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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们所提起了。
而传国玉玺这种一直都被人们追捧为至宝的东西,也正是在这几百年当中,被人们所不断的相传,在相传之中继续被神话。到了现在,早就已经被人们传的不成样子了。什么闪耀金光、透露祥瑞那都已经可以算作是小儿科了。更有甚者,什么金龙环绕好似游动、周身围绕着紫气缭绕等等。总之,这么一件本来只是被作为帝王信物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已经被传言说成了无比奇妙的东西。
这虽然只是人们在没有机会一睹其真面目之时所产生的幻想之外,更是一种对于幻想中的事物的猜测。然而,就正是这种猜测,却是更加地让人们远离了真实。
张凡说他无法确定他自己手中的这方玉玺是真品,因为时至今日,关于玉玺的传闻以及各种各样的证据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这么一一对照的话,这天下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样的东西。但是张凡换了个思维,他说他同样是丝毫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方玉玺是假货。
张居正初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因为对于中原大地上所诞生的文化思想来说,从来都只是证明,却没有过反证的道理。但是当张居正平静下他内心的诧异好好一想,张凡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不要总是想着应该如何如何查找典籍,观察证明这是一件真品。,想想看应该如何证明这件东西不是一件假货。看起来这只不过是将思绪倒转过来,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其实不然,这么一来的话,有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对待了。
张凡其实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么一种心态而已,毕竟若要是真的想要证明这东西是真的话,恐怕高拱的那份弹劾张凡的奏章是必然会送到隆庆面前去了。毕竟张凡所得到的东西,虽然是晶莹透亮,美丽的很,但是它距离那些什么紫气缭绕、闪耀金光之流,实在是相差甚远了。
但若是想要叫他们证明这件东西是假的话,那就好说话了。原先那些个抽象无比,只能在想象中出现的论据,在这个时候就失去了作用。只要他们无法证明这件物品是假的,那么他们也就只有承认这东西是真的这一条路了。若不然,难不成还有不真不假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成!
张居正听明白了张凡所要说的话,心里面这么一想也是稍稍放心了下来。不过随即,他也就担心起另外一种情况来。
假冒是一门很有学问的东西,既简单又复杂。不论是要假冒一个人,或者是造假一件事物,还是编造一段谎言,有的只不过是随意施为而已,而有的则是用尽了心思,想要做的尽善尽美。可是谎言终究是谎言,其带了的除了欺骗之外,也有着很多不能够确定的因素。
有的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财力所营造的假象,那必然是一件声势浩大的工程,也必将会引起很多人的关心。而围观的人数众多之下,也必然会让很多人对它感兴趣。如此一来,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假货,时时刻刻在被别人围观着。这么一来的话,总会有一天,谎言会被人拆穿,假象也会被人完全识破。
而若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谎言或者是事物,所引起的注意力就要小上很多。而随之,被拆穿或者识破的几率也就大大降低了。
可是张凡将要亮相的这件事情不同于一般事务。不错,这东西的的确确是一件非常之贵重的东西。可是就因为它实在是太过贵重了,却反而又产生了一种优势。
从秦朝以后,皇帝的印章,也就是玉玺一共有六枚,分别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而有一方玉玺并不在这六方之内,这就是“传国玉玺”了。
一旦这东西被人们认定为真品的话,呵呵,那么它将成为大明统治者的象征。而这种象征意义要大过实际意义太多,将来等待着它的也只有受到各代帝皇的膜拜和瞻仰而已。等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出了皇家的直系子孙之外,想要再进军里接触它,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甚至于,只要这东西被承认是真的,到时候隆庆必然会让张居正马上着手编撰一部有关于如何保存它的详细礼仪大典。而且不用多想,这部大典也必然是有着众多的行为尊则来约束种种行为。到那个时候,就算这方玉玺是假冒的,也绝对不敢有人说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理论上说的过去的事情。然而对于张凡来说,他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怎么多考虑这些问题。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样的自信心里,还是有着什么确凿的证据,他就觉得这方玉玺一定是真的。
“远德,既然你已经上岸了,估计如今你已经到了的消息现在恐怕已经是传回宫中去了。”张居正说道,“你看,你是不是现在就跟我会宫中去?”
“这……”听到张居正的话,张凡倒是有些犹豫起来了。眼光也是不自然地向着边上瞟了过去。
张居正本来还在奇怪,他根本不知道张凡为何会犹豫。毕竟隆庆如今肯定是要急着召见他,而且他从早朝上出来之前,隆庆已然是跟他说过了,要他在张凡上岸之后,立刻就带他回宫中觐见。如今张凡却是这么一副迟疑的样子,他好奇之下也不由得顺着张凡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他也就释然了。
“快些去和令堂说一声,毕竟这么长时间离开家中,家人定然是想你了。”张居正说道,“不过你可也要快点,毕竟陛下和那些个大臣如今还在宫里,那可是专门等着你呢。”
“多谢老师。”张凡拱手向张居正谢道,正打算走过去,却又停了下来,对张居正说道,“老师,学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也不知太子殿下告诉了您没有。”
“哦,什么事情?”张居正问道。
“学生在江南的时候,碰到了两个人,两个随着咱们大明的商船回来的葡萄牙人。”张凡说起了这件事情。
“葡萄……牙?”张居正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名字,根本就闹不明白,“这葡萄还有牙?”
“不是。”张凡听到张居正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老师,他们不是什么葡萄,他们是两个人。他们的国家叫做葡萄牙,也就是咱们这里所称呼的佛朗机。”
张居正听到“佛朗机”这三个字就恍然大悟了。葡萄牙与大明朝虽然是远隔万里,而且距离大明朝开放了海禁,允许私人出海经商贸易到现在也不过才几年的时间而已。但是两国之间的往来却是早在百年之前就有了,而且所连接两国之间的也是贸易,而且是最为暴利的军火交易,大明朝如今所拥有的佛朗机炮就是通过当初从葡萄牙商人那里购买来的那些仿制出来的。
“老师,正好您不就是礼部尚书吗,您可以去忽悠……这个,哄哄他们。”张凡小着声音对张居正说道,“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外交大臣,说来就跟老师你们礼部的官员一样。而女的却是个军人。他们这次来其实是想要对咱们大明西南边的印度用兵,侵占他们的领土什么的,特此来向咱们讨个说法。我的意思是,那里怎么样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不过咱们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捞些好处回来。”
“你的意思是……”张居正虽然已经知道了张凡的意思,但是他还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佛朗机炮,咱们如今虽然已经是能够仿制了,但是还是有许多问题。”张凡说道,“咱们可以趁着这次机会问他们要拿佛朗机炮的全部资料。甚至于,或许凭着老师您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要来些别的东西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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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亲人思念
张凡走到自己的母亲赵氏的面前,看着母亲的脸。。虽然赵氏还是如他离开之前那样的美丽,但是那张慈祥的面孔上却是显露出了一种病态。虽然赵氏的身子看起来依然是健康的很,但是张凡可以看得出来,那明显就是长期的焦虑所引起的。在张凡的记忆中,赵氏以往就是如此,只要一有心事,她即使把心事藏的再深,但是张凡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而如今,赵氏这副模样张凡心里明白得很,这完全就是因为赵氏这么些日子一直在担心他所造成的。特别是前段时间,江南发生战事的消息传过来,赵氏定然是更加地担心张凡了。
想到这里,张凡心中本就愧疚的心情却是在这一瞬间更加深了,丝毫不顾及这里正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张凡“扑通”一声就这么跪在了赵氏的面前,开口说道:“娘,孩儿不孝,离家多日,还让娘时刻担心着孩儿的安危。”
“……”赵氏似乎是被张凡这么突然的动作给惊呆了,好半晌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回过神来,赶紧就扶着张凡的双臂想要将他扶起来,口中还急切地说道:“凡儿,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娘……娘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现在可不是时候,快快起来,莫要让旁人看什么笑话。”
张凡倒是顺着母亲的意思站了起来,但是他当真是不在意什么被人看笑话,或者什么自己的身份之类的事情。此刻他所在意的就只有自己的母亲而已。
“凡儿,娘不是在责怪你。”赵氏边说着话,一边还在用手轻轻的帮着张凡将他衣服上沾上的浮灰扑去,“只是……只是娘这心里头实在是担心的很。这怎么每次都好好的,可是我儿为何每次都要碰到这些个事情,实在是……唉……”
“娘,孩儿知道娘实在担心孩儿的安危,只不过这些事情孩儿可做不了主。”张凡见母亲并没有责怪自己,随即就开始想要说些什么话,要逗逗母亲开心,“这不,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孩儿在那边吃得饱、睡得香,不仅打了胜仗,这还给娘带回了个漂亮的媳妇。娘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张凡这句话一说出来,赵氏还没有反应,一旁听见这话的骆灵儿倒是第一时间就耳根通红了。而旁边的茹雪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只是一脸微笑地看着张凡。倒是一直负责搀扶着茹雪的昭雪,却是一脸凶狠的模样看着张凡,似乎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你这孩子,娘又没说要责怪你什么,你这怎么就开始打起混来了。”赵氏却是不上张凡的当,一脸无奈地说道。
张凡被母亲这么责备了,却是没有感到不高兴,反而是笑嘻嘻的。因为他看到,母亲脸上先前的那种带着担心的表情却是已经消失无踪了。张凡所要的正是这种目的,至于他是否被母亲责备了,那就是次要的了。
“对了,伯父一家人怎么没有来?”张凡突然间想到了张玉方一家人,左顾右盼之下,却是没有看到他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你伯父一家人啊,似乎是不习惯这京城,这才刚来就差不多都病倒了。”赵氏无奈地说道,“再加上他们得知了扬州那边发生的事情,这心中一急,病情也是加重了不少。本来前几日,这捷报传了回来,他们也是好了不少,但是毕竟还没有好利索。昨天听到你今天回来,他们本来也是想要过来的。是我没有让他们来。”
听到伯父一家人都病倒了,张凡心里面着实是有些诧异。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