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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敌我双方的分界线。
明人的势力已经从数个方面对齐国形成了包围,这还不算明国人在海面之上的实力,如果也算上的话,那齐国就算是被四面包围了。
就算是齐国疆域广阔,有着极深的战略空间,但在这样的大势之下,仍然让人一看便触目惊心。
他的手指头重重地戳在了潞州方向。
与其它地方相比,或者这里,才是齐国的一线生机所在。与常宁郡交界的明国桃园郡,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兵营,从明国建立之初,秦风便设立了武陵战区,吴岭在哪里经营了十年之久,现在的武陵战区,道路密布,交通发达,不仅有着纵横交错连接各地的驰道,更有勾通各郡的铁路交通,不管是兵员还是物资,他们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将全国的力量动员起来投送到这里,这一带,毫无疑问将是明国的重点进攻地区,这也是鲜碧松感到压力如山的原因所在。
因为明国人在这里投诸的力量,无论是兵员素质还是武器配备,较之大齐,都是强大得太多。
而在莱州,因为明国水师的存在,齐国人也毫无胜算,一旦莱州没有了,有着齐国水师的支撑,他们的部队可以沿着红河流域一路向上,依托这一片区域发达的水域网,对齐国进行分割打击。
而辽东荒原,曹云并不是太担心,女直人桀骜不驯,齐国人就算丢掉了哪里,明人也不见得就能在短时间内能驯服他们,晚重要的是,明国不可能在哪里聚集大部队,最多也就是煽动收买那里的女直人对齐国的延吉造成一定的困挠而已,秦厉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上折奏请皇帝将雷东所部调去支援红河流域的防守。
大海已经不属于齐国,千里海域,明国人可以在任何地方登陆作战,但与辽东荒原一样的理由,水师部队能投送上岸的部队是有限的,而且受到作战半径的限制,一旦远离水师的支持,他们在物资补给,弹药补给之上出现问题之后,也不可能对大齐造成致命的伤害。
齐国当然不可能坐视明国人对他们发起一轮轮的进攻而始终被动挨打,反击,当然要有反击。而反击的重点区域,就是潞州。
曹云麾下第一大将郭显成自曹云登基之后,便一直呆在潞州整饬军备,编练军队,为的就是这一天。
身经百战的曹云不仅仅是一个战术大家,也同样是一位战略大师。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只能于诸多不利之中,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路子。
昆凌郡的周济云能力不俗,麾下也集结了重兵,但楚国毕竟新归明国不久,不管是昆凌郡也好,还是整个楚地也好,在道路交通,物资出产等方面,与明国本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如果要靠着从明国本土运送的话,这需要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而且还不见得能收到好的效果。
显而易见,秦风也是知道这个问题的,所以在战备物资的配发之上,是偏向于莱州方向与常宁方向的,这并不是秦风对于军队有所偏爱,而是受到了实际情况之下的影响。
周济云所部,在武器装备之上与齐军相差并不太大,双方基本是等同于在一条水平线之上,只不过他们的火炮威力要更大一些而已,而主力军队,仍然在大规模地使用冷兵器。
郭显成与周济云现在是对手,但更是多年的老战友,老朋友,双方都异常熟悉彼此的作战手法。
这一战,曹云将宝押在了楚地昆凌郡方向。鲜碧松只能靠着自己去拼力支撑,这也是曹云对于鲜碧松在常宁郡一带无所不用其极地捞钱,扩充军准视而不见的原因所在。
除开潞州,在沧州,曹云也给予了极大的希望,虽然拓拔燕死了,但沧州的主力仍在,曹云已经准备大规模向沧州增兵,然后向着横断山脉再度发起反击,在那样复杂的崇山峻岭之中作战,明国的武器优势将被降到最低不平,如果能够在哪里取得进展,对于整个战略形式将有着极大程度的改观,要知道,一出横断山脉,可就是虎牢,如果能拿下虎牢,就能割裂明国与秦地之间的联系,这就等于在明国的腰腹之间狠狠地捅了一刀。
明国人打他们,齐国人也自有一套,曹云想得就是各打各的,不说他在楚地能够获得多大的胜利,只要在他寄予希望的两个战场之上取得突破,就足以让这场战争变得均势起来。而不像是现在,齐国全面被动挨打。
站在地图之间,曹云反复地才量着自己谋划已久的整个战略,这已经是齐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必须要紧紧地抓住。
现在国内经济形式几临崩溃,内部矛盾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全靠着军队的强力弹压才勉强稳住,但所有的这些,只要在战场之上取得一定程度的胜利,便能获得最大程度的缓解。
外部战争历来都是缓解内部矛看的最好手段。
新年过后,这场战争无论如何也要开始了。明国人拖得起,齐国却是拖不起了。
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便干脆痛痛快快的,在战场之上一决生死吧。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到饿了,看了看窗外,已经过了午时。正准备吩咐人传膳的时候,隐隐约约之中,他却听到了警钟的声音。
他顿时怔住了。
长安城从效外的那些卫星小城开始,便建起了报警传讯的钟楼,但这些钟楼从建成之日起,几乎便是一个摆设,从来没有被启用过。作为整个天下中心的长安,他的安全性,向来勿容置疑。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干脆走到窗户边,倚窗侧身。
的确是警钟之声。
钟声示警来得好快,先前还是模模糊糊的,也只有他这种武道大家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但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城内,旋即,城风无数的钟楼开始回应,向一阵风一般地迅猛无比地刮向了整个长安城。
曹云呆住了。
整个长安城的人也呆住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彼此对视,警钟仍然在持续不断地响着,但却不知道敌人会从那个方向出现。
长安是大齐的首都,那里会有敌人出现?
众人迷惑不解,四下张望,不明所以,便只能仓惶而归。
有家的奔家,住店的奔店,官员们快速地跑向自己的衙门,军队开始了紧急集结。
一个个的高官显贵,骑上了快马,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皇宫。
长安城的警戒措式是极其完备的,敌人的确来了,是从天上来的。在离长安城五十里外,第一座钟楼上的警戒士兵在发现了这些空中来客之后,虽然惊惶无比,却仍然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任务,拼命地敲响了那口巨大的示警大钟。
然后,他便只能目送着那些飞艇越过了他,扬长而去。
飞艇的速度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声波的传送速度,天空之中的韩当便在一座接着一座钟楼示警的伴奏钟声之中,向着长安城飞去。
临近长安城,韩当举起了望远镜,凝视这座矗立于大陆之上作为政治中心的辉煌的城市上百年的长安城。
“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他感叹地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长安城呢,从空中看过去,一眼根本就无法看到尽头。
十艘飞艇已经不再是一字长蛇阵了,此时此刻,他们再一次排列成了横队,彼此之间远远地拉开了距离,巨大的大明旗帜悬挂在飞艇的后方,正在风中猎猎作响。
韩当看到了长安城那高大的城墙。与在洛阳看到的不一样的是,此刻的长安城头已经是兵马密布,刀枪如林了。
很显然,这里守卫的士兵与洛阳的那些兵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看到天空之中的飞艇,他们依然显现出了惊慌失措的模样,但却仍然钉子一般地扎在城墙之上。而那些军官们虽然紧张得脸有些变形,却仍然在城头之上跑来跑去,大声地下达着命令。
从望远镜中看到这一切的韩当,也不得不赞一声,这果然是一支精锐强悍的有力之师。
“不必理会他们,直接飞越城头,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皇宫。”韩当一边观望着下面的形式,一边大声地下达着命令。
在这个距离之上,他丝毫不担心齐国人有什么武器能够威胁到他,因为此刻的他们,飞得足够高。真正危险的时候,是在轰炸齐国皇宫的时候,为了准确地将炸弹丢进皇宫,他们必须要降低高度。
飞艇肆无忌惮地飞越了平素那似乎高不可攀的城头,飞艇上的人员,看着下面飞起的黑压压的羽箭,重弩,都是轻松地大笑了起来。
第2033章 轰炸长安(中)
愚民政策最大的好处就在于那个美丽的肥皂泡没有被戳破之前,人们看到的便只有那些光彩绚烂的美丽外表,每个人都鼻孔朝天,自我感觉异常良好,大有天第一,我第二的舍我其谁的气势。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美丽的肥皂一旦爆裂开来,露出内里丑陋不堪的真实面目之后,所有人便被从云端打落到尘埃,每个人的自信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爆击,立马便从最高傲的变成了最卑落的。
长安城里的人,大体之上便是这一种人了。
在前朝大唐时期,这里是天下的中心,他们是天之娇子,大概看其它地方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乡巴佬,泥腿子,到了四家分唐,齐国立都长安,长安仍然是天下中心,他们照样还是天子脚下的臣民,天第一我第二的心态得以继续延续。
当这种心态保持了千余年之后,长安人已经形成了一种根深谛固的那种观念,自己才是这天下的中心,自己才是这天下最强悍的一批人。
人可以有自信,但不能自大,可以有骄傲,但不能有骄横。
齐国想千方设万计地隐瞒着这天下的真实情况,明国人灭秦吞楚,在他们的宣传之中,这是大齐在驱使着明国这个马前卒为他们一统天下扫清障碍,等到明国完成了这些事情之后,大齐自然会对明国以致命的打击,从而最终完成天下一统的伟业。
在齐国人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个可怜的明国,先是与穷得只剩下一条命的秦国人死拼,然后再与天下最富的楚国人硬扛,两场大战打下来,虽然赢了,但也必然是民生凋敝,国力大损,而在这个过程当中,齐国却一直在坐山观虎斗,在养精蓄锐,积蓄力量摘取最后的果实。
这简直就是经典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
直到今天,大明的飞艇拖拽着巨大的日月明旗,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齐国的统治中心,长安城之后,这些人才有些懵懵懂懂地看到了被层层迷雾遮挡住的真相。
明国,似乎一点儿也不弱。
他们,居然有能力直接对长安发动进攻?
天上飞着的东西,他们还不认识是什么,但那面大明旗帜却实在太显眼了。街上正在采买年货的人都停下了脚步,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些巨大的飞行物在头上掠过。
他们有的人手里还端着饭碗,举着酒杯,有的手里还抱着布匹,提着刚刚采买回来的一些腊货,女人抱着孩子,孩子嘴里含着霜糖,男人挑着担子,推着小车,或者勒马而立,或者自马车之中探出半个身子。
姿态各异,但表情却是相当的统一,那就是眼睛呆滞,瞪得大大的,看着天上的飞行物。
这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在天上飞?
明国人,居然能直接侵袭到长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