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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手足之痛尚可忍耐,实在不行。断手切足,尚可余生,但腹心之患却是要命的。无论是东胡还是蓟城,对于这一点,都是看得很清楚的。”
“所以,下一个对我们动手的,一定是蓟城。”曹天成脸上肌肉抽了抽。
“他们已经打过一次了,不过积石城一战,他们损兵折将,不得不抽身而退,现在,他们大概以为他们又回过气来了,刚刚我们与东胡恶战一场,在他们眼中,我们无论是经济,还是军队的战斗力,此时都是一个低点,所以,他们一定会再来试一试?”
“仅仅是试一试?”严圣浩有些奇怪地问道。
“对,试一试!”高远点头道:“檀锋也好,周玉也好,都是谨慎之人,上一次的积石城之战,给了他们一个极大的教训,所以,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先试探一下,看看我们的反应,如果我们反应软弱,回击无力,他们才会大胆地进攻。”
“那就是说,我们这一次不打则已,一打,就一定要再一次将他们打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伸出来的脑袋再打得缩回去,好再争取几年的时间,免得我们两面受敌。”王武嫡立即强调道,“那就打一个狠的。”
“哪有这么容易?”蒋家权笑着道:“我们现在虽然拥有数万兵力,但却分散在各地,其中绝大部分都在面对东胡的战场之上,在对燕战场之上,我们兵力薄弱之极,辽西叶重那里现在只有一万五千兵人,河间叶真现在也有一万五千人,但却分布在河间和安陆两地,而在赵地代郡,我们还滞留着五千骑兵。”
蒋家权这么一说,吴凯,曹天成,王武嫡等人都是面露愁容,现在征东军听起来军队不少,但摊到每一个地方,却都是兵力不足。
“虽然与东胡马上会签定停战协定,但那个方向上,特别是河套方面的兵马,不但不能减少,还得加强,协定这玩意儿,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基础之上的,一旦一方强一方弱,那张纸擦屁股都嫌硬,都督,要不然我们将代郡的五千骑兵撤回来吧?”曹天成看着高远,建议道。
“不可能!”高远断然拒绝,“代郡我们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有如今的局面,没有五千骑兵在哪里压阵,说不定就会生出什么变故来,步兵那五千骑兵无论如何也不能撤,就得钉在哪里,等到果实熟透的那一天。”
“那这兵马从何而来呢?”严圣浩叹息道。
“事情也没有老蒋说得这么严重。”高远笑道:“蓟城不可能全面发动进攻,先前就说过,他们只会先试探,既然是试探,他们就会选择一个点,来试着突破,找到这个点,事情就好办了。”
“那都督认为在哪里?”蒋家权问道。
“安陆!”高远断然道:“安陆的铁铜矿于我们而言,极其重要,相信蓟城也会看到这一点,现在安陆驻扎的曾宪一曾是姜新亮麾下,麾下三千渔阳郡兵,战斗力比起我征东军有不小的差距,而蓟城驻渔阳的大将军孔德,现在麾下拥有三万余人,一来是防备赵人,二来又何尝不是觊觎安陆?孔德此人,不可上觑,此人原在翼州,率军与齐人对峙,多年不曾输给过齐人,能力可见一斑。”
“这么说,我们要往安陆增兵?”
“不错,像安陆增兵,传令给叶真,将那霸所部全部调往安陆,叶真亲自去安陆坐镇。”
“那河间岂不空虚了?”
“河间不会空虚。”高远站了起来,“青年近卫军会调往河间郡,蓟城想对安陆动手,我却要从河间给蓟城重重一击。”
“打天河?”蒋家权一惊,“天河是朝廷直属地,天河郡兵战斗力不输常备军,是拱卫姬家的重要力量之一,青年近卫军到现在还没有成军,如何能有胜算?”
“青年近卫军,一个月内成军,三个月内必须具备战斗力,半年之内,我要将他们带到河间去。”高远盯着蒋家权与严圣浩,“二位议政,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我需要在征东府辖制区内进行全动员,立即征召适合条件的人入伍,所有地方,各个衙门,都必须对此大开方便之门,我要的是效率。”
“是。保证在都督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有的任务。”蒋家权,严圣浩都是面色肃穆地站了起来。
“王武嫡,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就是将你自己卖了,也得给我在半年之内,准备好两万人的装备,准备好这支军队三个月作战的物资,武器,钱粮。”高远转头看向王武嫡,厉声道。“这是命令,不要跟我讲困难。”
“银子现在不是问题,有了去年我们债卷的良好信誉,今年的布告刚一出去,便已经有了极其良好的销售开局,只是武器工坊须得加班加点了。都督放心,我会派专人去督促,绝不敢误了都督的大事。”
“你要打我的安陆,我就直击你的腹心,看看是你先拿下安陆,还是我先兵临蓟城。”高远点点头,杀气腾腾地道。
“征东军,万胜!”书房之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声音低沉地一齐呐喊道。
“诸君与我一齐共勉!”高远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坐下,“与图鲁的谈判,就是一鸡胁,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谁先回过气来,便会随手将这一协定撕毁,所以,我就懒得去见这个图鲁了,严议政,你去吧,去见见这个图鲁。政治军事之上没得谈,咱们两家终有一日会你死我活,不过经济可以先活起来,征东府会开放商路,不再在民生物资之上对东胡进行制裁,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们能给他们的了。而我们,需要他们将整个盘山山脉让出来,东胡人,必须退至辽宁卫。以辽宁卫为界,双方重新划分地界。”
“属下遵命。”严圣浩躬身领命。征东府的一号人物和二号人物都不去见图鲁,本身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相信图鲁心中也明白这其中的意味,这边答应开通商路,却需要东胡拿整个盘山来换,恐怕这其中还得扯上一番皮,现在盘山,征东军与东胡人各占一半,小规模的哨骑,探子之间的磨擦战斗,不停地上演着,拿下盘山,再开战之时,征东军便可直出盘山,在战略之上,便占得了先手。
第七百一十九章:雏凤清鸣震天下(22)
三月的阳光,就像是一个慵懒的美少女,将光线懒洋洋的洒将下来,渴求了一个冬季的大地,却是无限饥渴地贪婪地吞吸着阳光,温暖让蜇伏了整个冬天的种子迅速地发芽,抽苔,将柔弱的身茎从重新变得松软的土地之中钻出来,随着微风兴奋地在阳光下抖动。雪化之后裸露在春风之中的黑色大地,似乎在一夜之间,便被绿色覆盖得严严实实,只有那宽阔的驰道和蜿蜒曲折的沟渠如同一根根玉带,缠绕在大地浑厚重实的身躯之间。
积石城外数十里的白杨村,与一年前相比,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杨村,本来是征东府安置退役伤残军人的地方,这个村子的建筑,有着典型的军人风格,一间间的房屋排列的整整齐齐,村中道路,将村子划分成整整齐齐的一个个方块,环绕整个村子的沟渠,比起其它地方的沟渠要深得多,也宽得多,进入村子的只有一座石桥,如果爆发战事,只需拆掉这座石桥,白杨村就是一座坚固的军事要塞。
正是庄稼长成的关键时刻,这一时期,野火烧不尽的杂草,比起更加娇嫩的庄稼幼苗来说,生命力可要顽强得多,他们的生长速度,是庄稼幼苗的几倍,这个时间里,原本是白杨村最忙碌的时刻,因为他们要走到田间地头,去拔除野草,以保证庄稼幼苗的成长,好为秋天的丰收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现在的积石郡,强大的水利灌溉系统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建设,每到冬天农闲时节,郡守吴凯都会召集郡民开挖沟渠,这使得积石郡再也不受旱灾涝灾之害,年年丰收。
但今天的白杨村外的田间地头,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倒是村子里那座石桥之前。人山人海,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所有的白杨村人,几乎都集中在这个地方。
白杨村如今已经聚集了约五千人的人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村,而且聚集在这个村子里的人口特性异常统一,基本上都是因伤残退伍,或者因年纪大了而退役的征东军士卒组成,村子里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匈奴人,这其中的一大部分。也是从军伍之中退役下来,只有极少数部分是因为与白杨村的人沾亲带故而投奔过来的。
征东军组建青年近卫军的告示,已经在三天之前贴到了白杨村的村中,正在忙着田间地头农活的白杨村立时便沸腾起来了。作为一个由军中退役人员组成的大村,符合这一条件的人无疑是最多的。
白杨村,这一次应征入伍的足足有近五百人,村头现在人挤人,人挨人,长辈们拉着入伍者青年的手。正在絮絮叼叼的叮嘱着,有些女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当兵。上战场,危险总是时时伴随,就算是征东军战无不胜,但这几年来。战死在沙场之上的也为数众多,伤残者更是难以计数,如何能让这些女人心里不难受?而那些年青人。却是一个个脸上充满兴奋之色,这两年,征东军扩军速度并不快,特别是在积石,辽西和河间三郡,大量的征兵都几乎集在中河套地区,这让这些急于建功立业,却战场之上叱咤风云的小伙子们一个个心急如焚,眼下却是终于等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青年近卫军,一听这名字,就让人兴奋,这可是由都督高远亲自指挥的军队,换而言之,可就是都督最亲近的部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阿母,您别说了,瞧还哭起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老头儿,我走了,家里农活干不动便去找村长,别累着了,等我当了军官,有了足够的军饷,便从闲云楼里买最好的酒给你喝。”
“叔啊,上一次村长给你介绍的那个匈奴女人不错的,虽然带着两个孩子,但我瞧着人是极勤快的,又能吃苦,你受过伤,身子不好,干不得重活,找这样一个婆娘能帮着你,那两个小子再过几年也能帮家里干活,还有,我去当兵了,说不定就会死掉,你也得干紧生几个娃娃继承我们家族的香烟呢,别磨叽着挑三捡四了。现在咱们征东府的女人眼界儿都高着呢,也就是刚刚才归附过来的匈奴人愿嫁给你。”
在一片告别声中,白杨村的村长何大友背着双手,站在自己的两个侄子面前,这两个侄子都是他到了白杨村中之后来投靠自己的,他们的父母以前也都是辽西摇旗人,可是都不幸亡故了,三年时间过去,两个小子都长成了十八岁的小伙子,因为充足的营养,两个小子的个头比起何大友要高得多,此刻穿着青年近卫军的红色战服,显得英姿飒爽。从两人到了何大友这里之后,在军中便是军官的何大友便开始以一名士兵的标准来要求他们,这两个小子比起同村人来,显得要更强壮,对于军队之中的要求也极其清楚。
“卫高,卫远,到了军队,好好干,打起仗来,不要怕死,都督说过一句话,怕死的永远先死,只在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可能真正生存下来,这也是叔从战场之上得来的经验。”
“叔,我们不怕死,我们要为都督而战,为我们白杨村而战!”何卫高大声道,人站得笔挺,颇有军人模样。
“叔,您瞧着吧,咱们兄弟两人,将来当的官一定比你大。”何卫高身边的弟弟何卫远昂着头,笑嘻嘻地道。“至少,咱们也要当一个连长回来。”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