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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都是人心作祟,他们还觉得,既然朱元璋这个放牛娃能够当皇帝,那为何自己就不可以。
所以,自从大明朝开国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是一百多年的事情了,但是这起义的事情是一直不断,各种理由都能找得出来。
如今的大明局势,虽然还算平稳,却也不容乐观。李太后不可能会让它再混乱一些的。以后万一人人都这么干,虽然都会前脸很大,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知道。万一,万一哪一次当真是闹大了,最后造成了什么极为不好的后果的话,这江山命脉还不就断送了吗!
所以,如今的朝廷里,气氛是相当地紧张,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件事情到底会有个什么样的发展。
虽然说现在,张四维的人还在山西,距离他来到京城,恐怕还有好些时候,不过很多人对他都是并不太乐观。这件事情摆明了是冯宝想要整治他,而就以往所发生的事情来说,除了一个葛守礼因为很多的原因,冯宝是想动也动不了的。不过即便如此,葛守礼还是没有做成吏部尚书。这已经极为有力地说明了冯宝如今的分量如何。
而现在,冯宝利用这么一次突发事件,将屎盆子扣到张四维的头上,朝中很多人都是觉得,张四维如今的形势是相当不妙的,或者可以说是极为危急的,有性命之忧。
而除此之外,很多人都觉得,冯宝也算是走运了,好死不死的,在这么个档口,在他跟张四维刚刚发生矛盾没多久,正是他怀恨在心的时候,居然冒出来发大水这么一件事情。而且也正是这么个时候,一棒子来到京城避难的百姓,居然是闹起事来。冯宝面对这么一个摆在眼前的大好机会,如此利用,实在是非常走运。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就连这么一次“极为巧合”的事件,实际上都是冯宝自己一手策划的。
当然,有些人倒是才对了,这次百姓闹事,背后的确是有什么人在操纵。只不过那个人并不是如今已经摆在了明面上的张四维,而是则喊捉贼的冯宝而已。
总而言之,如今的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而今天早朝之时,虽然还没有人察觉到什么。不过到了下午,事情可就不同了。那封信被送到了刑部,交由刑部尚书孙丕扬保管。朱翊钧提过,如果有大臣想要看的话,尽管去刑部问孙丕扬要便可,只不过看看是可以,这可是极为重要的证据,切不可弄坏了。
不过会不会弄坏,却也的确是会注意一下。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大臣们蜂拥而至,想要看个究竟。
说实话,孙丕扬当真是不希望这种混乱的场面,毕竟有这么多的大臣要来舀着这么一张薄薄的信纸所写成的信件,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件至关重要的证物。皇帝既然是将信件交给他保管,那就自然是信任他的。如果在这么个档口掉链子,让证据有所损毁的话,孙丕扬就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好在,陈文川倒是想出来了一个办法。他让人将信挂在墙上,这么一来,来此的大臣们可以观看,但是谢绝碰触。如此一来的话,就免除了很多麻烦,不会有人在看信的过程中因为激动的原因而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也不会因为太过混乱,而意识不查之间,让人在不经意之间掉包了。
对此,孙丕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刑部的几人也还是不能完全放心,虽然是轻松了不少,不过他们在其他人看信的时候,眼睛也是一直不变地盯着那封信,生怕有什么意外。毕竟,想要看清楚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或者说,再细致一点,想要看清楚上面所书写的字的笔锋,那也是要靠的很近的。
而且偏偏的,朝中很多的大臣,眼睛也都不是太好使,所以……
总之,刑部尚书孙丕扬带着自己的两个副手,在这里陪着这些大臣将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里面,三个人没有说过话,没有喝过水,全都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封信,甚至连眼睛都很少眨。这一番下来,三人是累的很,
当然,实际上三人当中的陈文川明白,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的情况,他已经从自己的女婿张凡那里听到过了。这封信,说到底只不过是冯宝所耍的一个手段罢了。就算是不注意而弄坏了,实际上也没什么。
不过陈文川还是不希望它被弄坏了。自从陈文川听了张凡的打算之后,他知道如今的情况是对张四维有利的,尤其是这封信,很有可能成为让张四维开脱的重要道具。毕竟张凡虽然先前不知道,但是她所做的应对,套用在这封信上面,却也是很合适的。
陈文川是害怕,万一这封信被弄坏了的话,冯宝必然是不会甘心罢休。到时候,如果他在找个什么证据出来,找个众人无法应对的证据,那可就麻烦了。
既然现在的情况对自己有利,那么就守住现在的这个有利情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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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目光
如今,虽然平静了下来,但是实际上,那也只是别的地方。 。 。 既然这个世界一直是遵守着平衡的守则,一方有失就自然一方有得。就如同前世,张凡出身于金融方面,同样也是一个道理。舀股市来打比方,狂跌之下,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亏钱。既然有一部分人的钱流走了,并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必然是落进另外一方人的口袋了。
这虽然根本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不过,张凡明白,道理是一样的。
就如同现在一样,整个京城里面是安安静静的,就算是那些个吃皇粮的,如今正在当班的时候,却也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就没有骚动。事实上,如今的刑部,都已经是闹开花了。无数的大臣都围在这里观看那封被作为证据的信件,即便是陈文川想出来了这么个能够将人们很好的隔绝开来,又能避免让证据受损的办法,但是,这一位尚书和两位侍郎,却也是烦恼到无比,头疼的同时,身子骨更是难受。
前来围观的大臣着实是不在少数,毕竟这件事情的性质摆在那里,不在乎恐怕才有问题呢。但是,如今这个势头,实在是有些太过了,几乎,能够在早朝上站到皇极殿上的人,除了张凡、张居正和葛守礼这三个已经看过了的,都到了刑部的大堂中。
显然,所有人都想要看看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乎,如今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了。所有人都在挤着往前,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讨论谁眼力好不好的了,哪怕是站在五步之遥能看得清楚的人,也想要站的更近一点,在好好看看明白,生怕看错、看漏了任何一个字一般。
有些人还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虽然是不愿意相信,虽然是叹息非常,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但是有些人,那可绝对是不依不饶的,要么就是一副崩溃了的模样,大呼小叫一番。有的更甚,直接是口中怒骂着冯宝的名字,眼看着就想要上去将这封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一种侮辱的信给扯下来,撕个粉碎,最好是能烧掉才好。
刑部的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模样。虽然说他们心中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毕竟,他们是刑部的官员,而是三个头头,感情不可能驾驭在理性之上,因为他们非常明白自己的职责。可是如今却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就连陈文川也是,他也是考虑到了,有可能会群情激愤,所以才出了这么个办法。在他看来,这些人或许可能一时激动,但是只要能够控制住一会,比方说,这封信不让他们碰到,恐怕过一会也就没事了。
但是,陈文川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当真是激动无比。打从第一个上前来推搡的时候,后面的人也就是已经跟着动了起来。
本来,陈文川出了这么个主意,也觉得不错。甚至就连孙丕扬,也是因为他自己心中同意了,才是让陈文川这么干的。
而且,刑部的三个人,年岁都不算大,陈文川和孙丕扬也都是刚过不惑之年没多久。在他们看来,就算是有什么问题,靠着他们三个人,也是足够能够抵挡得住眼前的这些人了。所以,三个托大的人,为了不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他们并没有要刑部衙门的人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再次候着这些大臣。
谁曾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瞬间的局势失控,让这三个人也是招架不住了。
陈文川本人倒还好些,虽然他是读书人,进士出身,但是说到底,他在军中呆了这么多年,别说是随军操练了,就算是带着手下的兵马冲锋陷阵,也是有过几次的。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耳濡目染,身子骨也是练就的非常硬朗了。
所以,在面对着这么一棒子读书人,特别是有的还是年纪比较大的,身子骨并不是很强壮的大臣的时候,陈文川还算是得心应手的。只不过,面对如此之多的人,就算是陈文川也是有些抵挡不住了。
而那边,孙丕扬可没有陈文川这么好的身体素质。说到这里,孙丕扬心里面倒还是有些纠结。当初,陈文川刚来的时候,他也是以为,陈文川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个官位,靠的是他的女婿张凡的原因。对于张凡,孙丕扬并没有什么话说,但是这种事情,他心中也是反对的。尤其是,当陈文川同意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张凡的时候,孙丕扬心中的这种看法就更加确信了。
所以,孙丕扬一开始看待陈文川的时候,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的。
但是后来,孙丕扬逐渐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回事。没错,陈文川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但是他的态度是极为认真的,而且进士出身的他,原本也就是通读过明律,有些事情虽然在官场上还是不太了解,却也是一点就透。再加上之后,陈文川所经手过的几个案子都完美地解决了,这让孙丕扬对其有了极大的改观。
不过,有一点孙丕扬是一直都没有变过,那就是陈文川那几十年的军旅生涯。
世人皆知,大明一朝重文轻武。即便是在历史上,整个大明朝的两百多年当中,实际上战事是时时刻刻,无处不在,但是重文轻武的这个事实,却也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在得知了陈文川的过去之后,明白他是一个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却是甘愿到军中,而且这一呆就是几十年的时间。这对于孙丕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典型例子。
所以,不管如今的陈文川在怎么尽职尽责,再怎么工作出色,或者说孙丕扬表面上再怎么肯定他,但是在孙丕扬的心中,也总是有着对陈文川的那一丝瞧不起。虽然这一丝东西,在随着时间而逐渐变小,但是却是始终存在的。
可是今天,就在这一时刻,孙丕扬心中的这仅有的一丝鄙视也都是消失不见了。反而,变成了一副羡慕的模样。
原因无他,直到这个时候,孙丕扬才是发现,原来有一副好身板是多么的重要啊!或许原来他还不觉得,感觉这些都无所谓,毕竟一个朝廷命官,还是个文官,要四肢发达有个什么用,头脑发达,那才是他们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