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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沙加尔的竹扛敲得虽重,但只要他肯收钱,事情就好办了,但瓦尔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脸让粮商们讨厌的正义感都摆在了脸上,这就让他们心中没底了。耍他们遵从命令将粮价降低到战前的正常价格水准,这种赔钱的买卖他们是宁死也不肯干的,但将店铺关上之后。又整天战战兢兢,唯恐天方教的人忽然闯进来抄家杀人。
“莫贺啊,这个时候将我们叫来,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说话的是毕克,这两天他们连大门都不出,怕的就是一出门就被人监视,但今天莫贺却破天荒的召集了他们,五个人聚在一起,那是天方教夸权之后所未有的事,现在他们聚会的地点,也不是五个人中任何一个的家里,而是一个旧仓库的地下室。
“当然,而且十万火急!”莫贺说:“阿布勒那边才才给我捎来了之个蒋息。”
在疏勒生政变之前。五大粮商和高层的关系是比阿布勒来得密切的毕竟他们和胡沙加尔的交易在那里摆着。但现在局面却反了过来,变得他们得从阿布勒那里求取消息,当疏勒的政权重心从大总管的府邸转移到汗府,五大粮商就显得十分被动,因为他们很难从被天方教徒控制的汗府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变成了瞎子,这种不测又加重了他们的恐惧感,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阿布勒居然还没有抛弃他们,忽而让五大粮商感到这个小伙子实在够义气。
“阿布勒捎来了什么消息?”
毕克等都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的预感对了。
“阿布勒说,汗府已经决定要动我们了。”
“动我们?”几个人都吃惊道:“什么理由?”
“说我们囤积居奇,国难财。”
“我们又没犯法!”毕克说。
“唉”莫贺苦叹道:“现在刀子握在他们手里,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万一让他们把我们抄家了,只
这句话出口,五个人包括莫贺自己都到抽了一口冷气,现在瓦尔丹也许还没有证据,但如果抄家了,将他们的财产还有存粮都抄出来,那他们的就想赖也不掉了。
五个人都知道,他们家里藏着铁一般的“罪证”!
到时候消息传开,只怕疏勒的军民非但不会认为瓦尔丹抄五大粮商的家有什么错,反而会拍手叫好。
“放心!”毕克强撑着,说:“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存粮的,我收得比野种还紧!”
莫贺道:“但他要是将你逮着用刑,你受得住么?就算你受得住。你两个儿子总应该知道藏粮的地方吧,他们受得住不?”
毕克想起如果自己身受酷刑,打了个哆嗦,瘫在地下室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好久,才喘息着说:“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好藏起来了。”
“藏?藏哪里去?”
“城内这么大,总能找到个藏身之所。”
“藏死物容易,藏活人难一疏勒大是大,可真要大搜起来,能藏住活人的地方可不多。除非得是有人能庇护我们。”
“要不我们投唐军去吧。”
“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现在没法出城啊。”
“唉,早知道,就该趁着之前城防不严先跑平疏勒躲去!”
“是啊,我也听说,唐军的那个张特使人倒也开明,不像瓦尔丹这样不近人情。”
“唉,当初是以为有胡沙加尔罩着,不会有事,又想如果唐军攻破城池,他们与我们又有了密议。仍然没事,所以有恃无恐,哪知道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
几个。人商议了好久,莫贺才道:“阿年勒倒给我提议了个地方。”
“什么地方?”
“普法寺。”
毕克等四人都屏住了呼吸。随即一起摇头:“普法寺,现在是天方教得势,他们现在是自身难保啊,还能保住我们?”
“不,我觉愕阿布勒的话很有道理”莫贺说:“你们想想,疏勒城内的佛民可有多少,天方教纵然得势,但现在唐军就在外头,他要是敢动普法寺,那不得把全城的佛徒都惹火了?你们再想想,如今普法寺的主持鸠罗可是在下疏勒呢。而且唐军的使者那个和尚又在寺中,那个瓦尔丹,他连胡沙加尔都动了,肯定也想过对付普法寺,但你们见瓦尔丹闯进去抓人了没有?没有!可见天方教虽然得势,却还不敢招惹普法寺。”
四个粮商一听,都觉有理。普法寺可不止是一座寺庙,而是一处寺庙丛林,高洞书口四(凹口们厂告少,丽斩由”、溢丽多;…司墙圈住了大片的十地。简直就是座城内尘城,申恍他层叠,都没人算得清楚里头有多少门户房间,若要收藏几户人家易如反掌。
其中一个粮商道:“若是要躲到普法寺里头,我倒网好有个门路。他们的监寺,欠我和毕克一个人情。”
毕克为人奸猾。说道:“只是一个人情,还不妥当。最好咱们动之以利,贿略他们一笔巨款,只要他们肯收了,那就跟我们上了同一条船,因为他们若交出我们,我们再将他们供出来,那他们就成了共犯。”
莫贺道:“最好我们再晓之以理,暗示他们现在普法寺也有重大嫌疑,他们和我们老早就坐在同一条船上了,若现在不帮我们,以后要走出事也没人帮他们。”
五人商议了许久,定出了一个让普法寺没法拒绝他们的计哉”当天晚上,五大粮商就集体失踪了。而且不是五人失踪。而是五户全家失踪。
瓦尔丹收到消息之后勃然大怒,他本来正打算将他们“请”来晓以利害,逼他们将粮食拿出来,不想这五人竟然预先一步跑了!派人去抄他们的家,却也没抄出粮食来五大粮商早在唐军逼城之前就已经在做种种准备了,并非这两日才临急动手。
瓦尔丹当即下令。全城通辑,疏勒毕竟是一座大城市,第一轮按索主要还是得靠市民指认,但半日下来全无消息,到了黄昏,忽有一个。叫周才的小商贩偷偷跑来告密请赏,莫兰特得到消息急忙来见瓦尔弈,说:“收到消息了。”
“哦?在哪里?”
“有个商贩见到,从普法寺的后门进去了。”
瓦尔丹眉毛竖了起来,怒道:“又是这帮和尚!他们里通外敌,我都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如今竟然还包庇罪犯!莫兰特。你马上派人去,找出那五个奸商,同时将他们的监寺、长老提起来问罪!”
莫兰特道:“普法寺势力很大的,贸然动手,只怕会出乱子”
“乱子?他们敢生什么乱子!”瓦尔丹冷笑道:“胡沙加尔就是太过软弱,才惯的这些和尚都不听话,若是早些用上强硬的手段,疏勒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局面!你马上就派兵,我倒要看这些光头的卡菲尔胆敢抗拒不!”
莫兰特这才答应了,疏勒的佛教徒着实太多,萨图克近年有意向天方教靠拢,所以军中压制佛教势力,即便如此仍然无法全部清除,尤其是临时征调的民兵,有将近四成都受佛教的影响,这时心想要围普法寺,当即调遣了五百常备军和一千民兵却全都是天方教背景的士兵,派了自己的亲信塞纳伊主持行动。
瓦尔丹怒气更甚,道:“这些异教徒,果然信不得!”又命莫兰特派了一队士兵去阿维斯陀神庙捉人。
普法寺听到消息。早将寺门关上了,塞纳伊在外头喝门,知客尽量拖延,监寺摩可多召集长老们商议,有个长老就说:“昨日毕克先来,说家里不安,要到我们寺内暂住,我们欠过他很大的人情,他昨日又多认捐了一千担的粮食。当时他们还没受通辑呢,他既要住。便只好让他住,不想接着其他回家就6续来到,咱们已经收了一家,就不好不收第二家,他们五家人虽然都来了,咱们寺里也还住得他下。不想今天就出事了。眼下形势紧张,依我看,不如将人交出来了事,免得被官兵抓住这个借口,那时只怕会惹来一场大祸。”
摩可多道:“这五大粮商都是我们的大施主,平日里恩情不浅。咱们要是将人交出。那是忘恩负义,会让疏勒的大小施主们都对我们侧目。再说咱们昨日又收了他们许多香油钱粮,万一他们怀恨在心,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仍然得落下一个把柄给官兵。就算他们五家不反咬我们一口。咱们听说通辑令之后没交人,等到官兵逼上门了才交人,官兵若是有心寻事,也能坐我们一个窝藏人犯,那时我们反而有口说不清。再说,我听知客道,这次来的官兵尽是天方教徒,这就更可疑了这到底是公家办事,还是天方教准备公报私仇?我看这次他们来,未必真是为了那五家粮商,而是打着这个幌子,要打击我们佛门呢。”
众长老心想这也有理,如今他们的主持还在下疏勒,寺里又还住着唐军的使者,瓦尔丹若要是大蛇随棍上,从寺内捉到人后再借着这个由头将普法寺的这些嫌疑全部摆出来,那普法寺就将十分被动,均道:
“那可怎么办?”
摩可多说:“我看不如赖着,我就不信他们敢打破寺门来搜。”
众长老道:“只有如此了。”因此不肯开门,又派了知客在门上大叫。说:“佛门清净地,不知塞纳伊将军为何忽然率兵将我们寺门围?”
塞纳伊在外叫道:“你们别装蒜了,你们窝藏罪犯,早有人报知汗府,快快开门,自己带了罪犯到汗府请罪,兴许少主能从轻落。”
“我们窝藏罪犯?”那知客口齿倒也伶俐,叫道:“有证据没有?若有证据,我们再开门不迟。”
塞纳伊冷笑道:“好,你们既要强抗到底!我给你们一个大时的时间,如果一个大时之后还不将人送出来,我就打破大门!到时候搜到了人,你们全寺的和尚都没好果子吃!”
消息传到里头。众终老无不愁眉苦脸,眼看官兵凶巴巴的真要动刀,和尚们就有些软了。
摩可多哀叹一声。道:“我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到了密室之内,请出了五大粮商来,将外间的形势说了,道:“不知如何,那些天方教教徒竟然知道了你们在此,如今叫嚷着说若不将你们交出去,他们就要打进来搜,诸位看,现在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但五大粮商何等精明,点头知尾,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知他分明是盼着五大粮商自心期出来自。免的连累了普法寺。不过他们也都不是舍己为人的角色,几个人互相使了几个眼神,毕克道:“长老啊,你要是昨日说不肯收留,我们二话不说。当时就不进来了,另外找地方躲去。现在既然已经留下了我们,却中途变卦,那不是要叫我们去送死吗?”
摩可多被他说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莫贺接着道:“其实呢,如果我们出去能够保住普法寺,我们出去也无妨,怕只怕他们这次来捉我们,只是将我们五家做个由头,他们真正的目标,还是佛门啊
毕克等都道:“是啊。是啊,若是我们一现身,那普法寺的罪名就坐实了,他们就有理由对佛门动手了。”
摩可多也知道他们的话不假,天方教和佛教的冲突由来已久,什么时候爆看的只是时机而已,叹道:“但他们官兵来势汹汹,我们拦不住他们啊。”
莫贺道:“长老啊。若你一定要将我们交出去,我们没办法,但若普法寺如果能下定决心。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摩可妾有
莫贺说道:“罪不责众,只要把事情闹大,他们就不敢乱来!长老可还记得前些天普法寺才施恩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