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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徐卫乐了。不止是因为虚心一场而乐,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传递出一个消息。那就是大名府的守备力量非常薄弱否则,何必远从真定府调兵来磁州平乱?
当下再不犹豫,立刻命令李成卫杨再兴领兵出*口,杀往河北!
数巍太行山,纵横八百里,乃河北河东天然分界线。太行山从北到南,到隆德府涉县这个地责时,出现一个断裂,因为它地处澄山因此便称为“澄口陉”,。
古代的兵家认为,“由此陉东出磁邢可以击赵魏”,。
而徐卫显然是笃信这一点,因为八千骑兵此去首当其中的磁州,就是昔年战国七雄之一,赵国的首都邯郸所在地。
为了表示自己的重视,徐卫亲自送他的部下出征,在*口陉山。时,他破例跟主将将领喝了一碗壮行酒,并表示,在河东等他们的好消息。李成卫杨再兴也不含糊,没有什么慷慨激昂,也没有拍胸脯保证,喝下酒,碗一砸,孤军杀奔河北去了。
要说这滢口陉,确实是险要,在山口时,地势尚且宽广,容得数百上千人同行。越往东走,地形越狭窄,四十里的峡谷,八千骑兵刚刚走了十几里,那山谷就如同裤腰带似的,越勒越紧,只容数十人并行。
杨再兴行在大军之前,身旁跟着他的儿和部将,这位西军里数一数二的悍将不时警慢地望着头顶。西军这么些年来,唯一的一场大败,就是遭受了伏击。而且敌人也正好是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地形。
而眼前这个地方,是最适合打伏击战的。择一合适地点,人马还不用多,等到八千骑兵前后拉长,首尾不相顾时,猝然发难,保证打得人仰马翻,西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不这样,只需一两千人马,在前方堵住,八千骑兵再骁勇,也休想越雷池一步。
多年人迹罕至的山谷中,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骑兵正悄然行进着。或许是因为太夹没有人烟,这茶孔道几乎荒废,骑士们时常都能看到飞禽走兽,两边的山崖像是随时都要压下来一般!
杨继胡举首望着头顶上越来越窄的天空,小声道:“这他娘的叫一线天。”
话刚说完,队伍突然慢了下来,到后来,竟然停顿。杨再兴眉头一皱,喝道:“怎么回事?”,不久前头传来话,说是前面有个地方已经窄得只容数人并排前行了。尽管早就从河东军口中得知这一消息,但杨再兴心里还是不由得一紧。嘱咐儿和部将几句之后,单人独骑越出队伍,到最前面去指挥了。
骑着马堵在山谷里,这是骑兵们所不能忍受的,杨再兴所经之处,耳边始终充斥着将士们的抱怨。当他看到那个地方时,不禁为之色变,好一处险地!两侧的山崖在这个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这已经不能叫山谷了,简直就是个洞。!头顶上,山崖几乎合拢,下面只留出一个缺口,容得下四五骑并排前行,再多就得挤住。
虎儿军的骑兵们从来都是在旷野上飞马狂奔,遇到这么个地形,有些不适应,前头的军官也指挥不当,因此行进得极慢。杨再兴上前一声喝:“停下!”,他一出面,嘈杂声立止,不止是敌人怕他,连他手下的官兵也畏之如虎。一名副统领下马步行过来,抱拳道:“都统,卑职正在指挥……”,“你指挥咋)鸟!回头跟你算账!”,杨再兴骂道。语至此处,挥舞着马鞭,大声喊道:“五骑一排,并行而过,不得拥挤争抢,违者军棍伺候!”,他一吼,这些骄兵悍将个个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通行。他又命人取来邵翼提供的地形图,一看发现,这一段是滢口陉中地势最为狭窄险要的,大约有两里多长,过去之后,虽然还有曲折,但大体上趋于宽阔了。
越是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越得要小心谨慎。杨再兴想了想,下令道:“派人到高处去望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示警报告!”,此时,他们明白,为什么这四十里长的澄口陉,邵翼却说要走整整一天。以骑兵的速度,四十里,冲锋的话几乎是眨眼就到。
部队缓慢地行进着,这极其考验将领们的耐心,这地方真叫,“一线天”,因为招头望上去,天空真就只有一条线那么宽。等八千骑兵全部通过“一线天”,时,已然是晌午之后的事情了。
“都统!后头来报,步军已经在准备了!”,一名军官到杨再兴身后报道。
“知道了!”,不耐地挥挥鞭,他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上头。虽说通过最凶险的“一线天”,但这并不代表就绝对完全了。除非完全走出这*口陉,看到了广袤的平原,那算数。
“报,杨都统,前面的路况实在不堪,怎么办?”,又有军官来报告道。
这滢口陉多年没有人行走,原本的道路自然是荒废,杨再兴想想,下令道:“下马,牵着走!随时注意警戒!”,军令被迅速执行,骑兵们只得下了坐骑,牵着战马行走在多年人迹罕至的荒谷之中。只盼时间过得快一点,早些走出这该死遭瘟的地方。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按地图示,距离出口应该已经不算太远了。直到这时,杨再兴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连李成卫也赶了上来,对他说道:“杨都统,最后这一段只要不出意外,咱们就算稳了。”,“嗯!”杨再兴使劲点了点头,“娘的,这路走了头回,再不想走第二回。但有千把人堵住,真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是,你说这,太行八陉”泽口不算最险,尚且如此。难怪,河北金军不以为意。”李成卫笑道。
“你这路,叫路么?就算部队过去,后勤怎么办?车辆根本没法进来,要输送补给,恐怕只能靠肩挑背扛,换成是我,也不会相信敌人会从这里进兵。”杨再兴坦承道。
“哈哈,确实……”,李成卫的脸上本来满是笑容,但他到话嘎然而止!神情也突然为之一变!
杨再兴转过头去时,发现这位老战友脸上满是惊骇之色!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一个方向,他顺势望去,突感心头一沉,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不该!这绝对不该!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第七百五十五章 要命的烽火台
第七百五十五章 要命的烽火台
此地的地势较“一线天”时已算是开朗,有街道般宽,因此可以看到两侧的山峰。杨再兴和李成卫现在看的地方,就在他们的右前方,一高一矮的两山拱着一座高峰。入秋之后,树木凋零,所以很容易一窥全貌。而在那高峰之上,赫然耸立着一座高台!
杨李二将都是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还能不认识这个?这显然就是一座烽火台!用以传递警情!烽火台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最让这两名悍将心惊肉跳的,是那座烽火台处,竟然还有人!
现在部队虽说距离走出滏口陉已经不远,但受地形和人数限制,要全程通过还需要时间。这个时候,如果敌人预先得到警报,迅速调集人马赶到出口堵住,此行便鸡飞蛋打,无功而返了!
杨再兴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但一心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狂怒!他一错牙,厉声喝道:“我去他娘的!叫隆德那撮鸟过来!”
很快,一名三十多岁,个头较矮,但一双小眼睛透着一股子精灵劲的汉子跑步过来,抱拳道:“两位都统……”
“你给老子看看,那是什么?”杨再兴的语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这人负责给骑兵部队充当向导,尽管他知道那里有一座烽火台,但还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回答道:“是烽火台。”
“你们河东军是怎么办事的?烽火台!为什么事前没听你们提起?是糊弄大王,还是糊弄我们?”李成卫怒声问道。
“李都统息怒,此处确有一座烽火台,但荒废已久,一直无人值守,所以……”那向导面对西军中威名赫赫的勇将,还是有些慌了。
“所以个屁!无人值守?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上头没人么?”杨再兴将马鞭一指,怒骂道。
向导急出了一头冷汗,解释道:“杨都统,我们确实经过仔细侦查,这处烽火台已经建成多年,金人据有河北以后,一直荒废,从来也没派人驻守……”
“你他娘的还狡辩?我眼睛瞎了么?那上头不是人是什么?”杨再兴真想抽他一顿鞭子。只不过徐卫再三告诫他,不可因怒鞭笞士卒,这才强忍着。
向导又向那山顶看去,确确实实,那处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但怪就怪在,如果是那是金军的耳目,他们居高临下早就已经发现了这支骑兵部队,按说应该立刻燃起烽火向磁州示警才对,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又看一阵,他回过头来道:“杨都统,小人猜测,那可能是山里的百姓,否则,早已燃起烽火。”
因为距离远,只看得到有人,也看不清穿戴面目,谁也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人。杨再兴和李成卫听了这话,一时无言。大军仍在向前开进,这时候如果停下原路返回,不是难事。可话说回来,此番西军光是正军就动员了十万,这里虽止八千骑,但其他两路兵马都是陪衬,这八千骑才是“主力”,倘若就此罢手,不说怎么交待,于心又何甘?
“你怎么看?”拿不定主意,杨再兴向主将问道。
李成卫自知责任重大,是带领这八千铁骑走向荣光,还是走向吃憋,都在他一念之间。思之再三,他坚定道:“继续前进。”
“你可要想清楚。”尽管这个命令很对胃口,但杨再兴还是善意提醒这位同袍。
“我是主将,责任我负。”李成卫朗声道。他不是意气用事,诚如那向导所言,如果真是金军耳目,烽火早燃了。
骑士们牵着战马,在不算路的路上继续朝东推进,老实说,两位大将的心一直悬着。随时都在注意那烽火台方向是否有浓烟升起,但当地图显示,他们距离滏口陉的出口只有七八里地时,仍旧没有任何异常。
地势越来越宽,路况也越来越好,将士们已经重新跨上马背,以最快的速度向东挺进。严格说起来,他们已经进入河北地界,这里已经是滏山山脉所在。按河东提供的地图显示,再走几里地,就将出滏山,地形会霍然开朗,足以使千军万马,纵横驰骋!
士卒不知情,但军官们已经开始激动起来,他们禁不住抚摩着腰间战刀的刀柄。好几年不打仗,让这些以征战为业的汉子们躁动不安。而此行意义之重大,更让他们热血沸腾!自宣和年间,宋金开战之初,金军就从燕云南下,践踏河北大地。从那时起,河北平原就是女真人纵马的场所,宋军除了当初追击斡离不残部一度打到真定府之外,再也没有在河北大地上讨到丝毫便宜。河北招抚抚张所昔年率军放弃大名府,渡黄河,进入东京,就标志着宋军完全退出河北。
这么多年以来,河北民众作了亡国之奴,还被迫当了一段时间伪韩的子民。可能他们已经忘记了官军,忘记了大宋,在高压之下变得麻木,没关系,我们这次回来就是要向他们宣告,光复之期,已经不远!没错,就是回来,河北大名府,是我们徐郡王的桑梓所在!
“两位都统,再有四里地,我们就将走出滏山,如果地图准确无误,当我部出滏山以后……”拿着地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