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虎贲军将领王贵冷漠地看着如同潮水一般败下阵来的郡兵,眼中没有一丝怜惜。两天了,统领康乔给他的命令是三天打下陈塘寨,自己还有一天的时间。两万郡兵在两天的时间里伤亡超过了五千,这个数字放在一般的军队里,已经很恐怖了,但在他的眼中却无所谓,因为郡兵在伤亡,但叛军也在伤亡。
叛军不仅是人员在减少,他们的士气,体力,意志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消磨,一支看不到希望的军队,是不可能有前途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进攻,不停的进攻。
“王将军,不能再打了,再打我的人就要死光了。”一名郡兵将领血糊糊的冲到了王贵的马前,气急败坏地道。
“廉将军,你还没有死,只要你还没死,那就得不停的进攻。”王贵冷漠地看着这名将领,他是来自顺平的郡兵将领。
“王将军是想我死吗?”姓廉的将领对于王贵并没有太多的惧怕,反而愤怒地吼了起来,“我们为陛下奋战,到现在军队已经伤亡一半有余了,便是在陛下面前,我也能据理力争。”
王贵笑了起来,眼前此人在朝廷是有靠山的,廉家也是有名望的家族。
“廉将军,我的意思是说,此战关键你也知晓,只要你不死,打赢了这一仗,你的军队要多少人便能补充多少人。要是我们失败了,你知道后果,不仅仅是我们,还有你们廉氏,能有好果子吃?”
“可是那个该死的莫洛几乎将我的军官杀光了,没有军官指挥,士兵们的能力还发挥不到平时的一半,本身就比不上叛军,这样一来,这仗怎么打?”听到王贵这么一说,廉将军一下子便蔫了,是啊,他还没有死,普通士兵死得再多,跟他的关系很大吗?
“我昨日便向康统领求援,向他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援兵,应当就要来了。”王贵回头,看向郡城方向。“而你现在,要做的,便是不停的进攻,进攻,再进攻,用血肉之躯打开一条通道。只要能爬上陈塘寨的城墙,什么莫洛,什么九级高手,都让他们见鬼去。”
王贵凝目注视着远处望楼之上的莫洛,他手里的弓弦仍在不停的响着,城下进攻者,仍在不停的倒下。
在这个距离之上,如果莫洛给他一箭,他也无法幸免,当然,前提是莫洛用穿云箭。不过王贵并不担心,穿云箭的珍贵,没有人不知道,用一支,少一支,莫洛对付太平军是用了二箭,无功而返,在龙游又用了一箭,但被萧氏族人用身体,用十几条性命硬生生的扛了下来,莫洛不会再滥用他的穿云箭了,自己不过一个虎贲军将军,八级巅峰的身手,恐怕还不值得对方用上穿云箭吧!
想来有时候也觉得很可笑,武道修为不够高,身份不够高,竟然还成了一张保命符。
身后马蹄疾响,王贵回头,看见数匹战马狂奔而来,为首一人,看穿着竟然是一个太监,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抵挡莫洛的人终于来了。
“喜公公!”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脸色白净,气息阴柔的老太监,王贵却是满脸堆笑,虽然没有下马,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礼。喜公公是内府的供奉高手,并不为外人所知,但作为虎贲军重要将领的王贵,还是见过几面的。
“莫洛!”尖厉的嗓音让王贵略有不适感。
“是,喜公公,此人箭法太过于厉害,根本无法防备,而且他专杀我部军官,没了军官,士兵的进攻便大打折扣,如果没有此人牵制,我们拿下陈塘寨,便轻而易举了。”王贵道。
“好,这个人交给我了。”喜公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大概能牵制他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时辰,你能不能拿下陈塘寨。”
王贵愕然地看着喜公公。
“我不是莫洛的对手。”喜公公一伸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便从一匹战马身上取下一个包裹,拉掉外面的袋子,内里赫然露出的是一对流星锤。
“豁出命去,挡他一个时辰。”喜公公行若无事的接过流星锤,“陛下让我来,也就是这个意思。”
“一个时辰,末将保证攻下陈塘寨,否则,我会让我的副将提着我的脑袋去见康统领。”看到这个太监那行若无事的模样,不知怎的,王贵心里一下子涌出一鼓悲壮之感,大声道。
“好。如果我付出一条命,你还没有拿下这个陈塘寨,陛下也不会饶了你。”喜公公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两腿一夹战马,向着远处的陈塘寨冲去。
身后,两个小太监已是翻身下马,跪伏在地上,喜公公这一去,自然便是有去无回了。
“全军,进攻!”王贵拔出了他的刀,厉声怒吼道。
第498章 出击
通城,是联结开平郡与中平郡的交通枢纽,在中平郡是仅次于郡城的第二大城,也是现在洛一水唯一掌控的地盘,从狂攻龙游县城为萧氏所阻,洛一水退守这里之后,便开始了对通城的改造。
他很清楚,最后的决战必然要在此地爆发,而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便是在这里击败皇帝吴鉴,一俊遮百丑,只要打赢这一仗,那么,越国仍然是他的。
前方战事还在激烈的进行,这里却仍然如同忙碌的工地,四周都已经被挖得面目全非,原本一条流经通城的小河被截流,围绕着通城,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已经完工,水位正在一天天上涨,而在护城河的外面,更多的防守阵地,堡垒,也已经成形。
“现在我们还有五万军队,粮草能支持两个月。”站在洛一水身边的陈慈脸色有些哀愁,他从樊城返回通城,本意是要与洛一水一起商讨当前局势的对策,在他的计划当中,一万多士卒守卫樊城,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但就在他回来之后不久,樊城便宣告失守,一万余士卒逃回来的不过二三千人,其余的要么战死,要么成了太平军的俘虏,连小儿子陈金华也被生擒活捉。大儿子陈志华返回,带来了要求洛一水去见他的口信,不仅让洛一水勃然大怒,便连陈慈也是愤怒之极。
这不是一般的见面,如果洛一水去了,不谛就是向对方认输,就像臣子去叩拜君主一般的这样侮辱性的见面,他们完全无法接受。
他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事情便这样搁置了下来,但如此一来,小儿子陈金华的安危便成了问题,秦风会不会在一努之下杀了小儿子呢?每每夜晚回到通城的住所,看到小儿子妻子抱着孩子幽怨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陈慈的心里都烦闷得紧。
洛一水蓄起了胡子,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两眼中间布满血丝,形式的发展,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特别是太平军秦风的背约,让他格外愤怒。
秦风不要正阳郡,而是与吴鉴勾结起来,突然出兵永平郡,不但切断了他原准备的一条支线退路,也把他逼上了绝对。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秦风不要更加富庶,地理位置更重要,可以说具有战略意义的正阳郡,反而要夺取一个对他来说并不怎么重要的永平郡,难道就是为了要与他洛一水为难吗?
他想不通这里头的关节。但太平军的突然出手,的确让他没有了任何的退路,除了在中平郡与吴鉴决一死战之外,他没有了第二个选项。
前两天,突然传来消息,秦风进攻永平郡,击溃了太平军的猛虎营,大队人马正在向着永平郡深处进军,这让洛一水出了一口恶气的同时,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管秦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向太平军发起进攻,总是让自己避免了被两面夹击的可能性。也增加了自己与吴鉴决战的信心。
现在吴鉴有五万虎贲,外加上数万郡兵,郡兵可以忽略不计,自己需要担心的就是虎贲。这一战没有把握,但却是决定生死的一役。
“秦人在永平郡进攻的力度会有多大?”看着陈慈,洛一水突然问道。
“不知道。”陈慈知道洛一水想问什么,“如果秦风还能腾出手来的话,对我们是很不利的,不过我觉得现在他应当要全力去对付秦人了,不可能还有心思向中平郡出兵。”
“秦人是什么意思?”洛一水接着问道。
陈慈皱眉片刻,才道:“洛将军,依我看来,只怕秦人是不想让秦风插手我们与吴鉴的决战,因为如果秦风加入,情形就对我们太不利了。秦人大概是想让我们与吴鉴血拼一场,最好是两败俱伤。”
“那他们就可以捡现成的便宜了。”洛一水咬牙切齿地道。
“是的,或者李挚就是这么想的。”陈慈无可奈何地道,这便是现实了,先前谈好的任何条件,都有可能随着局势的变化而出现反复,国与国,一个势力与另一个势力之间的盟约,有时候,比两个普通人的一句约定还要脆弱。
人无信而不立,但对于国家而言,这句话就如同放屁,掌握权势的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先是秦风,接着是秦人。没有哪一个是怀着好心的。秦人一边向着永平郡的太平军发起进攻,一边又将两万重骑从开平郡调出,缓缓的接近通城,他们难道是想来当吃瓜群众看热闹的么?
越国国内,原本答应会一起响应洛一水的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销声匿迹了,从洛一水没有如期拿下中平郡城,这些人便完全切断了与洛一水的联系,好像他们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般,而当初如果如期拿下中平郡,再顺势侧击取了永平郡,这天下形式便又是大不同,只怕越国国内,将会烽烟四起,处处狼烟了。
一步错,步步错,萧老夫人那个老婆娘,坏了整个的大事。每每想起这一点,洛一水便觉得很是有些后悔,如果不杀了萧正刚,而是将他生擒活捉,现在又该是一番什么光景呢?
可这世上,终归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远处传来了急骤的马蹄之声,洛一水抬头,眼眶骤然收缩,飞马而来的人是他的师弟,莫洛。而在更远的地方,能看到一群群同如没有了牧羊人的羊群的士兵,也正在漫山遍野的向着这里涌来。
陈塘寨失守了!陈慈骇然惊呼道。
陈塘寨,瓦岗桥,是拱卫通城的两个要点,按照他们的估计,至少也能守上十天半个月,让他们对通州的改造能得到进一步的加强,但现在,不到三天,有莫洛镇守的陈塘寨便告失守。陈塘寨失守,瓦岗桥也必然不保。
“陈将军,通知付铭,从瓦岗桥撤回来吧!”洛一水喟然长叹。
风声飒然,莫洛奔到城墙之下,飞身跃起,落在洛一水的身旁,愤恨地将一个人头重重地掷在地面之上。
“他们派一个人来缠住了我,然后数万大军强攻,我们没有顶住,陈塘寨丢了。”莫洛道。
盯着地上的人头,洛一水与陈慈都惊呼了一声:“喜公公!”
“一个太监,你们认识吗?”莫洛道:“点子倒很扎手,与他打了一个多时辰才取了他性命,但就是这一个多时辰,便让他们夺了陈塘寨去。”
洛一水与陈慈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冒出了一股寒气。这喜公公并不是一般的太监,他是吴鉴的内宫总管,亦是九级巅峰的好手,为了夺下陈塘寨,打开攻击通城的通道,吴鉴竟然不惜让喜公公去送死,这份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让两人都是为之心寒。
“决战吧!”洛一水道。
“通城决战,生死在此一举。”陈慈亦道。
在洛一水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在永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