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滚开!”喊话的人看模样像是一名李军军官,他喝退部属 扔了长刀,从腰带里拔出一柄短刀,大步走向那至多十三四岁的少年。后者眼睁睁看着他,甚至流露出乞求的神色,可这军官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就像拖条狗一般拖到街道中央。少年挣扎着。哭喊着。可四周的敌人哪会有半点怜悯?他们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脸上俱是残忍的笑容。
那军官将少年掼在地上,将尖刀咬在嘴里,用膝盖压制住他,迅速扒开他的上衣,露出瘦弱的躯干来,”
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昭德城飞
李植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一抹笑意。看着部下陆续入城。他知道,昭德已经被他占据,平阳昭德一取,河东可以说尽在掌握之中。示披妥宿激军点前,曾严厉地警典他将心思用在攻城 杜,我攻取平阳昭德两地,女真人该没有话说了吧?高世由地盘比我大,兵力比我多,可他打过一次胜仗么?哪次出兵不是被痛揍回来?女真人应该好好想想,谁才能替他们镇住两河之地。
“进城!屠他个干净!”李植将手中马鞭一挥,大声下令道。
“元帅,昭德已在我军控制之中,没有必要屠城吧?”有部将质疑道。
“你不懂!本帅就是要河东贼众望风而逃!徐卫不是河东义军总管么?我就让他这个总管成为空衔!”李植咬牙切齿地说道。
话网说完,只见一骑飞驰而来,马未停下骑士已经跳将起来 半跪于地报道:“元帅!壶关方向有一支兵马正朝昭德而来!刘统制引军拒敌,被对方一身肥体硕之将,一斧连人带刀劈作两段!”
壶关?壶关距此六十余里地,围城之时已经探明,马扩在壶关设军防备。当时考虑到拿下昭德是紧要,因此暂不理会壶关守军。现在昭德已陷,他们倒敢来捋我虎须?不知死活!
正要派遣部将去破敌时,又见数骑扬尘而来,老完还栽下马一个,剩下的奔到阵中,几乎是滚下马鞍,慌慌张张地报道:“元帅!壶关来敌接连陷我两寨,正朝此地而来!”
李植吃了一惊!四周部将也窃窃私语,那两处营寨,是专门设来防备壶关之敌。四十多天不见动静,现在却突然来犯,而且一出手就将两寨接连挑破。这,,
“元帅,会不会是”一长须战将靠近李植,话说一半却被对方举手制止。
我四处营塞有兵五千余人。眨眼的功夫就被击溃,河东贼众,即便是马扩,也断断不会有这般战力,难道是陕西来援?这似乎不太可能,西军刚刚在汾州吃了大败仗,他们会为了区区义军而再度出兵?
李植皱眉思索一阵,忽道:“暂不入城!面南结阵!”我到要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
军令被迅速执行。还滞留城外的两万余李军匆忙结阵。李植到底是大宋武臣出身,这阵法自然懂得,不过他这种阵结得有些奇怪。军令一下,骑兵就蜂拥而前,列在了全军最前面。看来,女真人还真是下了大本钱扶持他,就这支骑兵。足有三千以上。而且那战马,一搭眼就不是陕西六路出的种。匹匹膘肥体壮,个头高大。分明就是北地来的。
骑兵一集结,步军的枪手,弓手们才依次进入阵中。李植见进度缓慢,厉声斥责众将,他这一吼。将士们才加快了速度,可这边阵形未成。南面已经传来闷雷般的蹄声。
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中。不少抬了起来,朝南望去。
依稀可以看见有一彪骑兵正撵过来,壶关还有骑兵?李植咬着牙,心里头有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心绪不宁,一声冷哼后,下令道:“骑蔽两翼!我量他不敢来冲我大阵!”
堵在整个大阵之前的马军分左右散开,护着两翼。恰在此时,那风驰而来的骑兵也在三百余步外勒停了缰绳。李植一看,就这么点?数也数得着,这千骑不到,竟能如此迅速地破我两寨?这是谁的部队?
对方并没有打出旗号,因此无法判断。李植脸上阴晴不定,一面下令加紧结阵,一面仔细观察着对面之敌。就在此时,对方数百骑离开原处。迂回向左侧移动,奔出数百步后,旁若无人地窥视李军阵营。
“这厮好生狂妄!元帅,卑职愿领百骑前去破敌”。一骑将怒声请战道。
李植没有回答,向南望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大头还在后面众将一听,齐齐南眺,果见尘土大起,呈遮天蔽日之势而来。坏了,莫非真是西军来援!咱这可是刚刚破了城,城内残存之敌尚未肃清。要是此时接战,于我军大为不利!
“元帅!来敌虚实未明,还是入城为妙!”部将大多建议道。
“亏得你们上阵多年,此时若入城,那是自寻死路!来的要是像虎儿军那样的铁甲重步。昭德城防崩坏,余敌未除,如何坚守?到时让人堵在城里,插翅难飞”。李技怒声喝道。
不知是有意蔑视,还是口耳误传,女真人将徐卫的部队唤作“虎儿军。”连带着李军也沿袭了这一叫法。
那窥视阵容的数百骑此时又原路返回,汇合一处,既不见进攻,也不见后撤。那南面壶关方向的尘头大起,看样子来援的人马不少。
李植正惊疑不定时,忽见那不到千骑的马军中奔出一人,一直跑到百五十步外方才停住。李植一见。扭头对身旁战将道:“去听听他想说甚那战将如言出阵。打马向前,可到他跑出没几十步,突然像着了魔一般,调转马头狼狈而回。看得身后万军一头雾水!马惊了?
“元帅!柬职,卑职识得那将,前些时日我军从真定回援太原时,北二南军伏击,便是众将手执铁枪。刺开激十人,连杀;联惯挥使以上军官七人呐!”
李植眉头一皱,怎么说?来的是姚平仲?姚家世为西陲大将 这姚希晏关中豪杰推为“小太尉”能征惯战,不容小觑。
正想着,突然回过神来。娘的,这撮鸟一照面就狼狈而回!丢人现眼!盛怒之下,一马鞭抽了过去,狂吼道:“战端未启,你先折我锐气!若不是看你随我多年,一刀斩杀!回去!”
那战将挨了一鞭,迎着数万道目光,也着实丢不起这个人,遂硬着头皮打马回去。对方那将身躯极为雄伟,即便是坐在马背上,也看得出来,此人身长当在八尺以上!身罩铁甲,手提长枪,一脸的阴鸷!那双眼中杀意正盛,让人不寒而栗!
“来者,何,何人,报。报上若来!”李军战将大着胆子问道。
“杨再兴,奉招讨相公之命,前来知会李逆,让他紧守住昭德城。三日之内。破其城。取其并!”此人便是人称杨无敌的杨再兴,扯着缰绳。提着铁枪,也没拿正眼看过面前这怂包。
李军战将听得头皮发麻,又勉强问道:“哪个招讨相公?”
杨再兴裂嘴一笑,一字一顿道:“紫金虎。”
三个字入耳,那李军战将毫不迟疑,扯了缰绳便走!祸事了!祸事了!小西山那位又来了!慌忙奔回阵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李植报道:“元帅。来的是虎儿军!徐九,徐九说,”
“他说什么?”李植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说,让元帅紧守城池,三日之内,他将破城,并,并取元帅首级。”战将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让我守住城池?他明明看到我尚未入城。却传来这话,故布疑阵?其实他是惧怕我占了城池?还是真想将我堵在城里?
阵形已经结好,一众将领眼巴巴地望着他。是迎战。是入城,还是撤退,身为统帅,你倒是给句话吧?
李植纠结万分,徐卫不是刚刚回去丁忧了么?难道东京将他夺情起复了?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但来的明明是姚平仲部下,怎么说是奉了紫金虎之命?姚平仲的地位,明显比徐九高出半截吧?难道是姓姚的在捣鬼?
入城是不用考虑,一则马扩的残余还没有肃清,二来城墙崩坏,敌楼倒塌,连城前的壕沟也被自己的军队填平了。城外这么多的袍车鹅车根本来不及转移,甚至拆毁。如果进了城,南军一到,就会拿我的器械来打我。到时。自己就是现在的马扩!
如果迎战,不管他来的是“小太尉”还是“小枢相”都他娘不是省油的灯。四十几天的强攻,部队伤亡较大,刚刚破了城,将士们正等着庆功享受,这时候跟南军再打,胜算实在不高,几乎等同于以劳击逸。
娘的!实在不行,撤了算了!这次南来,自己是倾巢而出,万一拼光在此处,高世由若得知,还不马上进兵太原?手里有这几万人马。管他是女真还是大宋,都会高看我一眼,退一万步说,到哪天宋金局势逆转,自己手里有兵,总还有条退路。再则,老子破了平阳,又几乎陷了昭德,女真人那里也可以交待了。
一念至此,李植便有心后撤,网想下令,忽地抬头朝南面一望。不对!西军进兵河东是六月底。徐卫也正是这个时候丁忧。就算东京将他夺情起复,他马不停蹄地赶回陕西,然后集结兵马,整备粮草,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娘的,老子上阵一生,险些上个大当!面前这支南军确实是在故布疑阵!给我下套!
想明白这一点,李植一错牙。喝道:“擂鼓!”
话音一落,激昂的战鼓声立即响起!李军将士受这一激,齐声发喊,阵势倒也骇人!李植看到,战鼓乍响之时,对面的南军骑兵一阵骚动。怕了吧?
数百步外,杨再兴看向马泰,后者拉长着脸道:“我早说过,他这手绝蒙不过李植。”
“那我二人冲他一阵?”杨再兴一挺铁枪问道。
马泰手搭凉棚望了几眼,摇头道:“李军已经结好阵形,我们七百余骑。冲过去也是箭靶子,还是回去与杨彦会合吧。”
二人商议已定,遂领军南撤。奔出七八里地,那烟尘越加弥漫,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马泰一冲过去,就掩面喊道:“别跑了!李逆根本不上当!”
尘雾之中奔出一将,浑身上下沾满灰土,连本来面目也看不出来,咳嗽两声,向马泰问道:“怎地?李逆识破弘 ”
“你说呢?真以为让士卒拖着树枝跑,扬起尘土就能把李植吓退?别说是你,哪怕九哥到了,也不一定办得到。
”马泰呛得实在受不了,没好气地说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争相请战
刁阳残照,天空被映成一片血红!昭德城内的喊杀声渐晓;一于军逐渐夺取了这座城池的控制权。但即便如此,李植还是不敢挥大军入城。他将两万余人的部队驻扎城外。遣马军护卫,命步军全速拆毁城外所有的攻城器械,挖出填在护城壕里的泥土,必须用最短的时间重设昭德的城防。如此,即便西军来援。他也可以坚守此地,以待女真。
残阳余辉之下,昭德城外一片忙碌。李军士卒在将佐们的吃喝指挥下。用刀斧劈砍,用长索拉扯,密集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吼声,一座座袍车轰然倒下,扬起巨大的烟尘。据报。城池虽然被攻破,但马扩所部仍在抗争,李军已经控制了昭德城西、北、南三面,惟东门还有战斗,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只要不出意外,明天天亮之前,李军不但能全面占领城池,还可以将城外一切器械工事摧毁,到那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