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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取消了训练;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所有士兵们都恨不得仍然去外面摸爬滚打;上双杠单杠做仰卧起坐俯卧撑来得痛快;整整一个上午;大家窝在宿舍里学习着如何叠被窝;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虽然没有兵曹叠得好;但好歹也是四方的了;大家叠了拆;拆了叠;如果不是高兵曹亲自吩咐下来的;早就有人要开始骂娘了。而且这个活计又与大家的饷钱挂了钩;不敢不努力。
不成想这个任务还没有做好;新的花活儿又来了;想着要将自己的腿用这长长的布条一道一道勒起来;不少人都头皮发麻。
“兵曹说了;今天必须学会;从明天开始;每个人都必须打绑腿;如果不打;扣钱!”孙晓扯着嗓子在宿舍里一顿吼叫;顿时将所有的不满之声全都压了下去。
“赶紧学。今天必须学会!”十个伙长的吼叫声在几个宿舍里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他们刚刚学会;绑腿缠在腿上;舒服惯了的小腿肚子胀胀的的确很不舒服;但既然是高兵曹的话;那就必须得听;高兵曹说这玩意儿有用;那就一定有用。
整整忙活了一天;被子虽然叠得与高兵曹的还有差距;但总算是有一点模样了;每个人将叠好的四方块往床头一放;在将床单拉平;所有人这才发现;如此一来;还真是变了大样;整齐划一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油然而生了一种自豪感。
高远来检查过后;表示了满意;并且大度地表示;晚上将再为大家宰一只羊之后;所有人顿时都欢欢起来;原来叠好被子;还有这样的福利呢!只有知道内情的孙晓和曹天成二人在心里苦笑;今天晚上加餐那是有目的的;等到了明天;倒还要再看看你们笑不笑得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今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继续学习如何打绑腿;今天晚上大家可以放下心大睡;因为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不会再半夜鸡叫;摧大家起床搞紧急集合了!”趁着士兵们的热乎劲儿;高远锦上添花;再宣布了一个决定;看着士兵们欢呼雀跃;高远笑蹼蹼地走出了房间。
乐吧;笑吧;跳吧;从明天开始;你们就知道;我高远的羊可不会让你们白吃的。
高兵曹一向说话算话;百多名士兵这一觉睡得别提有舒服;自从高兵曹上任这一段时间以来;大家是吃得好了;穿得好子;住得也好了;就是睡得不大好;因为高兵曹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经常性地半夜鸡叫;一声大叫;便开始数数;一旦在规定的数字数完之后;还没有着装整齐在他面前站好;那么;等待你的就将是让你精疲力竭的惩罚。
舒舒服服地睡到平时起床的时间;基乎所有的人在这个时间都醒了过来;连着一段时间准时在这个点儿上被叫醒;大家已经都养成了准时醒来的习惯。
士兵们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的都头早就已经着装整齐;正坐在床着之上打着绑腿;昨天晚上;孙晓也练一小半夜;此时打得已经很熟练了。
“每个人;迅速打好绑腿!”孙晓站起身来;在地上跳了几跳;满意的点点头;昨天这小半夜没有白忙活;那种胀胀的不舒服感今天就感到弱多了。”打好绑腿;然后集合。”
吼了一嗓子;孙晓站起身来;走出房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营房的外面;高远已经像一根标枪一样矗立在那里;身上收拾得利利落落;小腿肚子上同样打着绑腿。
“兵曹!”孙晓走了过去。
“弟兄们都起来了?”
“是;正在打绑腿!”
“行;咱们等等他们;第一次;可以宽松一点;以后要越来越严。”
“是。不过呆会等他们知道了训练内容;恐怕就不会觉得您宽松了?”孙晓笑道。
高远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第二个从营房之中跑了出来;是颜海波。
“颜海波这小子不错!”高远道。
“是啊;年轻;能吃苦;爱学!是个好苗子!”孙晓道。
颜海波走到孙晓身边;挺身而立。
随后士兵们三三两两的从营内跑了出来;在孙晓的身后站好;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士兵们才到齐;高远背着手;从士兵们身边一个个走过;检查过士兵们的绑腿;今天的科目算得上是五公里越野;如果绑腿打得有问题;呆会儿可就要吃苦头了。
他慢慢地走着;每看到一个士兵的绑腿有问题的话;都会蹲下来;重新替他打好。一圈转完;高远回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今天;我们的训练科目是长跑加爬山!”他指着远处已经显出朦胧轮廓的南山;道:”一个时辰;我要在山顶之上看到你们。”
轰的一声;所有士兵顿时大惊失色。从这里到南山山脚;足足有五里路;再加上要爬上山顶;也就是说;大家要一路跑过去;而且得拼命跑。
第三十八章:越野训练
高远的目光一个个地掠过所有的士兵;所有的士兵在高远的目光之下;都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没有说任何话;高远转身;向外跑去。
“还楞着干什么;跟着兵曹跑!”孙晓跺了跺脚;紧追着高远的脚步追出去。颜海波一咬牙;也跑了出去。
士兵们沉默地一个接着一个;跑出了军营;随在高远几人的身后;向着远处那刚刚露出朦胧轮廓的南山跑去。
十月的晨风已经有了一些冰冷的味道;高远撒开双腿;快活在奔跑着;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痛快过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上;他也没有进行过如此长距离大运量的奔跑;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相比起前世自己一个人在冰冷的城市里;宽阔的街道之上一人孤独的奔跑;今天;他感到特别的舒服;温暖;因为在他的身后;有近百条汉子在追随着他的脚步。
路在脚下延伸;细碎的石子在脚下快活地翻滚着;飞泥溅起;地上留下他深深的脚印;高远觉得自己的鲜血在沸腾;在燃烧;他很想仰天长啸;用呐喊来喧嚣自己的豪情。前一世;他像一个幽灵一般生活在钢筋水泥的都市之中;像一个幽灵一样游荡在人群当中;对手的鲜血是唯一能让他兴奋的原点。他孤独地活在那个世间上;始终是一个人在战斗。但这一世;他的身后;跟着百来条汉子;他们将和他一起;来开创属于他们自己的时代。
是的;他们的时代;他的时代。
高远觉得身体很轻;他越跑越快。
孙晓拼命地想要追上高远的步伐;起初还勉力跟上;但渐渐地;他感到肺部如同一团一般在燃烧;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喉咙里干涩得如同吞下了一把沙进去;想要咽上一口唾沫;但嘴里却什么也没有;肚子也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他抬头看着前面的高远的背影;高兵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仍然在不疾不徐地向前奔跑;和出营门时想比;速度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孙晓拼命地张开嘴;像是一条不小心被扔到实地上的鱼儿;尽量地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进去;两只手再也无力摆动;只能叉在腰间;脚似乎有千斤重一般;每向前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勉力回头;是颜海波;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不行;自己绝不能让这个小家伙比下去;否则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都头;在高兵曹没来之前;自己可一直是这里的老大;是所有人都佩服的老头;现在高兵曹来了;便是当仁不让的老大;孙晓也服气;但当不了老大了;老二这个位置自己一定要坐得稳稳的。
他鼓起余勇;继续向前。
其实颜海波也到了极限了;本来追上孙晓是他的目标;但看着已经步履蹒跚的孙晓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脚步;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远;不由泄了气;这股心气儿一去;顿时距离孙晓越来越远。
南山已经近在眼前了;但高兵曹已经没有了影子;孙晓大口地喘着气;说来也怪;当他撑过了最艰难地那一段时间之后;反倒是越跑越轻松了;虽然还是累;但却撑得住;不像中间有一段时间;自己都几乎以为自己随时可能倒下去。
但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南山;看着那蛇一般蜿蜒曲折的小道;孙晓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碰到新的困难。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咬牙;低着头便向山上冲去;冲上去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在他眼帘之中出现的仍然只有颜海波一人。
这小子也还真是一个人物;难怪高兵曹瞧上他了;孙晓心中暗赞一声;果然能吃苦;敢吃苦。
当孙晓开始爬山的时候;高远已经站在了南山之巅;站在这里;整个扶风县城一览无余;站在这里;也能看清楚他的部队正拖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向着这里奔来;距离自己最远的;大概还只跑了一半的路程。高远不由摇摇头。
任重而道远。
随手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挂在树枝上;初升的朝阳已经升起;照在赤着胳膊的高远身上;一块块的肌肉棱角分明;从腰间抽出三棱军刺;高远呀呔一声大叫;跨步向前;猛地刺出。
上步;刺。上步;再刺。三棱军刺在阳光的反射之下;闪着幽幽的蓝光;高远的动作正如他所说的那般;非常简单;刺;削;砸;翻来覆去;就是这三个动作;最大的特点一是快;二是力道迅猛;每一次刺出;都会在空中带出尖锐的啸叫之声。
连续挥出上百次;高远也不由喘息起来;简单的动作;练习起来;枯燥无比;无趣之极;正因为太过于枯燥;无趣;所以很少有人能坚持着数年如一日坚持下来。这也正是前世高远在生死格斗台上无往不利的最大秘密武器;他从来不去花时间练习那些让人眼花燎乱的动作套路;那是表演给人看的;而自己;是要杀人的。
一击毙命;只消我比你力大;比你快上一分;比你反应快上一点;那就足够了。
反手将三棱军刺插进皮套之中;回过头来;终于看见孙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兵曹;我是真服气了!”孙晓哀叹一声;就地摔倒;四丫八叉地躺在山顶之上;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弹了。在孙晓的身后;颜海波也摇摇晃晃地爬了上来;上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也如同孙晓一般无二地躺在了地上。
看着他们的模样;高远摇摇头;还是太差了呀!懒得理会他们;就让他们在这里躺一会儿吧;从树枝上取下衣服;穿戴好;坐在了山顶上;盯着山脚之下;正在艰难地向上攀爬的他的士兵。
曹天成得到了高远的特许;不用参加这样的越野练习;便在家充当了伙夫;算着时间;应当该回来了;他将热乎乎的菜汤舀在了桶里;提到了场地中央;又将窝窝头装进筐里;端到了菜桶旁;再将上面个碗盘一一准备好;当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营门前的道路上;已是传来脚步声;高远脚步轻快地跑了回来;但其它人呢?
在高兵曹的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兵曹;他们人呢?”曹天成讶然问道。
“后面!”简单地吐出两个字;高远便走到了曹天成准备好的饭菜前;拿了一个窝窝头;舀了一碗菜汤;端着走到了营门口;边吃喝边看着营门前的道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天成心中的惊讶越来越盛;高兵曹已经吃完了饭;悠闲在在场地上转着圈消食;而孙晓他们;还没有看到影子。
整整过了小半个时辰;冒着腾腾热气的菜汤已经凉了;曹天成终于看到孙晓出现在眼眸之中;在孙晓的身后;是颜海波;而在他们身后更远的地方;才又出现了一个士兵。
孙晓跑进了营门;牛一般地喘着粗气;颜海波也好不了多少。
“孙晓;吃饭啦!”曹天成一句话刚刚说完;便看到孙晓一头栽了下去;将自己放平在院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看到胸脯一起一伏。
“老孙;吃饭啦!”曹天成舀了一碗菜汤;却看见孙晓躺在地上;无力地向他摇头手。
越来越多的士兵跑了回来;与孙晓一样;他们都是一进营门;便一头栽倒在地;更有的人;瘫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着。
曹天成看着躺满了一场地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整个营门前;除了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