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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啐骂着,他心里何尝不是欢喜万分。高远没有想着攻打辽西城。那他们也就不用与恐怖的征东军作战,要知道,这可是一支杀得东胡人都胆寒。将大燕常备军打得溃不成军的强大力量。
“看来可以平安回家与家人过年了!”他在心里念叼了一句。“来人!”
一名兵曹跑了过来,“县尉有何吩咐?”
“去跟王县尉说,我按他的吩咐做了,征东军没有攻打城门。一切安好!”
“明白了!”
兵曹跑步离去,何保田站了起来,向着城楼内走去,必须洗个澡了,身上都汗湿了,这个天气,搞不好是要得病的。
有了西门带头,其它三门陆陆续续的都打开了,城内的居民在起初胆寒了一阵子之后,有胆大的开始出城,必竟这寒头腊月的,城内需要大量的柴禾,木炭,也需要巨量的菜疏。
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城门大开的辽西似乎不设防,而在不远处设营的征东军也没有任何攻打的意图,辽西城便在这种奇怪的状态之下,恢复了日常的运作。城门口开始忙碌起来,进城出城的人络驿不绝,大大小小的商队,无数推着小车,挑着担子的货郎将无数的商品运进运出。
辽西城内老百姓们去除了对高远的恐惧,转而忆起他在这些年中,对东胡人作战所立下的赫赫功勋,想起了他在扶风留下的一系列传奇,而张君宝的弑父杀弟的事情亦是愈传愈广,辽西长史彭彬的逃亡,张守约的夫人自杀身亡,无一不是在这张君宝做下的这些恶事之上,再敲上了一枚枚钉子。
有来自扶风赤马的商队,更是在城内信誓旦旦的声称在碧秀峰见到了那些死难将士的坟墓,而立坟者便是这些战士之中幸存的黄湛将军。
渐渐的,被张君宝栽在高远身上的那些罪名开始被所有的辽西城人嗤之以鼻,一个如此丧尽天良的人所说的话,怎么能取信于人?像高远将军这种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跟他一样。如果高远将军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之下,怎么会不挥兵攻城,拿下辽西?而只是驻扎在城外?
城内的民心开始逆转,人们在悼念老郡守的时候,也在痛骂着张君宝。
开始有小商贩推着小车到了不远处征东军驻扎的营地外,摆开了摊子,所贩卖的自然是这个时节所特有的菜蔬,摊子刚刚摆开,军营内的军需官便已经走了出来,将他的东西一扫而空,所给的价钱,比起城内的价格还高了一成。
当这个小贩欢天喜地的回来准备他的第二趟时,得到消息的更多的人,开始兴冲冲的向着征东军骑兵的营地出发了。
此时辽西郡的老百姓都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要怕征东军呢?征东军不也是大燕的军队么?高远将军不仅身受老郡守的大恩,而且与二公子张叔宝交好莫逆,这在辽西城可是人尽皆知的大事。
高远将军不是敌人,那征东军自然也不可能是敌人了。
站在营地内的箭楼之上,贺兰雄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大开的城门,络驿不绝的进出的人流,以及快要围住他们营地的各类贩子。
“这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次攻城掠地的行动!”他看着身边的步兵。
步兵微笑着,手掌有节奏的拍打着身前的栏杆,“贺兰将军,这便是人心向背,你瞧,现在辽西城人已经不将我们当敌人了,我敢与你打赌,等高将军一抵达,这城内的官员们将领们,便会前来恭迎高将军入城,而高将军一入城,这辽西从此便要改姓高了。”
“我才不与你打赌。”贺兰雄摇摇头。“算我服气了。”
步兵放声大笑起来。
城内,以王玉龙为首的一帮县尉们聚集在一起,长史彭彬跑了,老夫人死了,剩下的一帮文官们,本来也不在这些将领们的眼中,现在整个辽西城,却是以王玉龙为首。
不用打仗,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但这些人大都是张守约的亲兵,在松口气的同时,却也不约而同的有些伤感,这种情形之下,辽西城易主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诸位,我已经派人出去联络征东军骑兵的将领了。”王玉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高将军一到,我等便出城恭迎高将军入城主持辽西事宜。相信大家都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大家更要明白;我们都是张氏的老人;高将军入主辽西;大概也不在需要我们这些人了;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铁道理。我请各位来这里;只是想叮嘱各位;不要无事生非;在最后的时刻如果还恋栈不去;那会惹来杀身之祸。老兄弟不多了;我不想你们一时糊涂掉了脑壳。能留着命安度晚年;于我们而言;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你们;都明白了么?”
众人无言点头。
“约束兵众;千万不要在城里生事了;我听闻高将军御下极严;手下士兵军纪森严;不要让这些家伙到时候枉送了性命;都是家乡人;死了谁;回去都不好面对家乡父老;以后我们也是平头百姓了;四邻八里;都不要得罪的好。”
这话说得凄凉;众人都是哀声叹气。
“就这样吧;在高将军没有到的时候;大家还是各安本职;维护好城内的治安;站好最后一班岗吧!”王玉龙站了起来;挥挥手;意兴阑珊地道。”希望我们的合作能让高远将军满意。”
而与此同时;辽西城内;叶重与叶枫也是面面相觑;叶重见多识广;但这样的场景却也还是第一次看见;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高远;果非常人也;我远不能及;公子;原本我还想着要掩藏形迹;现在看来;毫无必要;我们收拾一下出去去找征东军吧!”叶重苦笑着道。”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用这种方式来占领辽西城。”
“姐夫本来就了不起!”叶枫扬起头;很是有些骄傲地道。
“的确了不起!”叶重点头。
而在更远的辽西与河间的接壤处;檀锋与周玉正准备分兵而行;周玉将带着几乎所有的剩下的常备军穿过河间;直抵渔阳;而檀锋则带着燕翎卫回蓟城;当信使带着辽西城的情报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事实总是与他们期望相反;两人不再多言;双手抱拳一拱;默然作别。
四百九十三章:用敌人的鲜血来代替我们的眼泪
本来还指望着张守约的那帮老亲兵,辽西城的那些县尉们本着对张守约的忠心,能给高远制造一点麻烦,哪怕不可能抵挡高远的攻势,但就是恶心恶心高远也是好的,但高远连这点盼头都没有留给他们。
人心,始终是这个世上最难猜测的东西,王玉龙,何保田这些县尉对张守约不是不忠心,如果张守约还活着,站在他们面前,要他们与高远死拼,他们绝对二话不说,操家伙就上了,是生是死,那都根本不会考虑。但现在,张守约过世了,他的两个儿子,张叔宝也死了,剩下一个张君宝,居然是弑父杀弟绝情绝义丧尽天良的东西,而且还落在了高远的手中,让高远整了一个罪证确凿,辩无可辩,这让他们即便想效忠也没有一个对象了。
他们都老了,身后都拖着一大家子人,为了一个六亲不认的张君宝,根本就不值得。
高远不攻,一来是因为张君宝落在了他手中,二来是基于自己这几年来在辽西闯出来的良好名声,三来,就是吃准了掌握辽西郡这最后一点武装力量的这些县尉们的心思。
不攻而攻,不下而下,辽西城落入高远的掌控之中,便如十个手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而且采用这种方法,将高远夺取辽西城的不良反应和后遗症完全给摒弃掉了。高远要的是一个拿来就能用的辽西郡,而不是一个他占领之后,还得四处去灭火的辽西郡,一个给他添乱的辽西郡。
白天辽西城的城门大开,行人如常,但到了晚上,城门仍然会关上,城内仍然有宵禁。叶重便带着叶枫,随着最后一波出城的人走出了他们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辽西城,向着不远处的征东军骑兵大营走去。
城门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关上。
一齐出城的人看着他们二人径直向着征东军大营走去,也只是瞟了两眼,这两天,小商小贩们几乎将整个征东军大营都给围着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叶重和叶枫更是没有在乎任何人,两人就这样像着大营一步步走去,大营之外。有不少的士兵正在收拾大营外小贩们撤退之后留下的一地狼藉,看到两人走来,几名士兵直起了腰,向着他们走来。嘴巴张开,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之声。
叶重也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看向远处出现的马队,同一时刻,看似没有设防的大营内。亦是蹄声大作,两队全副武装的骑兵纵马而出,迎向了远处的马队。
叶重心中跳了一下,这些天来的状况。他一直以为征东军也放松了下来,现在看起来,却是外松内紧,不管城内是一个什么状况。他们一直保持着战备的状况,否则也不会反应如此神速,如果城内的辽西兵有些什么举动。想要袭击征东军的话,那铁定是要吃一个大亏的。仅仅从这样一个小的方面,叶重对于高远的治军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新台阶,面对着毫无斗志的对手,似乎可以一鼓而下的辽西城,征东军并没有丝毫的轻视和放松。
胜不骄,败不馁,这是一支强军最基本的品质。
紧接着,迎上去的骑兵发出去的巨大欢呼声,让叶重瞬间便明白了从远处奔来的骑兵是些什么人?能让这些骑兵发出如此欢呼的人只有一个,哪就是征东军的将军,统治者高远。
叶重站住了脚步,“是你姐夫!”他对叶枫说。
此时,远处那飘扬的旗帜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已以很清楚了,一个高字大旗迎风飘扬,迅速向着他们接近,从大营之中奔出去的两队骑兵一个漂亮的斜刺转弯,当他们全军转过来时,恰好从远处奔来的高远所部插出他们的中间,两支骑兵便从准备迎敌变成了保护高远,一个简单的动作,又让叶重的眼皮跳了好几下。
他是统兵大将,自然明白,这些在外行人看来好像很寻常的动作,要在高速奔驰之中,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做出来,是何其之难。
秦人打垮了匈奴,将匈奴大部几乎整个儿的摧毁,现在看起来,倒是成全了高远,如果匈奴王庭还存在的话,高远怎么可能收拢起如此多的匈奴骑兵,怎么可能迅速地建立起一支如此强大的骑兵。
高远的手段也当真了得,居然能将桀骜不驯的匈奴人训练得如此如臂使指,要知道以前的匈奴骑兵并没有多少严整的战法,与中原各国作战,几乎都是一发动,便是漫山遍野的全军冲刺,依靠强大的冲刺力,击穿步兵的防守军阵,然后展开屠杀,一旦冲刺不利,不能打穿敌阵,多半便是转身扬长而去,窥伺左右,伺机再找机会进行决战。这也是中原各国对匈奴骑兵一支无可奈何的原因,那怕是兵力上占着绝对的优势,奈何对方根本不与你正面硬抗,步兵永远处在防御状态,而骑兵却随时随地地发动攻击。
秦国与匈奴一战,抓住了匈奴人大举进攻赵国的机会,大兵封堵了匈奴人的退路,数面合围,这才将匈奴人堵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迫使对手决战,这才获得了胜利,但这种胜利是不可复制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而秦国为了达到这一战略目的,付出的是函谷关几乎被赵牧攻破,大将赢腾当场战死的代价。
秦人的确赢了,但从整个大的层面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场惨胜而已,连秦王最后都赤膊上阵了,只不过秦人较之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