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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将军,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用兵如神了。”他笑意吟吟,“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分化敌军实力,在局部战事之上,始终保持着以强击弱的碾压性优势,秦军再强,在高将军的面前,亦是土鸡瓦狗耳。”
高远却没有他这么乐观,摇摇头,道:“冯将军,拿下山南城,的确值得高兴,但我们也要从这场战事之中,吸取足够多的教训,这一场战事,之所以能取得压倒性的优势,是因为我们双方始终处在一个不平等的环境之中,以有心算无心,以情报畅通来对付消息闭塞,如果不能轻易取胜,哪才是怪了。但这样的战斗,只会有这样一次,不会再次出现了,而在战斗之中,秦军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斗志,却让我感到心惊,何仰光只是秦军之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领,在此之前,我还从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他已经足够棘手了,以后,你要面对的,恐怕是要比何仰光更为强大的对手。万万大意不得。”
“高将军放心,我们大赵与秦人交手数十年,我们一直被死死的压制,对于秦人,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他们了。所以我绝不会掉以轻心的,山南郡将成为我们反制秦人的重要据点,接下来,郡守大人还会向这里源源不绝的派来兵马,守住山南郡,我们便拥有了一个克制秦人的利剑。”冯发勇点头道。
“如此甚好!”高远满意的点点头,山南郡守得住,守得稳,他才能放下心思,去专心对付东胡,经营大草原和对付来自燕国内部的敌意,而如果山南郡再次被秦人夺去,只怕秦人要对付的第一个便是自己,而不是赵人,那时候可就苦了。在东胡与秦人的夹击之下,高远不认为自己有胜利的机会。
“我已备下酒宴,为高将军庆功!”冯发勇的欢喜是发自内心,“以后我就要驻守在山南郡了,希望还能有与高将军并肩作战的时候。”
“你要离开虎豹骑了么?”高远看了他一眼,问道。
“我是子兰郡守的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现在赵杞控制了虎豹骑,自然要进行一番清洗的,像我这样的人,便在清洗之列,与其等别人赶出来,还不如自己离开。”冯发勇笑着道。
两人并肩走进大堂,坐在案几之后,高远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以前在虎豹骑位置不低,知道不让的秘密,赵杞就这样放你离开?”
“我的身后有子兰郡守,还能做到全身而退。但有些人恐怕就不行了,这一段时间,我们虎豹骑家里办丧事的人很多。”冯发勇叹了一口气,道。
“赵王对子兰郡守的疑忌仍然很深啊!”高远笑了笑,目带深意地看了冯发勇一眼。
冯发勇却闭上了嘴巴,无论如何,这是赵国的内政,高远虽然现在是盟友,但还是外人,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与高远深谈。
“我在辽西还有些兄弟,被天赐扣押着,还请将军回去之后能释放他们。”冯发勇冲着高远举起了酒杯。
高远微笑着举杯示意,“那是自然要放的。”当时燕国内乱之际,虎豹骑向征东军军法司大肆透露燕翎卫,黑冰台在辽西的暗桩,但没有想到,曹天赐一边不停地逮捕这些暗桩,一边却又利用从这些人嘴里挖出的情报,将虎豹骑也几乎一扫而空,现在的辽西,几乎成了所有国家情报机构的真空地带,冯发勇响了一个哑巴亏,却也是有苦说不出。现在,他只想将这些人捞出来了。
子兰与赵国明面之上虽然不会对抗,但私底下,必然会有碰撞,这些冯发勇麾下的兄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回来之后,当能在看不见的战线之上,起到不小的作用,听到高远满口答应释放他们,冯发勇亦是舒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高远喝得大醉,他从来没有之样醉过,但心中郁闷的他,这个晚上只能用酒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忘记路夫人临去之时,看着他的那双平静的,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的眼睛,他明白,这只有恨他恨到了极致,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念叼着。
第二天一大早,征东军骑兵开始退出山南郡,踏上归家的路程,头痛欲裂的高远,回头看着山南郡那高耸的城墙,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转过头来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坚毅,两腿轻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向前快步奔去,渐渐的在薄雾之中,隐去了身形。
子兰拿下山南郡,必然会在秦赵两国之间,引发极大的政治震荡,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几乎等同于赵国不宣而战,想来秦赵两国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必然是一面围绕着山南郡大打嘴巴仗,另一面,秦人会调集力量来攻打山南郡,力图夺回这一战略要地。但子兰既然敢吃下,必定已经下了决心要守住山南郡,正在对韩国用兵的秦人,能调集的力量有限,在子兰的全力防御之下,占不到什么便宜。
赵王赵无极或许是又喜又怒,喜者,这是赵国对秦国为数不多的胜利,怒者,这却是子兰完成的。子兰回到代郡两年,代郡的整体力量稳步回升,这一次拿下山南郡,更会使子兰的人望在赵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不能不让赵无极忧惧。一时之间,赵杞被召入王宫的次数愈发的多了起来。
在赵国的高层之中,唯一一个为这件事大喝了一顿美酒的却只有赵牧一人,代郡这头出乎意料的胜利,使得他能将注意力,全数投注到另一个方向。
与燕国的谈判,赵国大获全胜,两年前丢掉的全城等五座城池,再一次回到了赵国手中,燕国的两大权臣,檀锋与周玉,现在忙于镇压国内的异见者,根本没有精力与赵国在这里打上一场没有任何希望的战争。重夺五城,赵国重新战据了对燕国在战略之上的压制,现在,赵牧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抵御秦国的大业之中。
韩国灭亡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接下来,秦国的兵锋必然直指魏国,而赵国绝不会坐视魏国再被秦人拿下。
第五百二十二章:抵达河间
离开山南郡数天之后,高远所率部众出现在了河间郡长寿县。
在迫退檀锋之后,叶真便率领镇守积石城的三千部众以及从东胡战场返回的郑晓阳所部,合计五千余人,直接扑入了河间郡,兵锋指处,所向披摩,基本上没有发生过任何有效的抵抗,便将河间郡绝大部分领地纳入到了征东军控制范围之内,长寿县距离河间郡城只有不到五十里,这也是严圣浩最后能控制的地盘了。
河间郡是高远一定要拿下的地方,这两年之间,高远一直在想法设法削弱河间郡城的力量,数场较量下来,河间郡的有生力量,基本上已经被消灭殆尽,对方能拿得出手的抵抗力量并不太多了。
当然,河间郡城不管怎么样,也是一郡首府之地,城池高大坚固,严圣浩虽然丧失了大部分的精锐军队,但剩下的部分,再加上临时抽调起来的青壮,仍然是不容小觑的力量,野战不足,但守城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是叶真抵达长寿县之后,分兵切断了河间郡城所有的对外通道,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的原因所在,强攻,也许能拿下,但必然会造成较大的伤亡,而大量的伤亡,却是高远不能接受的,接下来对东胡的战事,才是高远需要拼命的时候。
高远率领三千余骑兵抵达长寿,使得征东军在河间郡的军事实力陡然增强,征东军的士气,当即又跃上了一个新台阶。一天之后,高远便带着叶真,第一次出现在了河间郡城之下。
高字大旗迎风飘扬,彪悍的骑兵沿着城墙,肆无忌惮的飞奔,冲着城上的守卫做出不屑一顾的手势。而闻讯而来的严圣浩,却丝毫生不出战意,愁眉苦脸的他,看着远处一支支正汇集而来的征东军,身子微微颤抖。
这是一支他难以抵抗的力量。数次与征东军的较风,都是以他的惨败而告终,征东军,着实将他打怕了。
城内还有临时征召而来的二万军队,而周玉经过河间郡时,曾给给他留下了一个营五百人的老兵。让他以此为骨架,来建立一支新的军队,不过征东军来得太快,军队骨架虽然搭了起来,但却没有任何时间来进行训练。战斗力便可想而知。
而更为严重的是,这些临时征召起来的军队,大部分都来自周边县乡,而这些地方,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征东军的地盘。换而言之,这些士兵的家人,现在都在征东军的控制之下。如此情况之下,士气可想而知。
军心浮动。兵无斗志,这段时间,已经成为了城内一个最主要的话题,每天城内。总会爆出几起逃兵事件,即便军官们强力镇压,也没有压下这股风潮。
“高远竟然亲自来了。这仗,还怎么打?”严圣浩颤声道,回顾四周,有经验的大将,在前几次与对手的较量之中,已经尽数败亡于对手,身边现在还能撑起大局的武将,竟然只剩下自己的儿子严鹏。而一干文官,更是面无人色。
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的河间郡城,就是人心惶惶。连檀锋与周玉都在高远的手下大败亏输,不得不签定城下之盟,才狼狈退出辽西,河间郡拿什么来抵挡对手?
城下征东军耀武扬威一番之后,缓缓退去,而城下,仍是惊惧未定,征东军扎下的大营,离郡城不过数里之地,依山而建的大营连栅栏都没有设立,显然,他们对河间郡兵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算定了对方根本没有出城袭营的胆子。
“叶真,如果要强攻的话,我有多大的损失?”高远看着面前用黄泥塑成的河间郡城的模型,转头问着身边的叶真。
“河间郡城高三丈,宽一丈,每五十米设有一个藏兵楼和翁城,城防设施异常完善,这主要是我们这两年对河间郡的打击力度非常大,这也促使严圣浩加强了对城防的建设,从城内探子送出来的情报看,如今城内有士兵两万余人,其中精锐约为四千,这也是严圣浩最后的一股力量,新募士兵约一万五千余人,而统带这些新兵的军官,居然来自燕国常备军,这些人是周玉留给严圣浩的,约五百人,掌控了一半的新军。不过现在听说这些新兵情绪极度不稳,您也知道,河间郡也只剩下郡城没有拿下了。”
高远听着叶真的价绍,不由笑了起来,“周玉明知无法阻挡我拿下河间,但还是想恶心一下我,难道他指望着五百人化腐朽为神奇,将我阻在河间郡城之下么?”
“高将军,硬打的话,哪怕我们的战斗力远胜于对手,恐怕也要付出三千人以上的代价。”叶真提醒高远道:“这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攻城战,历来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所以我不准备硬打!”高远笑道:“将来,我们或许会经历残酷的攻城战,但现在,我不想,我们征东军总计就这点人马,可折损不起,更何况是为了这样一座城池。”
“那您准备怎么拿下河间郡城?”叶真不解地问道。
高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吴慈安,“吴大人,我从保康一路行来,看到我军新占领的地方,秩序井然,新占之地的官府也好,还是百姓也罢,都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你居功至伟啊!”
吴慈安欠了欠身,“将军谬赞了,这主要是征东府的策略得当,上有政策,我在下头才能操作自如。”
“不必如此自谦。”高远摇头道:“当初你还在保康的时候,你的那些政策便极有针对性,对于安抚百姓有着极强的效果,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什么能让他们最安心,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