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罗顺逃回了都城,王玄策将军派人下书,要他投降赔罪。阿罗顺口头答应,其实却暗中按罗兵马准备再战,王玄策将军窥破了他的诡计,提前兵,一场大战下来杀得对方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又将其都城攻破,俘虏军民数万人。
“阿罗顺乃弃国逃往东天堑,召集散兵残将,又向东天堑借了两万大军,准备再战。却不料他身边的人已有几个被王玄策将军收买成了细华,王玄策将军洞悉了他的所有举动,用间设计将其兵力分散,一举活捉了阿罗顺,将余众尽数坑杀,副使也攻破了阿罗顺的王后所据守的城池,远近城邦望风归降,煊赫一时的中天堑自此灭亡。”
郭汴一开始只是听得津津有味,后来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就这样亡了?”
“是,就这样亡了。”何春山道:“中天堑当时是差点就要统一整个天堑的,经此一役后一蹶不振,整个天些四分五裂,直至今天。”
郭汴又问:“那后来呢?王玄策将军怎么样了?”
何春山道:“王玄策将军灭了中天堑以后,因东天堑不顺大唐,竟敢援助阿罗顺,便准备顺势将东天堑也灭了。东天堑的国王知道后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献上牛马万头、财宝无数,来向王玄策谢罪,并献上降表,表示从此臣服于大唐。王玄策将军不为已甚,这才罢了兵马,先到佛陀各处遗迹朝拜毕,然后便押解了那个天堑国王阿罗顺回长安述职去了。”
郭汴听得如痴如醉、入迷入幻,遥想王玄策当年匹马出使、借兵灭国,来得何其猛厉,走得何其潇洒!心中隐隐生出了仰慕之意,建功立业之心渐长,心想王玄策当年匹马至此也能建此大业,自己如今手头有兵有将,若是无功而返宁远,岂不愧对先贤?
王玄策乃是使者,算来其实是个文官。不过大唐尚武,其臣属出将入相者不知其数,就算是文官而善打仗的也不奇怪。王玄策将印度灭国一事,除了我华夏史籍记载之外,当时的印度人还曾勒之为碑。同时用古梵文与汉语双语书写,此碑湮没千余年后出土,我们可爱的印度朋友因既认不得古梵文,又不识汉字,就拿到博物馆珍藏起来,直到有一天一批中国学者到访,他们还兴高采烈地将这块古碑拿出来炫,结果有中国学者认出其中部分文字乃是繁体汉字。便将文意翻泽了出来。当场大哗,从此印度人赶紧将此碑藏了起来,再不肯拿出来现世。“玄策破天堑碑”出土以及解读的经过,说来也算一桩传奇。
吾朝正奉行“中印友好”政策,故而教科书对这段历史避而不提,各种传媒也都尽量遮掩,果然不愧大国之风。
至于昨日承相表示对被侵之领土当从长计议,吾辈听闻之后亦不敢妄议朝政,只是于史册之前,默念今人之柔,遥想祖先之烈,空自喘嘘罢了。
引一句汉代的古诗吧:弃捐勿复道,且自求月票!
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揭罗
“汴听了王玄策的故事以后“心里充满了崇敬。便问!旧删一咋小揭罗国的国王,是王玄策将军的后代了?”
何春山一听笑了起来,道:“谁知道是不是呢。他们这一部是从东面迁过来的,势力不大,只有六千多人。以务农为生,连城市都没有,和本地人论起阔来,就自称是王玄策将军的后代,说是当年王玄策将军在回大唐之前娶了一个公主,生下这一支王族来的。”
郭汴听了就觉得不是很靠谱,但何春山认为既然他们有心靠拢不如就权当那是真的,郭汴当下便下令接待,来的却是揭罗国的王子一在健驮罗地区,所谓的国其实甚揭罗只有六千人口,其小可知。那个王子生得面目黝黑,五官深邃,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唐人的血统。不过也不能就此便认为他是骗子一毕竟如果是真的那也传了三百年,经过在本地十几代人的同化,就算有什么唐人血统也稀释得略等于无了。
那王子眼看唐军兵甲犀利显得十分敬畏,进门之后谈吐十分热情,郭汴年纪虽幼但毕竟经常和张迈、郭洛、刘岸混在一起,看着他们与回讫、萨曼的人过招,见识自然而然便上去了,这些边远小国的人胸中城府有限,没多久便泄露了本意。
原来健驮罗地区,一条南北走向的信度河分开东西两边,西边多为荒清,东边则有许多膏腴良田,所以七城二十一国基本上都聚集在东边,而唐军经小勃律地区来到健驮罗,此刻营寨所在则在大河西岸。
揭罗国的国土也位于东岸,而且是二十一国里面最靠北的国家,其地低洼,河水泛滥时常常受灾,本来其国中却有一块高地,从两代人以前开始揭罗国的祖先就在这里立墙经营,建成了一座小城,揭罗国的祖先的想法是将这座高地小城作为粮食与物资的储备处,平时在低洼处耕作,遇到有洪水就合族撤到小城里来。
这个愿景本来也不错,虽然揭罗是个小国,但经过两代人的努力,终于在五年前将城池建好了,城池建成之日,满族欢庆。然而他们住了不到两年,这座城池就被健驮罗地区最大的一个国家休驮国给占了,直到今天。
郭汴听揭罗王子说了这件往事后,问道:“那你今天来见我,是希望我做什么呢?”
揭罗王子说:“大唐是最主持正义的国家,我们又是王玄策将军的后代,咱们也算自己,我们希望将军能主持正义,帮忙劝一下休驮国。让他们将城池还给我们。”
郭汴心想这倒也是一件好事,就算对方其实不是王玄策的后代,帮他们一个忙也算积德,正要答应,眼看何春山给自己使眼色,就说道:“我们初来乍到,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请容我们将事情打听清楚。再给王子你一个答复。”这句话说得直白了,却也还算得体。
送了揭罗王子下去后,郭汴问何春山:“怎么了,这个王子在说谎么?”
何春山道:“说谎倒应该没说谎,我以前还在天堑活动时,他们确实也在建城,而且还没建好。不过那休驮国乃是健驮罗地区第一大国,拥有十几万的人口和两座城市,其王都所在,又是全健驮罗最大的城市,健驮罗地区一半的国家都唯他们马是瞻。他们占据揭罗城乃有很大的野心。不是外人一句劝就能让他们罢手的。”
郭汴问:“他们有什么野心?”
何春山道:“揭罗人相中的这块高地,确实很不错,信度河从这旁边流过,南北地势高,西北面河地势缓,可以设码头,周围环绕着的低地,如果不受涝灾的时候,是可以有很好收成的良田。在这个地方筑城,平时可以耕作,出了事情可以退守,乃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只可惜,这咋小地方太好了,好得揭罗人不该去建城。”
“地方太好?好得揭罗人不该建城?这是什么意思?”
何春山道:“因为揭罗人太过弱根本就没能力守得住这片基业啊。”
郭汴啊一声,明白了过来,道:“所以那个什么休驮国,就凯觎这片土地?”
“是的。”何春山道:“据我所知,休驮国当初还想趁机将揭罗国给灭了,只是健驮罗境内的婆罗门怕他坐大,出面干预,所以才让揭罗人暂时免了灭国之危,但休驮人却终究不肯退出揭罗城。这座城池处在揭罗国的心脏位置上,揭罗人拿不回来的话,迟早整个国家都要被休驮国吞并的。”
郭汴至此才算明白了这些局势,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何参军,你离开天堑很久了吧,怎么对这些近几年生的事情好像也知道得很多似地。”
何春山哈哈一笑,说:“将军你说呢?”
郭汴心道:“看来哥哥在派我南下之前,做了不少功夫呢。”便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回复这位揭罗王子?”
何春山道:“我们刚刚来到健驮罗,不宜和当地大国结怨,这桩事情还是推脱了吧。”
郭汴却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忽抬头说:“这样不大好吧。休驮国占了人家两代人苦心经营的城池。这桩罪恶可大得很呢!现在揭罗人来求我们,不就希望我们给他们主持公道么?如果我们就这样推脱了,怕会有损我大唐在这个地区的威信。”
郭潭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点头赞成,说:“校尉说的有理。”
何春山愕然道:“将军你打算怎么办?”
郭汴道:“咱们就尽量帮忙吧,我听说天堑人也爱宝刀名马,这两样东西我们才好都有,不如我们就拿出两匹汗血宝马和十口宝刀来说项,请他们将交还揭罗城。”
何春山摇了摇头,说:“休驮国的人不会答应的。”顿了顿,又说:“不过这样也好。交涉谈不成,责任不在我们,名马宝刀不会丢,揭罗人却势必感激我们。”
他毕竟是骗子出身,智谋满腹,却缺少担当。
郭汴当下就按照自己的主意回复了揭罗王子,把揭罗王子欢喜碍手舞足蹈,郭汴见他这样淳朴,心想:“希望这事能成。”
何春山就派了他的副手做使者,带着一匹汗血宝马和一口宝刀渡河去见休驮国国王,唐军安扎营寨的地方在健驮罗地区最北处,得南下走十余里,然后渡河,临时扎成的木筏又不足以抗住波浪,所以会被向南冲出老远,登陆时刚好就会在揭里国的领土内。
揭罗人听说唐军肯借出宝马名刀帮忙说情,白姑感激,唐军使者渡河时不知多少人在东岸仰接,国王馒缸四导将使者一路带到休驮国的国都休驮城。
休驮国与揭罗国接壤,其国都离揭罗城约一百二十里路。
何春山对这件事情本不抱希望,又说:“说不成也就算了,咱们这口横刀、这匹宝马,去了之后只怕回不来
若是杨易在此。这时多半就会冷笑:“那正好,咱们网好有个理由一路杀到休驮城去!”郭汴却还单纯得多,竟然就还是希望这次能够帮到揭罗人。
事情的结果却大出何春山的意料,十余日后休驮国的国王派人来回复,竟然说答应唐军的调停,何春山大感错愕之余,一时间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郭潭说道:“那日使者出后,我就坐木筏到那揭罗城去看了,选址确实是很不错的一座城池,不过里面房屋低矮简陋,就像几堵高墙内的一个村落,虽然从战略位置来讲那里不错,不过或许天堑人眼浅,认为这样一个地方还比不上宝马名刀。小
何春山也点了点头,他对天堑人也向来看不起,两匹汗血宝马加上十口宝刀,在天堑价值何止千金?休驮国的人会重宝轻城也非不可能。当天晚上回去,因想起这件事情忍不住叹息了两声,他的妻子问他怎么了,何春山就将此事简略说了,他的妻子道:“这件事情肯定有诈。”
“有神。
何春山的妻子是恒河边摩陀王国的公主艾瓦娅,那是一个比休驮也大得多的国家,她本人也十分聪慧,虽是天堑人,在讹迹罕改为宁远之后勤学唐言,这时候已经能用唐言来跟夫君交谈了:“休驮现在的国王,是不是阿里阿?”
“对,你认识他?”
“这个人还是王子的时候,曾经来我国向我求亲那是你到我国之前一年的事情了所以我知道他。”艾瓦娅公主说道:“阿里阿不但贪婪,而且脾气很坏,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根本就不顾及仁慈与道德。而且他又有个极坏的毛病:已经到手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不肯给人家,若看中了别人的东西,他宁可用一些野蛮的手段去获取,也不愿意用手中的财物去交换。当初我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