医,很快便想明白了,脸上还是莫名的一红,咬咬牙,却道:“你知道便好。”
好狠毒的女人呀!李奇猛抽一口冷气,紧紧闭住了嘴。后世有句话说的话,得罪什么人都可以,决不能得罪医生,特别是帮自己治病的医生,这绝对可以说是自寻死路啊。
刘云熙见他终于闭上了嘴,心中也是长出一口气呀,剪下纱布来,粗略了看了一眼,道:“伤口倒也不是很深啊!”
李奇忍不住的说道:“这还不算深?真是不扎到自己的肉里就不知道疼啊!我当时已经很——咳咳咳,都快穿了呀!”
刘云熙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仔细一看,道:“奇怪,这似乎好像是你自己用剪刀扎得。”
“这你也看的出?”李奇瞪大双眼道。
刘云熙道:“这并不难看出,从这个伤口的形状来看,唯有你自己的左手能扎出来。”
耶律骨yù皱眉道:“夫君,你昨夜不是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救一无辜少女,挺身而出,被歹徒用剪刀刺的么?”
刘云熙摇摇头道:“绝不可能,倘若是别人,绝不可能刺出这等形状的伤口来。”
神医啊!老子服了你,你丫就不会察言观sè么,老子眼角都快翻烂了,你丫看不见么。李奇一脸大汗,眼珠滴溜溜一转,道:“骨yù呀,其实当时是这样的,我与那歹徒在争抢凶器之际,一不小心就扎到自己的大腿了,恩,当时情况就是这样的。”
刘云熙道:“那也不可能,若是双方争执,力道一定非常大,从这伤口的深浅来看,应该。”
李奇不等他将话说完,就道:“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查案的,有必要弄得这么细致吗?弄得半天,我血都快流干了啊!”
刘云熙脸上一红,略显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