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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传我命令,全军火速退往铁mén关。”任得敬摇头道。
如果萧合达听到这两兄弟的谈话,恐怕是一头雾水。他确实是向徐卫通报了打算跟任得敬密谋共反的事情,但却没有请求西军出兵相助。所以,当得知任得敬的军队突然退往铁mén关时,他顿感莫名其妙。直到刘光世承徐卫之命,向他派出使者,在夏州城里严肃地“提醒”他不要与虎谋皮时,他才有所省悟。于是加紧征集粮草,安抚军民,和联络契丹旧部。
二月初,兴元府。
“宣抚相公,马参谋回来了。”一名xiǎo吏在徐卫的办公堂外禀报道。
徐卫喜出望外,只见马扩昂首tǐngxiōng,面上隐含笑意,快步进入堂来,执礼就拜道:“卑职向太尉复命!”
紫金虎步子更快,上得前去一把捞起:“子充兄辛苦了!此行,得复麟府,大功一件呐!”
马扩终于将笑容绽放出来,朗声道:“除了府州费些事外,晋宁军、麟州、丰州,或投降,或攻破,都在旬月之间!卑职虽然走一趟,但实赖徐经略之力!”
“你也不用谦虚,徐经略虽是我兄长,但公是公,sī是sī。来来来,一路劳顿,坐下说话。”徐卫执着他手到旁边坐定,又让人上了茶,这才问起细节来。
马扩自然是事无巨细,娓娓道来,尤其称赞了府州地势之雄,城堡之固,可作前沿要塞。
“那府州城堡,建于高塬之上,底下峭壁如削,黄河之水滔滔而过。东西两沟相夹,北部依山相承,真鬼斧神工!但有数千兵,可挡十万之众!只要保证延安稳固,府州便有后援,固若金汤,坚若长城!”
徐卫一直听说折家世镇府州,长达数百年。原因倒是也了解过,说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到底怎么个难攻法,他没有亲眼见过。如今听马扩细细一说,如在眼前一般真切。
“麟府要地,西接党项,北临nv真,党项人估计也就那样了。但nv真人一定不会容许卧榻之侧他人酣睡,他们一定会进攻麟府!但因为有黄河阻拦,所以从河东无法进兵,只能从燕云出征。有了麟府,我军如有一支铁骨朵,伸到金狗家mén口,任它去撕咬!至多啃几条齿痕而已,却能磞掉它一嘴的牙!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马扩说得都有些亢奋了。
徐卫也喜不自胜,连声道:“好好好,得麟府,是一喜;刘光世夺洪龙二州,尽皆横山地区féi庶之所,此为二喜;东西相夹,让萧合达俯首,以掣肘党项,此为三喜。三喜临mén啊!”
马扩也是哈哈大笑,但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脸sèyīn沉下来。
“怎么?”徐卫见状问道。
“有桩事,太尉听了恐坏心情。”马扩道。
“说。”徐卫道。
“卑职回来时,经过大散关,碰到秦州制置司的一个干办公事。听他说,吴晋卿好像病了。”马扩说道。
徐卫摇了摇头:“晋卿这个人呐,什么都好,就是nvsè这方面不知道节制。原来劝过他,估计他也没听进去。如今又不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说到这里,叹口气,“唉,知天命的人了,哪能这么搞?chōu空我写封信给他,好好说说这厮。”
马扩却摇头道:“太尉,此番吴制置病得可不轻。”
徐卫观他表情,心头一颤,皱眉问道:“怎么个说法?”
“据言,开始咯血了。”马扩xiǎo声道。
徐卫惊了一跳,失声道:“当真?你问确切了?”
“卑职怎敢拿这种事玩笑?当时也是不信,再三细问,人家言之凿凿,说是已经半月不能视事,都卧chuáng在家。”马扩认真道。
徐卫一时不语,咯血,一听就是病得不轻。比如从前看一些影视作品,但凡镜头里出现有人咳嗽几声,或拿手捂,或拿白手绢抹,拿下来一看,有一团血,就表示这个人活不久了。另外,从半个月不能视事看,也佐证了这一点。
“不行,得马上把这事nòng确实了。”徐卫像是在对马扩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之所以如此紧张,当然一是关心老兄弟,吴玠当年以“队将”的身份投奔他,十多年来,从未与他分离,转战南北,征伐东西,多赖其力。可以这么说,尽管徐卫麾下有一大批能征惯战之将,甚至不乏勇冠三军的强人,但真要说功劳,没有人能比得上吴玠。
其次,徐卫将宣抚处置司迁到兴元府,自己也到这里办公,陕西制置司,则由制置副使吴玠主持日常事务。他半个月都不能视事,这可不是xiǎo问题。
想了一阵,对马扩道:“你一路劳顿,且去歇息,明日不必来办公。”马扩辞谢而去。
“叫吴拱进来。”
吴玠的长子吴拱,充任“节度掌”,属于徐卫的“机要秘书”。他父亲既病,作为长子,理应去shì奉于塌前。徐卫遂命他和一个准备差遣同往秦州,但嘱咐,一定要将吴玠的病情,尽快如实地报回来。
这一日,徐卫准时地醒过来,一睁眼,两眼一抹黑。掀开了被子,下得chuáng去穿了鞋,又mō索着到桌前,点上了灯。这才回业,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穿衣服。
没错,徐九一个人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九月要带nv儿,徐嫣虽然大了可以独处,但徐姡沟梦言谀锴椎幕忱锼酢6艺啪旁乱灿行┕讨矗峋霾蝗贸獾娜魏稳舜蓿╪ǎi娘。祝季兰呢,大着个肚子,跟她睡一张chuáng,纯粹是自找火上。于是乎,徐太尉就只能发配到这里来。
偏偏徐卫这个人有些臭máo病,在军营里呆久了,不习惯让人伺候。如果叫个shìnv来替他更衣什么的,他只会觉得不舒服。我还没到手脚直哆嗦,大的年纪吧?
穿好了衣服,扎上了腰带,他才走到房mén前,伸手扣了扣。外头有一个xiǎo隔间,shìnv就在里头睡,老实地说,徐卫这几天晚上入睡之前,还是有意无意地听听外头的动静。
不一阵,外头传来响动,mén开时,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手里端着盆,将热水送到桌上后,便静静地站在旁边等着。
徐卫拧干了布巾,洗完脸后,便径直坐了下来。那shìnv便立在他后头,替他梳发。这时代,男人的发型比nv人简单得多,只需要将头发梳直,挽起来盘个髻,再别上束发就成。
“你怎么不喜欢说话?”徐卫趁她梳头的时候突然问道。
那丫头大概是没料到太尉会冒这么一句,也可能是觉还没有睡醒,反正吓了一跳,这一吓,手一抖,那木梳子就在徐卫头皮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他自己倒没怎么地,倒把个xiǎo丫头骇得不轻。
“你这是梳头还是扒皮?”徐卫笑问道。
shìnv见状,这才宽心,有些胆怯地回答道:“婢子不知道说什么。”
“随便说,比如你们丫头仆fù什么之类的。”徐卫随口道。
“哦……”shìnv一边梳,一边想。过了一阵,开口道:“昨天,二娘跟前的芳秀说她会写字,我们不信,就跟她打赌,结果输了十钱;还有,白干娘的儿子娶了房妾,就安置在勾栏那一带;还有,就是夫人跟前那个……”
徐卫实在听不下去了,苦笑道:“梳头吧。”这nv人的世界跟男人真有天壤之别!男人聚在一处,要么说时政,要么谈事业,谁闲得蛋疼去张家长李家短的?nv人怎么这么热衷这些事?
梳洗完毕,收拾整齐,天也开始放亮了。徐卫出了mén,打算去吃饭。这时候,估计张九月已经张罗了一桌子。
刚到饭厅mén外,守mén的mén子就撵过来道:“太尉,这是xiǎo人昨晚收到的信,但想着那阵太尉该睡了,因此不敢打搅。”
徐卫心头暗道,我现在光棍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打搅的?接过那封信,趁在跟前看清了封皮,他立时来了jīng神。因为那明显是徐六的笔迹。
第六百三十八章 宗弼求和
徐六虽然作了参知政事离开了陕西但跟徐九还是经常书信往来虽然并非刻意为之但他的书信中委实透露了不少中央机密给堂弟。一边往饭厅里走一边拆开封皮chōu出信看了起来。
官人吃饭了。”张九月盛了一大碗粥又将一个jī蛋放在旁边。
好季x怎么还没起来?”徐卫随口问道。
她有身孕贪睡此由着她吧。”张九月是过来人显得十分体谅。但这句话之后却没听到丈夫的下文一看才发现徐九面sè肃穆已经看得出了神。遂不去扰他自己照顾两个nv儿吃了起来。好大一阵徐卫还盯着信看个没完张九月见状对xiǎonv儿道叫爹吃完饭再看。”徐娴倒听话nǎi声nǎi气道爹娘叫你吃完饭再看。”徐卫抬头勉强一笑将信收起这才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张九月发现他只顾着喝粥既不挑菜也不刷蛋似乎想什么事情分了心遂问道官人谁来的信?”
六哥。”徐卫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九月猜测着。
没什么吃吧。”徐卫笑道。怎么可能没什么?徐六在信中向堂弟透露了两个事情。其一就是在天子再一催促下中书已经拟定了1陕宣抚判官的人选。
这个人的大名徐卫是如雷贯耳。他曾经担任过陕西提点刑狱后来被调入中央管干大理寺。徐卫的三叔发动政变迫使赵狂下台他的主要辅臣遭到清洗此人也在其列。不过或者是因为他jīng熟刑律又或者是走了mén路居然和黄潜善一起又被召回朝中任大理寺卿。这个人就是万俟商。据徐六讲派他来是首相朱胜非的主意因为万俟威曾经在陕西任过职熟悉情况遍视朝中数他最合适。当年万俟威作陕西提点刑狱时徐卫还是定戎知军和陕华经略安抚使跟对方基本上没什么往来也没有特别的印象。但这个在历史上很有名就是他极力促成”岳飞冤狱岳墓前四个跪像中有他一席之地。不过这件事徐卫倒不怎么上心来就来反正也是自己的佐官。他在意的是徐六信中提到的另件事情。
自从何灌的神武后军被金军击败丢失荆mén军和那州以后朝中就杂音不断。最近也不知为什么金军没有大的动作上个月宗弼居然派人跟折郡王接触打算停战不管是领土划分还是两国定位都比照战前。
这消息一传到行在本来就反战的部分大臣群起上奏要求皇帝和朝廷接受。首相朱胜非也表示赞同。官家却对宗弼提出的各件不满意坚持要免除岁币关系平等。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各件宗弼不可能答应。但xiǎo赵官家坚持己见在被宗弼拒绝之后又派内侍施择出行朝往前沿见折郡王。究竟去干什么宰执大臣们都不知道。但是他从皇帝的言谈之中能看出一此端倪。因为自打金军主动提出停战以后官家就在不同的场合对宰相们提到说金军子动要求停战是自知无法夺取襄汉又顾忌折郡王的神武前军所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据此判断xiǎo赵官家派沈择去前沿可能是跟折郡王商量大事”。他知道宰相们这里通不过于是绕开政枢二府直接向前线的折彦质下令。徐卫在意的恰好就是这个。
尽管杭州的人全都蒙在鼓里不知道为什么金军突然主动提出停战。可徐卫再清楚不过了宗弼一定是受到了金廷极大的压力让他回来弹压luàn局。你想想作为大金的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