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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聪笑道:“当然,他当时在楚国也遇到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不走就没命,不但自己要完蛋,还要连累家人,那个时候,除了奔我们这儿来,还有什么出路?”
“那倒真是天佑我大明了,如此人材,荒废不用,是楚国的不幸,却是我们的大幸了!”秦风大笑着看向大海,两艘战舰此时已经驶近港口,船速减慢,一前一后缓缓向港口之内驶来,站在秦风这个位置,能清楚地看到战舰上的情况,甲板上的水手并不多,但却都在挥臂向着港口欢乎,而港口码头之上,此时也聚集了不少人,正在码头之上忙碌着,显然在准备着迎接这两艘战舰靠上码头。
“人不多啊?”
“陛下,现在周立练的都是操纵船只的水手,他们才是战舰之上的灵魂,现在并不需要战士上船,只要将这些人练好了,船上战斗的士兵只要通水性就好了。练习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余聪道:“再者,现在大明水师在兵部还没有名号,也没有编制,周立也不敢胡乱增加人手啊!”
“嗯,看来这周立还是很有规矩的嘛!”秦风笑道:“走,我们下去瞧瞧这位水师将军。”
“陛下,奴才这便去安排!”乐公公赶紧道。
秦风连连摆手:“不不不,咱们就这样下去,乐公,你告诉马猴,不要做什么警卫安排了,我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家伙。”
“是,陛下!”乐公公躬身领命。
陛下进驻宝清港,烈火敢死营早就接管了整个港口,船厂的防备,而驻扎在这里的鹰巢也与陛下随行的鹰巢人员接上了头,明里暗里,早就布置了不少眼线,安全身然是无虞的。更重要的,陛下其实并不需要人护卫,现在除非是曹冲卫庄这样级别的高手,谁还能威胁到陛下的安全呢?
几人走到码头附近的时候,两艘战舰也正好靠近了码头,船上的水兵们大声欢呼着,将一根根巨大的缆绳从船上抛下来,码头上人的拉着缆绳,将其系在巨大的绞盘之上,几个大汉吆喝着转动绞盘,将船一点一点的拉近,直到最终靠上了码头。
伴随着卟嗵卟嗵的巨大的声响,一根根巨大的铁锚从头上坠入到海中,激起一股股浪花,将码头上的人溅得满头满脸,码头上的人仰起头大声的笑骂着,船上的人却开心的大笑,不等跳板搭好,一个个水兵们已是迫不及等的拉着缆绳,唰唰地便从船上一溜烟地滑了下来。
“陛下,驱动这艘战舰需要一百二十名水兵,加上甲板之的人手,现在每艘船上是一百五十人,如果满编满员,加上战斗的士兵的话,每艘战舰之上还得添加四百余人。”
“朕记得你以前说过,这样的战舰满编是五百人!”秦风道。
“陛下,如果是平时训练的话,那的确是五百人满编,但如果作战的话,有些关键的位置就必须要多配备几套人手,像舵手以及操纵船帆的水手,这些人非常关键,却又不易培养,一旦开战伤亡,如果没有备用人手,那就麻烦了。”余聪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对水战完全是外行。倒是闹笑话了!”秦风笑着说,眼睛却看着战舰之上的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周立吧?”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儿站在船头之上,白色头发随风飞舞,最出奇的是,这家伙居然是一个独眼龙,一只眼睛之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现在已是十月中,宝清临海,虽然不似别处那样寒冷,但也须得穿上几件衣服才能御寒的时候了,但这个老儿居然只穿了一件褂子,而且还有半边敞开着,露出里面鼓鼓的肌肉,赤着的两条胳膊更是粗壮之极,皮肤黝黑,往船头一站,一言不发,却有一股凶煞之气显露无遗。
伴随着轰隆隆的响起,跳板从船上被放下,周立迈开大步顺着踏板走了下来,让秦风奇怪的是,这位水师将领居然赤着双脚。
“不至于连一双鞋都没有吧?”秦风呐呐地道,“就算兵部还没有拨相应的军费下来,你这船厂也不至于连这点钱也没有吧?”
余聪笑道:“陛下,船上水手,都习惯打赤脚,这样省事,还利索一些,倒不是臣小气,陛下您没有注意到先前那些下来的水手,都没有穿鞋吗?”
听了这话,秦风这才注意到,先周立而下的那些水手,的确一个个都打着赤脚。“还有这个说道?”
“水师作战,与陆上作战完全不同。”余聪笑道:“其实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陛下尽可问周立,他是这方面的大行家。”
三人站在码头之上,周围虽然人来人往,但却始终没有人能靠近他们,在离他们十数步之时,便有人有意无意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使得他们几人在热闹的码头之上显得格外醒目。
独眼龙周立一眼便看见了他们几人,大步向着他们行来,秦风打量着愈走愈近的周立,脸上满是风霜之色,人还未走近,一股海上特有的水腥味已是扑鼻而来,人看来,比实际年龄似乎还要大一些。
走到跟前,周立带着有些狐疑的眼光看了一眼秦风,扫了一眼站在秦风身后半步的余聪,再看了一眼乐公公,瞳孔在一瞬间扩大,迟疑了一下,突然单膝跪下,“周立,见过陛下。”
周立这一手,立时便把余聪,乐公公以及周边暗中警戒的人给惊呆了,秦风一身便衣,站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周立怎么能一眼就看出秦风的身份来?
第873章 奏对
秦风在一瞬间也是有些震惊,但转眼却又恢复了正常,伸手将周立扶了起来,笑问道:“周将军是怎么就认出朕来了,我们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面!”
周立垂手道:“陛下,其实末将在战舰靠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船厂,码头之上的旗帜多出了烈火敢死营的营旗,烈火敢死营是陛下亲卫,他们在哪里,陛下基本上就会出现在哪里。再者,余主事是船厂乃至这码头数一数二的官员,基本上可以算是这里的老大了,但他却站在您的后面。第三,您很年轻,而大明的皇帝陛下非常年轻。第四,这位我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一位公公。而且武道修为相当了得,末将看不出深浅,有资格用公公,而且是有大本领的公公的人,除了皇帝陛下,还有谁人?综合以上四点,末将便能判定,定是陛下无疑了。”
“眼睛端的毒辣的很!”秦风回顾左右,打趣道:“朕还以为朕往这里一站,便是王霸之气侧漏,帝王风范逼人,震慑住了周将军了,原来咱们自以为已经做得很好的事情,在有心人心中看来,却是漏洞百出啊。”
周立嘿嘿的笑了起来:“陛下当真是风趣之人。”
周立在笑,秦风也在笑,其它的人可就笑不出来了,玩味地看着周立。
秦风也是心中偷乐,余聪说这位周立是一个孤耿的家伙,倒还真是没有说错,上岸的这一番话,立即便把余聪,马猴,乐公公统统得罪了一个遍,便连自己,他也没有奉承上两句。果然是一个不会溜须拍马的人,难怪在楚国干不下去,危在旦夕呢!
“到大明时间也不短了,怎么样?远离故土,可还习惯?”秦风问道。
周立拱了拱手:“有劳陛下关心,像末将这样习惯在海上漂的人,踏上陆地就算到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而且,臣在楚国呆不下去了,还在哪里呆上一段时间,非给那些贪官弄死不可。树挪死,人挪活,来大明,臣非常开心。”
“非常开心?”
“是的,非常开心。”周立回头,指着码头上靠着的两艘巨大的战舰:“陛下,像这种远洋战舰,不论是楚国,还是齐国不是没有,但都是陈年老货,有些都有上百个年头了,那样的船,真开到大海之上,说不准一阵风浪就会把他打散架,所以只能停在码头之上唬人,纯粹是一个样子货了。而且楚国根本就不重视远洋水师,现在的水师那些小船,也就在沟沟汊汊里耍耍威风,哪里能出海?像末将这样的人,最开心的莫过于驾驶着这些巨大的战舰在大海之上航行,这才不枉了末将这一生。”
“周将军是海上蛟龙,怎能做河沟鱼虾,到了我大明,必将给你一个乘风破浪的平台让你一展平生所学。”秦风感慨地道。
“陛下才是蛟龙,末将只愿作陛下驾前一条水蛇,能狐假虎威就快慰平生了!”周立恭敬地道。
秦风大笑:“刚刚余聪还在说你是一个孤耿之臣,但现在看起来,你也会拍马屁嘛!”
“末将这不是拍马屁,而是说实在话,水师投入巨大,如果没有陛下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成事。”周立肯定地道,“所以说陛下是蛟龙,末将是水蛇。”
“好好好,这话朕听着受用。”秦风开心地道:“听余聪说,这一段时间你一直带着这两艘战舰在海上训练,成果如何?除了你带来的那些人,本地水兵如何?”
“还行。”周立点了点头道:“第一批招进来的,大都还是有水上经验的,只是以前基本上都是渔民,驾小船的,战舰不一样,更多的是相互之间的协同配合,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已经达到了末将最低的要求,再磨励一段时间,便可堪大用了。”
“那就好,今天看你们在海上演练,端的让人目眩神驰啊,周将军,这一批人要好好的训练,他们可都是未来我大明水师的底子,他们以后可都是要当师傅带更多的水兵出来的,你可不要藏私。要替我大明多培养更多的合格的舰长出来。”
“末将当然不会藏私,但能学多少,却要看他们的天份了。”周立道。“陛下,海战不光要勇敢,更要技术,要学识,要经验。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学好的。”
秦风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我倒放心了。你是一个踏实干事的人,不会乱拍胸脯说大话,这很好了,也罢,正想跟你了解一下相关海事,这里说话不方便,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就去你哪里吧,余主事应当已经给你安排了住所吧?”
“陛下能光临寒舍,是末将的荣幸。”周立道。“周扬帆,你过来。”
一个同样打着赤脚的黑脸膛汉子从外面的人群之中跑了过来,单膝跪倒:“周扬帆见过陛下。”
“这是你的儿子。刚刚两艘战舰在海上演练,就是他指挥的另一艘战舰吧?”秦风问道。“他有你几分功力了?”
“陛下,正是犬子,他自小便跟着末将在船上,耳闻目濡,对于水战倒也精通,不过欠缺实战经验。”周立道。
“嗯,虎父无犬子,有你样的父亲,他也必然差不到哪里去,刚刚在海上,表现就很不错,看起来对上你,也并不落下风嘛!”秦风笑道。
“多谢陛下夸奖,不过演练不同作战,是骡子是马,总得上了战场才能知晓。”周立道。
“好好,我拭目以待!”秦风摆了摆手,乐公公立刻上前,扶起了周扬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便带着他先一步而去。
秦风却与周立两人在后面慢慢地跟了上来。
“既然你说这一批的水兵们操纵战舰已经没有了问题,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招募作战用的士兵上船了?”一边走,秦风一边问道。
“是的,陛下,不过我听余主事说过,到现在为止,兵部还没有将正式成立水师,无番号,无编制,末将也不敢擅自招兵啊,一招兵,便要粮要饷,水师训练,耗费也较大,这都不是臣能解决的。”
“这个事情,朕来解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