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吨靥崞鸸獬≌秸崾螅和跻丫龆ńㄒ步怀隼矗院蠛汗敕⒍魏我怀≌秸匦胍笠榛岬呐肌!
王明大为讶异,哈哈一笑:“这样一来,恐怕再也没有人会去想着谋朝篡位了,因为谋了篡了也没有什么意思,王室根本没有权力啊,倒还不如掌握他们的大议会。”
周玉一呆,恍然大悟地道:“王明,你一语道破天机,只怕汉王就是这个意思,想让他的子子孙孙都永远坐在这个位置之上,至于你所说的控制议会,哪有这么容易,大议会之中的议员来自大汉的各个地方,随着大汉疆域越来越大,加入进来的地方越来越多,大议员也越来越多,这些人的目标不一样,想要将他们都联合起来,控制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汉王下得好一盘大棋。”
“以交出权力换来王朝的万年永固,这一着倒也的确高明。”王明笑道。“不过这样一来,只怕要做成一件什么事情也就难了,正如你所说,这些大议员的目标不同,到时候拆台的,扯后腿的,只怕数不胜数。”
“求同存异嘛,政治嘛,无外乎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周玉大笑:“不过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了。你马上要离开这个国度,而我呢,现在是一个小老百姓。”
“你也可以去争取当个大议员嘛!”王明亦是大笑起来。
“号外号外,蓟城晚报最新消息。大汉叛逆茅威在楚郢都被擒,正在送回蓟城途中,据可靠消息,大汉最高法院将组成特别法庭,审理叛贼茅威!”报童清脆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中,两人都是一呆。
“你不是蓟城晚报的老板吗?怎么你也才知道?”王明低声问道。
“我是投资人,是股东,我并不管蓟城晚报的日常经营的。”周玉低声道。
“大汉日报都没有报道的消息,你这个小报不见得说得是真的吧?”王明打趣地道。
“蓟城晚报为了求生存,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个消息不会是假的,他们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周玉道:“茅威这一下死定了。”
两人都曾经是秦朝的高级将领,茅威自然是认识的,当年为了弄到这样一个人,秦国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在他们的眼中,茅威纯粹就是那种搞学术研究的人,没有什么官架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气,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那些危险的炸药。
“不至于会死吧,你看汉国这些年来灭国无数,连田单那样杀人盈野的都好好的活着,一个茅威,怎么会死呢?”王明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汉人不恨敌人,因为敌人本来就是敌人,大家拼个你死我活,没有什么好说的,谈不上仇恨。我输了,是我不如你,我赢了,只要你服气就罢了。这便是汉国人的思维,但他们唯独恨一样,叛徒。”周玉道:“而茅威,恰恰就是这样,当初他被绑了,如果慨然赴死,他会成为汉人的英雄,说不定他也会被做成铜像,立在他们的一真研究院内,但他在这些年中,替秦人,楚人研制的炸药武器,让汉人士兵付出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你说汉人能不恨他么?所以我说,他死定了。”
听着周玉的分析,王明无言地点点对。
“到时候你若还没有离开蓟城,我们一起去听听对他的审理吧,我去想法子,看能不能弄到两张旁听的票!”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汉旗天下(165)年前的最后一战(上)
茅威毫无意外被判处了死刑。
周玉通过周家的关系弄到了两张旁听票,带着王明去旁听了这一场审判,昔日的大秦茅候爷神情萎糜,白发苍苍,很难相信,他还只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壮年汉子。不过他在审判席上痛哭流涕,哀求活命的丑态,让王明大倒胃口。
“既然早就注定要弄死他,又何必还要搞这样一处审判?”回到周玉在蓟城的家,坐在周玉为他践行的酒桌之上,王明不满地道。
“在汉国,不管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样的罪行,都可以为自己辩白,在蓟城,有一个行业叫律师,其实就是我们先前称之为的讼师,不过在汉国,这些人更有地位而已,他们都是精通汉国律法的人物,也是深谙大汉律法漏洞的一群人。”周玉微笑道:“每一个被指控犯罪者都可以聘请律师为自己辩护,检查院提起公诉,**院公开审理,听说在以往的审理之中,翻案的情况时常发生。因为律法还不完善,有许多漏洞,这些漏洞被律师利用而为罪犯脱罪。”
王明诧异地道:“难道他们的朝廷就任由这些讼师为所欲为,明知此人犯罪也不得不释放?”
“当然。”周玉点头道:“这被称之为程序上的正义,每一次的漏洞被利用,都会引起一些律法的变动,修改,以便堵上漏洞,在蓟城,最出名的律师的出场费相当惊人的,恐怕出乎你的想象。”
“让人无法理解,任由这些人乱来,法将不法。”王明摇头道。
“不,我恰恰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制度,因为如果还有漏洞被律师利用,就说明这个法是有问题的,这种程序上的正义。是汉王亲自提出来的,有他的支持,汉国司法的官员无可奈何,只能是拼命在自己去找到律法的漏洞而免得让罪犯因此而逍遥法外。汉王高远,将其称之为文明的进步。”周玉道。“其实像我这样的人也很喜欢这样的制度,至少因为这样的制度存在,我这样的底子不干净的人,不会因此被人为难。”
“太多的东西我不懂,看不懂,也想不通。”王明摇头。“或者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汉王是怎样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建立起如此庞大而且强大的国家的,他是如何夯实这个国家的基础而使国力蒸蒸而上的。”
“这个,也正是我想了解的。这也是我决定定居蓟城的原因,因为这里是汉国的王都,在这里,能了解收集到第一手的资料。”周玉大笑道:“王明,不要以为你远离中原,到了新秦。就可以避过大汉这股横扫一切的狂风,据我所知,新秦在很多施政策略之上,学习的就是汉国。你去了之后,很快就会发现,汉人在哪里的影响无处不在。汉王将新秦称之为兄弟之邦,我看其中大有用意。”
“你的意思是说。终有一天,大汉还是会对新秦用兵?”
“那倒不见得。”周玉摇头道:“也许有一天,新秦将不战而归。”
王明咬了咬牙。“我们会努力做到不让这件事情发生。”
“那就祝你们一切顺利吧!”周玉笑道:“或者有一天,我会将我的报纸办到你们新秦来。”
这一天,王明大醉,周玉大醉。
王明离京的那一天,正碰上茅威被处以死刑,满城百姓奔走相告,涌向行刑的地点去看这个叛徒被绞死,一辆马车与百姓逆向而行,离开了蓟城,奔向了遥远的濛池。
半个月以后,第三军区司令部所在地濛池,赵希烈率领着第三军区的官员为王剪,王明等人送行。
配合贺幸雄消灭了王长勇的数万秦军精锐之后,王剪出兵的目的已经到达,接下来汉军将会攻略秦国,已经腾出手来的汉军,已经不再需要王剪的帮助,而从情感上来讲,王剪也绝不愿意亲自出马去践踏自己的故土。
这一行,于王剪而言还是极满意的,他不但从汉国拿到了更多的武器弹药,还意外获得了王明所率领的四万南部边军的投效,有了这四万精锐的加入,将极大地缓和新秦境内秦人数量严重不足的窘境,也能缓解与大食人作战之时熟悉士兵不足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吸引到了包锋锋锐在内的大汉数家兵工厂,冶炼厂的投资,这些厂家将在新秦境内投资办厂,将先进的兵工技术以及冶练技术带到新秦去,这一直是王剪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他为此付出了将国家银行交由积石城商业银行来主持的代价。
王剪觉得值。
汉国却也觉得很值。对于王翦建立的新秦,汉国初始制定的策略便是以软实力来慢慢地渗透,那块地方,花大力气去打实在是不值得,而且这两年因为中原的局势又与王剪的政权形成了盟约,王剪很乖巧,很老实,看这模样,是绝不会让汉国找到什么借口的,更重要的,大议会的大议员们觉得战争打到现在,应该实现和平了,灭秦将是这一阶段大汉的最后一仗,然后便是埋头大搞建设的时节。楚,秦这两块庞大的地方,足够汉国去好好的经营多年,才能让他们达到汉国现在的水平。这里面,实是在有太多的商机,太多发财的机会,再发动对外战争,实在是不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面对着大议会的这个态度,政事堂从很早便开始策划一项长达多年的计划,而这一计划呈给高远之后,被他大笔一挥,命名为和平演平计划,随即便开始付诸实施。顺风车行的进入只是第一步,敲门砖,接下来,大量的汉国商人,工坊的进入,将为新秦带去崭新的理念,大汉要从经济上,思想上,彻底地为新秦人来一次大变革。
高远相信,随着汉国的越来越强大,文明的越来越进步,新秦,迟早都是大汉的囊中之物。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绝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切不合时宜的东西终将被淘汰。高远对他在上一辈子的学校之中学到的这一段话奉为瑰宝,并深信不疑。先进的,终将淘汰落后的,即便中间会有波折,但历史绝不会开倒车。
就在王剪告别赵希烈,率队踏上归途的时候,贺兰雄的军队正在向着山南郡前进,年前,汉军还有最后一仗要打,那就是拿下山南郡,彻底打开进攻秦国的北部通道。不过这一次,第三军的三万余军队,可不是轻装前进了,大量的马车随行,拖拽着一门门的火炮,随行的运送后勤物资的商队延绵不绝,长达数十里。
而贺兰捷的先锋队伍已经抵达山南郡外。汉军再一次出现在了山南郡,上一次,他们丢掉了山南郡,大将冯发勇殒命于此,时刻五年之后,汉军终于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秦国山南郡守备将军范漳,副将朱强,立于关楼之顶,面带惊恐之色地看着城外汉军先锋犹如鬼魅一般,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快速穿梭,肆无忌惮地绕着郡城奔走,十天之前,他们已经得知王长勇全军覆灭,数万大军几无生还者的消息,大惊之下,范漳一面上书咸阳,请求派遣援军,一边封闭城门,召集壮勇,倾其所有备战。
请求增援的奏章如石沉大海,一去便再无消息,而汉军,却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关城之外,山南郡原有守军不过两万余人,但这一次王长勇出征,将山南郡守军抽走了一半,不想却尽数葬送在那片大草原之上,范漳觉得那一片草原就是大作的魔咒,不知吞噬了多少大秦男儿的性命。
在范漳的如坐针毡当中,汉军越聚越多,一片片营帐林立,一座座炮台拔地而起,一门门黑洞洞的火炮示威般地裸露着炮身,向郡城之上的秦军展示着他们的风姿。汉军并没有急着攻打,但这种压力却让山南郡城之内的士气愈来愈低。
数万大军出征都全军覆灭,单凭城内这点兵力,如何能抵挡得住汉人的虎狼之师?范漳明白,在火炮出现之后,守住城池的难度已经比以前不知难了多少倍。
咸阳终于来了消息,没有援军,只有一纸冷冰冰的命令,死守山南郡城,战至一兵一卒,不许后退半步。
绝望的范漳向咸阳上了最后一份奏章之后,全身披挂,抱着一卷被窝,走上了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