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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却是舒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明帝国是敌是友,现在根本无法定论,但明帝国会让齐国感到不舒服,这便够了。齐楚之争,天平又开始向着齐国倾斜,罗良被齐国亲王曹云指挥的军队,再一次压回到了昆凌关附近,先前突然发动战争夺下的高湖等地盘,损失殆尽,在历时一年多的齐楚战事之中,齐楚两国损失都不是小数。但对于齐国来说,是反败为胜,而对于楚国来说,却是先胜后败,双方的士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在国内一片民怨沸腾的情况之下,闵若英招回了程务本和江涛,程务本任兵部尚书,江涛重回东部边国,任实权副将,这两人的重新上台,即抑制了罗良的一枝独大,也让国内的民怨和东部边军的不满得到了缓解。双方在一个轮回之后,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之上。
秦国,当然不希望明帝国大乱。齐国,楚国对于秦国,一向是秉承着经济封锁的政策,像粮食,铁器之类的战略物资,是根本不允许向秦国出口的,但新生的明帝国,却似乎根本就不担心秦国在获得这些东西之后将如虎添翼,愿意大量向秦国出口这些战略物资。
粮食的大量出口,可以缓解秦国一直以来国家的粮食短缺局面,平抑粮价,自然就能让国内政治平稳,百姓安居乐业,而铁器的出口,更会使秦国本来就很强大的军队再踏上一个新台阶。
如果明帝国乱了,秦风答应的这些东西,自然就不可能兑现,那李挚先前主导的支持秦风的政策,不免落到最后,根本得不到回报,那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其实就算是现在,秦国朝堂上下,都恨不得直接出兵帮助明帝国灭了抚远四郡这些碍眼的家伙,但邓忠派出来的使者提出的建议,遭到了秦风的当场否决。
秦人非常慷慨大方,他们愿意派出由邓素率领的秦国唯一的一支铁甲重骑来帮助明帝国平叛,而代价,只不过是要明国提供他们作战期间的武器装备以及日常开销而已。
秦国不缺悍勇的战士,但缺钱,缺粮,缺打造盔甲武器的钢铁,只有两万铁甲重骑,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人,没有马,而是没有钱。
对于秦人的这一提议,秦风根本不予考虑,让邓忠很是遗憾。对于邓忠来说,与明帝国搞好关系,不仅仅是秦国朝堂的事情,更是他邓氏未来的事情。
秦国边军这两年风光无限,不论是对楚,还是在对越,都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在越国,他们更是拿到了秦国建国以来的第一块土地,开平郡。这可是一块膏腴之地,是粮食产区。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秦国朝堂上的合力打压,掌控在邓氏手中的西军被夺走,换成了卞氏的卞文忠,使得邓氏实力大减,接下来,又把手伸向了开平郡,居然想派人来直接接手开平郡的管辖,这一肆无忌惮的践踏邓氏的作法,终于惹恼了邓忠,派遣出来的官员,还没有踏进开平郡的土地,一行数十人便死得干干净净。再派,再死,朝廷的文官,终于被邓氏狠辣的作风给吓住了,再也没有人愿意来这块土地。
朝廷虽然恼怒之极,但邓氏如今在国内的名声正如日中天,而邓忠辖下的数十万边军亦正在巅峰时期,最重要的,便是李挚在这一次的国内政争之中,不发一言。在参加完秦风的登基仪式之后,便回到了雍都城外的那座无名小山之上的草屋内,不曾下山半步。不管是朝廷夺去邓氏的一部分兵权,还是邓氏下狠手连接杀人,他都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但正是这种一言不发,却使得双方都心有忌惮,他们不知道李挚忍耐的最终底限是什么,双方偃旗息鼓,握手言和。
正是基于国内打压邓氏的朝堂势力大涨,邓忠不得不紧紧抓住明国,派出邓素出手,一是展示铁甲重骑的威力,二来也是进一步加深与明国的关系,只要能掌控住与明国的这一条关系到接下来多年的秦国的财富之路,邓氏便会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与明国的交易都要通过他邓忠之手,那卞氏即便与皇室再度联起手来,邓氏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惜,秦风拒绝了这一建议。好在明帝国与秦国的交易,仍然是以邓氏为中介,朝廷和卞氏不是没有派出人手去游说明帝国,但据邓忠所知,他们连明帝国皇帝的面都没有见着,这让邓忠大感欣慰。
秦风,还真是一个可以交的朋友啊!
第615章 吏治
外面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现在的秦风就是这样的一个策略,管里外头怎么风云变幻,勾心斗角,我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富国,强军。越国本来在四国之中实力就是最弱的,被吴鉴这些年一折腾,更是如同一个患了一个重病的羸弱不堪的人,实在经不起太多的风吹雨打了,只能小心地呵护着。慢慢地将那些明的伤,暗的疮,一点一点的养好。
国富了,兵才强,兵强了,说话才会有人听。拳头硬的人有道理,这在什么时候,都是真理。以前自己只有沙阳太平等有限的几个地方,手头里的钱感到绰绰有余,但现在,秦风才突然发觉,现在家大了,可业却不大。要养活这么大一个国家的人,想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想要富国强兵,又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千头万绪,好似是一把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在秦风面前飞来飞去,让他心中烦燥不已。
从内库拨付到国府的上千万两银子,看似很多,但顶不住花得快啊,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今年虽然打了大半年仗,但却风调雨顺,沙阳,正阳等粮食产区都是大获丰收,有粮则稳,至少粮价今年还会往下跌一些。那些陈粮,可以卖到秦国去,赚上一笔,钢铁是可以赚大钱的,可穷得叮当响的秦国,根本拿不出多少钱来。
再就是吏治改革,现在也是困难重重,越京城还好,毕竟在天子脚下,有王厚这位强势尚书的推动,有王月瑶在后面推波助澜,虽然有着很大的抵触情绪,但总算还是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各大衙门开始了大规模的裁撤那些干拿薪不干活儿的混日子的官员,各大衙门的气象也是焕然一新,人人都有了危机感,干起事儿来自然就格外有劲儿,生怕那把裁撤的刀子,就挥到了自己的头上。
可也仅仅只限于越京城而已,到了地方之上,到现在为止,则根本上看不到动静,吏部发文质循,各地郡守清一色的叫苦连天,有的甚至以辞官相相要协,便连永平郡程维高,也特地给秦风写来奏折,隐讳的表示这一次的吏治改革刀子下得太猛了。
刀子猛了么?秦风不这么认为。一国之政,首要在官,这跟一军之魂在于将是一个道理,将熊熊一窝,而一个地方官熊了么,那害得就是偌大的一个地方上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老姓。
吏治改革,必须要坚定不移的推行下去。
吏治改革进行不下去,任由那些人还赖在位子上,中央政府的一系列政策也根本就贯彻不下去,只看清丈田亩,税费改革,在那些郡治之上,到现在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便可见一斑。下文质循,地方上的那些有伙,可以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搪塞,说得比你更有道理。想到愤怒处,秦风抓起面前的一大叠诸如此类的公文,一扬手全都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一仰头,颈子靠在椅背之上,半眯着眼睛喘着粗气。
一边的乐公公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弯下腰去将地上散乱的公文一一捡了起来,又轻轻地放在了秦风面前的大案之上。
正准备退到一边,秦风却睁开了眼睛,“乐公公。”
“奴才在!”乐公公应道,眼前这位,对自己一向很客气,从来都不像对待奴才那般对待自己,但乐公公自己却很清楚,这位可比以前的那一位更难伺候,因为这位的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你以前在吴鉴身前的时候,可曾见过他有这么烦的时候?”秦风问道。
乐公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风问得是什么,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其实越皇以前发脾气的时候也极多,最愤怒的时候,更是曾将这屋子里的一应摆设砸了一个稀巴乱。”
“哦,那可要损失不少钱!”秦风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就现在这么简单的布置了一下,这屋子里的东西,就值数万两银子,光是自己坐的这一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椅子和面前的大案,寻常人家,一辈子也买不起。“一般都是为了什么呢?”
“官!”乐公公没有想到秦风居然又绕到了钱上,看来这位陛下,现在当真是为钱伤透了脑筋。“主要还是官儿。”
“那他最后都是怎么处理的?”秦风感兴趣的问道。治政不同治军,治军需要杀伐果决,条条框框摆在哪里,出了线,该打打,该杀杀,可治政显然就麻烦多了,有时候,还必须要难得糊涂。
“发一顿脾气之后,接下来还得笑嘻嘻的接见那些他恨不得砍了脑壳的那些人。”乐公公小心翼翼地道。
“还真是这样啊!”秦风呵呵一笑:“我现在啊,也恨不得砍几个脑壳。”
乐公公一笑,束手退到了一边,这些朝政大事,他可不敢多言。
书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马猴推门而入,“陛下,王尚书求见。”
秦风苦笑,“怕什么来什么,肯定这老头儿又是受了地方官儿的什么气了,没地儿撒去,便来找我了,叫他进业。乐公公,去给王先生泡杯茶,准备些小点心什么的。”
“是,陛下!”
王厚走进书房门时,秦风看他的脸色,就是微怔,因为王厚的情绪明显不对,往日来都是怒形于色,今天却是一张脸黑沉沉的,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陛下,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王厚站在秦风面前,连行礼都忘了,挥舞着手里的一封信,愤怒地大叫着。
“出了什么事了?”秦风皱起了眉头,能让王厚如此失态,事儿必然小不了。
“陛下,我们吏部派到顺平郡去执行吏治改革一事的一位员外郎,死了,死了!”王厚吼道:“被人当着郡守的面,一刀捅了一个透心凉,当场就死了,而那位郡守,居然还上书说这位员外郎在顺平郡戾气极重,索贿不得,便格外刁难,裁撤了好几个年年考评都是绩优的吏员,使得这些吏员一家失去了生活来源,活不下去,这才当庭行凶。”
砰的一声,秦风一拳擂在了面前的大案之上,杀了吏部派去督办的官员,这在吏治整顿开始数月之后的第一桩。
“你确认这位员外郎不会受贿?”他沉声问道。
王厚涨红了脸,“陛下,老臣亲手选拔出去的人手,当然信任他们,这位员外郎,是这一次吏部留优汰劣之中排名第一位的青年官员,是大明帝国未来的股肱啊,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
秦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不砍几个脑壳,他们当真以为我是好说话的?我对旧越官员一向优待,大概让他们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不敢动他们了,嘿嘿,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陛下,老臣要亲自去顺平郡。”王厚红着眼睛,“我要亲手揪下他们的脑袋来。”
秦风摇了摇头:“王尚书,你都快七十了,到处跑什么跑,坐镇吏部便好了,马猴,派人去叫田真和霍光到我这里来。”
“这个案子,让田真去办?”王厚问道。
秦风冷笑:“王尚书,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