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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一连翻滚了几圈卸去力道的贺余一跃而起,眼前的一切让他心胆欲裂,保护车队的数十名护卫在第一波袭击之中,起码有一半失去了战斗力,而从不远处的树林之中扑出来的敌人起码有数百人之多。
“保护车队!”虽然敌众我寡,但贺余却丝毫没有退却的念头,一来,这是汉军的传统,遇敌之后,有敌无我,有我无敌,二来,作为辎重连的连长,一旦丢失了全营的辎重粮草,军法也饶不了自己。
看到对手的服色,贺余并不认为自己没有获胜的机会,那怕自己此时将所有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人可以作战了,但对手并不是军队,只是一些楚国的百姓,大概这就是团长在出发以前所说的可能有一些地主武装会来捣乱的那些家伙吧,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能打顺风仗,但打不了逆风仗,他们没有军队那种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只要在第一波攻击中将他们杀破胆,他们便有极大的可能崩溃掉。
瞄了一眼最前方的工兵,他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下,工兵排长二狗没有让他失望,在遇袭的第一时间,他们便已经集起来,返身杀了回来,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拔出自己腰里的佩刀,就这样举着手里的工兵铲,嗷嗷叫的冲了回来。
工兵铲是比他们腰里的佩刀钢火还要好的玩意儿。
一个身材壮硕的家伙迎上了贺余,这人的身板比起贺余来要壮了不少,典型的腰大膀圆,手里提着的是一根黑黝黝的棍子,当头一棒便向贺余劈了下来,贺余没有闪避,他反而加速了速度,直接冲向了这个家伙,手里的佩刀分心直刺,这是贺余在战场之上的习惯,他以前是野战兵的一员,不过后来受了伤才转到了辎重兵,在战场之上,往往就是数千人上万人挤在一起的搏杀,根本就没有你左右腾挪的机会,有我无敌在战场之上并不说说而已,那是真真切切的。
对手显然被吓到了,这一棍下去,固然可以将贺余砸得脑浆迸裂,但只要贺余的刀刺中了他,他也是开膛破肚的下场,他硬生生地一扭腰,大棍落下是便歪了数分,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烟尘,他这一扭腰,贺余这一刀便也落了空,但贺余仍在向前,手里在腰里一不拘一抹,一柄寒光四身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反手一扎,感觉到了刀刃入体的滞涩,贺余当即松手,加快脚步向前冲去,身后那个人的命运他已经不关心了。
手持铁棍的大汉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竟然一招之间就被对手命中了要害,他摇晃了几下,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这是柳家庄的一个庄丁教头,武勇了得,但上了战场,却明显经验不足,一开始就被贺余吓倒,再接着没有想到贺余在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反应是如此之快。这就是在战场之上磨练出来的杀人之术与江湖好汉们的好勇斗狠之技最根本的区别。
(刚到新单位上班,啥也不懂,忙得一团糟,只能见缝插针的更新一点,估计过一段时间便能正常更新了,枪手为这段时间的不规律向书友们道歉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继往开来(22)
贺余同残存下来的护卫们汇集到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步兵冲击方阵,贺余亲自作为这个三角锥的锥尖,向着冲在最前面的一群敌人发起了冲击,长短结合,进攻与防守的互相配合,这对于汉军来说,是平素操练到熟悉得几乎不需要过脑子便能自然而然的能够运用出来,迎着他们的面扑来的一群好汉,转眼之间就被贺余带来的士兵打垮,十几具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壮汉,一眨眼便成了倒伏在地上的尸首。
但整个战局却让贺余心生恐惧,那些没有来得及汇集成到一起的赶着马车的士兵,在与敌人的单打独斗之中纷纷败亡,而冲出来的敌人分出一部迎上了刚刚赶回来的工兵,那里的战场才是真正让贺余感到绝望的原因所在。
那些人绝不是一般的庄丁,他们的打法,完全是楚军正规军的那一套,贺余与楚军在齐国打过,在临沂打过,后来的千里大追击,沿途与屈完率领的楚军大大小小打过十几场战役,对于楚军的作战风格,他一眼就能分辩出来。
“这不是庄勇,这是楚国正规军!”贺余大叫道。
柳安哈哈大笑着带着二百名楚军围了上来,将贺余这最后数十人包围了起来:“你知道得太晚了,杀,杀光他们。”
战斗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人数上的绝对差距,双方战斗力亦是楚强汉弱,一支负现辎重的部队是不可能与战斗部队的能力相比的,不过半个时辰,贺余连同他的辎重连尽数倒了下去。
柳安从贺余身上拔出刀来,在贺余的身上抹干了刀上的血迹,这个家伙的最后亡命一搏,钢刀擦着他的头皮削了过去,再低上三寸。自己的脑袋就要变成两半了。作为军人,他很钦佩这样的对手,但作为敌人,他又极为讨厌这样顽强的家伙。
现场并没有留下俘虏,每一个敌人哪怕是被砍翻在地,他们也试图用双手去抱住敌人,没有了武器,张开大嘴便咬,好几处手下的小腿便被这样的家伙给生生地咬了一口肉下去,现在正在哪里一边痛骂。一边包扎,因为对手的反抗,所有的人,包括伤员都被愤怒的楚军杀了一个干净。
一把扯开蒙在马车之上的毡布,看到那一辆辆乌黑发亮的重武器,柳安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神机弩,这是神机弩啊,他妈的,这一次我们发财了!”他仰天大笑起来。神机弩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便是在临沂对阵屈完的战场之上,那一次战斗,这种射程极远,力道强劲的弩机。像割麦子一样将一排排冲锋的楚军士卒射倒,一度成为了楚军的恶梦,想不到现在已经装备到营一级了。
扯开所有马车上的毡布,让柳安高兴的是。这样的神机弩竟然有八台,不过床弩却没有发现一台,显然。对手已经将床弩这样笨重的武器给淘汰出局了。
除开神机弩,小型的投石机也让他极为感兴趣,与楚军的投石机相比,汉军的投石机显然做得更精巧,可惜时间不允许,他不能在这里试上几发。最后两辆车上拖着的全部是一根根的钢柱和一些零部件,以柳安的认知,这肯定是一种大型攻城器械的部件,拖到战场之上再进行组装。
看到这些,柳安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一个营级部队便配备了如此强大的火力,如果让汉军的新编第一军全部扑到了彭城之下,真不知道毕轩将军能不能应付得来。
当然,现在不用想这个问题了,至少眼下这一仗不用想。
转头看着身后,自己的士兵正在兴高采烈的剥着对手那几十个护卫身上的甲胄,也不怪自己的士兵眼红,对手身上所披的甲,不但能扛住一般的箭支,还能顶住长矛的捅刺,你要是劲稍为小一些,根本无法破开对手的着甲,而在战场之上,这样的失误便足以让一个士兵失去性命。
难怪汉军这些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拥有这样的装备的士卒,在战场之上,比起对手,先天之上就占尽了便宜,真是不知道汉国的那个暴发户是从哪里弄来如此多的金钱,替他的士兵们装备起如此奢侈的武器的。更何况,这些家伙的战斗力也同样让人佩服。对方的那个长官带领的那几十个士兵的反击,其训练有素让柳安心惊,他很清楚,自己的麾下是没有这样的战斗力的,可这并不是对手的野战主力啊,他们的野战主力到底有多强呢?在野战之中,楚军与这样的军队对上,真得能有胜利的希望吗?
或许用巧能赢得一场两场的胜利,但却无法从根本之上改变大局啊!与一般的楚军将领不同,柳安出身豪富,自小父亲就将他送到了郢城,不惜代价地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也知识也让他有着一般将领所无法比拟的眼光。仗打到一定份儿上,比得就是国力啊,毕轩将军认为的楚国国力要远超汉国,现在的劣势只是因为汉军打了大楚一个出其不意,一旦楚国缓过劲来,汉国就再也无法对楚国构成威胁的这个论调,现在柳安觉得或许不准。
如果没有钱,怎么可能将这些根本就不是主力的家伙也装备得如此豪奢,要知道,楚军主力,也没有达到这个水平,在彭城的上万士卒之中,也只有毕轩将军的亲卫才能与他们相比吧!
“赶上所还能动的马车,马上返回庄子,快走,如果你们不想被敌人赶来割掉脑袋的话!”柳安看着自己的士兵,大声吼道。这一战,他自己带领的士卒损失倒不大,不过从父亲的庄子里选出来的那些江湖好手,却是损失惨重。什么以一抵十,想起父亲的话,柳安不由得有些好笑起来,这些好勇斗狠的家伙,到了战场之上,不过是一只菜鸟,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土城,接到消息的符江犹如五雷轰顶,整整一个辎重连,全部遇袭身亡,所有辎重全被为敌缴获,这样的大败,在第三师成立这数年之来,这还是第一次,符江不用想,也知道毛阿福团长知道这一消息之后的震怒。
“是什么人所为,不是说土城只有这一股楚军么,袭击我们的敌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符江愤怒地吼叫道。
二连连长解容低头想了一阵子,提醒道:“营长,出发之前,毛团长曾说了一句提防一下绿柳村出幺蛾子,可是我们走得太快了,也没有派出一支部队去警戒这个方向。”
符江楞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起临出发之前,团长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可当时自己正为捞到了前锋而兴奋,团长也只是顺口说了一句,自己并没有在意。
可是现在出了事!符江很清楚;这个锅只有自己背着;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将要到来的命运。
“解容;马上集合你的二连;给我踏平了绿柳庄!”符江拳头握得卡卡作响;狠声道。
“营长;上午一战;我营损失较大;如果我离开;土城之敌说不得会出来反击;从上午的战斗中可以看出;这一股楚军是劲敌;他们的指挥也是一个头脑相当清醒的人。万不可轻敌;而且绿柳庄我们完全不了解;两眼一抹黑;对于敌人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营长;辎重连加起来也是近两百人啊;想要完全将这支队伍歼灭;连一个人也没有跑出来;就算是敌人事先设伏;那起码兵力也是他们的一倍有余;否则以贺余的能耐;不至于战死当场;现在我们不能分兵了;只能顾一处;向团长报告吧;绿柳庄交给团长来处理;我们专心致志打好眼下这一仗。”解容道。
符江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但我们如今没有了远程武器的掩护;再一次的冲锋也只会白白折损人手;正如你所说;敌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弱。原地休整吧。”
接到符江的报告;毛阿福大为震怒;正如符江所言;这是新一军成立以来最为惨重的损失;崤山口即便打得那样艰苦;也不曾成建制的被对手消灭。
“符江为什么不带着辎重连一起走?他为什么没有警戒绿柳庄;老子不是告诉过他;要小心的吗?”毛阿福愤怒地冲着符江的信使吼道;信使低垂着头:”团长;现在符营长正在原地休整;等待团长派出增援部队。符营长已经派出了一个侦察班前去侦察绿柳庄的具体情况;会在第一时间向团部上报。”
毛阿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符江的轻敌冒进;只怕与自己的情绪有着很大的关系;战前;自己又何曾将绿柳庄这样一个大地主放在眼里;眼下;对手既然能轻易地灭掉自己一个辎重连;那对方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