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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了一筹,这问题太严重,因为,有一个玄衣女,就可能有第二个同样的人物出现,这件事,非得早些告诉他们不可。”
突然间,停下了奔行的脚步。
他停下得太突然,黄凤姑正在全力奔行,一下子收脚不住,向前冲出了一丈多远才停了下来。
收住了奔冲之势,黄凤姑重又回到了白天平的身侧,低声道:“白兄弟,怎么停住了?”
这时,夜色深沉,两人目力虽然过人,也只能瞧到三丈以内的景物。
白天平低声说道:“前面有人。”
黄凤姑凝目望去,夜色中,只见前面树影重重,瞧不出有人的迹象,摇摇头,道:“我瞧不出来。”
白天平低声道:“姐姐小心戒备,他们来了。”
黄凤姑暗暗吸一口气,暗叫了一声惭愧,忖道:我白白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耳目竟然如此不济。她对白天平已有很大的信心,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凝目向前瞧去。
果然,夜色中只见两条人影,并肩向前行来。那两条人影走得很慢,双方距离并不太远,片刻工夫,已到了两人身前。
是两个身着天蓝衣服的少女。衣服很旧,也很破,但年龄却很轻,大约都不过十七八岁左右。两人脸上都未施脂粉,而且还沾了一点污泥。这两人的装扮很奇怪。
白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深更半夜,到此作甚?”
两个蓝衣女停在白天平的身前,双目盯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瞧了一阵,道:“阁下可是姓白吗?”
白天平道:“两位是……”
左面一个蓝衣女接道:“我们是奉命来找一位白相公。”
白天平道:“在下白天平。”
两个蓝衣女齐齐欠身说道:“不错,我们正是找白天平白相公。”
白天平道:“那么两位找到了,在下就是,不知两位奉何人之命?”
左面蓝衣女道:“我们奉一位申先生之命而来。”
白天平道:“申帮主?”
左面蓝衣女道:“不错。”
白天平道:“两位找在下有什么事?”
左面蓝衣女道:“这里有一封书信,先请白相公过目。”
白天平拆阅信封,只见一白笺上写道:“字奉白天平足下,情势突变,前议必须修正,见字请来一晤。”了了草草十几个字,显见写字时的心情,十分急躁。
白天平打量了两个身穿蓝衣的女子一眼,道:“丐帮中还有女弟子,在下还未听申帮主提过。”
左首蓝衣女道:“丐帮中有没有女弟子,我们不太清楚,但纵然有,也是极少。”
白天平讶然道:“那么两位姑娘不是丐帮中人?”
右首蓝衣女笑道:“我们也算是丐帮中人,但也不算……”
白天平冷冷一笑,道:“这话怎么说?”
左首蓝衣女道:“我们是申帮主的义女,和丐帮中的护法、长老,都很熟悉,而且,常和丐帮人中一起行动,但我们没有正式立誓入帮。”
白天平啊了一声,道:“两位可是一对亲生姐妹?”
左首蓝衣女道:“不错,看来义父对你白相公的确很器重,什么话都对你说过,我是姐姐,叫申玉春。”
右面蓝衣女道:“我叫申玉秋。”
白天平道:“在下听申帮主谈起过两位姑娘,想不到竟然有幸一会。”
申玉春道:“我们混到此地甚久,义父很少和我们会面,昨天,义父突然谕令相召,要我们追寻公子的行踪。”
白天平道:“丐帮中有不少人,两位的身份设有暴露,申帮主怎会如……”他本想说申帮主怎会如此轻率,话到口边,忍下未言。
申玉秋道:“我们在武家堡外,已隐伏了半年多,义父为了保持我们身份的隐秘,很少派人和我们联络,昨天竟然要我们出动追寻白相公,自然大有原因。”
白天平道:“申帮主没有说明原因吗?”
申玉春道:“没有,义父很匆忙,告诉我们公子的形貌、年岁之后,立刻叫我们动身。”
申玉秋道:“咱们没有见过白相公,所以才叫义父,写了这封短笺。”
白天平道:“两位一路行来很顺利吧!”
申玉春道:“我们姐妹一路上,经过了三次改扮身份,摆脱了监视我们的人。”
白天平越听越觉事情严重,道:“申帮主约在下何处会晤?”
申玉秋道:“他们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白天平道:“好!我知道了……”回顾丁黄凤姑一眼,道:“姐姐和两位姑娘慢走一步,小弟先赶去和申帮主会个面。”
黄凤姑点头一笑,道:“你小心一些。”
白天平道:“三位也请小心一些,最好能隐秘行动,别和敌人冲突。”
申玉春道:“白相公放心,这些地方我们很熟,纵然是遇上敌人,我们打不过,也可以设法子逃走。”一面说话,一面从怀中摸出来三付人皮面具,姐妹俩各戴了一个,把一个交给了黄凤姑。
三位姑娘带上了面具之后,立时改换了一付容貌,都变成了四十岁以上的村妇老妪。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小心两只手,被人一眼就瞧出了破绽。”说完话,纵身拔起,飞鸟投林般,消失于夜色之中。
申玉春目睹白天平去远之后,一拖黄凤姑道:“咱们穿林而过。”
原来这申氏姐妹,不但深得申帮主的武功传授,而且擅长易容、追踪之术,两人一进入草丛之中,申氏姐妹立时潜踪、隐形,穿行于草丛之中。
黄凤姑凝神提气,紧随申氏姐妹而行。不但行来感觉十分吃力,而且,行动缓重,每一次都带起沙沙之声。
再看申氏姐妹时,有如水中游鱼,行的又滑又快,穿越林木草丛之中,竟然能枝叶不惊。
申玉秋突然停下了脚步,道:“姐姐,慢一些。”
申玉春回过头,道:“什么事?”
申玉秋道:“黄姑娘不习惯咱们这个走法。”
申玉春沉吟了一阵,道:“前面有武家堡两道桩卡,咱们如不能在草丛中潜形而去,必然会被他们发觉。”
黄凤姑道:“两位先走,小妹想法子慢慢过去就是。”
申玉春道:“白相公和我们的义父,是忘年之交,你是白相公的姐姐,如是我们没法子带你过去,或是出了什么麻烦,定要被义父责骂一顿。”
申玉秋却笑一笑,道:“黄姑娘,你喜不喜欢学我们这等潜形术?”
黄凤姑大感尴尬,好在戴着人皮面具,别人也瞧不出她的脸色。沉吟了一阵,道:“两位姑娘这等本领,想是练了很久,小妹就是想学,只怕一下子也学不到这等境界。”
申玉春道:“你跟在我妹妹身后,走得慢一些,好在这段路并不太长,只要转过前面一个小角,咱们就可以站起身子奔走了。”
黄凤姑道:“有劳两位了,小妹抱歉,拖累两位姑娘。”
申玉秋道:“哪里话,我们在这等蛇行术上,已经下了很大的工夫,姑娘今日初试身手,有此成绩,已是难能可贵的了。”
黄凤姑道:“小妹尽了最大的心力。”
在二女指点、诱导之下,黄凤姑有了很大的进步,越过两道暗桩。
申玉春当先站起了身子,道:“好啦!咱们得赶一阵路。”放腿向前奔去。
不知她是真有急事呢?还是存心要考验一下那位黄姑娘的功夫,越跑越快,全力赶奔。
黄凤姑心中暗道:这丫头是存心要瞧瞧我的份量了。立时加快了脚步,紧追在那申玉春的身后。
这一口气,足足跑了十几二十里路,黄凤姑始终是追在申玉春的身后。申玉秋又追在黄凤姑的身后。
抬头看姐姐,申玉秋低声说道:“咱们现在应该如何,身份已经暴露了,无法再在那里停留。”
申玉春道:“那是自然,我离开时已经交代过。如果今天我们还不回去,就要他放上一把火,把咱们住过的房子一齐烧掉。”
申玉秋道:“姐姐高明啊!小妹就意不及此,我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想到一个妥善处置的法子。”
申玉春笑一笑,道:“黄姑娘,你的胆气如何?”
黄凤姑怔了一怔,道:“什么事?”
申玉春道:“咱们想个办法,混入武家堡去。”
黄凤姑道:“混入武家堡去?”
申玉春道:“是!他们武家堡中人,大概也发觉了什么,所以,我义父才那样急法,咱们混入武家堡去,可以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黄凤姑摇了摇头,道:“玉春姑娘,能不去,咱们就不要去。”
申玉春道:“怎么?难道那武家堡中布下了天罗地网不成?”
黄凤姑道:“那地方,我去过一次,虽然不敢说像天罗地网一般。但其严密的程度,可算得雀鸟难渡。”
申玉春道:“姐姐跟什么人去的?”
黄凤姑道:“跟那位白兄弟。”
申玉春道:“你是说那位白相公吗?”
黄凤姑道:“不错,就是他。”
中玉春道:“那位白相公的武功似乎是很高强,是吗?”
申玉秋道:“自然是啦,不然义父有了事怎会找他商量。”
黄凤姑暗中察看,只见两人奔行二十余里之后,能够气不喘,面不红,行若无事,不禁暗暗赞道:看来这春秋姐妹的修为,不会在我之下。
春、秋姐妹亦在暗中佩服黄凤姑一身武功。只听申玉春说道:“黄大姐,那位白相公的武功,比起姐姐来如何?”
黄凤姑淡淡一笑,道:“我么,恐难是他三招之敌。”
申玉春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这话当真吗?”
黄凤姑道:“其实,我说的也许自夸了一些,他要是全力施为,只怕我连他一招也接不下来。”
申玉春道:“高明到如此地步,很难叫人相信,下一次,见面时,我要试他两招,才能心服口服。”
黄凤姑接口道:“对!最好两位能一起出手,给他个措手不及,不过……”
申玉秋道:“不过什么?”
黄凤姑道:“不过,咱们最好别到武家堡去。”
申玉春道:“我们姐妹在武家堡外,开了一处茶馆,见过不少出入武家堡的人,就小妹的看法,他们也未必高明。”
黄凤姑沉吟了一阵,暗道:这位春姑娘,似是极为好强,我如和她争执,可能无法劝阻她到武家堡中一行。心中念转,口气一变,道:“姑娘义父申帮主,武功智略,无不叫人敬佩!对付武家堡的人,也许是早已胸有成竹,咱们私入武家堡去一搅,只怕影响了他们的计划。”
申玉春道:“对!如非黄姑娘提示,小妹几乎坏了义父的大事。”
黄凤姑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春姑娘是否已经有了安排?”
申玉春道:“义父指定一个地方,叫我们在那里等他的指示。”
黄凤姑道:“好啊,那咱们就早些去吧!”
申玉秋道:“那地方已经离此不远了。”举步向前行去。
黄凤姑早巳知晓丐帮在江湖上的势力,庞大无比,大江南北,到处都有分舵,到处都有弟子们在活动,心中倒想开开眼界。紧随在申玉秋身后面行。
夜色中,三人行入了一座小小的村落之中。这村落很小,只不过十多户人家。草舍土墙,都是很简陋的茅舍。
黄凤姑心中暗道:难道这等地方,也住有丐帮的人?
只见申玉春行近一所宅院前面,仔细瞧了一眼,突然举手在木门上拍了三掌,木门呀然而开。
室内没有点灯,却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哪一位?”
申玉春道:“我是申玉春。”
苍老的声音应道:“是两位申姑娘,请进来吧!”
申玉春一闪身,行了进去。申玉秋、黄凤姑紧随在她身后,行了进来。
木门被轻轻掩上,又响起那苍老的声音,道:“这位是……”
申玉春接道:“她是我们的手帕交,你可以放心。”
那苍老的声音,道:“这地方不便点灯,恕老朽不点灯了。”
申玉秋道:“齐任老你是否决定出山了。”
那位齐长老叹口气,道:“依