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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以前特别阳刚霸道,这一次险死还生,这种阳刚霸道的真气骤然之间便阴阳调合,水乳交融,武道大成得让我莫名其妙。”
邓方点点头,又摇摇头,显然还是想不明白。
“险死还生还说得过去,肯定是昭华公主做了手脚,你既然是她心爱之人,假意做作一番也能理解,楚国皇帝顾及妹妹,假装不知道也勉强说得通,但武道修练,从来没有捷径可走,怎么会出现你这种状况,不明白,不明白。”
秦风微笑不语,另一头一边忙着施针的舒畅却偏过头来,看着邓方:“邓老哥,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邓方哼了一声,侧头看着舒畅,见舒畅眼睛看着他,手上却还在不停地向着邓朴身上一根根的插下针去,禁不住眉头连跳,邓朴可是邓氏未来几十年的希望所在,要是这针插错一根或者歪上少许,杀了这两个家伙都无法弥补。
“算是吧!”他答道。
舒畅轻笑起来,“答得如此勉强。既然是朋友,朋友是不该去打听朋友的隐私的,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呢您说是吧?真要脱得干干净净赤裸相对,兴许朋友就做不成了。”
刺猬似的邓朴微笑道:“舒大夫秦兄弟不要在意,我这位二哥做那一行做久了,凡事都喜欢去打探个究竟,舒大夫说得对,互相还是有一点秘密的好。虽然我们以前是敌人,但现在是朋友,以后,这朋友或者会越做越久成为盟友也说不定。”
邓方的脸抽搐了几下,邓朴发了话,他倒是不便反驳了。“舒大夫,我三弟身上的隐患当真能彻底清除,他跨进宗师的门槛再无任何障碍?”
舒畅哼了一声:“身上的问题我敢打保票,但能不能晋位宗师,我可说不准,你们都是武道大高手,我只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我也明白,晋位宗师,不仅仅是靠修为,靠积累,还需要机遇,感悟吧?不然这天下九级高手何其多也,为什么宗师却廖廖无几呢?这个,你还得问你弟弟自个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邓朴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秦风兄弟,上一次在落英山脉之中追杀你的时候,我九死一生,最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倒是灵光乍现,颇有感悟,只不过有了这感悟,身体却不行了。这一次解决了身体的问题,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必然能晋位宗师。想不到我这两次机遇,居然都着落在秦风和舒大夫身上,说起来当真也是有缘。”
“那你可是欠了我们大人情!”舒畅立即打蛇随棍上。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两清么?”邓朴还未说话,一边的邓方已是不满地道。
“邓大人,难道你认为邓大将军晋升宗师之位的价值就这么不值当?”舒畅呵呵地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算我白说了。”
邓方又是一声闷哼,虽然他的人生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十句话里没有三句是真的,但当着弟弟的面,他却不愿这样捂着眼睛说瞎话,邓朴如果能抢在卞无双之前晋位宗师,那对于邓氏的好处,可当真不是如今双方交易的这点价值能比拟的。
邓朴大笑起来,难得见人将自己的这位二哥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大夫,你说得不错,这场交易,终究是我们占了便宜,我个人是承了你们这个人情,以后如有用得着我个人的地方,尽可来找我,但我的底线想来你们也清楚,这样说,你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舒畅连连点头:“还是邓三爽快,不愧是带兵领将之人,麻利得很。”嘴上称赞,心里却暗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欠了我的人情,还起来可麻烦得紧。想想上京的那位文老爷子吧,提起这事儿头就大呢,我能找上门来的麻烦,又怎么会小得了?
从照影峡回到野狼谷的时候,秦风的身后多了几匹好马,马上驼着数箱银子,这是安阳城给郑潇用来剿灭敢死营残军的军费,郑潇死了,可银子还在,现在被邓朴转手送了人情,接下来敢死营千里跋涉,没有银子那自然是寸步难行。邓朴本来想给银票,但秦风却坚持要现银,接下来的道路,敢死营肯定是那里偏僻就往哪里走,拿着银票怎么用,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更能打动人心。
野狼谷中,小猫带着众人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们的盔甲都已经被埋在了谷内,这东西沉重不好携带,而且太扎眼睛,只能留下。铁刀却是不能离身,邓朴派人提前送来了一些弩箭和粮食,说起来这些东西,都是邓朴从楚国西部边军手里抢来的,看到这些东西,敢死营所有人脸上不免有些很不好看,这些,本来是他们曾经的战友的。
一步一步登上眼前最高的山峰,回望着远方安阳郡方向,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哪里是他们生活过战斗过的地方,那里是他们的故乡,可从现在开始,他们的每一步,都将会离他更远一些。前途漫漫,也不知道将来这里的人,还有多少能重新踏上这片故土。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千面有些伤感地道,“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现在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回来。”常小猫迎着朝阳,豪气干云的道:“兄弟们,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将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第174章 万剑门
竹山,距离上京百余里,在天下名山之中,他完全排不上名号,但在大楚,它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地位,因为在竹山之上,有一个武道宗门,万剑宗。
在大唐时代,万剑宗名声不显,那时的天下武道,被南天门几乎一统天下,天下英豪,莫不奉南天门为首,即便时至今日,南天门早已不复唐时威风,但其仍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遭遇到了极大的挑战,但还是稳坐着天下第一的宝座。而在现在,能够有资本挑战南天门的,万剑宗便是其中一个。
而万剑宗的崛起,便始于百余年前那一些祸及天下的动荡,万剑门时任宗主率门下全力襄助闵氏,在与曹氏的无数次明争暗斗之中,万剑宗子弟立下汗马功劳,使闵氏成功占据南方,立国为楚。而万剑门也在这数十年的战斗之中,名震天下。
时至今日,万剑宗子弟仍然是楚国军中的中坚力量,像现在远赴西境的前内卫统领安如海,便出自万剑宗门下。而现在的万剑宗主毕万剑与门中大长老傅抱石,皆是宗师级武者。
而随着楚国站稳脚跟,万剑门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竹山周遭五十里范围,皆被楚国朝廷划归为万剑宗所有,作为万剑宗门的生活来源。而昔日竹山之上的苦修草芦,亦已是被无数广厦明堂所取代,万剑宗已成天下豪门。
而在竹山之巅,竹海之间,却仍然有着一座与山下那些奢华的房屋截然不同的竹屋,仍然保留着昔日的风彩,而住在这里的,正是万剑宗主毕万剑。
与白须白发的抱剑老人傅抱石不同,同样年纪的毕万剑却是黑须黑发,看样貌,最多四十来岁,而实则上,他与傅抱石同岁,都已是年过六旬。
此时两人一白袍一黑衣,正盘膝坐于竹海之间,傅抱石须臾不离身的长剑此时却飘浮在二人之间,而对面顶住长剑的,居然只是一片薄薄的竹叶。长剑不停振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但却无法前进分毫,傅抱石须发皆张,两手按地,白头突前,眼睛鼓起,浑然没有了平时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看便知,他已是落在了下风。
看到傅抱石的模样,毕万剑微微一笑,眼神扫处,竹海之中,又一片竹叶飘然而至,轻轻地敲在长剑之上,长剑一声清啸,骤然弯曲,抖动愈发激烈,连续数次试图恢复相持,却终是无法在让其相持,傅抱石无奈的摇摇头。
随着他的摇头,长剑如释重负一般倒退而回,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轻轻巧巧地插回到他身旁的剑鞘当中,而仍然浮在空中的竹叶,却在瞬间分解成了无数飞絮状的物质,被风一吹,旋即无影无踪。
“我与师兄的差距是愈发大了。”傅抱石摇头叹息。
“师弟为师门终日奔走,门内一应俗务绵是师弟在打理,师兄我却作了山野闲人,成天无所事事,便也只有琢磨这武道一途了,稍许领先,倒也并不出奇!”毕万剑微笑道。“师弟如果能放下这些俗物,专心武道,以你之资质,赶上师兄不过是早晚之事。”
听着毕万剑的话,傅抱石的脸上却殊无喜色,“眼见着大乱之世便要到来,我却哪里有这等闲心,师兄,这一次闵氏之变,你如何看?”
“师弟不是比我更清楚么?”毕万剑微笑道。
傅抱石长叹,“当时我倒是劝皇帝来着,一动不如一静,闵若诚还是最好的选择,可当时时势,却也由不得皇帝了,如果他仍然选择闵若诚,必然会引起上京大乱,父子反目,血流成河,为了保存楚国精血,他只能无奈的选择闵若英,咳,闵威英雄一世,却看错了闵若英。直到最后时刻,才发现他已经根本无法掌握住局势了。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但在我看来,他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却是将楚国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师弟如此不看闵若英?”毕万剑却是不以为意,顺手从垂下的树梢之上摘下一枚尚未绽开的嫩叶,放在嘴里轻轻吮吸着。
“若论修练武道,此人倒的确是一个奇才,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五年,此人便可跨入宗师之位,但武道之上的成功,却助长了此人狂妄之心,视天下英雄如无物,此人如不生在皇家还好,偏生他却是闵威的儿子,天下大乱,将由他始。上京之变,不过是开端罢了。”
“想要一统天下,并没有错。齐国曹氏,还不是如此之想?”
“可两国实力,天壤之别。”傅抱石叹道。“齐国人才济济,皇帝亦是英明过人,岂是闵若英这个毛头小子可比。这一次他时机把握之准,让人叹为观止。反手之间,天下大势便骤然大变,三国抗齐灰飞烟灭。眼下秦楚还能在抗齐之事上达成协议,但只怕接下来齐国手段连出,秦楚两国搞不好便会先大打出手。”
“天下之事,便由得他们去管,我们何必管得这么多?”毕万剑笑道:“师弟就是因为这些俗务,才不能更进一步。”
“师兄你从不管这些事,如果我再不管,那万剑门怎么办?”傅抱石有些苦恼地看着对方:“师兄,这万剑门上上下下数千弟子,可与楚国闵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和闵氏根本是切割不开的。”
“师弟,天下没有永远传承的王朝,但却有传顷不绝的武道,大唐盛极而亡,南天门却至今犹存,闵氏纵然没有了,万剑门却会延续下去,你多虑了。”
“师兄,话是如此说,可眼见着万剑门必然会受闵氏拖累,怎能让我不心焦,这些弟子们,将来何去何从,又有多少人能在这场风暴之中活下来?”傅抱石叹息道。
“该活下来的,自然都会活下来。”毕万剑云淡风轻地道:“师弟,下一代弟子中,并无几个出色的,你有这些时间,倒不如多教导一下子弟更是正经。那个杨致,近来还如何?”
“倒是长进不少。”傅抱石一笑:“此子以前飞扬跋扈,性情跳脱,学了三五招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出去吃了大亏回来,总算稳下了性子,不过这一次杨氏蒙难,他一下子便又消沉了下来,眼见着不进反退,让人急得跳脚啊!”
“杨致回来不过半年,便已经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