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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动手呢?两个地方,一个是琅琊,那里有胡彦超,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将,另外一个地方便是安陆,哪里有对我们非常重要的铜矿铁矿。”
高远惊讶地看着叶枫,这小子倒还真不愧是叶相的儿子,天生一副精明的脑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到叶重将军哪里,反而一定要到河间去呢?”高远反问道。
“我仔细研究了姐夫自出道以来的所有战例,发现了姐夫一个习惯,那就是绝不会跟着别人的步子去走,一定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然,只要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就绝对是一步好棋。所以啊,我就想,那里是这步好棋呢?”
叶枫兴奋地站了起来,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盘儿杯儿一阵哗啦啦乱响,将叶菁儿吓了一大跳。
“我想了好长时间,终于想明白了,就是河间。河间与天河相邻,而天河是燕国王家封地,一向设有重兵。而且蓟城就在天河郡内,对方布有重兵防守,那么,他们便不会想到我们会从这个方向上进军,但以姐夫的性子,要么不打,要么一击便要毙命,所以我想姐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必然要直刺要害。自河间,突然出兵天河,打下天河,直逼蓟城。只要蓟城告急,不管檀锋周玉他们想干什么,都是白搭。姐夫,我说得对吗?”
高远微笑着,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叶枫有些出神。
“姐夫。我说错了么?”叶枫惴惴不安地道。
“你这想法,还跟谁说了?”高远问道。
“我只是胡乱猜测,哪里敢随便跟人说,怕别人笑话。”叶枫扭捏起来。浑然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你的这些想法,不要对任何人再讲了。”高远道。
“这么说,是真的啦?”叶枫再一次激动起来,“姐夫。将我调到叶真将军哪里去,我愿为姐夫先驱,直接杀上蓟城去。我要在爹娘流尽鲜血的地方,将周玉,檀锋,姬陵一个个地宰了。”叶枫杀气腾腾地道。
“不许!”一边的叶菁儿看着高远的神色,顿时明白,叶枫已经蒙了一个**不离十,只怕征东军当真是要从河间直捣燕国腹心,但天河郡一向是燕国重地,布有重兵,更别说蓟城是燕国王都了,这一仗打起来,必然是凶险万分,叶家还指望着叶枫呢,怎么能让他去冒这种风险。
“姐,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叶枫转过头,看着叶菁儿,“你常常告诉我,叶家就我一个男人了,那么我这个男人,就得承担起替父母报仇的大任。”
“不许去!”听到叶枫提起父母,叶菁儿不由流下泪来,“有你姐夫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老老实实地回到你的盘山去。”
“姐!”叶枫大叫起来,转过头,求救地看着高远。
高远微微一笑,“叶枫,我不可能调你去河间。你的猜测不错,我的确打算这么做,但是我不会从任何一个集团军方向调集兵马,因为这样一来,我的战略意图,就会被人猜得差不多,如果被人窥破了我所思所想,那么,奇袭便会变成强攻,此非我所愿也。”
“不调兵,那兵从哪里来?”
“这就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营将关心的事情了。”高远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担心在盘山没有仗打,当我的军队出现在天河的时候,东胡人绝对也会动手的,他们不可能看着我收拾完姬陵他们之后,再好整以暇地来对付他们,到时候,你们哪里受到的压力,不见得就小了。”
听到高远明确地拒绝了叶枫,叶菁儿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两害机权取其轻,比起叶枫到河间去,让他呆在盘山那个山沟沟里,反正是安全的选择。
“姐夫!”叶枫还要再求,高远却是脸孔一板,“叶枫,记住,你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此事不用再提了,我们也有快两年没有见面了,让你姐备几个好菜,我们哥儿俩好好地喝几杯。”
叶枫赌气地道:“不喝了,既然不调我走,哪我明天便会盘山去。”转身气冲冲地便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柄象牙打磨的小刀,“这是送给小高兴的。”
看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背影,高远不由嗬嗬笑了起来,“这小子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都不听我的话了!”身边,叶菁儿也叹息道。
“小鹰终究是会长成雄鹰翱翔天空的,你越想拉住拴着他的绳子,他便挣扎得越厉害,所以,该放手的时候便应当放手,叶枫不错,是个好苗子,将来会有大成就的。”高远伸手揽住叶菁儿的肩,安慰道。
第七百三十五章:鼓角连声锋芒现(7)
罗田县,双溪村,梅家大宅。
这座被梅家丢在乡下的大院,经过紧张的十数天的打扫,重新妆点,再一次焕发了生机,梅华的老子梅一坡倒负着双手,志得意满地看着忙忙碌碌的下人们。今年,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志得意满,好事成双的一年。
当年一狠心将梅华送去参军,实在是因为这个小儿子太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更是没有做生意的头脑,每日里倒是为祸乡间,成了四乡八里有名的坏小子,自己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都是收效甚微,正自无可奈何之时,正巧碰到刚刚征服了河间郡的征东军招兵,他一咬牙,一狠心,便将这个不省心的儿子送去当兵。
想起儿子走时的泪眼汪汪,梅一坡到现在还是有些心痛,但是没办法啊,谁叫自己是罗田县里都是小有名气的地主呢,征东军占领河间之后,他也仔细打听了一些征东军的政策,从他的好友,罗田县令哪里,他听到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一些消息。
征东军最好将那些大地主的田地夺了来,分给贫穷的老百姓,以此来换取那些贫民的支持,当然,他们在事前会找出这个大地主各种各样违反乱纪的事实,其实家业到了一定的地步,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哪怕自己平素在乡里只是有着抠门,小气的名声,其它的还算不错,但真要查起来,屁股上也绝对沾满了屎,更何况,就算查不出别的什么来,经你安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不也是那些长官们上下嘴唇皮儿一碰么?
但是,如果家里有一个征东军的士兵,结局也就大不一样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梅一坡才不管家里人的反对。执意将小儿送到了征东军。事实上,他也的确在后面得到了一些好处,因为当时对于参加征东军,罗田县里的人,还是抱有很大疑虑的,好男不当兵嘛,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经验。
由于有了梅一坡这个有名气的地主第一个送去了自己的儿子,让征东军在罗田县招兵打开了缺口,使得当年的招兵任务在罗田县进行的异常顺利,事后。梅一坡也得到了回报,虽然地仍然被收了,但每一亩地,都给了当时市价的赔偿,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作为先进分子,合作者被引见给了四海商贸,从而成了其中的一员。这两年以来,他的财富以四海商贸为背景。已经翻了数番,身家早已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也让他时常感叹,当年的自己当真是井中之蛙,不知天地之大啊。只知道守着那些土地当财主,哪里知道外头的天地如此广阔。
财富增加,这还只是一喜。第二喜则更让他欣喜如狂,当年最不成器的这个小儿子在征东军里打磨了几年。回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营将了,那可是统率上千战兵的大官呢!
在梅一坡看来。营将已经很了不得了。他的好友,罗田县令现在手里也只有百多个衙役的县兵而已。
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梅一坡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极好。不过那小子似乎对自己依然怨气未消,当年两年,连一封信也没有给家里写过,连当了营将这样的大事也没有说一声。
前几天从大方县传来了龚得志被抓的消息,又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龚得志是河间郡商人们在四海商贸里的代表,也是河间最大的股东之一,自己与他来往不少,当听说此人竟然与秦国人勾结图谋不轨的时候,梅一坡可是又惊又怕,接下来征东军监察院在整个河间郡内闪雪霹雳一般的清洗,更是吓得梅一坡不敢出门。
罗田县也来了监察院的官员,从县令哪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自己不是什么秦人的卧底,但架不住与龚得志关系非浅啊,但这些官员来到罗田之后,见到自己,居然只是随意地问了几句,丝毫没有为难自己,那带头的叫王小二的家伙,居然还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祝贺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
想到这里,梅一坡不由拈须微笑,当年最不省心的小儿子,看来要成为梅家的顶梁柱了啊!
“爹,您瞧瞧,那边的喜字,贴得还正吧?还有那些彩绸,这样挂行不行?”大儿子梅朴满头大汗以跑了过来。
“行,都行!”梅一坡被打断了思路,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老二回来没有?”
“二弟去采办物资,量那么大,恐怕晚间才能赶回来吧!”梅朴恭敬地道,与梅华不同,他与二弟梅素两个人,对这个老爹可是惧怕得很。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那吴家小门小户的,懂得什么!”梅一坡没好气地道。梅华那小子,仍然是不省心啊,回到家,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不,根本就没有坐,那小子的屁股都被打烂了,听说是犯了军纪,看着血糊糊的屁股,梅一坡可是心疼坏了,同时也担心着儿子犯了军纪,不知会不会对前程有影响,现在梅家,可都要靠他撑着呢!
想起梅华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梅一坡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问候老爹老娘兄长亲人,一开口便丢下一句:“爹,我要娶吴婉君,你帮我去提亲。”
吴家是什么?以前那只是自己家里一个佃户,真正的上无片瓦遮身体,下无寸土立足迹啊,自己怎么也算是河间郡的一号名人,怎么能娶这样一个佃户的女儿当儿媳妇?可是自己的话才刚刚出口,那个浑小子居然提起包袱,转身一瘸一拐就要出门,说是要去给吴家当上门女婿,险些儿便将梅一坡给气得当场栽倒在地。
儿子翅膀硬了,以前就不**自己这个老爹,可别说现在当了营将,大权在握了,梅家还得靠他撑着呢,要是真让他去当了上门女婿,自己还活不活了,只怕亲朋好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没奈何之下。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好在最后打听之下,吴家那小子,与梅华一起去当兵的那个吴涯,现在也是营将了,也算是勉强门当户对了。
无可奈何的梅一坡还是请了罗田的县令亲自上门去做媒人,县令也高兴得很,毕竟现在梅家也好,吴家也好,家里都出了征东军的军官。而且还如此年轻,将来的前程自然不可限量,与他们搭上关系,对自己的前程有莫大好处,当下便乐呵呵的去当了这个媒人。
郎有情,妾有意,县令亲自上门当媒人,吴家老两口能有什么好说的,傻乎乎的只知道笑。只知道点头,倒是那个吴营将,看起来有些意见。
想到这些,梅一坡便是一肚子的不合适宜。儿大不由爹娘啊。
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转过头,便看见那个不省心的小子拄着一根拐仗走了过来,脸上笑咪咪的活像刚刚摔了一跤却捡了一大块狗头金一般。
“爹。”梅华叫了一声。这一次,老爹的行动迅速,让他十分满意。
“我说儿子啊。这么快就成婚,是不是太快了一些?”看着儿子,梅一坡无可奈何,“这操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