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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女人,这个时代给力女子太多太多的压抑,你们不懂,也不能懂,唐朝还是会鼎盛,女子们的命运却不能在最鼎盛的时候挣脱枷锁,可悲,可叹。”秦枫眼神中稍显末落,手中饮酒的动作也逐渐快了起来。
“老师你这是何意?”程怀默有些不解的看着情绪低落起来的秦枫。
“你真正爱过一个女子,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吗?”
秦枫放下酒杯,“砰”的一声作响,眼神直刺程怀默心灵深处。
浑身一个激灵,短暂的愣神后,程怀默略微沉思,“恕弟子愚钝,男与女之间,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们的职责多是传宗接待,爱是什么?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或许那是只存在于文人sāo客之间的游戏吧。”
“愚蠢。”将杯中酒重新饮尽,燃烧的肺腑中有着说不尽冲动,秦枫有些不屑喝骂,他还是将盛世内藏的腐朽想的太简单了。
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程怀默仅仅是怀疑了一下,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秦枫的确强大,却始终还是一个孩子。
女人和男人的关系,又岂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孩能够看透的,即使他拥有可以比甘罗的才华,已经身为一个孩子他爹的男人,程怀默总是认为在男女之事上面,他要比秦枫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男人主权势,女人为附庸,即使是疼爱长孙皇后的李二,也没有刻意去破坏中沿袭了无数岁月的潜规则。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有了压迫,才会有不同寻常的反抗。
武媚娘的崛起,正是因为这个时代畸形的男女关系,再也积压不了女权主义的崛起,当然这是后话,那些初唐伟大的男人们,并不会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后代的苦楚。
“小女子庄晓蝶有礼了,敬谢诸位公子的赏脸,今rì请暂听小女子一曲,至于出阁的考题,一曲之后自会向各位揭晓。”
声如黄鹂,脆音动人,东面隐约的帷幔后,婀娜的身子缓缓落座在古筝之前。
原本喧嚣的咏絮园,似是为这仙女般的人感动了,再也没有人刻意发出丝毫的声响,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乐音的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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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辈不独饮
第十章我辈不独饮
素手弄弦,袅袅仙音,如微波般扩散。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文辞,无一不传达着唱曲人心中的哀怨,诗经的词并不难懂,却能明了的表达出心中真意。
秦枫这个有心人,又或者说唯一没有沉溺在乐曲哀婉中的武夫,似乎要比那些神sè陶醉的公子哥更懂演奏者的内心。
单纯从音乐中,秦枫便是能够听出,庄晓蝶并不似他之前所想那种自甘堕落的女孩,今rì之事蹊跷之处仍有隐情,还需要进一步探寻。
“老子信了你的邪了,老师,我似乎懂什么叫爱了,我感觉我爱上晓蝶姑娘了。”
一曲罢了,零星的叫好声渐渐汇聚而起,而秦枫身边的程怀默则是一脸花痴的死死盯着帘幕后面那曼妙的身影。
“你确定你懂了?门阀之见,身份之差,你的爱对她是件好事吗?”秦枫语气极为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感情,甚至静默的一些可怕。
程怀默堂堂六尺男儿,在秦枫那咄咄鄙人的眼神下,依然是忍不住一个寒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程府现在的地位,就算是程咬金对儿媳妇的要求不像其他人那么死板。
作为长子的程怀默,也必须要想的更多一些。
或许此刻,他有些明白秦枫之前的怒气了,如果真的不能给帷幔中那身影幸福,那么他这到底算不算爱,程怀默不懂,也从未在身边看到过对爱完整的解释。
放弃?程家的子弟从来就不知道这个词语该怎么解释,困难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体验,好男人当迎难而上。
短暂的天人交锋,想清楚一切的程怀默,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以前只知道寻欢作乐,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在这一瞬似乎长大了,明白了很多,身上那凌厉的气势也变得内敛了起来。
“老师,我懂了,爱就这么简单,我喜欢她,或许一见钟情您不信,可我知道,我就是想要拥有她,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她,包括我家的老魔王。至于晓蝶她现在愿不愿意给我她的红丸,弟子并不介意,时间会证明我的心,所以请您一定要帮我。”
程怀默深吸一口气,虎目泛着异样的神采,向着秦枫作了一揖。
“啪!”
秦枫狠狠的在程怀默的肩侧拍了一下,手中不住起落的酒杯,也被狠狠砸在了桌子上面。。
“老师,您这是何意?”
疼的龇牙咧嘴的程怀默有些生气的直起了身子,他还以为秦枫这是不愿意帮他,故意在拿他好玩。
男人何必扭扭捏捏,责任并不是一种负累,更多的是前进的动力,这句话终究是等来了,作为在大唐的第二位国术传人,程怀默没有让他失望,那一番说辞更是让他对这个莽撞的弟子刮目相看。
“小子,你很不错。今r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老师都帮定你了,只要有我秦枫在,无论是谁都不能逼迫这晓蝶做任何她不愿的事情。”
“哈哈哈哈,此情此景此人儿,我不失望,我辈不独饮啊。”
秦枫大笑着,心中的惆怅在此刻烟消云散。
大起大落的转变,从庄晓蝶哀怨宛转的曲调,陡然间变成秦枫无礼的笑骂声,周围那些公子哥们不禁同仇敌忾的讥讽起去秦枫的俗气。
倒是帘中的庄晓蝶微微有些讶异的扫视了秦枫一眼,大气中带着无尽的豪迈,这不应和了她心中憧憬的游侠儿形象,不过看到对方那少年郎的样貌,那澄澈的眼神中还是不禁露出丝丝失望。
女人很多时候需要一个扩宽有力的肩膀作为自己的依靠,显然秦枫这样的少年郎,不符合她心中那伟岸的形象,这样的肩臂不够宽阔。
至于秦枫身边那目光灼热的程怀默,庄晓蝶则是下意识的忽视了。
毕竟此时此刻,周围全数都是如此灼热的目光,没有几人如同秦枫一般对她不感兴趣,或许在她心中秦枫还太小,不知道女人到底是何种的美好,至于其他的人,那也只是相同的一类人罢了,除了占有yù心中再也没有其他。
“晓蝶姑娘,既然今rì是你出阁的rì子,是不是该说出你出阁的题目了,否则我等才子也没了发挥的空间。”
“是啊,是啊,晓蝶姑娘,快点出题吧。”
。。。。。。
有着柴令武这个花花大少的带头,其他自诩风流才子的自然也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纷纷开始起哄,他们可是想早些成为庄晓蝶的坐上之宾,在长安留下一段属于自己的风流佳话。
皱了皱秀眉,庄晓蝶凄然的香唇无奈的吐出几个字,“今天的题目就是以我题目,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我会从各位的答案中选择出最满意的答案。”
没有明确答案的题目,诗词?或者绘画?或者其他?一时之间那些自诩才子的家伙都开始烦恼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到底何种方式是最容易获得庄晓蝶芳心的。
“老师,现在怎么办。”程怀默有些焦急的摇晃着秦枫的胳膊。
说道战阵拼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说道舞文弄墨,即使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依然让程怀默脑袋大涨,程咬金的遗传基因可不是吃素的,完全决定了他思考的方式不会趋近于文人。
相对于程怀默的抓耳挠腮,秦枫倒是显得多了几分淡定,这些个急sè的公子哥,在特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一个时辰?太多了,战胜他们连一柱香的时间都不用。
“不用担心,时间还很多,静静的坐着,时间到了你将会为成为庄晓蝶人生中唯一的男人。”秦枫眯了眯眼睛,淡定的说道。
若说此前程怀默还对秦枫有些怀疑,现在他却没有了丝毫的怀疑,不安的内心瞬息稳定了下来,只是随着秦枫安静的坐着喝酒,不理会那些三两成群的才子们,到是颇有些高人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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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斗才
第十一章斗才
“有了,本公子也学学那曹子建七步成诗,诸位可听好了。芊芊素手弄七弦,朦胧帐中朦胧美。三杯两盏酒中乐,笑看仙子谪凡尘。”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柴令武折扇一开,脚下不徐不缓的迈出了七步,带着丝丝得sè口中念念,目光仿佛要看穿那珠帘一般。
“好,不愧是柴公子,文采非凡,想来这应该就是晓蝶姑娘最满意的答案了。”
“是啊,才子配佳人,柴公子的文采果然如果那曹子建一般,独占了天下的八斗,不像某些人,偏生要污染我们这些文人交流的地方。”
“就是,程怀默此等莽夫,怎么能同我们这些文人相提并论。”
。。。。。。
柴令武之前与秦枫的对话,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到了,秦枫问他才有几斗,这些同文臣派系的公子哥们,自然是要将他捧到与曹植一个境界才行。
至于柴令武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实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喧闹归喧闹,帷幔中的庄晓蝶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几许之后,自诩拔得头筹的柴令武面sè也有些难看起来,口中不禁一声冷“哼”。
庄晓蝶如此不给面子,是柴令武没有想到的,以他的家世,在这长安城里面敢拒绝他的女人可是不多。
沉默片刻,约莫三柱香左右的时间,又一剑目星眉,轻佻之气十足的公子哥,走了出来,观他的年龄与柴令武差不多,尚不及弱冠之龄。
“诸位,既然大家都不急着出手,那么本公子献丑了,方才为晓蝶姑娘作画一幅,画如其人,希望晓蝶姑娘喜欢。”
这位占据了西面二楼雅座的纨绔公子,也不是什么善茬,正是被称之为“房谋杜断”的杜如晦第二子---杜荷。
程怀默给秦枫解释着此人的身份,秦枫暗自点头的同时,也告诫程怀默不要与他走的太近。
杜荷,柴令武和那名将侯君集,可不是什么有眼光的人。
偏生在太子承乾失势的时候选择叛乱,也活该了这些家伙被心狠手辣的李二以雷厉风行之势除掉。
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反骨小子还没有走到一起,否则杜荷也不会在柴令武失败之后自己来,这可是**裸的打脸行为。
之前秦枫和柴令武的对话,杜荷可不会无从得知,他这种挑衅的行为,秦枫很喜欢,说不得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提点提点这小子,当然能不能改变属于他的历史,那还是要看这小子的觉悟。
杜如晦的时间可不多了,现在是贞观二年,离杜如晦病逝也就两年的时间了,倒时候这杜家的两兄弟可就是会沦为没有了父辈依仗的二流纨绔了。
不得不说,作为李二所依仗的顶级文臣,杜如晦的家教还是不错的。
仅凭着丝丝臆想,杜荷所绘出的美人卷帘图,还是让人看到了一丝大气的味道。
唯一可惜的是,在侍女将此画送到帘中的时候,庄晓蝶仅仅是欣赏了欣赏了几十息的时间,便摇头将这画送还了回来。
柴令武铁青的脸sè有些好转起来,倒是杜荷原本自信满满的笑脸瞬间沉了下去。
诗也不行,画也不行,难不成那庄晓蝶想要的是乐之一字上的回应,在场的公子哥们可没有几个jīng通乐理的,一时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