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闵若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自己这位妹子实在是太娇纵了一些,微微一笑却不作声,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他退了一步,安如海却反而向前进了一步。
“殿下!”安如海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闵若兮。
“安叔,什么事?”对于这位父皇身边的老人儿,闵若兮就尊重多了。
安如海看着秦风,道:“殿下,您去首阳山,秦校尉暂时可去不了。”
闵若兮眉梢一挑,“为什么他去不了?是因为父皇的安全问题吗?他是我带上去的,难道也有问题,还需要安叔你们内卫先来审查一番?”
一边的闵若英挑了挑眉,突然间他发现,这个秦风在闵若兮心中的份量还真不轻,但凡有关秦风的事情,有一点不如她的意,她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会跳起来,对自己如是,对安如海也如是。
“那倒不是,我们怎么会对秦校尉放心不下呢,实在另外有事。”安如海笑着道。
“什么事?”闵若兮不高兴地道。
“殿下,西部边军全军覆灭,据我们所知,秦校尉是西部边军现在幸存的最高级别的将领了,因此兵部那头想让秦校尉去他们那里,详细地了解一下这一场战事的情况,秦校尉所知的,可是第一手的资料,有很多东西,我们现在仍然是道听途说,或者是内卫收集到的一些零散的情报,落英山脉现在已经被秦军控制,我们的人进不去了,而秦校尉则是从战场之上返回的,因此兵部听说秦校尉陪公主回到了上京,立刻就派了人到我这里来,央求我请秦校尉去兵部一趟。”安如海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闵若兮点了点头,这解释倒也是有根有据,秦风的确是到过战场,而且现在身处上京的人,剩下的,除了自己,也就只剩下秦风了,兵部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自己找去询问。更何况因为兵部侍郎刘震的事情,兵部现在一个个可都是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人呢。
“再者,我们内卫也的确的秦校尉有事相询。”安如海接着道。
“嗯?”闵若兮奇怪地看着他:“兵部找他还情有可缘,毕竟他是军中将领,说起来也归兵部管,但你们内卫找他什么事儿?”
“殿下,彭武在信中提到了一个人,束辉。”安如海笑道。
一提起这个人,闵若兮立刻恨得咬牙切齿,“那就是一个混账东西,追杀了我们一路,几次都险些亲手杀了我,可最后居然又摇身一变,成了护卫我们回楚国的将军,一路上都要看着他那张可恶的脸,忍受着他的聒噪,真正是气死我了,恨不得一刀便宰了他。”
“殿下,此人可不一般。他是齐国秘密部队的重要人物之一,而他的师傅,也就是齐国曹氏皇叔曹冲,不但负责着齐国的秘密部队,更是一位宗师级的大高手。秦风这一次与束辉多次交手,我们内卫想从秦校尉这里多了解一些关于束辉以及曹冲的事情,那怕是一些蛛丝马迹,也会让我们受益非浅,要知道,曹冲此人出身高贵,外人极少看过他出手,我们内卫在对他的情报搜集方面完全是零。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怎么能不如获至宝?”
安如海这样一说,闵若兮可就不好坚持了,两个理由,每一个都是国家大事,自然比起自己的这些儿女情长要高出不少。总得先公后私,好在首阳山距上京城也没有多少路,办完了事情再去,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那安叔,大概要多长时间?到时候我派人来接秦风上山。”闵若兮道。
看到闵若兮让了步,安如海松了一口气,“殿下,这个可真说不准,兵部那边或者会快一些,但我们这边您也知道,便是同一件事情,同一个细节,也会反复的再三询问,以免出现错误的判断,所以这时间反而不好说了。不过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天吧。完事后也不用殿下派人来接,我亲自送秦校尉上首阳山如何?”
“要这么长时间啊?”
“殿下,我会尽量地快一些。不会让您久等的。”安如海笑道。
“安叔,那你可得快一些。秦风这一次受了重伤,到现在都完全用不上内力,一身武功现在可是一丝儿也没有了,他快些到首阳山去,父皇身边的御医可都是最好的,我还得让他们替秦风瞧瞧呢!”
“是这样啊!”安如海听了这话,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殿下,内卫那边也有医道高手,您放心,绝对累不着他的。”
“那就拜托安叔了。”闵若兮嫣然一笑,转身走道秦风身边,低声跟他说着些什么,而秦风则微笑着不停地点头,到得最后,秦风居然无意识地伸手去替闵若兮将垂到眼前的一络头发拢到了耳后,看得闵若英与安如海两人都是眼角狂跳。
第101章 头痛的问题
内卫衙门,安如海统领公厅。
秦风的面前摆上了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奇珍异味比比皆是,有些菜秦风不但没见过,听都没有听过。酒只是仅仅开了封,整个屋里便飘满了浓郁的醇香。
“略备薄酒,以感谢秦校尉这一路上的辛苦。”安如海笑道:“秦校尉,你一边吃,我一边问,如何?”
秦风看了一眼边上两个执笔凝神以待的内卫书吏,微笑着道:“安统领太客气了,如果这是薄酒,那我们以前吃的那可就是猪狗不如了。说实话,这是我有生一来见过的最丰盛的一顿酒席。”
安如海有些尴尬。秦风这个名字以前对他来说也并不陌生,因为在过往左立行上报的请功的名单之中,这位敢死营的校尉基本上都是排在第一个。这一段时间,他重新查阅了西部边军之中所有与敢死营相关的档案,对于这支由死囚组成的部队,认识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以说,这支在朝廷大员心中不屑一顾的军队,为大楚所立下的功劳,当真是难以计数,如果真以这些功劳来酬谢秦风的话,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最起码也能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将军。
这让他的心情很沉重。
大楚将因为自己的问题失去一员猛将,而最高兴的恐怕莫过于西秦人了。眼前这位在数年的军事生涯之中,阵斩了十数名西秦将领,而这些将领大都来自秦国赫赫有名的家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被杀掉的西秦人,本来会在若干年后成为大楚重要的敌人。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安如海虽然是内卫统领,但在数十年前,他也是跟着当年还年轻的皇帝在战场之上为大楚杀出了数十年平安的猛将,对于领兵作战,镇守一方,他并不陌生,要不然,闵若英也不会让他重新出任西部边部统帅。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档子事,秦风和他的敢死营,必然会成为他重建西部边军的核心以及基石,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西部,起码可以少奋斗三到五年,一支成熟的,有经验的而且战斗力惊人的部队为骨架的话,哪怕重新招募大量的新兵,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形成战斗力。
但现在,这一切却都将不复存在。自己必须白手起家。虽然闵若英话说得很好,要什么给什么,但安如海清楚,也就只能听听而已。大楚的重心,永远不会放在西秦一边,无穷无尽的困难正在西部边境等着自己。
但作为皇室的看门狗,闵氏家族最为忠心的部下,安如海却又不得不执行闵若英的命令,以秦风和敢死营为代价来平息这场皇室内部争斗的丑闻,已经得到了两代皇帝的共同认可。
秦风,敢死营无论如何重要,都无法与皇室的威信,皇帝、皇子的尊严相比。
“统领,你不喝几杯吗?”秦风的问话打断了安如海的沉思,他摇了摇头,“不了,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秦校尉,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开始吧!”
“行,安统领您问吧,那个束辉,的确是我生平碰到的最为狡诈且难以对付的家伙。”秦风点头道。
“束辉倒不是我关注的重点,他虽然是齐国的后起之秀,这几年在暗黑世界之中声名鹊起,但我倒还没有将他看在眼里,我看重的是他身后的曹冲,对于楚,秦,越来说,曹冲是一个神秘的人物,也是一个无从琢磨,不知从哪里下手对付他的人物,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是齐国皇室,但其它的,却一无所知。束辉是他的弟子,或者我们能从他的行事风格,武功路数之上,一窥这位敌国宗师的底细。”安如海笑道。
秦风耸耸肩,束辉对于安如海来说不是一个问题,但对自己来说,却曾经是最大的问题,站在不同的高度之上,看问题的重点,自然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之上。
就在秦风在内卫衙门接受安如海的询问的时候,上京城门处,一个年轻人牵着他的马儿,背着一个包裹,风仆尘尘的看着上京城那巍峨的城墙。
“哈,上京,我又回来了。”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因为长时间骑马而酸痛的大腿。他是听到秦风的消息,便自安阳郡一路赶来的敢死营的没有名义的二号人物,舒畅。他来晚了一步,没有在十里长亭处见到监国太子闵若英盛大场面迎接昭华公主闵若兮归来的仪式,不过从十里长亭到城门处,一路之上,他都在听着路人们兴奋地说着这个话题。
火凤军封锁这段道路小半天,也使得过后这条道路之上的人流显得比往常多了无数倍,牵马走在人群之中,听着那些路人兴奋地讨论着昭华公主这一次惊险的经历,舒畅觉得与有荣焉,秦风这小子果然不是人,这样的必死场面,居然最后生生的闯出了一条生路,一路护着昭华公主平安抵京。
看来这小子要发达了啊!
京城与安阳郡相比,自然不是一个量级的,不过舒畅对这里倒也并不陌生,多年以前,他在上京呆过不短的时间,虽然过了好几年,但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到那里去找秦风呢?这是一个问题,秦风现在交往的可都是楚国的大人物,昭华公主回到了上京,那可就是众星捧月,自己一介平民,想要见到秦风,可还真是一个问题。站在街头之上,舒畅搔了搔脑袋,觉得有些头痛。
与秦风在一起呆了好几年,对于秦风身体内的问题,绝对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而秦风这一路上护送昭华公主归京,肯定是恶战连连,更有像邓朴这样的大高手追击,以舒畅的判断,只怕秦风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妙了,这也是舒畅巴巴的一路赶来的原因,他可不想自己这唯一的朋友就这样死掉了,那样自己会显得很寂寞的。
见上秦风一面,再替他诊断一次,如果有问题,先想办法给他稳定下来,最好是他能跟着自己一起去越国,这样到时候找到了那位大夫,有这个标本在面前,或者能更容易的解决问题。
可是怎么去找秦风呢!
坐在酒楼之上,点上了几个小菜,滋着小酒的舒畅,开始第二次想这个问题了。
身份这个东西,平常时节舒畅哧之以鼻,觉得那都是天外浮云,不值一提,但现在却发现,这个玩意儿居然在很多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比方说自己现在如果跑去昭华公主的公主府,只怕还没靠近就被当作奸细,刺客给拿下了。
舒畅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想不出办法来,看样子只能守株待兔了。这可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有些郁闷的一口闷干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眼前却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一个穿着打扮都显得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