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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极为熟悉皇宫的张凡来说,如果是身在其中来看的话,这蜀王府的规模跟皇宫并没有什么不同。恐怕也就只有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才能够看出来它的大小比之紫禁城要小了。
张凡这么走着,倒是遇上了熟人。王希烈,他似乎也是在散步,两人是正好遇上了。
“王大人早啊。”张凡见到对方,首先开口打招呼。虽然王希烈的官职并没有张凡的高,但是王希烈在朝中的资历可是远高于张凡的。仅仅凭着这一点,两人就是前后之辈的分别,见面了自然是要张凡首先来给他问好的。
“张大人。”看到了张凡,王希烈笑着说道,“如今可不算是早了,这都已经卯时过了,若是在京城里,如今咱们正在朝堂之上呢吧。”
“王大人说的是。”张凡笑道,“只不过如今这里可并非京城,也不是皇宫,而是王宫。而不论是王大人还是晚辈,都是应王爷之遥来这里过年的。既然如此,好不容易能防线肩上重担,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对。休息之日,这个时辰能起床散步,自然是要早了。”
“你啊!”听张凡这么一说,王希烈也露出一副舀他没有办法的模样。
说起来,两人的关系当真是好得很。当年隆庆派了张凡前去漠北跟俺答相商封贡互市的事情之时,王希烈就跟着一同去了。那个时候,王希烈跟张凡之间的关系就相当不错了。更加不用提之后所遇到的那一场劫难,两人都是逃生出来,可谓是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好了。而且,作为礼部的官员,王希烈即便是觉得自己几十岁的人还要跟小自己二十余岁的人主动搞好关系实在是有些丢面子。但是谁叫张凡是张居正的门生呢?又是谁叫张居正是礼部尚书呢。
“对了,远德。”寒暄之后,王希烈又换回了私下里的称呼,“今天早上我起来之时,听闻王府中的人说,昨天晚上王府中进了贼人。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王希烈也是听闻了这件事情。想来他现在才知道倒也是没什么稀奇的,毕竟外院和后院距离这么远,后院当中的那小小的打斗声,王希烈怎么可能听得见。再说了,那个时候他估计已经休息了。
“确有此事。”张凡说道,“昨晚王爷邀我一同饮酒,谁知之后却是发现王府中进了外人。我便让王猛前去查看,结果发现两名贼人想要来这里打秋风。结果两人什么都没偷到,王猛擒下了一人。而另外一人,却是被他逃走了。”
“居然还有王千户抓不住的人?”听闻张凡的话,果然王希烈也是一下子就关注到这件事情上面来了,“看来进来的贼人身手不凡啊。莫不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吗?”而第二句话,王希烈就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个如今倒也是不知道。”张凡说道,“不过人既然已经抓到了,到时候审问一番不就明白了吗。”
“远德所言极是。”王希烈也是点头称是,“想来,不论是什么人,是普通的毛贼,还是有什么目的之人,居然赶来王府偷东西,实在是胆子够大的。”
“不说这些了。”张凡说道,“王大人这几日过得如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的。”王希烈提到这件事情,面上有种让人觉得矛盾的表情,“以前在朝中的时候,繁忙得很。即便我身在礼部,没有其他五部的同僚那么繁忙,当然自然是远德你更加忙了。但是即便如此,我平日里也是忙得很,早上上朝之后就有事情要做。中午吃了饭之后,若是不忙,倒是能够偷空休息会。若是忙起来的话,就没有时间了。晚上也是,得早些休息,要不然第二天可赶不起来上早朝。
“说起来,那个时候当真是希望有机会休息。偶尔有个小毛病,告假一两人,却也是在养病。岂休回乡几日,家中的事情也不少。
“可是如今,这可当真是闲下来了。头几日还觉得,这么不用做事情,还当真是舒服的很,没那么多烦心事,想干嘛就干嘛。但是这几天,又实在是觉得实在是有些太闲了。看来这么着一点事情都不做,也不是办法。
“再说了,如今倒是闲下来了。但是朝中堆积的事物定然不少。有些事情倒是其他同僚能代劳,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做。一想到回京之后,我也是有些头疼啊。”
“倒也是如此。”张凡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既然是这样,那么王大人这就日就更加应该好好休息才对,若是还想着以后的事情,岂不是白白耗费了这大好时光不是?”
“远德,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又哪里能够这么轻易地能放下的啊!”王希烈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道,“这经历的事情一多了,到了这个时候,岂是你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别说我了,恐怕远德你也是差不多吧。虽然你入朝的时间没有我长,但是你锦衣卫的事情,比之我们礼部可是要多得多了。恐怕你如今就算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面也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事情要考虑吧。”
“哈哈,王大人的话……”顿时,张凡虽然想要否定,但是结果只能是这么一副无奈的模样了。看来,王希烈是说对了,一点也不错,他的确是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要考虑。甚至于眼前他也有无法不考虑的事情在烦恼着他。
“对了,王大人说有些事情,到底是什么?”张凡急忙着想要转变话题,“晚辈心里面也是有些好奇,若是王大人方便的话,不妨说出来让晚辈听听?”
“说给远德听也是无妨,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王希烈说道,“实际上根本就不用扯到京城,眼前我就有件事要做了。”
“哦?眼前就有?”张凡突然好奇了起来,“王大人此番来四川,还不是为了之前征讨僰人大捷的事情吗?如今那件事情都已经确认了,既然如此的话,眼前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急着办的事情吗?”
“说起来这虽然是大事,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太急的事情。”王希烈说着让张凡有些想不明白的话,“还不是因为如今,王爷的世子,哦,应该还是王子的事情。”
“王子他怎么了?”张凡继续好奇。
“这不是要录入蜀王一系的族谱吗?”王希烈说道。
“!”听闻王希烈说到“族谱”这两个字,张凡的眼神一紧,他突然将想到了昨天晚上两个潜进王府的人打算偷的那本蜀王一系的族谱的事情。这件事情始终是让张凡想不明白,虽然之后能从被抓的那人口中问出来些什么,但是如今,或许能从王希烈这里知道点东西。
“虽然说这边的族谱上已经录入的王子的姓名、生辰,但是朝中的那一份还没有。”王希烈不知道张凡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原本这件事情要等王爷自己跟朝廷说的。不过如今既然我在这里了,那王府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麻烦麻烦就行了。”
而王希烈这么说着,听到他的话的张凡,心中却是极为地不平静了。
第一千零八十章原来如此
“等等,王大人,你刚才说什么?”突然之间,张凡打断了王希烈的话,问道,“什么叫做要录入族谱?难不成说这加重新添了人丁,要录入族谱却还不是马上,还是要等什么时候才行吗?”
“那是寻常人家。!”王希烈说道,“比方说村子里,或者是哪家大户人家。家中若是新添了人丁,那自然是要马上就录入族谱,以示家族人丁兴旺了。而若是寻常人家,却是几乎没有半路再入谱的道理了。”
“寻常人家?”张凡是聪明人,自然是一下子就听到了王希烈所说的话当中的重点所在,“难不成说,若不是寻常人家的话,就舀王府来说,难不成有什么别的规矩吗?这王家若是新添了子孙,难不成还要稍后才会录入族谱中不成?”张凡的这番话,虽然是跟着王希烈的话问出来的,但是他却也从中找到了什么或许能够解决昨天晚上他的疑问的答案。
“这个……怎么说呢,虽然没有规矩说必须得如此,但是大体上都是如此。”王希烈说道,“想来张大人也知道,各地的王爷,起开国的先祖,都是本朝历代天子的兄弟子孙。而天子将他们封分出去之后,自然是不会就这么不管不问了的。繁衍下来的子系旁支,朝廷当中自然是要有所记载的。
“但是朝廷要记录,却也得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人才行不是。有的时候,王府中若是新添了人丁,但是因为各种缘由,有的人出生自然是热热闹闹,天下皆知;可是有的人,或许是妾室所生的缘故,总而言之就是不声不响的,甚至于有时候,同在一座王府之中的人也都有可能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朝廷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谁家新添了一口人。不知道,自然也就是没有办法记录下来了。所以,这个时候就要看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报上朝廷了。不过即便是如此,有的时候也想不起来。就如同如今的蜀王王子朱奉铨一般,这个想来大人知道的吧。对了,别说是大人了,就算是随便问朝中的哪一个人全都知道的。但是,这位王子如今还没有被记入朝中的谱系当中。
“说起来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不是。明明是一位天下人皆尽知的王子,甚至于今年他还到了京城住了一段时日,连陛下和太后都见过他了。可是朝中的谱系当中却还是没有录入他的名字在其中。这说起来,也是蜀王府没有往上报的缘故了。不过这倒也不怪他们,毕竟王子降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全都知道。既然如此,又何须再多此一举往上报呢。但是朝中有些事情,规矩就是如此的死,若果下面不报上来的话,上面是怎么都不会记上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了王希烈的话,张凡这才算是明白过来,说道,“也就是说,朝中所记载的虽然都不假,但是却有可能不全。有的王系或许已经新添了不少人丁,但是只要没有报上朝廷的,朝中就不会记录。可是如此?”
“就是远德所说的这样。”王希烈说道,“这宗人府中没有记上的人,并不是说没有,只是说下面还没有报上而已。”
“那这么一说的话……”张凡考虑这心中的疑问,用有些好奇的口气,跟他问道,“如果事情反过来说的话,若是不想让朝廷知道新添了人丁,那就不要上报了,可是如此?”
“这……倒也是。”王希烈显然是没有想到张凡会问他这么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到他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又反问张凡,“可是话说回来,又有哪家人会将新添的人丁隐瞒不报呢?这又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母亲的身份再怎么不对,可是对于孩子来说又没关系。再说了,朝廷在这方面虽然没有规矩,不过大都是要下面报上来才行的。”
“哦,原来如此。”张凡说道,“那么说起来的话,如果说朝廷当中的各个王系族谱上没有记载的话,那么比方说这蜀王府一系,新添了人丁。朝中的族本上没有记载,那么这蜀王一系自己的族谱上也就没有记载了,是不是这样?”张凡问这番话自然是有缘故的,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一种可能,能够解释他昨天晚上所想不通的一些事情。如今问出来这番话,就是等着王希烈蘀他解答了。
“这当然不是了。”王希烈立刻就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