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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海没有回答杨青的话,凝神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杨青啊,我很快便要赴西境,却那里担任边军大帅一职,重新建立西部边国,这内卫统领一职,我向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推荐了你。”
杨青一愕,紧接着却是大喜若狂,结结巴巴地道:“统领,怎么会是我?郭副统领不是还在吗?”
安如海叹了一口气:“郭九龄这一次受伤极重,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但一身武道修为,再也不能恢复到他鼎盛时期了,以后也就仅仅五六级的修为,而且在他给我写的信中,也露出了心灰意冷的意思,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了进取心和强烈的荣誉感,是做不好的。你现在虽然不过八级修为,但胜在年轻,进步的空间很大,而且在内卫这些年,你的表现也很不错,杨毅出了事,郭九龄又这样了,我要去西境,也只有你,能担得起这个担子了。以后好好干吧,不要辜负了太子殿下对你的期望。”
“多谢统领的厚爱,末将,末将一定尽心尽虚,不敢稍有懈怠。”幸福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走吧,这件事是我在内卫办的最后一件差事了。回头我就给你办交接,然后便启程前往安阳郡。”安如海道。
“这么急?统领,西部之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总得慢慢来才是。”杨青道。
“现在的上京,让我感到很憋闷,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这一次,我会带着我的家眷一次去西境上任,没有特别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我的余生,就在西部边境之上度过吧。有些人没有做完的事情,我会继续去努力把他做好。”他回望了一眼身后黑洞洞的大门,意兴澜栅。
杨青默然,他没有想到,逮捕一个区区的校尉官员,竟然会让安如海生出这样的感慨,产生这样的心绪。
啪哒一声,秦风被重重地丢进了屋内,跌在了冰冷的地上,咣当一声,身后的铁门重重关上,紧跟着便是一阵铁锁锁上门的声音。
有些艰难地翻过身来,身上坠着几十斤的铁链铁镣,对于现在的秦风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他没有爬起来,而是就这样坐在了冰冷的地上,脑子里仍然是一片迷茫,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怎么会变得这样呢?
座上宾转眼之间便成为了阶下囚。从天堂到地狱的转换是如此之快,让他万全无法想象,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光扫过室内。室内极其简单,一张床榻,上面倒是被褥齐全,一张小桌,上面一盏油灯,小拇指头粗细的一点灯火,成为了室内唯一的光明。在墙角处,放着一个马桶,此外,室内再无一物。唯一通向外间的铁门之上,开着一个小小的窗口,那上面,也烧制着指头粗细的铁栏。
他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走到了那唯一的小窗口边,努力瞪大眼睛向外面看去,外头的通道里,火把烧得毕毕剥剥的响着,倒是比屋里明亮一些,他突然看到,在与他正对着的同样的一个小窗口里,也有一双眼睛正瞧向他之方。
那眼里,居然有着欣喜的神色。
“终于有邻居了!”对面那人声音嘶哑,但秦风居然从内里听出了喜悦之情。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风问道。
“你连这儿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那里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边军的小军官,说了你也不认得。”秦风道。
“边军的小军官?”对面的惊诧显得更浓了一些,“一个小小的军官,也有资格被关进这里?”
“关人的牢房,还要什么资格吗?”秦风反问。
对面那人哈哈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屁也不懂的小军官,这里是诏狱,知道什么是诏狱吗?就是天子专设的牢房,在这里关的,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你,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天字号牢房,在诏狱里,有天子号牢,再往下便是地字号,最下头的是人字号,只有身份足够高的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你知道吗?”
“都是坐牢而已,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吗?”秦风不解。
“当然,即便是坐牢,也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咦,不对啊,你一个小军官,怎么能住进天字号?”对面那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是边军的军官,啊,我来猜一猜,莫非你是西部边军的军官不成?”
“你倒是猜得准,我正是西部边军的军官。”秦风道。
对面那人突然大笑起来,“果然是,果然是。”说得几句,突然又大哭起来。
听着对面那人时哭时笑,倒是让秦风有些蒙了,莫非是关得久了,得了失心疯了么。
第104章 千万别说与他相识
小心翼翼地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将其放进针囊之中,舒畅看着马向东,笑道:“马相,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伸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今年刚刚五十出头的马向东连连点头:“舒大夫神技啊,舒服多了,舒服多了。比起京里那些所谓技艺高超的御医,舒大夫可要强出太多。”
“术业有专攻而已。”舒畅笑着道。
马向东赞赏地看着舒畅,“像现在有舒大夫这样的神技,却又如此谦逊的人可真是太少了,那些个御医们,一个个牛皮恨不得吹破天了去,可老夫这头痛的毛病,他们就一筹莫展。舒大夫,我这头痛的毛病,能根治吗?”
看着马向东期待的眼神,舒畅笑了起来,“马相,十年之前,我走之后,你并没有遵我的医嘱吧?要不然,当年就应当断根儿了。”
马向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怕舒大夫笑话,当年我不过一个小小侍郎,每日所思所虑,便是如何能再向上走一走,虽然你再三嘱托与我,可我当时实在是做不到啊。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怎么发作,偶尔犯两次,也是很快就好,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岂料从去年开始,这问题就严重了起来。”
“京城名医不少,马相这毛病虽然有些特别,但也不应当完全没有人会诊治吧?”舒畅看着马向东,笑问道。
“舒大夫明见啊。”马向东微摇头着,“舒大夫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对你明言,我好不容易奋斗到这个位置,可不想让人以我身体的问题而攻击于我啊,所以明知有问题,也只能悄悄地找两个相熟相知的大夫来瞧瞧,偏生这几个家伙平时牛皮吹得震天响,真正要用他们的时候,却是不中用啊,好在他们嘴巴倒紧得很,不会泄漏我的病情。”
“明白,明白!”舒畅理解地点点头,“马相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等到二殿下登基,想来马相会更加春风得意了。”
听着舒畅的马屁,马向东得意地笑了起来:“当年人人都去捧太子的臭脚,我这个小小的侍郎想去凑一脚也插不进档去,人家也瞧不上我,无可奈何啊,只能能去二殿下那里,那时候支持二殿下的人可少啊,嘿嘿,十年经营,总算有了回报,等到二皇子登基,那才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呢!”
“马相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治起来麻烦一些,需要的时间长一些而已,这一点,舒某还是能打保票的。最多一个月,便能让马相再不受这个顽疾的困扰。”舒畅拍着胸脯道。
“当真?”马向东又惊又喜。
“自然。”
“舒大夫这一回要在京城停留很长时间?”
“原本只是想来瞧上一瞧便走的,但既然马相有事,舒某自然便只能停下来,先将马相的毛病瞧好了再说了。”舒畅笑道。
马向东大笑起来:“好,好,太好了,舒大夫这样说,我便放心了,舒大夫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就担心舒大夫那一天又突然不见了呢!马斌,马斌。”
先前在酒楼之上意外碰见舒畅的马斌应声而入,“相爷,有何吩咐?”
“马上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好酒菜,我与舒大夫要好好地喝上几杯。另外,你马上去收拾一间上好的客房,舒大夫要在府内住下了。”
“住下就不必了,我在外面客栈包了一间上房。”舒畅推辞道。
马向东连摇头,“那怎么行?外面的客栈再好,能与我这左相府比吗?再说了,以后舒大夫每日都要为我诊治,这跑来跑去,也不方便,而且也容易惹人议论,还是住在府里方便,舒大夫但有所求,只管吩咐马斌去做,马斌,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相爷!”马斌恭声道。
相府的小厨房里的厨师,自然是顶呱呱的,极短的时间内,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酒菜已经端了上来,这些年来一直在敢死营中生活的舒畅,可是太久没有见过如此丰盛而且美味的菜肴了,单是闻着那香味,已经让他馋涎欲滴了,再看看那酒,更是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早春?”他惊叹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了。马相,今天我可得多喝几杯了。”
“不但是早春,还是十年份的早春。”马向东大笑着看着舒畅,“舒大夫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真性情啊,来来来,这一壶全都是你的,刚刚你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得戒酒,戒色。”
“马相,我可不是为了独贪这早春才这么说得哟。”舒畅一把将酒壶拿到自己的面前,一边笑着道。
两人都是大笑起来。
一口酒,一著菜,舒畅并不因为马向东是位高权重的左相便有丝毫顾忌,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马向东倒也不以为忤,反而靠在椅子上,欣赏地看着舒畅,十年之前他们就认识了,当年缠绕他的顽疾就是当年这位才刚刚二十出头的江湖游医给治好的。
“这两年,我其实一直都派人在到处找你,不过你踪影全无,我费了偌大的人力物力,也没有找到你啊!”马向东叹道,“本来已经绝了找到你的心思了,不想你却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舒大夫,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呐,当年你治好了我的顽疾,那一年我便得到了二殿下的赏识,今年你又出现了,我却已经任了左相,看来每没有你出现的时候,便是我鸿运当头的年份啊。”
舒畅含混不清地笑着,“应当说是相爷每有鸿运当头,我这个便巴巴地赶来凑趣了!是我沾了相爷的光。”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想着,这几年我窝在敢死营那里,你要是能找到我那才是一件怪事了。
“这些年,舒大夫都在那里行医呢?”马向东笑问道。
“我本江湖一游医,自然是走到那里算哪里,不过这两年,我一直在西部边境那里,主要是在落英山脉之中寻找几味药材。”舒畅美滋滋地撮了一口小酒,随意地答道。
“落英山脉?”马向东脸色一变,“那你可听说过西部边军覆灭之战一事?”
舒畅放下酒壶,抹了抹嘴,“马相,您还别说,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一些。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两年我一直呆在落英山脉之中,那里可有点烂,但我要配几味药,药材却偏偏只有那里才有,所以我就一直在那里面寻找,那些西秦人,可真够野蛮的,一次我便碰到了几个西秦边军,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啊,我是落荒而逃,不过我一个江湖游医,那里跑得过他们,幸亏遇见了西部边军敢死营的校尉秦风,杀了那几个家伙,救了我,您这才还能见到我啊!”
“你还认识秦风?”马向东的脸色又是一变。
“认识啊,他救了我,带着我去了他的营地,后来我便一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