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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随后跟出来,对徐卫道:“大王只管放心去,不必担忧宣抚司。”
“那就拜托德远了!”徐卫跨上马,大声说道。
刚要启程,忽见一骑飞驰而来!敢在兴元府大街上纵马狂奔的,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徐卫这类,另一种就是传递紧急情况的驿马。来的,显然是属于后者。
那驿卒奔到宣抚司前跳下马,看到这阵仗也吃一惊,随后取下了背在背上的东西,因为他并不认得这些官员,因此上前道:“行在急件,不知哪位长官……,…”
徐卫神色丰改,在马背上伸手道:“交给我。”
驿卒如言交出,徐卫展开一看,所有人为之侧目。大红朱漆的牌子,上面写着金灿灿的字十分耀眼,“御前文字,不得入铺”,这是皇帝的御令!
再看另一面的内容,徐卫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半晌之后,说了一句:“搞什么搞!”语毕,翘腿下马,满面不快地往衙门里走去。张浚、马扩、张庆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明原由,愣了片刻,赶紧跟了上去。
等他们冲进徐卫的办公堂,正好看到徐郡王把头盔掼在案桌上,又一股脑地将佩刀,草带也解了,显得不太高兴。
张庆见状,上前问道:“大王,出了什么事?金牌上说什么?”
“自己不会看?”徐卫没好气地回答道。
得了他这句话,三人一同拥上去,拿起案桌上那块金牌一看,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朝廷让徐卫即刻启程,快马加鞭赶往行在,原因是因为金国派出了使团,前来求和,并表示愿意将中原淮东两地交还。现在朝中正为此事争执不下,所以召徐卫前往江南,以备咨询。
徐卫作为一个武臣,皇帝就如此重大的问题寻求他的意见”这是好事。但问题在于,朝廷说八月开打,川陕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六大帅正飞马赶往凤翔府,准备参加徐郡王主持召开的军事会议。多少事情等着他拍板定计,你在这个当口召他去江南,这一来一往,得多少时间?川陕要是离了徐郡王,怎么整?
“女真人求和?娘的,还真叫我们猜中了……”马扩喃喃说道。
“我情愿没猜中。”张浚摇头叹道。“不用说,既然朝中起了争执,想必不少人被女真人画的饼引诱住了。”
张庆将金牌一放,冷笑道:“怪只怪这块饼画得太大,也怪咱们饿得太久!”
“话说回来,朝廷怎么想起召大王入京咨询?这在从前也没有过。”张浚疑惑道。其他两人都不解,唯独徐卫心知肚明。
前段时间,他给徐良写了信,在信中,就随口那么一说。认为兀术一死,金国势力出现一些乱象,一旦对方得知南方准备大举北上,多半会有什么缓兵拖延的计策。
徐卫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纯属猜测,但没想到,却猜对了。更没想到,徐六竟然因为这么几句话,搞出这么一个事,居然在大战在即的关头,召二十万大军的统帅离开防区去江南!
“大王,怎么办?去是不去?”张庆问道。
徐卫看了他一眼:“你这话怎么说的?”
张庆自知失言,忙道:“是,但,凤翔毒么办?”
徐卫沉默片刻,随后道:“马扩即刻北上,去找契丹人,问问他们出不出兵。张庆,你代表我去凤翔。”
“那大王,“…”
“我回家收拾行装。”徐卫道。娘的,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要我去给朝廷那帮人上课!!~!
第七百四十四章
离了富抚外置司,徐卫径直奔回家中,叫娘子收拾了行装,简略交待几句,竟于当日就启程这次入朝不比往常,从前他是去入觐,大可以带着随从卫队,不紧不慢地赶路,约莫两个月左右才到达行在但此番事态紧急,显然不可能如此悠闲
徐卫只带了数十名卫士从兴元府出发,一出城就快马加鞭本来他可以选择走水路,汉水就发源于兴元府,顺汉水而下,可以直达武昌但走水路度太慢,所以徐卫此次打算当一回驿卒
他和卫士纵马狂奔,星夜兼程,以日行三百里的度沿驿道赶赴江南,每至一处,换马不换人,继续风驰,这几乎已经到达了枢密院青牌加急的水平照此度,原本两个月左右的路程,有希望在二十天以内走完
就在徐卫风风火火赶往行在的同时,杭州城里又出现了情况金使张通古在抛出自己可以代表金帝全权处理交割事宜这消息之后,在宋廷里引起极大震动相当部分朝臣支持与金议和,接受中原淮东两地徐良和他的支持者们一边竭力规劝,指出如果接受议和,则是中了女真人缓兵之计因为就算张通古能够代表金帝交割,哪怕一切顺利,等事情完成,也至少得一年左右的时间,大宋不能这么等下去
另一方面,徐六也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极力阻止朝廷形成决议以他今时今日在朝中的地位,持异议的官员也绝对不敢闯关,强行推动此事而皇帝赵谨虽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但眼见宰相反对,也不好独断各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等着徐卫入朝
徐六等得心急,下令各地把堂弟的行程沿途不断地报上来”他要知道徐九到了什么地方可此时,徐卫正以比驿马还快的度抵近江南
七月初四,徐六刚刚结束朝会,往中书政事堂走刚才又一番激烈的争执,搅得他头昏眼花,赞成议和的大臣们言辞越来越激进,让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相公,再这么下去,恐怕弹压不住”秦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疾声说道
“我晓得”徐良揉着太阳穴,直感脑袋一阵阵疼
“圣上似乎也有些动摇,方才殿上,相公应该听得出来”秦桧又道
“我晓得”徐良还是这句话不管再难”朝廷为此筹备多年,绝不能因为一个张通古就前功尽弃
两人正快步往中书政事堂而去时,忽见一名官员迎面走来他行走得很急,一手提着袍摆,一手不停地挥舞,是否在表示着什么等走得近些,便能听到他口中喊着“到了到了”
散朝出来的大臣们皆不解其意,什么到了?到什么了?只见那名官员气喘吁吁奔到徐良面前”弯下腰,上气不接下气道:“相公,到了,到了”
“什么到了?”徐六心头正烦,因此语气也不太和善
“徐郡王徐郡王到了”那官员喘息道
“什么”徐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御前金牌发出去到现在”这才多久?一个多月,老九怎么就到了?这不可能啊
“徐郡王已经进城了方才还在枢密院报到下官亲眼看见的绝不会有错”那官员十分肯定地说道
秦桧也吃一惊:“从兴元到行在,五千里路”就算徐郡王收到御令立刻动身,也不该这么迅?你真看清了?”
“看清了看清了徐郡王下官如何不认得?”那官员急得快跳起来徐良再不犹豫,一手抓起袍摆,拔腿就往宫外跑
秦桧愣了一愣,也赶紧追了上去那听到消息的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徐郡王一到,这事情只怕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却说徐卫以日行三百里的度加急赶来行在”一路上不知跑倒了多少匹马好在他本人身强体壮,又有多年军旅生涯的锻炼”跟随他前来的卫士也都是身经百战的健儿,所以没人作路倒即使如此”抵达行在以后,也是疲倦不堪,往枢密院报到以后,徐卫就住进了馆驿
他以郡王之尊,川陕宣抚之重,馆驿里的官吏们自然不敢怠慢心知旅途劳顿,本想着马上安排洗浴饭食,可徐郡王的随从却来告知,大王要歇息,今天就不要打扰了
一进房间,徐卫就半闭着眼睛,胡乱摘了幞头,扒了外衣,直挺挺地往床上倒去,以至于这房里有些什么陈设,他完全不知道十几天的长途跋涉,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人瘦了一圈,身体极度疲惫,沾床就睡着
再说这徐六撵出皇宫,知道堂弟报到之后,必至馆驿安排住宿,因此也追了过来一问驿丞,得知徐九确实已经入住,但发了话,今天之内不要打搅徐六不可管这些,命一小吏带路,直奔堂弟所住的地方
到了门外,小吏敲了几下门,不见动静,又出声唤道:“徐郡王?徐郡王?”
徐六心急,拨开小吏,使劲推了一把房门徐卫因为疲倦的缘故,根本没顾得上门栓,因此一堆就开徐六的脚一跨进门槛,就喊道:“九弟?九弟?”
房里没人应声,倒是听得有人在打崭徐良转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健硕长大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双没脱靴子的脚还悬在床外,人已经呼呼大睡了他凑上前去,俯下身一看,不是徐九是谁?
再往屋里一瞧,幞头扔在桌子上,外衣胡乱放在地面,心知老九肯定是车马劳顿了这种情况下,稍微近点情理的也不会去打搅,可他实在心急,也就顾不得许多现在朝廷里意见相左,针锋相对,连日的朝会都为此事争吵不休就等着堂弟入朝来,替自己助阵,真是一刻也等不得
当下将心一横,伸出手去推了推,口中唤道:“徐九徐九起来起来”~
第七百四十五章
第七百四十五章
可徐卫实在太困,仍旧鼾声如雷徐良见状,又大力推了几把,喊道:“徐郡王徐宣抚”仍旧没有动静
徐六急了,左右也无人,他一把撸起袖子,上前抓了堂弟肩膀,一把扳了起来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徐九虽然被扳成了坐姿,可仍旧耷拉着脑袋,就是不醒徐六一放手,他又倒了回去
没办法,堂堂宰相,只得到桌子上提了茶壶来到床边,照脸浇下去刚浇时,徐卫脸上动了动,嘴唇还砸巴砸巴,片刻之后,突然睁开眼睛,喝道:“谁”
徐六这才罢手,没好气道:“你总算是醒了”
徐卫往脸上抹了几把,眯着眼睛打量,好似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疑惑道:“六哥?”
将茶壶往桌上一放,徐良就势坐下来,责备道:“你怎么一来就睡下?唤都唤不醒?”
徐九却没答话,摸着额头捂着眼睛闷了一阵,才吃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来到桌边坐下,打着呵欠道:“行三百里,十七天从兴元赶来行在,你说呢?”
听到这话,徐六还是颇觉意外,这段路他不是没走过,五千里的路程,十七天赶到,除了加急驿马,没人能够办到徐卫虽说是武职,可以郡王宣抚使之尊行此事,就难能可贵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过意不去,讪讪道:“难为兄弟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徐卫听在耳里,突然扬起头,一脸的不快:“我说徐相,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徐六干咳一声,随口道:“这,召你来行在的是御前金牌……”
“算了罢,我还不知道?你可晓得,金牌到兴元时,我正准备前往凤翔府召开军事会议,六个大帅也在紧急赶往凤翔的途中,结果诏命一来……”徐卫不住地抱怨
徐六不想听这些,给堂弟倒了杯水递过去,打断道:“罢了罢了,少说没用的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愚兄何至于此?我难道不知道你眼下正在准备出师?可此事,非你来不可”
徐九盯他一眼,问道:“为何?”
“为何?谁叫你是徐卫?”徐良笑道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